複仇首席的撩人妻
第二天,數輛高檔豪華的車子魚貫駛入墓園停車場。
漠向遠和慕暖也在列其中,和其他所有人都一樣,他們亦是一身黑衣,且戴著黑色的墨鏡,每個人的神情都很嚴肅,這也是對逝者的尊重。
蕭鵬飛也來了,一身黑裝,坐在輪椅上,由保鏢推著他夾在人群中,從他的臉上,慕暖感覺不到悲傷,那種強大的抑製力和堅強,足以讓任何人佩服。
蕭正豪走在人群的最前麵,他濃眉微蹙,看起來倒是有些傷感。
蕭新柔的墓地在整個墓園中風水極好,墓碑也修的極為豪華,一行人登上山頂,而蕭鵬飛則幹脆由保鏢將他背了上去。
慕暖一直被漠向遠半擁在懷裏,眾人按照親友的遠近程度依次排開,在牧師念完悼詞之後,眾人依次將花放到墓碑上,算是對死者一種祭奠!
墓碑上鑲嵌著蕭新柔的照片,照片裏,她笑得優雅而美麗,臉上蕩著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
慕暖就那樣站在不遠不近地距離看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與複雜的感覺。
整個過程進行的很快,結束後,大家依次上前對蕭鵬飛和蕭正豪表示了慰問,然後依次離開。
慕暖本想再像前一天再捎簡凝一程,可她卻拒絕了,作為最好的朋友,她希望在大家離開後,能夠留下再陪蕭新柔一會兒。
慕暖沒有堅持,她隻是開口安慰了她幾句,便轉身和漠向遠離開。
下了山,剛走到墓園口,慕暖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一瞬不瞬地向山上凝望,臉上透著無盡的哀傷,那份悲痛的情緒,甚至一下子讓慕暖也覺得心酸起來。
她的腳步放緩,定定地看著那個身影,一時有些遲疑。
漠向遠愣了一下,“怎麽了?看到什麽了?”
“……”
見慕暖沒有說話,他抬起頭,隨著她的目光往前麵看去,自然也看到了一抹身影,這個人……他當然也是認識的。
“走吧!”他摟著慕暖的肩膀,輕聲說道。
慕暖卻是拉住他的胳膊,抬起頭看著他,“向遠,你……先去車裏等我吧!我有幾句話要跟喬熠說。”
漠向遠頓時皺了皺眉,“什麽話?為什麽一定要避著我?”
“是……關於蕭新柔的!你還是去車裏等我吧!”慕暖堅持!
漠向遠轉開目光,又看了看那個人,似乎掙紮了一下,這才沒有再堅持,“好吧!不要太久!我在車上等你!”
“嗯!知道了!我會很快!”
目送漠向遠上了車,慕暖這才向那個人走去。
隻是,他的目光依然一眨不眨地投向山上墓園的某一個地方,直到她走近,他也沒有發現她。
“喬先生,你……怎麽不上去?”慕暖輕聲開口。
喬熠渾身微微一顫,這才幽幽將視線收回,他的目光停留在慕暖的身上,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才回過神,“喔……是……漠太太啊!”
“喬先生,你……是來送蕭新柔的吧?”慕暖幾乎可以斷定,“既然如此,為什麽不上去送她最後一程呢?”
聽了她的話,喬熠的臉上頓時露出難掩的悲傷,他用力搖搖了頭,“不……她不會希望看到我!所以……我遠遠地送她更好!”
“……”聽了他的話,慕暖突然覺得無比心酸,她立刻說道:“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相信……她不會的!不管怎麽說,你始終是最實心實意待她的人,也許之前她不明白,但現在……一定明白了!即使……即使她不能愛你,但……你也是她很好,和很信任的朋友!你為什麽要這樣說自己呢?你不是她,你又怎麽知道她不願意呢?”
喬熠扯著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你不知道,她……有多討厭我!哪怕……這些年,她若真的當我是朋友,也不會這麽對待我的一片真心了!”
“……”慕暖不知道能說什麽,她張了張嘴,卻最終又咽了回去,隻能沉默應對。
喬熠的目光依然望著遠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再度出聲,“你應該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你,我和她之間的一些事情。”
“……”慕暖再度一愣,“你……告訴我過我……關於你們之間以前的事?喬熠,你確定嗎?”
他收回目光,看向慕暖的時候有些詫異,“怎麽了?難道不是嗎?那天……在蕭家別墅的人工湖邊。”
“蕭家別墅?人工湖?”慕暖再次皺了皺眉頭,為什麽喬熠說的她一點印象沒有!如果喬熠沒有記錯,那麽就是她的腦袋出了問題,可問題是……她完全沒有這個印象,而此前的事情她都記得,有關那天在蕭家的事,她隻覺得自己從蕭新柔手裏拿了一杯香檳,至於喝了之後……她就完全沒有印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漠向遠說她前一晚醉的很厲害,而她也知道自己的酒量確實一直以來都很不好,酒後的記憶力也確實會變差,可還不至於對所經曆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因此,喬熠說的話讓她更加困惑了!
“怎麽了?”喬熠看她眉頭緊蹙的樣子,一時有些不解,“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喔,沒有!”慕暖搖頭,掩飾了一下,“我隻是……一喝酒,就容易忘記一些事,對不起……我沒什麽印象了!”
“嗬嗬,是嗎?”喬熠沒說什麽,而他此刻全部的心思都是想著蕭心柔,因此也顧不得去多想慕暖的話。
“呃……不好意思!你之前都說了什麽,能不能……再跟我說說,我完全不記得了!”慕暖嚐試著問道。
喬熠收回幽遠的視線,淡淡一笑,“有何不可呢?”他停了一下,長長地舒了口氣,“其實……一切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這也不能怪她,既然不愛我,也沒理由給我機會,不管什麽時候,她愛的那個人終究不會是我!”
慕暖蹙了蹙眉,讀到他臉上的憂傷,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安慰他,而安慰的話又該說些什麽。
“喬熠,別這樣,蕭新柔……她已經走了,無論如何,不管誰對誰錯,我們都不要再執著了,你也該放下心裏的癡念了,既然無緣無份,你也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上去跟她告個別吧!從此以後……你們也就各不相欠了!”
喬熠愣了一下,“一直以來……我和她……從來都不相欠!不管我對她付出過什麽,她都是不接受的,即便我做了什麽,那也隻能是我一楔情願,與她沒有半點關係,她也不會覺得……欠了我的!”
“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不能放下呢?”慕暖看著他,“就當……一切隻是一場夢,或者……夢該醒來了!喬熠,不要折磨自己了,珍惜你應該珍惜的,忘掉你必須忘掉的,很快……你就會這麽痛苦了!”
喬熠渾身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麽,但很快,他又露出一絲苦笑,“你愛漠向遠嗎?愛得有多深?”
“……”慕暖愣住,一時不知他是什麽用意。
喬熠卻繼續說道:“如果你很愛他,而他卻愛著別人,你就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了!”
“……”
他沒有去看慕暖,而是繼續自言自語,“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折磨,你看著她每天心心念念著另一個男人,而對你的滿腔熱情卻視而不見,她在另一個男人麵前,永遠綻放著最甜美的笑,而對你……卻永遠是一種冷冰冰的態度。你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孩,在那個男人那裏根本不受重視,你覺得心酸不已,卻又不知道能做什麽。而最可悲的是,她卻樂此不疲,甘之如怡!”說到最後,喬熠的臉上越發露出淒苦的表情,一行苦澀的淚水從眼角流淌下來,半晌才顫著嗓音說道:“你……能體會,這種近似於絕望的感覺嗎?”
“……”慕暖聽得心裏酸楚,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能說什麽。喬熠說的又何嚐不是呢,不管換作誰,這樣的情感經曆都足以讓人無法承受。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說道:“喬熠,我能夠理解你心裏的痛苦,不過……愛一個人,並不一定要得到她,而是……她幸福了,你也應該感到幸福!既然蕭新柔心有所愛,你為什麽不能就此放手,讓她去追求自己的真愛,而你……也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感情這種事,是要講緣份的!如果她不愛你,即使你再優秀,也毫無價值。”
“……”
“所以……不要再怨她,更不要再折磨自己!”慕暖柔聲說道。
喬熠卻是把眉頭蹙的越發緊,仿佛是猶豫了半晌才掙紮著說道:“慕暖,你不明白,她愛的人……根本不可能給她未來!那個男人是有婦之夫,她的愛……是不道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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