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之間還有可能回到當初嗎?”

靈玉平靜的看著他,“在凡城的時候我就說過,錯過了很遺憾卻沒有什麽好後悔的。”

雖然早就猜到她會這樣回答,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可是劇痛還是席卷了心髒,痛入骨髓。

靈玉拉著他的手臂想讓他坐下,卻發現莊景承的衣袖有些濕,攤開手掌發現有暗紅色的血跡。

“你受傷了?”

莊景承這才記起傷口還沒有處理。

“沒關係的,不是什麽致命傷,跟上次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想起凡城的舍命相救,靈玉不禁暗自愧疚,終是無以為報。

“說起來還多虧了上一次的重傷,我才能再次見到姑姑,否則豈不是要誤會你一輩子。”

“誤會一輩子又怎麽樣,我倒是情願你誤會我一輩子,你恨我也許我會感到好些。”

靈玉喊了一直守候在外間的小櫻打水進來。

莊景承脫下上衣,靈玉親自為他清洗傷口。

靈玉的目光直直的看著莊景承手臂上的刀傷,努力控製自己不去看他左胸上那個猙獰的疤痕。

那個傷疤還那樣的新鮮,鮮紅的嫩肉和周圍古銅色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青蔥般的手兒持著幹淨的布,小心翼翼的擦洗著,纖細的手指上還綴著晶瑩的水珠。

靈玉低著頭,白玉一般的脖子彎出一個溫柔的曲線,白皙的臉上盡是認真的神色,長長的睫毛在她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像是蝴蝶的翅膀,脆弱而又美麗。

蝴蝶輕輕地振翅,柔弱的翅膀下是一雙柔情而又幽邃的眼睛。

水盆被打翻在地,靈玉被莊景承禁錮在懷中。

“莊景承,你不要這樣。”

靈玉用力想要推開莊景承,可是卻被他越抱越緊。

“別動,玉兒,再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抱你了。”

傷心似乎也會傳染,靈玉明顯的感覺到了莊景承的心痛和絕望。

靈玉垂下的手臂又緩緩抬起,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環上了莊景承的腰。

在莊景承的結實的懷中靈玉慢慢的抬起頭,曲線剛毅的下巴上布滿了青色的胡茬。

靈玉忽然有些心疼,那還沒完全長好的傷疤,折皺不平的皮膚讓人可以想象出當時的外翻猙獰的皮肉。

伸出手指,指尖輕輕地覆在莊景承的疤痕上。

“公主,殿下回來了。”

小櫻笑吟吟的為楚子弘推開門。

屋內的兩人,莊景承赤著上身,靈玉坐在他的懷中,小手還覆在莊景承赤裸的胸膛上。

“子弘?我在幫莊景承包紮傷口。”

楚子弘並不答話,從他的眼中靈玉清楚的看到了燃燒的怒火。

“莊將軍受傷了怎麽還來打擾我們公主,還是讓奴婢來幫莊將軍包紮傷口吧。”小櫻沒好氣的說道。

莊景承看著靈玉的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楚子弘身上,不禁感到黯然,起身跟著小櫻離開了。

楚子弘走了過來板起靈玉的下巴,用力的捏著靈玉的臉蛋,紅潤的小嘴微微的張開,楚子弘重重的吻下。

靈玉的解釋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楚子弘吞進了口中。

楚子弘**攻城略地,直吻得靈玉呼吸困難。

靈玉微微的掙紮想要推開他一些,卻是楚子弘越纏越緊。

直至靈玉幾乎窒息了,楚子弘才放過她。

“子弘,他受傷了,我隻是在幫他包紮而已。”

“包紮需要你坐在他的懷裏包紮?包紮需要你用手去摸他的胸口?”

楚子弘從沒有對靈玉發過這麽大的脾氣,靈玉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見靈玉如此,楚子弘更加的憤怒,俯身抱起她,走到床邊,將她拋在床鋪上。

楚子弘脫下身上的衣衫,欺身壓在靈玉之上,抓起靈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

“玉兒,我說過你是我的,你的手隻能觸碰我一個人身體,你的身子也隻有我一個能擁有。”

吻,暴雨般的的落下,嘴唇、耳畔、眉眼、雙頰,楚子弘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瘋狂的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

靈玉被他親吻的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該拒絕,還是該任由他去完成他們未完成的洞房花燭。

靈玉全身酸軟的躺在楚子弘的懷中,剛剛的一切如夢一般,讓人不敢相信,早上還在刑場要被斬首,晚上就回到了府裏,還真真正正的成為了楚子弘的妻子。

“玉兒,我,我被怒火衝昏頭了,你不會怪我吧。”

楚子弘緊張的看著靈玉。

靈玉羞得雙頰緋紅,“生氣也晚了。”

聽到靈玉如此說楚子弘就知道靈玉並沒有怪他,心底狂喜掠過,翻身而上又將靈玉壓在了身下。

又是一個輾轉纏綿的長吻,不似剛剛粗暴而是溫情款款的帶著些小心與討好。

靈玉漸漸迷失在楚子弘溫柔的情網之中。

直到楚子弘的手再次覆上嬌嫩的酥胸時,靈玉才回過神來,推開了他。

“子弘。”

楚子弘悻悻收回了手,“我今天才終於明白二哥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也知道了為什麽這世上那麽多的英雄都沉溺於溫柔鄉中。玉兒今日能與你如此,明天就是叫我死了,我也甘願。”

靈玉羞道:“沒正經,你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

楚子弘也驚訝與自己會說出這樣輕佻的話來,不過能看到靈玉因害羞而泛紅的肌膚這樣的話多說說也無妨。

楚子弘支起上身低頭仔細的看著身下兒靈玉。

靈玉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目,含羞帶怯回望著他。

多想就這樣一直與她纏綿於此,可是還有那麽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

“你好好休息,我會盡快把事情辦好,不會再讓人傷害到你,也不會再讓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靈玉抿著嘴笑著點點頭。

“莊景承,楚天闊誰都不行。”

“討厭鬼。”靈玉笑著捶了他一拳,帶著甜蜜笑意閉目睡去。

楚子弘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細心地為靈玉關好了門。

涼風吹拂不但沒有感到寒冷反而神清氣爽。

“出來吧,我知道你一直在偷聽。”

莊景承從陰影裏走出來,二話沒說衝著楚子弘的臉上來就是一拳。

楚子弘沒有還手硬生生的受了這憤怒不甘的一拳,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輕聲笑了笑。

“我會一直盯著你,若有一天你敢負她,我就殺了你,帶她遠走高飛。”

“你放心,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記住你答應我的。”

楚天闊下朝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白沁雪和幾個側妃都不敢去叫門,直至傍晚楚天闊才出來,去了朱顏房裏。

“殿下怎麽來了?”朱顏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楚天闊挑了挑眉,“我怎麽不能來?我就是來看看你,之前讓你受委屈了。”

之前的事不提也就罷了,一提起來朱顏就有氣,語氣也生硬了起來,“沒什麽可委屈的,這些都是妾身應該受的。殿下也累了,還是早點回去歇息吧,妾身就不留殿下了。”

朱顏從沒有拒絕過楚天闊,或者說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拒絕過楚天闊。

他俊美無雙權勢滔天,幾乎沒有哪個女人能抵得過他的魅力。

他喜歡看著她們為他爭風吃醋、為他勾心鬥角、費盡心機就為了能讓他多看她們一眼。

隻有靈玉是個例外,現如今又多了個朱顏。

不過也難怪,朱顏被陷害的時候他沒有出言為她主持公道,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去幫助她。

楚天闊笑道:“顏顏還在生我的氣嗎?有些事我也是身不由己,我向你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有下次了。”

朱顏歎了口氣,當時那樣的情形也不應該指著他明目張膽的偏袒自己,畢竟他不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顏顏明白殿下的難處,顏顏沒有怪殿下。”

楚天闊上前環住她的纖腰,“隻要不生氣了就好,我已經叫人傳了晚膳,一會兒我們一起用膳,好不好?”

朱顏有一絲慌亂,“殿下日理萬機,顏顏怎麽會那麽不懂事,晚膳顏顏自己吃就好了,哪能讓殿下百忙之中來陪。”

楚天闊這才看出朱顏的不對勁。

單手挑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

朱顏向來不會說謊,眼珠亂轉就是不敢看與楚天闊對視。

“顏顏你有事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