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寶寶 惹了娘親你死定了!
心中匆匆劃過腦海的靈光再一次清晰的倒影在奉末軒的頭腦中,莫非是雙生子,或者是三個孩子。
這個想法令他震驚,他怎麽沒有想到白今昭腹中若不是一個孩子,那麽就可以解釋為什麽那麽大的肚子了。
欣喜,或者說是激動,奉末軒的手指輕觸白今昭的腕部。一線微弱的心跳來自於白今昭,那雖然緩慢卻帶著一股股的溫暖延伸到奉末軒的心中。再一下,是孩子的心跳,漸漸的有了第二個與之互鳴,緊接著第三個弱小的心跳夾雜在兩個孩子中心形成一股強大的心跳脈動。
好半響,奉末軒幾乎說不出話來,原來是三個。他臉上的震驚和激動久久不能平息,玩完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三個小家夥在白今昭的腹中蠢蠢欲動。他是孩子的爹,真的是孩子的爹啊!
起初對孩子的排斥,到現在竟然感到為人父親的驕傲,他的孩子。
父親的藥丸將是他們四人的救心藥,奉末軒看著藥丸總覺的有點太大。昏迷中的人是如何也不能吞進那麽大一個藥丸,看看茶幾上的水杯。奉末軒一飲而盡,將藥丸喊在口中,緩緩的靠近那有點幹涸的唇瓣。藥隨著他的舌輕柔的撬開白今昭的唇齒,慢慢的沿著那擠開的潤滑流進白今昭的口中。
微微張開有點迷醉的眼睛,奉末軒低頭瞧著懷中的人,這一刻他心中有一種懵懂充斥著他的心間,似乎有股蓬勃欲發的情感要擠進他的心中。微妙的,熏熏然中令人輕飄,蕩漾於山水中,卻是一片心花怒放的燦爛。
抱著白今昭,奉末軒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隻是那麽抱著她,想到相遇,想到她炯然有神的眼睛,想到她無比倔強獨立的身姿。
秋兒躲在門外不敢進去,看到奉末軒親自用口喂小姐吃藥,心中喜憂參半。喜的是奉末軒也許真的是愛著小姐,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憂的是此刻的病情到底是什麽樣子,她害怕落個一場空的悲傷。
奉母和王媽媽在屋外等著,遠遠的看著飛雪和奉老爺端著藥走來。
“你怎麽親自去煎藥了?”頗有不滿,奉母覺得煎藥是委屈了飛雪。
“娘,現在是非常時刻,就別說了,還是救人要緊啊!”飛雪輕笑著,溫婉的臉上很是賢淑寬大。
“就你這個女兒好,可是人家不一定了領情的。”若有所指,奉母話中帶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霜兒。
“娘,藥是我和爹爹抓來的。你就端進去給奉哥哥,喂公主吃藥吧!咱們一家子怎麽說也虧了公主到宮中求情,你多少也要表達一下,別計較那麽多了。算是飛雪求你了,都是一家人啊!”飛雪好言相勸,端著藥碗的手有點顫抖。她心裏有恐懼,這碗藥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程度的殺人法子,她隻是從奉末軒的抽屜裏看到了。藥的下麵注明了飛天,是世間奇毒。
“飛雪說的對,老婆子你就拿起去給媳婦吧!怎麽說也是明媒正娶的人,此次也確實為了奉府。”奉老爺笑眯了眼睛,看著飛雪的董事,他心裏也覺得寬心。
癟癟嘴巴,奉夫人看見自己的老爺都勸說自己了,很是無奈的接過飛雪手中的藥端進去。
………你若知我心中想法,是否會明白我對你的愛,即使血肉模糊沒有自己也依舊將你放在心間,無法忘懷…………………
有什麽溫暖著白今昭的身體,令她心中的冰冷消散了幾分,那鬱結在心上的冷氣被蒸發了。悠悠的轉醒,發現奉末軒用一種令她不解的目光看她,心中微微的有絲顫抖。
“……怎……怎麽了?”音無力,如同漂移在空中,白今昭一臉迷糊的問道。
“沒事。”奉末軒有絲窘態,緩緩的將白今昭放在床上。
“藥煎好了,你喂她喝了吧!”奉母有絲不善,尤其是端藥進來看見兩人那麽親密的樣子,心中更是有火氣。
奉末軒含笑接過娘親手中的藥碗“勞煩娘了。”
“別謝我,是飛雪和你爹爹兩人去煎藥送來的。”一臉不領情的奉母,故意將飛雪說的異常的溫柔賢惠。
奉末軒隻是苦笑的看了一眼門前的飛雪,將手裏的藥碗端到白今昭的麵前。
“你吃了藥就會好點的。”奉末軒將藥吹了一下,送到白今昭的麵前。
對於突如其來的好意,白今昭半信半疑,望著奉末軒眼中的幾絲真誠,不疑有他緩緩的喝下一勺藥。
下一刻的熟悉感急促的湧上心間,這藥,這這藥?
口中的藥味令她眼中絕望加深,淚水盈然瞧著奉末軒和一室的人,他們就這麽想置於死地嗎?
“你當真要我飲下這碗藥嗎?”含著淚,白今昭淒苦的問道。
秋兒一見小姐吃藥就哭,了悟的笑道:“小姐,吃了藥就會好點的。你別怕哭,秋兒準備了蜜棗。”晃著手中的金燦燦的甜棗,秋兒一臉的天真。
“原來你怕苦啊?”奉末軒恍然大悟,難怪她吃藥的神情不對勁。
心如落到萬丈深淵的劍海中,渾身體無完膚,傷痕累累。這就是她的結局嗎?
一道聖旨,她將自己所有的盔甲都丟棄,純然的像一個少女一樣靠近他。得來的是什麽?新婚之夜的一碗春¥藥,撕裂她的自尊。她處處想要幫他,保護著他,今天他給予她的是什麽?
一碗毒藥,一碗毒藥啊!
“嗬嗬……”白今昭突然笑了,如同焰火中的一抹璀璨霞光,滿臉都是絕望。是看著自己跌落萬丈深淵不知道回頭的絕望,是明白自己身在囚牢中的無奈,更是一往情深化為自己致命一刀的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