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寶寶 惹了娘親你死定了!
本以為隻是失血過多,沒幾日應該會醒來的奉末軒,三天後依舊沒有清醒的跡象。白今昭守在奉末軒的身邊看守,有點不安。
“還沒有醒來嗎?”鬼見愁手裏拿著幾味藥草,從外麵進來,就看到白今昭依舊守著奉末軒,覺得事情不是他們想的失血這麽簡單,心裏有隱隱的不好預感。
“恩。”想到奉末軒好幾日沒有醒來,白今昭在他的身邊日夜堅守,卻總覺得心中有一股說不清楚的害怕。
鬼見愁將藥草遞過白今昭,自己又抓著奉末軒的手探查,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奉末軒的脈象異常的奇特,似乎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混亂。
身上常年服用的毒,隻有他自己明白,那是飛天身上的毒。以往奉末軒曾經問他要過一次,第二次找上他時,也是要了那味毒藥。唯一不同的是,第一次的他隱隱藏著一種殺氣,第二次的他卻透著自殺的哀痛。此刻為奉末軒把脈過,他一下就明白那第二次的毒藥到哪裏去了。六年前那個風姿卓然的神醫,此刻卻隻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男人,且是他自己將自己搞成這樣。
鬼見愁隱隱的可以看出白今昭和奉末軒的感情似乎有點不對,六年前,她看著他的目光含著悠悠的情,而此刻卻有點如同陌路相逢之人的擔憂。兩人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沒有多問,卻總覺的有點怪異。
抓著奉末軒的手突然一抖,鬼見愁和白今昭都是一驚,奉末軒臉色蒼白,身體似乎因為某種痛而申銀不已,格外的痛苦。
猙獰的臉上滿是痛苦的難耐,眼睛突然睜開,卻暴突出幾分幽幽的紅光。身體用力的掙紮起來,似乎要擺脫什麽,鬼見愁和白今昭兩人迅速的製止住奉末軒的身體,就怕他這樣下去會傷到自己。
“他是怎麽了?”白今昭死死的按住奉末軒的雙手,不敢鬆懈一分,他的痛苦令她感到有點微微的心痛。
“還不知道,血脈突然大亂起來,似乎有什麽東西逆流衝擊著他的血脈。”迅速的從懷中掏出幾味療傷的聖藥,鬼見愁點開奉末軒的嘴巴將藥丟了進去。
本以為會好點,誰知道卻痛的更加厲害。那狂舞的身體中似乎藏著一隻嗜心剜肉的蟲子,用力的在奉末軒的身體內穿梭。
控製不住的身體,痛的翻來覆去,意識微微的有了一絲的清醒,這痛令他刻骨的難以忍受。
“好……痛……”奉末軒低吟著,額頭上,身上都是一層冷汗。雙眼微微的可以看清楚白今昭的臉,他雖然痛到要喊出來,卻依舊淡淡的笑了,她還活著。
“你到底是怎麽樣了?”白今昭擔憂的目光瞧著奉末軒有點清醒,急忙的問道。
“你還活著真好。”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僅僅隻是一句話,卻令奉末軒全身的汗又出了一層,他克製住極大的痛苦才能說出這一句話來。
鬼見愁在一邊觀察兩人,此刻卻是與六年前相反的畫麵,一個情深,一個淡漠。
“先別說了,把你的痛止住才行。”白今昭額麵上也有點汗,看著他忍痛的臉孔此刻糾結扭曲的樣子,她就明白他有多痛。
奉末軒幽深的眼中閃爍著點點快樂,她在為他感到心痛嗎?她是不是明白他的真情,他還是想問問她。突然一陣鑽心的痛,令奉末軒的身體抽搐起來,像是受到了挖心的痛。
“奉末軒……”白今昭叫了一聲,卻察覺到又一波的痛襲來,她慌忙的按住他的身體。再抬頭,瞧見他唇中的血,也沒有想很多,白今昭將手臂猛的塞進奉末軒的口中。
那被刀慢慢的刮著的心,突如其來的痛,令奉末軒的神經都顫抖著,開始處於一種無法控製的狀態。
口中突然有東西塞進來,奉末軒痛的隻能緊緊的咬住那伸進來的東西。下一刻,牙齒的觸感令他清醒了,睜開眼睛卻發現這口中的竟然是白今昭的手臂。
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咬在那手臂上,隻有奉末軒和白今昭兩人知道,鬼見愁眼中微微的有一絲波動。
奉末軒眼中有歉意,更有自責,他又傷到了她。呆呆的,那一刻,沒有思緒,沒有痛,隻有深深的後悔。
“好點了嗎?”白今昭看到奉末軒的身體已經不再抽搐痛的厲害,輕輕的問道。
奉末軒張開口,從牙齒上流出的點點血的甘甜和酸痛流入他的舌尖心頭,久久的他不能言語,隻是盯著白今昭看。
白今昭抽出手臂,也沒有在意那手臂上的傷口,隻是用袖子幫奉末軒擦幹臉上的冷汗。
“為什麽?”奉末軒苦澀的問道。
“什麽?”白今昭不解的看著奉末軒,覺得他的眼神很是奇怪,隻是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那麽問。
“為什麽要將自己的手臂塞到我的口中,咬傷了會很痛啊!”
“我沒有想那麽多,隻是希望你別把自己的舌頭咬掉了。”
“沒有想那麽多?”奉末軒眼中有一絲的慘淡“若是別人,你也會這麽做嗎?”
白今昭越是看奉末軒,越覺得奇怪,瞧著奉末軒期待的眼神,白今昭猶豫了一下才說道:“若是你我這樣關係的,我會。”
“你我是什麽關係?”他有點急的問道,心中有一抹期待。
“算是相識。”白今昭這時候沒有半點猶豫的答道。
白今昭話一出口,奉末軒眼中的明亮立刻消失,變成一種自嘲的苦澀。再次抬起頭,他眼中突然有一抹狠厲,看著白今昭說道:“我真希望將你的手臂咬斷,叫你永遠都把我和別人區分開。”
“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你既然問了我,我就照實話說了,你何必要生氣。”對於奉末軒突起的怒火,白今昭很是不解的說道。
“我在你心中有幾分重量,你可知道我為什麽會跌落山崖嗎?”心中抽痛,奉末軒卻帶著怒看著白今昭,他希望她懂,可是她如何都將他排除在外。她的心裏,到底能住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