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年前,女媧補天剩下一石,吸日月精華,受女媧娘娘點化最終修得人形稱為浮生,為娘娘第一弟子。娘娘金簪常年伴其左右得女媧真傳幻化女子喚為金溪,是娘娘的第二弟子。
“石頭哥哥,快來啊。你看看這裏多美啊。”一身鵝黃羅裙女子,霞光祥雲繚繞。盛顏仙姿,眉似新月,目含秋水,顧盼生輝,撩人心懷。唇紅齒白,輕浮一笑,嬌俏可人。
“嗯,金溪,不要亂跑。”
仍是一身黑衣,仍是絕美非凡那便是被那女子稱為石頭哥哥的浮生大人,萬年前他們還是剛剛修煉成仙,還沒有到神位。那女子便是浮生大人口中的金溪仙子。
他們下到凡間遊曆這大千世界,當時這裏還是妖和神獸統治的時代。他們到這裏曆練。
那時的世界很單純還不像現在這麽複雜,沒有人界,沒有冥界,因為神,魔,仙,妖和神獸都是永生的,所以沒有人也就沒有冥界。五界都是由神、魔平分統治。所有的權勢戰爭倒是與這倆個人無關,因為他們還是小仙而已。
他們剛來到凡間對這裏景致還頗感好奇,一草一木都是仙界未曾見過的。金溪又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子,所以來了她非常興奮,以至於沒有一點得道仙家的感覺,其實就是一個可愛的嬌小丫頭。不過這裏浮生相對來說非常沉穩,這也是娘娘為什麽讓他們兩個一起去曆練的原因。
神獸、妖統治的凡間沒有人類的那麽複雜。他們不如人那麽城府,那麽虛偽。愛就是愛,恨也就是恨。所有的一切情感分分明明,不需要偽裝。不用總帶著麵具生活。那才是真自我。
他們來到一處山林中茂密不透光,陰森可怖。不過在他們眼裏這也隻不過比平攤的大路多了些坑窪罷了,這根本阻止不了他們前行的腳步。
突感背後腥風大作,一聲震天虎嘯撼動山林。金溪即使是仙也是個小女孩,隻一聲響起便嚇得躲進浮生的懷裏。緊張害怕的朝虎嘯的方向看去。浮生簡單安慰她後便朝那個方向大步走去,金溪緊隨其後。
當他們走到現場時,看到一隻有3人多高的白虎惡獸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一隻還不到一米高的小銀狐。小銀狐的後麵是一具已沒有生氣的大狐狸。這種懸殊的對比不用想也知道結果。可是那隻小銀狐卻仍不肯服輸倔強地擋在大狐狸的身前,即使它受傷站不起來它也仍咬著牙寸步不退,瞪著麵前比自己高出百倍的惡虎。
“有意思,它的勇氣哪裏來的?”身為石仙的浮生大人他不明白,這種麵對死亡仍不懼的勇氣是從何而來?每個生物心中都有一個值得讓他們付出生命也要保護的親人,愛人。他不懂凡間的情感。所以好奇讓他想一探究竟。
白虎惡獸看到有人來它也沒放在眼裏,它還是有這個自信沒有人敢在它的地盤惹事。它前肢半蹲準備撲過去,小狐狸眼中一閃精光。當惡虎夾帶著腥風撲過來時,輕巧的小狐狸一躍而起跳到了虎背上咬住了虎後勁,痛的老虎嗷嗷直叫。
“好厲害的小狐狸。”浮生大人心中暗道。眼睛越是不能從它的身上移出來。
那惡虎受痛,拚命的甩動身體想把小東西摔下來,可是倔強的小狐狸就是不肯鬆口。惡虎沒辦法看這樣不行,便改變戰略朝地上的狐狸屍體撲過去。卑鄙的惡虎就是一咬一扯將狐屍身首異處。在虎背上的小狐狸哀嚎的慘叫,聲音淒厲感知悲痛,讓人心猛的一顫。即使無情無心之人也會為之動容。可那討厭的惡虎卻不認為,它正好趁這機會把小狐狸甩下來。
小狐狸受惡虎的猛甩摔下地,險些摔暈過去。那惡虎沒有給小狐狸任何喘息機會便上前一掌按住它。可憐的小狐狸還看著大狐狸的屍首拚命的要掙脫爬過去,可總奈何自己各小力氣小不敵它。
它的眼睛轉而看向旁觀的浮生大人。有些許的希望燃燒,可是看到他們仍無動於衷,便哀傷的不在看,它知道這個世上隻有它的父母能救它可是他們已死,它還能奢望什麽?一顆晶瑩的淚水從眼角處滑落,慢慢地閉眼等死。
可是很久它都沒有看到惡虎動作,便睜開眼。不相信的事情發生了一身黑衣瀟灑非凡的男子擋下了惡虎要落下的嘴。此人便是浮生,他不知道為什麽他會衝動去救那隻小狐狸,是它那倔強無畏的精神還是那求生可憐的眼神。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有他在便不會讓這可憐的小狐狸受委屈。
結果很明顯,浮生大人重傷惡虎,惡虎逃脫。大人從虎口中救下受傷的小狐狸。小狐狸用那黑豆的眼睛看著他。眼裏滿是好奇和感激。它往浮生的懷裏靠了靠感覺他懷裏的溫暖,曾幾何時這份溫暖隻有娘親給過它,可現在它什麽都沒有了。
大人不僅救了它還好心的把那老狐給埋葬了。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麽了為什麽要做這些和自己不相幹的事。可當他看到小狐狸那雙澄明清澈的眸子他便明白了這不應沾凡塵俗世的眼波值得他去這麽做。
自從浮生大人救下小狐狸,金溪有些不大樂意。因為小狐狸的出現它占據了浮生所有的心思,她在他心裏已不再那麽重要。金溪有幾次要背著浮生想殺死小狐狸,可每次都是機緣巧合下讓浮生大人看到了,浮生對金溪第一次有了反感。他們便不像從前那般信任,開始出現了分歧。
金溪執意要讓浮生丟掉小狐狸,可是浮生不會那麽做他從小狐狸身上學到了不少凡世的感情,小狐狸越的對浮生依賴,他就更要保護它。
有一次,浮生大人到外麵執行女媧娘娘的任務因為危險所以沒有帶上小狐狸。金溪借故半路折回,看到小狐狸在浮生的床榻上慵懶的卷曲著尾巴睡覺,她的無名之火騰的就冒了出來。隻有她才可以這樣放肆的躺在他的寢榻上,這個畜生居然取代了她的位置。
“小畜生,本仙子想要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奪走。”說話時金溪揚起手一道金光撲向小狐狸。那小狐狸還不知道狀況剛一睜眼就被這突來的金光嚇到了。連躲都來不急隻呆呆的看著。千鈞一發之際,一襲黑衣飄然擋在小狐狸的眼前。金光射中了他,一口鮮血噴濺出來。身子一晃跌坐在床邊。
“浮生?”金溪慌亂的喚著他的名字。悔恨自責的淚水流淌在她的臉頰之上,如滿溢的泉眼靜靜而流。悲傷而美麗。
“這是你想要的結果?”被打傷的浮生用手扶住傷口,即使這般狼狽他仍是腰板挺直雙眼炯炯有神。
“不是,不是的,浮生你聽我說。”金溪淚如桃花紛紛落下,觀之讓人心憐,可是她麵前的是浮生大人不為所動,道有些嫌惡地看著她。
“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屢犯。我已經給過你機會,可你不悔改還是要趕盡殺絕,師兄真是看錯你了。既然你容不下它你走吧。我們各自休練。”
“浮生!你居然為了一個畜生和我決絕。好,好,很好。我會讓你後悔的。”話畢,一道金光金溪消失在他們的麵前。
當她走後,浮生大人又一口血沒有忍住從嘴角流了出來,殷紅的血流在白玉粉麵之上看得總是有種驚心動魄的美。他抱起小狐狸道:
“小狐狸,你還真不讓人省心,為什麽剛才不躲開還發呆。”浮生大人雖如此說但眼中寵溺疼愛之情仍不減。
小狐狸也不放過和浮生相處的機會使勁往他的懷裏轉。這時突降祥雲一片,縈繞室內。浮生抱著小狐連忙跪倒在地,尊稱:
“弟子,拜見師尊。”
“浮生,你起來吧。”
浮生得到女媧娘娘的命令,起身仍是恭敬地立在那不敢抬頭直視。
“浮生,你與金溪的事本座都知道了。”女媧娘娘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浮生懷中的小狐,小狐狸倒是嚇了一跳蜷曲縮進了浮生的懷裏。浮生大人手輕輕一握給了它安慰。
“弟子知錯。”
“其實事情也不能都怪你,但本座還是不希望你們生分都是師出同門。而且……”娘娘沒有把她說完,下麵她想說而且你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玉良緣。但她不想過早的把那枷鎖束縛給他。
“弟子明白。”
娘娘搖搖頭看著他道:
“浮生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本座不想幹涉,可是本座不忍看你為情所困萬劫不複,對不起。”娘娘說完一拂袖金光大盛,浮生便昏倒在地。
當他醒來時什麽都不記得,為何自己會躺在這裏?剛才發生了什麽?一切的一切都記不起來。仿佛夢一場,醒來都忘了。隻有那空蕩蕩的懷抱略感所失,讓他懷疑剛才他忘掉了什麽至關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