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玩膩了2
那身影一臉憤怒的看著辰巳,如蛇般的雙眼,仿佛要將辰巳啃噬至死。可是,那身影卻沒有動,隻是冷冷的看著辰巳。
他不是白癡,辰巳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比他還要強。如果他真的出手的話,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更何況,辰巳目前依然是千煉閣的客卿。千煉閣的客卿,在千煉閣內的地位依然不凡,比起那身影,還要高一些。
更何況,這一切,不過都是千煉閣自找的。否則,又怎麽會形成現在萬修朝拜的景象。
“哼……辰客卿,副閣主有請,辰客卿若是玩膩了,請盡快進入大殿。”那身影冷冷的道。
“玩膩了”三個字一開口,頓時一股極大的屈辱感爬上階梯中所有修士的心中。曾幾何時,千煉閣的修士,竟然會被人用上“玩膩了”三個字。一股極大的不甘與怨念,頓時從階梯上所有修士身上散發而出。原本一臉驚懼的看著辰巳的修士,頓時化作了滿臉的怨毒,恨不得將辰巳碎屍萬段一般。
若不是那如山般壓得他們動彈不得的威壓還未消散的話,恐怕他們已經奮起對辰巳廝殺了。
感受著所有修士的變化,辰巳臉上頓時出現一股寒意,冷冷的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原本,階梯上所有的修士,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僅僅隻是對方的一句話,卻將辰巳拉至所有修士的對立麵,成了所有千煉閣修士的死敵。
“哼……在我眼前玩花樣。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一股森冷的殺意,突然從辰巳體內散發而出。這股殺意剛開始並不算強,但是轉瞬間,卻是與那威壓融合在一起,就連老天,都似乎被這股殺意所攝,萬裏無雲的天空突然響起一陣炸響。
原本春意怏然的周圍,瞬間變成了徹骨寒冬。以辰巳腳下的階梯開始,一層寒冰竟然出現,而後迅速蔓延。沒有多久的時間,整個階梯之上,覆蓋了一層薄冰。
這層薄冰雖然極薄,但是那寒意卻讓人驚駭。整個階梯上的修士,仿佛置身於九幽之地,那洞徹靈魂的森冷,就算他們穿上再多的衣服,再怎麽運轉功法,也無法阻攔分毫。
階梯最下方的築基五重修士,本來是距離辰巳最遠的,也是感受這股殺意最輕的地方。但是,此刻的他們,身體跪拜在階梯上,全身不可抑製的顫抖。原本還不甘、怨恨的眼神,此刻早已化為烏有,唯有恐懼與絕望占據全身。
而辰巳身上的殺意還在繼續增強,那股恐懼與絕望的感覺仿佛瘟疫一般,從階梯最下方的五重修士開始朝上蔓延。不多時,一半多以上的修士,眼中已然沒有了任何的不甘與怨恨。
再這樣下去,若是那股絕望的種子埋藏在所有千煉閣修士心中的話,辰巳必將成為他們心中的夢魘。除非有一天,他們能夠在修為上,遠遠的超過辰巳。否則,這一生,他們絕對不敢對辰巳出手,就算他們的修為實力與辰巳相當,也不敢出手。
就在這時,一聲頗為蒼老的聲音傳來道:“辰客卿,還望手下留情……”
與此同時,一股股氣息將辰巳鎖住。每一道氣息,都在金丹五重以上。若是辰巳繼續對千煉閣的修士出手的話,那麽下一刻,辰巳所將麵對的是十幾個金丹五重以上修士的合擊。
辰巳冷冷一笑,那股森冷的殺意頓時消散,那股如天般的威壓,也同樣消散。
隻是,階梯上的修士,卻是依然沒有站起身來,如同虛脫般的跪倒在階梯之上。
所有的修士之中,唯有六個金丹期修士的眼中,依然有著一絲的不甘。不過,更多的則是恐懼與駭然。
辰巳心中輕歎。想要以勢壓垮金丹期修士,又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而且,那股殺意對於金丹期修士來說雖然強,但還不至於到無法抵禦的地步。畢竟,那股殺意隻不過是辰巳轉換體內靈力獲得的,而不是辰巳殺戮形成的殺意。
冷冷的看了幾個金丹期修士一眼,辰巳沒有絲毫的逗留,抬腳朝著階梯上方的大殿而去。
一踏上階梯盡頭,辰巳不由一怔,一個身穿華服,俊美無雙的修士正含笑的望著辰巳。
“金丹五重……”辰巳心中一動,臉上湧現一絲凝重。如果眼前的修士,隻是修煉多年,隻是保持年輕樣貌的老怪的話,那麽辰巳並不會在意。但是,眼前修士顯然並不是,而是真正以不足百年,就修煉至金丹五重的修士。這份資質,是辰巳見過的最強的。比起李嶽,都要更盛幾分。
“難怪辰客卿可以成為我千煉閣的客卿,不論是北堂前輩,還是辰客卿,實力都如此恐怖。在下劉方,能有幸與辰客卿相見,是我的榮幸。”劉方一臉笑意的道。
辰巳拱了拱手,道:“劉道友客氣了,辰某也隻是運氣好罷了,又豈能和北堂蠻前輩相媲美。”
劉方輕輕一笑,領著辰巳朝著大殿內走去。
大殿之中,坐著十幾個金丹期修士。之前,辰巳見到的那個老者也在其中。而這些金丹期修士,沒有一個低於金丹五重的修為。
此刻,辰巳一進入其中,那些金丹期修士頓時朝著辰巳望來。每個金丹期修士的眼神各有不同,有冷漠、有揶揄也有善意。而在大殿之上,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修士正一臉含笑的看著辰巳。
而劉方在帶著辰巳進入大殿之後,就徑直朝著一處空出的座位上走去。那座位,竟然是大殿中那修士右手邊的第二個位置。
看到此,辰巳心中一動,不由對那劉方的身份頗為好奇。畢竟,在場的修士,沒有一個比他弱的。甚至,在劉方的上一個位置,坐著的是一個金丹八重的修士。這是辰巳除了古燕之外,見到的第一個金丹八重修士。當初那掌尊的手下,辰巳根本就沒見到。
那金丹八重修士,隻是在辰巳進入之時,看了辰巳一眼,而後就靠在那椅子上假寐起來。
此時,之前辰巳見到的那修士開口道:“辰客卿,副閣主在上,為何你見到卻不行禮。”
辰巳看了看那修士,眼中滿是不屑,而後看著上方的那金丹七重的修士,道:“既然你稱呼辰某為客卿,自然也該清楚辰某並不是千煉閣的修士。當初訂下的契約,辰某隻需完成契約中的約定即可,根本沒有必要對千煉閣的任何修士卑躬屈膝。”
那修士冷哼一聲,道:“哼……你說的倒輕巧,當初為了你一人之事,我千煉閣幾乎與四派為敵,難道我千煉閣還受不得你一敬不成。”
辰巳冷冷的看著那修士,緩緩道:“若非當初之事,就算你千煉閣求辰某成為客卿,辰某也不會有絲毫的理會。若是這次前來,隻是為了聽你這老匹夫的說教,那辰某就先行告辭了。”說罷,就欲轉身離去。
那修士憋紅了臉,憤怒的道:“區區金丹四重的修為,我千煉閣不與你計較階梯上的事已是大發慈悲,如今竟然還敢無禮。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憑借什麽,敢對我千煉閣狂妄。”
說完,身形一動,轉眼間已經來到辰巳身前,抬起的手掌朝著辰巳天靈蓋狠狠拍下。這一掌要是打實,就算辰巳也會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