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錢財,替人做事兒,蘇青黛二話不說就在廚房好好發揮,犒勞傅雲琛一頓。
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傅雲琛吃完飯就坐在客廳假寐。
蘇青黛正打算找點消遣活動,手機鈴聲歡快響起。
看著沙發上似乎快被吵醒的男人,她嗓子眼都快嚇出來。
趕緊眼疾手快將鈴聲關掉。
“這麽晚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畢竟傅母和她又不是感情好到會通話道晚安的關係。
蘇青黛一臉疑惑躲出去接通電話。
“你在哪裏,趕緊過來。”傅母語氣急促,似乎有大事兒發生。
“發生什麽事情了?”蘇青黛眼皮子一跳,心裏也跟著提了起來。
“我這裏出事了,你盡快趕過來。”
蘇青黛:“……”
也不知道能出什麽事兒。
不過聽著傅母聲音裏的急切不像是裝的,她這才道:“等著,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蘇青黛悄悄往屋內看了一眼,發現男人雙眼還閉著沒有醒,這才躡手躡腳將門關上往傅母租房那邊趕去。
“唉喲,樓上在幹什麽,咋還往下滴水?”
“是啊,敲門也不開,是不是人不在?”
“這得浪費多少錢,聽著就讓人心痛。”
蘇青黛給傅母租的放在老小區,隔音很不好,鄰居家和樓下都能聽見那嘩啦啦的水聲。
老老少少聚在樓下嘀咕著。
蘇青黛走近後,就聽見一人道。
“好像是沒人,聽說房子租出去了,就是沒怎麽見裏麵有人出來。”
“那要喊物業嗎?物業也沒有這家鑰匙,而且物業就兩個老頭,喊來難不成撬門?”
聽見這話,蘇青黛心裏有了不祥的預感,趕緊往樓上跑。
這小區沒有電梯,好在是三樓,蘇青黛跑到傅母門外敲了敲門。
裏麵沒有一點動靜,蘇青黛嚇了一跳,掏出手機打電話。
“你動作怎麽這麽慢,趕緊快點。”傅母看見手機響起就知道人到了,趕緊打開門,二話不說催促人進屋。
蘇青黛看見傅母第一眼就驚訝了。
傅母衣服上、頭發絲都帶著水滴,整個人異常狼狽。
“這是發生什麽了?”她心裏有數,麵上假裝疑惑的踏進屋子。
嘩啦啦的水聲想讓人聽不見都沒法。
隔音太差。
蘇青黛腳步一頓,順著聲音走過去就看見已經爆裂的水管。
“好家夥,這水流躥這麽高你都不知道找人修?”
“我也不敢喊其他人,隻能喊你,你趕緊把這問題解決了,這間屋子到處是水,怎麽下腳。”傅母煩躁的道。
蘇青黛打量水管幾眼,將衣服褲子挽好,這才找出工具靠近檢查。
“就是把手壞了,換一個就行,小區外麵就有家五金店,你去買一個新的回來。
隨後蘇青黛起身去關家裏的總水閘。
“以後遇到這種情況就算不會修,關總水閘該知道吧?”
這也太浪費水了,她歎氣。
“等等,什麽叫五金店?”傅母聽得一臉茫然,傻眼的看著對方。
“算了,我自己去。”蘇青黛買了新水管的把手很快換上,再打開家裏總水閘一試,發現已經恢複正常。
傅母看著被修好的水管震驚不已。
想到自己遭遇這麽狼狽的一麵和蘇青黛脫不了關係,又有些惱羞成怒的道:“果然是鄉野出身,做這種事情就是有兩把手。”
這女人想討自己兒子歡喜,居然過來幫忙還拖拖拉拉,讓她一個人在屋裏狼狽這麽久。
想到這裏,傅母的怒氣就無法消散。
“嗬嗬,你就慶幸吧,我要不是鄉野出生的小市民,曾經為了節約錢學會各種家用技能,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吐槽我?”
蘇青黛環視一圈,“恐怕這房間都會水漫金山。”
“而且。”蘇青黛在整個屋裏轉一圈,“我一個鄉野出生的窮丫頭都知道要把家裏打掃整潔幹淨,你看看你現在住的地方像什麽樣子?”
順著蘇青黛的視線望去,各種廚餘垃圾和生活垃圾堆滿房間,髒得沒眼看。
“富貴出身的人都這樣?”蘇青黛挑眉,看向傅母。
傅母一張臉請了又白,她強自挽尊:“我從小錦衣玉食,不會做這些粗活很正常。”
“是嗎?所以錦衣玉食的你願意和垃圾堆住一個屋?”蘇青黛指了指那些垃圾,“你要麽現在和我一起收拾幹淨,我走的時候將垃圾全部丟出去,要麽就和這些垃圾為伍。”
她才不會慣對方這毛病,自己住的地方都不知道打掃。
傅母臉色難看,這女人就是這麽討好自己的?
以前她一定要好好給兒子說道說道。
“看來你似乎更喜歡和垃圾為伍?”蘇青黛見她沒有動靜,也不催,轉身就打算離開。
“收拾就收拾。”傅母怒氣未消,隻能憋屈的悶聲道。
蘇青黛也不說什麽,轉身就幫忙收拾屋子。
傅母一隻手捂住鼻子,一隻手彎起兩根手指夾住垃圾往蘇青黛找出來的大袋子扔。
這打掃衛生的樣子把蘇青黛看笑了,“要不是擔心周圍鄰居投訴你把房子整成垃圾回收站,我都不願意管你這事兒。”
一瞬間,傅母就麵紅耳赤起來。
她不得不放下捂住鼻子的手,老老實實收拾房間。
蘇青黛見她不再惺惺作態,這才動手忙碌起來。
當她提著大包垃圾下樓時,聚在樓下聊天左鄰右舍們已經散開,各自回家。
回到別墅,蘇青黛在門外支起耳朵聽了聽裏麵的動靜。
周圍靜悄悄一片,什麽聲音也沒有。
“他應該以為我回房睡覺,自己也進臥室了吧?”蘇青黛覺得十分有可能,她輸入密碼,然後打開房門進屋。
客廳裏黑漆漆的一片,看見這場景,蘇青黛拍拍胸口,鬆了口氣,果然傅雲琛已經回自己主臥睡覺。
蘇青黛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這才開始換鞋。
換著換著,她就感覺什麽地方怪怪的。
客廳燈光突然大亮。
蘇青黛懵逼回頭。
不可置信的看著沙發上坐著的男人,男人手裏還拿著電器遙控。
傅雲琛將遙控器放回桌麵,整個人懶散的斜靠在沙發上。
“怎麽?舍得回來?”
男人語氣裏帶著點唐侃,眼神深不可測,蘇青黛從裏麵沒有看到一絲笑意。
她突然就覺得背脊骨發涼,心裏發毛,仿佛正在出軌的妻子被丈夫抓了個現行。
等等,她為什麽要有這樣離譜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