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蕊,我回來了,你不知道我今天幹了多狗腿的事情,比看到傅雲琛還惡心。”
蘇青黛剛推開家門,便忍不住和阿蕊吐槽,卻在踏進屋子那一刻察覺到不對勁。
屋子裏有阿蕊,還有一個……她認為惡心的人。
這總裁還真是閑得蛋疼,三天兩頭地往自己這裏跑,大總裁不是很忙的嗎?
說人壞話,還被人抓個正著。
想想蘇青黛都覺得慚愧。
她風輕雲淡地進去,木訥的手對著傅雲琛揮了揮,臉上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
“傅總好。”
平平淡淡的打個招呼,剛剛發生了什麽,誰說了什麽,不不不,都沒有發生過。
阿蕊扶額,她真不認識這個白癡,什麽時候職場女性變成了傻白甜。
拜托!穩住人設好麽?
傅雲琛涼涼的聲音從那薄薄的嘴唇裏吐出,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又威壓力十足。
“你剛剛說,誰惡心?”
蘇青黛一頓,臉上的笑意快堅持不住了。
喂!你好歹也是個大總裁,能不能別總喜歡抓人小辮子,有點總裁風度可以嗎?
“傅總聽錯了,青黛……”
“我在問她。”傅雲琛不喜歡他說話時被人打擾。
阿蕊悻悻地縮了縮頭,給了蘇青黛一個你各自保重的眼神,她盡力了。
“傅總吃飯了嗎?我請你啊。”蘇青黛揚起笑意,好像剛剛說人壞話被抓現行的不是她一樣。
這心理素質,阿蕊都伸出了大拇指。
牛啊牛啊!
“我說,你剛剛說誰惡心?”
蘇青黛:“……”
離不開惡心這梗了嗎?
大度,大度啊!
“誰說惡心了?您是不是聽錯了。”她打算裝傻,一問三不知。
一定要克製脾氣,畢竟理虧的是自己,爭取把這件事先混過去。
傅雲琛站起身來,一把拽住蘇青黛的手腕,略微一用力,那嬌小的身軀便被籠罩。
聲音低沉而又好聽:“你說,惡心的事情是哪方麵?要不要做點更惡心的事情?”
蘇青黛:“……”
還真是把男人的受性發揮得淋漓盡致啊。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打馬賽克的畫麵都能脫口而出。
鼻尖縈繞地全都是這男人的味道,淡淡的香味夾雜著一絲煙草的味道。
真的很好聞。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蘇青黛臉色大變,一抹燙覺從耳根子蔓延,見傅雲琛嘴角噙著的笑意,她意識到自己被耍了,臉色大變。
“傅雲琛,你是不是腦瓜子的排水管堵了?”
“剛好需要你疏通一下。”
蘇青黛:“……”
在職場上,她好歹也是個專業的業務員,心理素質和專業能力都是杠杠的,可為什麽在這男人麵前,她總是繃不住!
“傅雲琛,我們還有事要出門,請你離開。”
“去哪兒?”
“去你家啊!”事實證明,這男人腦子瓦特了。
卻不防對方笑得邪魅:“那就去我家吧!”
就在蘇青黛快掐自己人中時,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她如釋重負,看都不看就把門打開,卻不防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你來做什麽?”
蘇青黛語氣冷了幾分。
才幾天不見,本高高在上,不將眾人放在眼裏的楚大小姐竟變得如此不堪,臉上再無細致的妝容,身上任何首飾都不見,唯獨四指上的戒指格外耀眼。
手腕上還包著一塊白布,上麵有些血跡。
楚琳壓低了聲音,狂妄的臉上全都是乞求。
“青黛,你能不能離開寧城?去一個雲琛哥找不到的地方安穩度過每一天,不要來打擾我和雲琛哥,我們三年前就訂婚了,你的出現,完全打破了我們寧靜的生活。”
氣勢像極了有素質的正室勸誡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
可這話在蘇青黛眼裏卻十分刺耳:“楚琳,你是不是還沒看清自己的處境,傅太太這個身份,是傅雲琛給我的,你們訂婚了又怎麽樣?我們可是直接領證了。”
她就要看著楚琳不甘心,楚琳最在意的東西,她會一樣一樣地奪過來。
從雲端跌入深淵。
她要楚琳步步驚心!
楚琳臉色大變,驚恐道:“你們沒有領證,我才是雲琛哥的未婚妻,蘇青黛,你不能破壞我們的感情。”
這茶裏茶氣地讓蘇青黛覺得有些不對勁。
裏麵的阿蕊也聽不下去了,正要衝出去討個說法,那抹頎長的身影便站在門外了。
蘇青黛察覺到,側身依偎在傅雲琛懷裏,笑容如同陽光般燦爛。
“楚小姐,現在是你在破壞我們的感情。”
傅雲琛眼底帶笑,還順帶將蘇青黛攬入懷中,近距離的相處,他的心跳也有了變化。
腦海裏浮現出那晚的小野貓,還真是難馴服啊。
蘇青黛卻因為楚琳在,並未拒絕和傅雲琛親近,反正都睡過了,還怕這摟摟抱抱啊?
兩人的親密完整地落到楚琳眸中,垂眼之際,一抹陰狠閃過。
蘇青黛,看你還能笑多久!
“雲琛,你真的要為了蘇青黛和我取消婚約嗎?”
“還用說嗎?”
楚琳深吸了口氣,眼淚奪眶而出:“你也要為了蘇青黛把我楚家逼到絕路嗎?以前,我爸媽可幫了你不少的。”
“隻要你安分,絕處自然會逢生。”
傅雲琛並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雖然楚氏現在靠著青雲,但以前確實也幫了不少。
隻要楚琳不搞事,楚氏隻會蒸蒸日上。
楚琳渾身顫抖,卻未流露出其他委屈以外的情緒,看著傅雲琛依依不舍地離去。
傅雲琛看了眼拐角處,眼底的寒意迸發。
看來有人比自己還著急。
正好,省得他還找借口。
楚琳一走,蘇青黛急忙從傅雲琛身邊離開,就好像遠離瘟疫一樣。
還若有其事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嫌棄得很。
傅雲琛星眸微微一眯:“你這是嫌棄我?”
還用說嗎?
眼瞎看不出來?
卻還皮笑肉不笑道:“傅總誤會了,我隻是怕我弄髒你昂貴的西裝。”
“這樣啊。”傅雲琛有些勉強道:“髒了丟了就是。”
“你以為錢是沙子嗎?一抓一大把?”
“難道不是嗎?”
其他東西傅雲琛可能沒有,但這樣的沙子,還真不是,都不用抓的。
蘇青黛臉色微微一變,果然啊,這資本主義就是萬惡啊。
“那傅總可以回去了嗎?我沒沙,所以吃完飯要去抓沙了。”
“你不是要請我吃飯嗎?”
蘇青黛:“……”
她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