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那個女人嗎?

一定是的,一定是因為蘇青黛,所以傅雲琛才這麽不待見自己,換做之前的話,傅雲琛再怎麽說,也不會對自己說出這麽狠的話來。

墨舒情的手漸漸抓緊了杯子,如果不是傅雲琛在場的話,她真的恨不得當場將杯子摔碎來解氣,可她現在不能。

在傅雲琛的麵前,她必須時時刻刻的保持著良好的形象。

墨舒情忽然想到了什麽,起身去了一趟衛生間。

就在墨舒情離開的一瞬間,傅雲琛也立刻睜開了雙眼,他記得蘇青黛也在這邊海灘上,不知道能不能碰到她。

可一想到蘇青黛的身邊還有一個傅長川,傅雲琛的氣兒就不打一出來。

這兩個人還真勾搭在一起了。

之前還跟自己解釋不是那個樣子,沒想到都是騙自己的。

看來自己對蘇青黛的懲罰還是太輕了。

傅雲琛的眼裏漸漸閃爍起了危險的光芒。

墨舒情從裏麵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去衛生間,而是找到了保鏢。

“去查查那個女人現在在哪裏,等一下用微信告訴我。”

……

此時,蘇青黛和傅長川正在享受著海鮮燒烤。

蘇青黛覺得,這裏也可以作為下一次的團建地點。

價格不貴,而且景色宜人。

酒店也沒有那麽貴。

吃完了燒烤之後,蘇青黛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而傅長川則是在回味剛才的味道,他是第一次吃海鮮燒烤,沒想到味道這麽好,過去的二十幾年裏麵,他到底錯過了多少美好的東西?

“吃飽了嗎?”蘇青黛問道。

傅長川點了點頭,緊接著蘇青黛就叫來了服務員結賬。

順便把傅長川的那一份也結了。

雖然知道傅長川不差錢,可自己再怎麽也是一個老板,讓員工替自己結賬,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等一下,我轉給你。”傅長川緩緩地說道,他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寧可別人欠自己的。

如果不是蘇青黛剛才的動作太快,這份錢應該是自己出才對。

蘇青黛笑著說:“不用了。”

傅長川沒有跟她爭執,而是在離開的時候問了一嘴服務員多少錢,默默的記下了數字,等準備晚上回去的時候轉給蘇青黛。

跟人爭執是最浪費時間的一件事情。

“你打算回去嗎?”蘇青黛看了一眼海邊,明顯是想要過去走一走。

傅長川搖了搖頭,他說:“吃的太多了,準備走一走。”

蘇青黛抿抿唇,她還以為傅長川會回去呢,不過兩個人一起走也沒有什麽的,總不能運氣那麽差,又碰到傅雲琛吧。

不會的,不會的,蘇青黛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像傅雲琛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出來吃海鮮燒烤呢?

想到了傅雲琛嫌棄這些的表情,蘇青黛心中不由得苦笑一聲,她和傅雲琛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兩個人一起往海邊那裏走去,晚上的天堂海別有一番風味,遠遠望去,不遠處就是水天相接的畫麵。

橘紅色和蔚藍色的大海碰撞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副異常和諧的畫麵,有幾隻海鷗和白鴿偶爾在海上飛過,留下了陣陣鳥叫聲,搭配著海水拍打著沙灘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悅耳。

有一些孩子們在海邊嬉戲,那些孩子們長得非常可愛,時不時發出歡呼聲。

不遠處還有一對新人正在拍婚紗照,蘇青黛有一瞬間的恍惚。

婚紗絕對是一個女孩子的夢想。

她也曾經想過,等到結婚的時候穿上那一身無比浪漫的婚紗,嫁給自己心愛之人。

可如今看來,這反倒成為了一種奢望。

正想著,一顆突然飛奔而來的排球砸在了蘇青黛的肚子上,蘇青黛痛的悶哼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傅長川也沒有預料到會突然出現這種事情,他眉心微擰,看著不遠處的年輕人,臉上寫滿了不悅。

那些年輕人跑了過來,看見蘇青黛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時間有些擔心起來,萬一把人砸壞了可怎麽辦?

他們可賠不起錢。

能來這裏還是借一個富豪朋友的光。

當然了,那些富豪朋友也不知道,他們兜裏根本沒有幾個子兒。

“喂,你沒事吧?”年輕人非常不禮貌的問。

本以為年輕人是過來道歉的,可這一聲問候屬實將蘇青黛嚇到了。

無奈她肚子疼的厲害,根本直不起腰來,一旁的傅長川眼底漸漸浮現了幾片深沉,問道:“她現在這個樣子像是沒事兒嗎?”

年輕人下意識的想完了,這個女人肯定是要管自己要錢。

年輕人慌裏慌張的說道:“別以為你比我大就能欺負我,我告訴你,我平時可沒少被球砸,還沒像她疼的這麽厲害過呢,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麵前裝了這點兒把戲,給小孩兒都騙不過。”

蘇青黛越聽越覺得離譜,她是真的疼的厲害,怎麽到了這個年輕人的眼中,反倒是自己在裝呢?

蘇青黛咬牙問道:“要不你去讓你肚子挨一下試試?”

年輕人直接把球丟給了蘇青黛,“行啊,那我們兩個就兩不相欠了。”

蘇青黛冷笑一聲,這個小子算盤打的還真響啊,自己不過是一個女人,哪兒有那麽大勁兒?

看著麵前的球,蘇青黛覺得自己陷入了兩難。

她拿起球來不對,不拿這個球又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正想著,傅長川走了出來,擋在了她的麵前,一臉嚴肅的說道:“不用什麽兩不相欠。你先給她道個歉,然後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年輕人有點慌了,這跟要他掏錢有什麽區別?

“你們怎麽出爾反爾呢?不是說好了,讓你們砸我一下就行,怎麽現在又要讓我掏錢?我知道了,你們一早就做好了這個打算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們要訛錢。”

蘇青黛還真是覺得有些道理說不清,這年輕人的思想怎麽這麽歪?

年輕人的其他朋友也跑了過來,這件事情也跟他們脫不了關係,因為他們當時正在打鬧,一不小心才將球打到了蘇青黛的身上。

“喂喂喂,幹什麽呢?”幾個年輕人喊道,“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呀?就敢訛我們的錢。”

傅長川扯出了一抹笑。

“你們是誰,說說看吧。”

一個年輕人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說道:“說出來真的怕嚇死你。我告訴你,我跟這家酒店中一個股東的兒子可是好哥們兒,你們要是以後還想來天堂海玩,最好就老實一點兒,不要在這兒沒事兒找事兒。”

這個年輕人說話的語氣倒像是一方地痞無賴,根本不講道理。

蘇青黛肚子漸漸沒有那麽疼了,可是還是直不起,剛才那一下砸的她瞬間痛出了冷汗,但要是想徹底緩過來的話,可能還需要一段的時間。

傅長川仍舊是波瀾不驚。

“那家酒店的股東嗎?”

“巧了,我也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