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黛也不是三年前的稚嫩少女,她冷哼了一聲。
“傅少想做什麽與我無關,我隻關心,如今這婚要不要結?”
隻要能結婚,她就能開啟報複楚琳的第一步。
傅雲琛看了眼蘇青黛的手臂,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指了指茶幾上的協議。
“簽字吧。”
結婚協議。
不用領證了?
蘇青黛諷刺一笑,也不知是諷刺自己,還是諷刺傅雲琛,毫不猶豫地在上麵簽下名字,卻忽略了男人眼裏一閃而過的狡黠。
“以後我就是傅太太了是吧?”
傅雲琛點點頭,“看來,對於這個稱呼你已經期待很久了。”
“那是自然!”
“那是不是也該履行一下傅太太的義務?”
蘇青黛:“……”
這男人就沒個正經的。
傅雲琛靠在椅子上,看著蘇青黛的眸子帶著幾分慵懶,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在沙發上敲打著。
“昨天的事我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複。”
冷意浮現在傅雲琛的眸中,他怎麽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
既然願意在太歲頭上動土,那就讓她感受一下被壓迫的滋味。
蘇青黛也來了興趣,“誰?”
“你馬上就會知道的。”
下一秒,敲門聲響起,外麵走進了一男一女。
是楚琳和一個中年男人,兩人眉宇之間有些相似,不用多想,蘇青黛也能猜到那是楚琳的父親——楚天雄!
一位即將打入國際市場的CEO。
楚天雄往日裏隻在新聞裏看到,記憶中是不苟言笑,凜不可犯,如今卻是人設大崩。
一進門就點頭哈腰的,“雲琛,我們來了。”
“說正事。”傅雲琛一副廢話少說的樣子。
楚天雄立馬拽了一下楚琳,恨鐵不成鋼道:“趕緊給蘇小姐道歉,要是蘇小姐不原諒你,你就在這裏跪著。”
跪著?蘇青黛眼中閃過恨意,說實話,知道是楚琳,她並沒有多驚訝,似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
這女人剛把母親害死,又對自己下死手!
楚琳不甘心,緊咬著下嘴唇,血腥味在嘴裏蔓延,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
可現在楚天雄在一旁怒吼,傅雲琛坐在那裏麵無表情,她若是不道歉,恐怕連當下都過不去。
一想到蘇青黛小人得誌的模樣,她就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這個賤人憑什麽得到那麽多?!
發愣之際,楚天雄以為她不願,又是一巴掌上去,這巴掌可是用足了力道,楚琳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液。
“你個不孝女!還不趕緊給蘇小姐道歉!”
楚琳咬牙切齒道:“蘇小姐,對不起。”
蘇青黛笑了幾聲,道:“楚小姐,你對我這稱呼怕是不對。”
稱呼?
楚琳不傻,看了眼傅雲琛,這女人就是故意的。
“蘇小姐,不知道我該怎麽稱呼你?”
蘇青黛就是要氣死楚琳,轉身一個旋轉,便坐在傅雲琛的大腿上,白皙的手臂勾著對方的脖子。
有些惋惜道:“雲琛,你看總有人不自量力想要坐上傅太太的位置。”
“傅太太永遠是你。”
也隻能是你。
傅雲琛嘴角的笑意刺痛了楚琳的雙眼,她沒想到,短短幾天,蘇青黛就和傅雲琛發展到這個地步。
她怎麽可能承認蘇青黛就是傅太太!
那明明是她的位置!
見楚琳咬牙切齒的模樣,蘇青黛臉色的笑意更甚,楚天雄是個老狐狸,立馬看清了形式。
急忙道:“傅太太,對不起,之前是我這女兒不懂事,冒犯了你,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她這一次。”
現在還不是和楚天雄結仇的時機,可就這樣放過楚琳,她也心有不甘。
隨後看著楚琳,慢條斯理道:“楚小姐,你說,你該怎麽和我道歉?還是願意我報警處理。”
“不不不!不能報警!”楚天雄立馬道,這要是報警了,他公司的名譽受損,打入國際市場更難了。
見楚琳無動於衷,楚天雄就差上去掐她脖子了。
“我告訴你,你趕緊給傅太太道歉,不然,我馬上和你斷絕父女關係!”
楚琳握緊拳頭,嘴裏的血腥味一股接著一股,卻也隻能往肚子裏咽。
她不甘心,卻也沒辦法。
抬眸看向傅雲琛,可對方從未看她一眼,這男人,比自己想的薄情多了。
深吸了口氣,每個字都十分沉重:“傅太太,對不起,我不該冒犯你。”
蘇青黛輕笑了幾聲,靠在傅雲琛的胸口上,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內心卻無動於衷。
楚琳守了他那麽多年,他還如此冷血。
自己又如何奢求過多的?
楚琳不知道自己和父親是如何回到家的,反正一路上楚天雄都在罵罵咧咧的,她腦子裏就隻有蘇青黛得瑟的笑意。
她發誓,一定不會放過蘇青黛!
而蘇青黛聽到關門聲,就立馬從傅雲琛身上彈跳起來,眼底帶著絲絲冷意。
卻被一隻渾厚的大手拽住,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怎麽?利用完就要丟掉麽?”
蘇青黛猝不及防,被拽了回去,卻也因為高度的緣故居高臨下地湊了下去,四目相對,一雙驚訝,一雙含笑。
嘴唇上的溫熱無時不刻地在提醒蘇青黛,她吻了傅雲琛!
正要縮回,就被一隻手扣住了後腦勺,這個吻被加深,蘇青黛渾身麻木,急忙一口咬在那靈活囂張的東西上,疼得傅雲琛悶哼了一聲。
“傅總,沒事我先走了。”
蘇青黛耳根子非燙,為了不漏出破綻,帶著幾分落荒而逃。
傅雲琛沒有為難,摸了摸嘴唇,似乎還有那股餘溫在。
隨後叫來張章紅,附耳說了幾句,張章紅露出驚訝的表情。
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傅總。
蘇青黛逃離出來,卻遇到關明軒正陪著幾個女人進酒店,那阿諛奉承的模樣,可真夠惡心的。
“關總,你說這個合同簽下就讓我們百分之十的利潤是嗎?”
這女人蘇青黛也知道,是一個合作商的秘書,那個合作商是自己去談的,也是她堅持不懈才談下來的,那個合作原本有百分之四十的利潤,現在再讓百分之十,那豈不是百分之三十。
之前她就預算過了,百分之四十都隻能保持日常開銷,算不上是賺錢,隻能是保持經營,卻沒想到,這白癡一讓就是百分之十。
反正現在已經離開了天成,她也懶得管,繞過就要離開,卻總有人吃得太飽,閑得太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