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舒情此刻很恰當地站了出來,幫著傅母解圍道:“護士小姐,您可能誤會了,伯母其實很擔心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是吧伯母?”
傅母也不想當眾被趕下去,順著墨舒情給的台階就下了,心中對著蘇青黛越發不喜的同時,對墨舒情更加滿意。
這已經是她不知道多少次冒出過的念頭。
要是墨舒情是她兒媳婦就好了啊……
到了醫院,醫生將她推進了手術室,離開傅母和墨舒情的一刹那,蘇青黛痛的眉心瞬間都擰了起來。
她其實很疼很疼,但是她有著太強的好勝心,不想在傅母和墨舒情這種人的麵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幕。
所以,一路上,她一直硬撐著。
就連醫生和護士都震驚了,問她:“你是怎麽忍著一路的?”
那時候,蘇青黛已經疼得說不出來一句話了,她汗流浹背,雖然表麵上看著非常正常,可當醫生給她打麻藥的時候,才發現她整個後背都已經濕透了。
醫生連連搖了搖頭。
再然後,蘇青黛就感受不到疼了,打了麻藥之後,她的眸光就很是無神。
其實這次的傷並不是很嚴重,就像是蘇青黛預測的那樣,沒有骨折,隻是摔傷了而已。
她看著頭上的燈,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門外,傅雲琛和阿蕊匆匆趕來,此刻傅雲琛的臉上陰沉的可怕至極,而阿蕊也擔心的不行,她看了一眼墨舒情和傅母,眼底帶著幾分不悅。
不用想都知道怎麽回事,早知如此,她當時就應該攔著蘇青黛去找傅母!
現如今還把青黛自己給搭進去了。
“到底怎麽回事。”傅雲琛嗓音也陰沉的可怕。
墨舒情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傅母察覺到墨舒情有些害怕,便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這麽凶幹什麽?又不是我和舒情害了她,她自己從椅子上掉下來的。”傅母直接將自己和墨舒情撇了個幹淨。
傅雲琛一連冷漠地掃了一眼傅母,眼神中明顯帶著幾分不信任。
阿蕊也跟傅雲琛一樣的反應,隻是她沒有那麽大的氣勢,“那是什麽梯子,怎麽會從上麵摔下來?”
青黛向來都是步步為營,但從孟博的那件事情就能看出來,她又怎麽可能去做那麽危險的事情?
“就是福德廟裏麵掛平安符的地方,她當時沒踩住,就掉了下來。”傅母繼續說道。
阿蕊站了起來,“不可能!那裏每天都去很多人,怎麽偏偏青黛掉了下來?不是有工作人員在下麵看著的麽?”
她看向墨舒情,這個女人她沒見過,可自己的第六感一直很準,這件事情,很可能就是這個女人做的!
“還有你!你是誰?為什麽青黛和她婆婆去上香你也在?”阿蕊氣憤地問著。
青黛幫了自己那麽多,可自己卻沒本事護著她,這是阿蕊訫裏麵最難過的事情。
她知道,傅雲琛的家庭背景比自己好太多,他身邊的那些朋友自己也都惹不起,可看見青黛如今都已經進了手術室,阿蕊的情緒再也無法遏製了。
墨舒情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看模樣好像很害怕,楚楚可憐的就像是一隻被欺負的小兔子一樣,雙眸通紅,看的傅母一陣心疼。
“你又算是什麽東西?蘇青黛的朋友麽?你有什麽資格站在我麵前質問我!”
墨舒情拉了拉傅母的袖子,“伯母,您別怪她了,都是我不好,當時要不是我疏忽大意,青黛也不會掉下來。”
阿蕊臉色瞬間變了,“還說這件事情跟你們沒關係?這個什麽舒情她自己都說了是她的原因!”
“你給我閉嘴!”傅母拉著墨舒情站起來,“舒情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她自己都受傷了,可一直惦記著蘇青黛。要不是蘇青黛非要去掛著平安符,她能掉下來麽?枉費我和舒情還想幫她扶梯子,沒想到她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朋友居然還怪在我們的頭上。”
傅母雖然氣的不行,可還沒氣昏頭,不用看都知道傅雲琛現在的臉色難看至極,所以多加了一句,“我已經接受了蘇青黛!我就不可能再對她不好,說不好聽的,墨舒情就是一個外人,我再傻也不可能傻到幫著一個外人害我的兒媳婦!”
墨舒情手心微縮,可一想到傅母隻是在做戲,她就放下心來了。
聞言,傅雲琛眼底的怒意才消了一些。傅母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阿蕊也不好再說什麽,可她仍舊對傅母和墨舒情說的話保持懷疑。
知道傅雲琛是跟自己一夥的,阿蕊沒再跟傅母爭執,是對是錯等青黛醒過來就知道了。
回到椅子上,阿蕊低聲問傅雲琛:“你媽媽真的不會害青黛麽?”
傅雲琛眉心緊擰,他的確是跟阿蕊一邊的,“不會。但另一個說不定。”
阿蕊瞬間恍然。
看來傅母也是被人利用的,她眼底浮現幾分無奈,眸光落在了手術室的大門上,眉心一片憂愁。
青黛,你可千萬別出什麽事情才好。
手術進行的很成功,蘇青黛出來的時候,整個人是趴在**的,她還在昏睡,阿蕊眼眶瞬間就紅了,“醫生,為什麽她是趴著的?”
“病人傷到了尾巴骨,所以短時間內隻能趴著。”
“那她現在情況怎麽樣。”傅雲琛眸光閃爍著濃濃的憂愁,隻能趴著,蘇青黛得多煎熬?
“還好,尾巴骨隻是傷到了而已,並沒有斷掉,休養一周多就可以稍微活動一點了,徹底好還是要等一個月以上。”
說完,醫生就匆匆趕去下一場手術了,傅母和墨舒情也湊了上來,阿蕊訫中有些反感,催促著護士把蘇青黛送到病房裏麵去。
傅雲琛本來也想著進來守著蘇青黛,可是傅母和墨舒情不願意放過他。
傅母一臉蒼白道:“傅雲琛,你把媽媽和舒情送回去吧,媽媽也被嚇得不輕。”
墨舒情扶著傅母點點頭,“是啊傅雲琛,今天伯母給你特意上了好幾根香,每一根香都特別大,伯母整個人都險些累暈了。”
傅雲琛眼底沒有半分情緒,今天的事情還沒有出結論,他不會隨意心軟。
“我讓張章紅送你回去。”
傅母一把抓住了傅雲琛的手,“難道你就不能送媽媽一下麽?對於你來說,媽媽就沒有蘇青黛重要麽?媽媽都已經接受蘇青黛了,為什麽你還是不願意原諒媽媽呢?”
傅母的眼淚是說來就來。
傅雲琛眼底有些不忍,再怎麽說,她跟自己也是有血緣關係的母親。
“媽……”
見狀,墨舒情趁熱打鐵,“難得伯母和青黛出去,卻出現了這麽一遭事兒,伯母的心裏麵其實難受極了,雖然現在躺在裏麵的是青黛,可伯母的心裏麵也不好受啊。”
傅母也附和著點點頭。
此刻,阿蕊正走到門口,好巧不巧地聽見了這句話,臉色有些難看。
她一把拉開門,看著墨舒情那副欠打的模樣道:“現在躺在裏麵的人是青黛,你們再怎麽說,也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傅雲琛,你別信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