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的心狂跳了幾下。

陸柏宴雖然帶著若有似無的笑,但氣勢壓人。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

“看不出來,你跟他有那麽多共同話題,今天這麽文藝的片子,你們肯定有很多心得可以交流了吧?”

江瑤移開視線,咬了咬下唇,不說話。

不知道陸柏宴又要發什麽瘋!

她懶得理他。

周圍空氣仿佛都變得肅冷。

陸柏宴夾著煙的手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隔著青色煙霧,他噙在嘴角的淡笑似乎都帶上了些意味深長的味道,“你好像很不樂意看到我?”

“....對。”

江瑤一點都不想待下去,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壓抑,讓她呼吸困難。

她頓了頓,“雲舟哥還在等我,二叔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側身離開。

陸柏宴拉住她的胳膊,不由分說把人拽到眼前,看向她的臉,輕笑一聲,“這麽著急走?”

江瑤心裏酸澀,淡漠道,“不然呢?繼續留在這裏,被你奚落嗎?”

似乎是察覺到她情緒不佳,陸柏宴眉眼柔和下來,耐人尋味的目光掃過她的臉,“江瑤,我給過你機會的。”

江瑤沒接他的話。

她知道他想說什麽。

不過就是逼她和宋雲舟分手,滿足他掌權者變態的占有欲。

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心裏酸酸漲漲的,好像有一陣陣的痛感,潮水般地在胸腔泛濫。

見她不說話,陸柏宴雙手纏上來,從背後摟住她的腰肢,將人帶進懷裏,“你以前明明很聽話的。”

江瑤輕蹙眉頭。

溫熱的氣息灑在耳畔,他笑意更濃,卻無端讓人心驚肉跳。

陸柏宴抬手,閑閑地捏了下她的耳垂,“對了,我聽說宋雲舟投資的這部電影簽了對賭協議,要是沒有達到預期利益,可能會承受巨大損失,是這樣嗎?”

聽聞,江瑤瞬間紅了眼眶。

她轉過身,對著陸柏宴一陣拳打腳踢,“你到底想幹嘛?雲舟哥沒得罪你,你別動他。”

“怎麽?心疼了?”陸柏宴扣住她打他胸膛的手,眸底的光徹底暗了下去,“這麽怕我對付他?”

江瑤咬著唇,蒙著水霧的雙眼,瞪著他,“他是無辜的。”

“有多無辜?搶走我的女人,難道不應該付出點代價?”

江瑤呼吸一滯,喉嚨艱澀,“我不是你的專屬物品,你放過我行不行?”

“這麽想離開我?”

沉默。

片刻後。

陸柏宴輕蔑一笑,慢悠悠道,“好啊,想離開我那就好好聽話,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或者玩膩了,自然會放你離開。”

說完,又好心提醒道,“但在這之前,你要是讓我不滿意,我會讓你失去所有在意的東西。”

江瑤垂在身側的手握緊。

“你真卑鄙!”

“是嗎?”陸柏宴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又突然說,“聽說宋家準備向陸家提親,是不是很想嫁過去?”

“連分手都不肯提,是愛上他了吧?”

“我猜他應該很會伺候你,在**舒不舒服?”

“陸柏宴!”江瑤紅著眼睛,壓抑的情緒破土而出,怒聲道,“你自己風流成性,跟喬雅煙上床,能不能別把我想得那麽不堪?”

陸柏宴將煙掐滅,捏著她的下巴將她臉抬起來,冷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她上床了?江瑤,在你眼裏,我就是個精蟲上腦不甘寂寞的男人?那你告訴我,我跟宋雲舟,你到底更喜歡跟誰上床?”

“啪!”

江瑤仰手,一巴掌打在陸柏宴的臉上,“你太過分了!”

陸柏宴嘴角一扯,舌尖頂了頂被她打了巴掌的口腔內壁,抽過煙的嗓子低啞陰沉,“好啊,我精蟲上腦,我風流成性,我他媽一天不跟你上床我就寂寞難耐,那現在是不是輪到你滿足我的時候了?”

說完,擒住她的下巴,凶狠的吻鋪天蓋地落下。

江瑤用力推拒,卻被他輕而易舉攻破,舌尖被攪得發麻,渾身顫抖。

臉頰泛起一層桃花粉,眼睛濕漉漉的,像起了一層霧。

宋雲舟就在樓下,他們不該這樣的。

側邊拉鏈被拉開,陸柏宴單手探入衣裙,手指撫過敏感點,音色低啞暗沉,“江瑤,別說你沒感覺。”

**的肌膚感到羞恥。

江瑤心裏五味雜陳,有羞恥,有惱怒,有無法接受,還有恨。

陸柏宴可以當著她的麵跟喬雅煙親熱,卻不允許她跟其他男人有任何來往,無論她怎麽反抗,最後留給她的,隻有羞辱和不堪。

整個二樓陷入一片寧靜。

最深處的洗手間裏,江瑤被陸柏宴按在洗手台上肆意挑撥,連呼出的氣都是潮濕粘膩的,身體也因他手指的探索而戰栗不止。

她覺得自己好像一條待宰的魚,被他吻得手腳發軟,唇齒間壓抑著斷續的哼吟。

反觀陸柏宴,衣冠楚楚,斯文英俊,仿佛正在經曆情事的人不是他。

江瑤偏過頭。

洗手間偌大的鏡子,映照出她潮紅迷醉的樣子。

像一夜落地的海棠。

江瑤不是沒有羞恥心,隻是這個時候她已經無力反抗。

她的掙紮隻會激起男人更深的欲望,陸柏宴就是個瘋子,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察覺到她安分下來,陸柏宴將她摟緊,手指滑過細膩的皮膚,聲線暗啞,“相信我,我是愛你的。”

明明是溫情的話,卻讓人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就像冰雪消融,冷到徹骨。

許久之後。

男人抽身離去,江瑤不堪重負的跌靠在洗手間台麵上。

衣服淩亂不堪,臉上像染了胭脂一般。

陸柏宴伸手去扶她,被她不著痕跡地躲開,隨後跑進衛生間整理。

過來好一會,等臉上的潮紅完全消散下去,身上確定沒有任何痕跡之後,她才從洗手間出來。

本以為陸柏宴已經走了,開門才發現他在走廊等她,甚至在她經過時,故技重施把她拽過去,再次俯身吻上她。

江瑤一偏頭,他的吻落在她眼尾上。

陸柏宴似乎還有興趣,掰過她的腦袋,溫熱的手掌貼上她的腰背,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裏。

就在這時。

走廊深處有腳步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