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瑤看著照片上的兩人,呼吸一哽,若無其事地關掉朋友圈。
看來陸柏宴也不算食言,隻不過是換了個人兌現而已。
沒什麽好在意的。
她這樣告訴自己。
聚餐免不了喝酒,一喝酒人就容易八卦,席間不知誰提起了江瑤前男友的事,引起一堆人的好奇心。
“江醫生長得漂亮,能力強,性格又溫柔,誰娶到你那就是誰的福氣,怎麽還會跟你提分手?”
“我跟你說,男人就是賤,經常是看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最後連盤底的也惦記上了,咱醫務科的老張不就是,聽說跟三樓保潔阿姨搞在一起,人家都可以當他媽了。”
“對對對,我還聽說他跟保潔阿姨在電梯熱吻呢,嘖嘖嘖,那畫麵要多辣眼有多辣眼。”
趙小薈假裝yue了一下,“吃飯呢,別說這麽惡心的事。”
有個膽大的男同事,借著酒勁開玩笑,“江醫生,要不你考慮考慮我唄,怎麽樣?”
董健直接嗆他,“不怎麽樣!你可別異想天開了。”
男同事不甘心,“為什麽?難道江醫生心裏有人,誰啊?開賓利送你來上班的那個?”
江瑤拿著筷子的手一頓。
“廢話!”董健叉起一塊肉,塞進他嘴裏,“現在知道差距了吧?”
男同事臉色尷尬,幹笑兩聲,最後借著敬酒,趕緊轉移了話題。
江瑤想解釋,最後也隻是無奈笑笑。
聚餐結束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上了車,江瑤靠在後座上休息,燈光一簇簇照進車內,晃得她眼睛酸澀地疼。
她其實是個記憶很好的人,所以當初陸柏宴為她做的每件事,說過的每句話,到現在都成了傷她最深的那把刀,刀刀見血。
付曉棠心疼她,勸她離開,可為了江明,她拒絕了。
媽媽說過,她是姐姐,無論如何都要照顧好弟弟,她不能食言。
車子開到溫泉酒店。
江瑤頭有些暈,腳步虛晃地走到房間門口,剛拿出房卡,門就開了。
她抬起頭。
看到穿著睡袍的陸柏宴,正居高臨下地盯著她。
黑色真絲睡袍質地垂順,胸腹肌肉若隱若現,充滿成熟男人的力量感。
身體像是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束縛住。
江瑤一時之間分不清是喝太多產生的幻覺,還是在做夢。
“喝酒了?”男人蹙眉,“酒味這麽重,喝了多少?”
酒味很重?
江瑤下意識捂住嘴,“沒喝幾杯。”
“是嗎?那讓我好好檢查一下。”
說著,男人伸手將她拽進房間。
江瑤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他按在牆上,緊接著,極具霸道的吻就狠狠落了下來。
氣息紊亂。
酒也醒了一大半。
她又羞又惱,“幹什麽?你怎麽又來我房間?”
“你房間?”陸柏宴低頭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嗤笑一聲,“酒喝多了,連自己住哪個房間都不記得了?”
“我...”
江瑤這才注意到,這個房間的格局好像完全不一樣。
明顯是個套房。
房內有隔間的溫泉湯池,蒸騰的熱氣在空中形成一層白霧,在燈光的照射下,美得猶如仙境一般。
所以...是她走錯了房間?
江瑤的臉一瞬間爆紅,發著燙,“對不起,我這就走。”
剛轉身,又被陸柏宴抓住手腕,輕巧一扯,身子落入對方懷裏,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瞬間包裹著她。
“你放開。”江瑤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眼睫微顫,後知後覺發現對方正握著自己的手,連忙抽回,“我要回去休息了。”
“回去?來都來了,不陪我聊會?”
江瑤更惱了,“要聊天就去找你的喬雅煙。”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惹到了他,陸柏宴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笑著說,“吃醋了?”
江瑤偏過頭,“別自作多情!”
陸柏宴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放開她,拿出煙盒打火機,點了一支煙,語氣說不上是清冷還是嘲諷,“你放心,她可沒你那麽愛我。”
“那你呢?”
問完這句話,江瑤就後悔了。
看來酒真的不能多喝。
“想知道?”
陸柏宴輕笑一聲,撣了撣煙灰,幽暗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江瑤有些心驚肉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扣住後脖頸,緊接著,帶著嗆人煙味的吻直接封住她的唇,她費力掙紮,始終無濟於事。
直到被嗆得流出眼淚,男人才肯放開她。
江瑤捂住胸口,劇烈咳嗽,皺著眉頭投去的眼神裏滿是責備和不滿。
她伸手就要去開門,又被男人單手從身後摟住,拽進懷裏。
江瑤忍無可忍,“你到底想幹什麽?”
“就讓我抱一會。”
“……”
陸柏宴的鼻音有點重,江瑤一愣,反應過來他整個人的體溫好像也有些不對勁。
憑著醫生的直覺,她轉過身,眼神複雜地看他一眼,“你感冒了?”
陸柏宴目光一凝,“要不然,你以為我沒事來泡溫泉做什麽?”
江瑤剛想反問是不是看日出著了涼,可話到嘴邊,她就意識到不能問。
問了他又要嘲諷吃醋,也間接承認其實自己心裏很在意。
她索性裝糊塗,扭過頭,“你這體格居然也會感冒,看來跟普通人也沒什麽區別。”
陸柏宴輕笑一聲,鉗住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那天雨這麽大,你當我身體鐵做的?”
那天的雨?
江瑤思緒停滯。
當時陸柏宴抱她上車的時候,後背被淋濕一大片,她其實看到了。
剛想說話,手機突然響起來,江瑤低頭看了一眼,毫不遲疑地掛斷。
“怎麽不接電話?”
江瑤捏著手機不說話。
陸柏宴的目光從亮著的手機屏幕上掃過,“裴慕青?”
“不是。”江瑤脫口而出。
陸柏宴眼眸微眯,手指在她細嫩的腰間劃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撒謊?”
灼熱的氣息撲在江瑤鼻尖。
氣氛曖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兩人發生過無數次關係,身體的記憶比靈魂還要契合,尤其是現在陸柏宴身上的氣息,正霸道地糾纏著她。
“你…唔…”
下一秒,陸柏宴就抓著她的手,將她抵在牆麵,一邊吻著她,一邊撕扯外套。
江瑤難耐地仰起脖頸,“你…你幹什麽?”
男人喘著粗氣,手指撫過敏感點,啞聲道,“不說清楚,今晚就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