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了,你都不想?”

診室昏暗。

窗簾半遮半掩。

江瑤被抵在門後,渾身仿佛被火炙烤著,雙眼迷離,喉嚨發出難耐而細弱的哼吟,破碎得不成調子。

“去窗邊還是**?”

低沉暗啞的聲音靠近,男人濡濕著銜住了她的耳垂。

江瑤柔嫩嬌小的身子止不住戰栗。

她一邊躲,一邊難堪地開口,“別...別這樣...待會有病人來...”

走廊上人來人往,導診台護士開始陸續叫號。

江瑤擔心隨時會有人闖進來。

“怕什麽?”

男人一聲得逞的輕笑,托抱起她,往裏麵走,把她壓在治療**時,鵝黃色的外套已經被高高推起。

空氣曖昧而旖旎。

熱浪將江瑤襲得理智全無,在被卷進潮水中隨波浮沉時,她下意識地叫他名字,“陸柏宴....輕...輕點...”

“你應該叫我什麽?”

江瑤低垂著眼眸,嗓音黏糊,“二...二叔....”

男人滿意地笑了一下,溫熱幹燥的手指掌著她柔韌的細腰,加快動作,帶她一起步入巔峰。

房間內的動靜漸漸停歇。

滿室旖旎悄然平息,檀香混著古龍水的味道也逐漸散去,男人抽身而起,很快就恢複了之前的模樣,西裝筆挺,眉目深邃,氣場深不可測,陸家名副其實的太子爺,霖城隻手遮天的當權者。

仿佛剛才沉溺於情愛的模樣,僅僅是幻象罷了。

反觀她,渾身癱軟,腰肢和雙腿酸軟無比,幾乎沒有力氣收拾自己。

衣服雖還在身上,但淩亂不堪,一截白嫩的腰露在外麵,上麵帶著新鮮的紅痕,看得男人的眼又是一陣幽深。

“早點回家。”陸柏宴將領帶打好,伸出手來,掐了把江瑤泛著潮紅的臉頰,刻意壓低的嗓音裏帶著惡劣的趣味,“到時候再好好要你。”

回家兩個字刺得江瑤眼圈發紅。

她將頭往邊上偏了一下,雙眼逐漸恢複清明,想再說些什麽,抬眼看到對方已經推門走了。

門外,秘書楊勇守在門口,看到他出去,頭都沒有抬一下。

江瑤攥緊手指,緩了好一會兒,才扶著一旁的辦公桌站起身,緩步走進洗手間收拾自己。

這裏是她工作的華京醫院,也是陸氏集團康複醫學板塊的產業之一。

本來今天對於江瑤而言,隻是再普通不過的上班日。

可沒想到剛好趕上陸氏總裁陸柏宴過來視察,更沒想到,他居然這麽敢,在視察過程中來找她,還在她的診室裏直接要了她一次。

很快,有病人來敲門。

江瑤回了句稍等,對著鏡子補好妝容,確定身上沒有痕跡後,這才開始自己的工作。

一天匆匆過去。

臨近下班的時候,江瑤又見到了陸柏宴的秘書楊勇。

楊勇解釋道:“江小姐,陸總在車上等您。”

江小姐,外人來看,是個尊稱。

然而隻有江瑤知道,這代表著她隻是一個被陸家收養的外人,永遠不是陸家人。

這格格不入的稱呼曾經讓江瑤覺得難堪,然而,在她和陸柏宴發生關係後,她突然覺得,這樣的距離還算好的。

如果她真的改姓成陸家人,那她和陸柏宴之間又算什麽?

陸家的養女,和她的二叔發生關係,算是不倫吧?

江瑤將心中紛亂的想法搖走,跟隨楊勇向路旁的黑色賓利走過去。

車門剛剛打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便伸了出來,隨後,一股強勁的力道將江瑤整個人拉進去,猝不及防地,她一下子跌坐進男人的懷中。

“喜歡這麽玩?”

陸柏宴低沉地笑著,高級古龍水的味道瞬間將江瑤整個人籠罩進去。

車子緩緩開走。

前座的擋板逐漸變成了深黑色,隔絕了前後的視線。

澄黃路燈一簇簇照進車內,男人將女人壓在身下,粗糲的手指從腰間探入,動作帶著少有的急切。

“疼...”江瑤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想躲。

“這就受不住了?”

男人嗓音暗啞,用大手掌住她的腰,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江瑤咬著唇,內心百轉千回。

她並不是被追求而和陸柏宴在一起的。

當年父母意外身亡,陸家長子陸衍生病入膏肓,為了替他積福避災,她和弟弟江明被陸家收養,名為收養,實際上連名字都沒有改過,更不會入陸家的族譜。

她們是陸家的“外人”,和作為陸家掌權人的陸柏宴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本來,她應該和他毫無交集的。

直到那次,被周家大少強迫的她被陸柏宴救下,從此便和對方糾纏在一起,直到今天。

陸柏宴對她的態度,一直曖昧不明。

她明白,自己和他根本不是正常男女朋友關係,但是始終有著些許惦念,覺得時間久了,這段感情會不會變成真的,更何況陸柏宴身邊雖然女人不斷,但他也並未對任何一個有過親近,這讓她更在心中有了希望。

可是這希望,因為那個名字的出現,而徹底走到盡頭。

因為心中紛亂的想法,江瑤有些心不在焉,對於陸柏宴的挑逗,更是連眉眼之間都泛著冷淡。

“怎麽?”陸柏宴的動作停頓了片刻,凝黑的瞳孔看向他,“跟我裝死人樣?”

江瑤衣衫半撥,露出雪白纖細的肩膀,她看向對麵欲潮未平的男人,默默攥緊手指。

過去,是因為一場錯誤的開端,他的無所謂和她的默許,這才導致了這一段錯誤的關係。

如今他的白月光已經回來,他也即將步入新的人生階段,那她如果還留在這場地下關係裏,也太不堪了。

江瑤深吸一口氣,抵住陸柏宴的胸膛,一雙清澈見底的眼抬起看他,“二叔,我們這樣的關係,還是早點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