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瑜的質問落入顧墨笙的耳朵,他心情原本就糟糕透頂了!現在更是不開心。
從前是寧悠悠,如今是芮波思,他被女人騙的好慘,虧自己還那麽相信她們。
現在就連薑瑜也拋棄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麽,要吃這些莫名其妙的苦頭。
顧墨笙又想到自己回家還要被父親罵,罵他沒眼光,罵他沒出息。
罵他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把自己的母親氣死,兒子也被人綁架摔壞了頭,現在還被薑瑜哄的快不想認祖歸宗了!
這麽一想,便是鋪天蓋地的壞情緒,仿佛最後一根稻草,壓的顧墨笙感覺喘不過氣。
他無人傾訴,沒有辦法發泄,隻能一個人在家喝點悶酒。
沒想到還被兒子告狀,讓薑瑜隔著電話來責備自己!
所以,顧墨笙忍不住爆發了!
“薑瑜,我的事情要你管?你現在是我什麽人?妻子?朋友?同事?還是敵人?你什麽都不是!我喝酒怎麽了!你都有了那麽多男人,又是霍寒梟又是史密斯,你還管我呢!”
顧墨笙的一席話,猶如兜頭一盆冷水澆在薑瑜的頭頂。
剛剛的好心情**然全無,原來她在顧墨笙的心裏什麽都不是!
她清楚顧墨笙的為人,若不是傷心至極,他不會獨自買醉!
可是轉念一想,他有什麽好傷心的?難道是因為自己今天抓了芮波思?他還想替寧悠悠伸冤,覺得寧悠悠是無辜的嗎?
原來,是在為寧悠悠買醉,他傷心,隻是因為自己把寧悠悠徹底送進去了!
如果是這樣,那顧墨笙這個男人,真是無可救藥。
都喝醉了,還不忘口嘲她身邊男人多。
況且薑瑜覺得,自己身邊男人都隻是男性朋友而已,根本不是顧墨笙想的那種關係。
顧墨笙這個人可真是會腦補。
和一個喝醉的人講理,無異於浪費口水和對牛彈琴!
薑瑜斂起剛剛差點噴湧而出的情緒,努力壓下躁鬱,對著手機裏的顧墨笙道。
“你別喝了,俊俊等著你睡覺呢,快去睡覺。”
“我就不。”
顧墨笙似孩子一般任性!
仰頭又喝了一口,然後大著舌頭道。
“薑瑜,你是不是在心底很嘲笑我?我眼光很差是不是,嘲笑我跟你離婚找了個寧悠悠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是不是?”
是!
當然是!
薑瑜心裏就是這麽想的,不過她沒有說出口,隻是繼續對顧墨笙道。
“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把手機給俊俊。”
吧嗒一聲。
手裏裏的畫麵啊忽然天旋地轉,似乎是被顧墨笙弄掉地上了!
“媽咪媽咪!”
然後,顧彥俊撿起了手機對薑瑜道。
“媽咪,爸爸睡著了,手機屏幕都摔爛了!”
薑瑜:“你去找周管家,讓他今晚照顧一下你爸爸。”
顧彥俊點點頭:“嗯嗯。”
小家夥按照媽咪的吩咐,去找周管家。
很快,周管家就接了手機。
“夫人。”
薑瑜:“我已經不是顧墨笙的妻子,以後請稱呼我為薑女士。”
周管家禮貌點頭:“是,夫人。”
薑瑜……..
“不好意思夫人,叫習慣了,就順嘴的事,有什麽吩咐您說。”
薑瑜:“顧墨笙喝醉了,麻煩你把他放到**,然後照顧一下俊俊,謝謝。”
她主要還是擔心自己的兒子。
周管家道了一聲是,便掛了電話。
薑瑜交給周管家之後就放心多了。
“棉棉,我們也睡覺吧!”
剛剛視頻的時候,她還擔心顧墨笙那個醉鬼樣子,顧彥俊怎麽安心休息。
現在交給管家之後,放心多了。
叮咚!
門外忽然響起門鈴的聲音,薑瑜茫然地看著大門。
這麽晚了誰啊!
她走到可視門鈴前一看,差點嚇到。
“顧墨笙?”
男人的一張大臉正好杵在鏡頭前,醉醺醺的樣子。
他不是喝醉了嗎?怎麽來的!
“媽咪開門,我是俊俊!”
薑瑜聽到兒子的聲音,立刻打開了房門。
“俊俊,周管家?你們怎麽來了?”
顧墨笙醉成一灘爛泥給周管家背在肩膀上!
“夫人,是少爺吵著要見你,所以我才把人帶來了!”
顧彥俊小聲咕噥著:“什麽鬼,明明就是你自己要帶我和爸爸來找媽咪的。”
因為聲音很小,所以薑瑜並沒有聽清楚兒子說的什麽。
隻是驚訝地問道:“那你這也太快了吧!說到就到,坐直升機也沒這麽快吧!”
周管家帥氣地甩了下前額並不存在的劉海,捏著性感的老煙嗓對薑瑜道。
“夫人難道忘了?我可是賽車手出身。”
這點距離對他來說,灑灑水而已!
薑瑜苦笑地點點頭:“好吧好吧,把他帶進來。”
顧墨笙還穿著白日的西裝,掛在周管家身上,然後又忽然歪在了薑瑜身上。
“哎吆!”
差點給薑瑜壓倒。
“夫人,那我先走了!”
周管家把顧墨笙交給薑瑜就關上門躥了出去。
薑瑜隻能吃力地抱著顧墨笙,將人放在沙發上。
顧彥俊很累了,拉著薑棉棉回回房間休息了。
薑瑜燒了水,放在茶幾上,等顧墨笙醒了可以自己喝。
省的渴死在她家!
睡沙發就睡沙發吧,她也拉不動顧墨笙了,隻能找條毯子,讓他今晚在沙發過一夜。
薑瑜剛給顧墨笙蓋好毯子,手忽然被顧墨笙捉住,往懷裏一帶。
薑瑜重心不穩倒在了顧墨笙的懷中,或許覺得冷,忽然有個溫暖的東西在懷裏,顧墨笙便情不自禁地抱緊了薑瑜。
男人渾身酒氣,但是顧墨笙天天洗澡,還噴香水,所以也不臭。
隻是薑瑜想掙脫,卻越掙越緊。
“寶,別走好不!”
顧墨笙嘴裏忽然說出幾個字,薑瑜頓時生氣。
這是幻想著抱那個美女呢,喝醉了都不忘叫人家寶。
顧墨笙醉醺醺的,不知東西南北,隻是抱著懷裏的女人不鬆手。
薑瑜趴在她身上,也掙脫不開,這能等他鬆懈的時候在打算起身。
誰知顧墨笙又蹭了蹭薑瑜的脖子,溫熱的氣息噴灑,男人將頭埋進薑瑜脖頸間,如嬰兒般熟睡。
薑瑜的身下忽然被一個硬硬的東西硌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