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洋自從上次引火上身逃跑之後,一直不敢在大醫院就診,隻能找了一個小診所。
因為治療不及時以及診所條件有限,他全身蛻皮潰爛,狼狽不堪,隻能給寧悠悠打電話尋求幫助。
“悠悠,救救我,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我不敢去醫院,你來看看我好不好,救救我寧悠悠。”
自從聽說這次任務又失敗之後,寧悠悠巴不得杜海洋去死呢。
“杜海洋,你這個廢物,這點事情又被你辦失敗了,你怎麽不去死?”
本來就因為寧悠悠受了重傷的杜海洋,聽到寧悠悠這個時候不僅絲毫不關心自己的身體,甚至還在責怪自己辦事不力,瞬間惱火。
“寧悠悠,要不是你讓我做這種缺德事,老子現在說不定正抱著三個美女快活呢,因為你,因為這場大火,讓老子老二嚴重燒傷,以後再也不能延續香火了。”
原本還想怒罵的寧悠悠聽了杜海洋這番話,瞬間愣住。
她沒想到杜海洋這麽嚴重,沒想到他會被燒成不孕不育。
“寧悠悠,你要是敢這個時候拋棄老子,我就和你同歸於盡。”
手機砰地一聲被杜海洋砸了出去,電話被迫中斷,發出一陣嘟嘟嘀嘀的聲音。
如今他因為來曆不明,已經被小診所趕了出去,隻能被迫躺在家裏。
寧悠悠心神不寧,隱隱約約感覺杜海洋要把她做的事情全部告訴顧墨笙了。
她要趕在顧墨笙知道之前,把杜海洋徹底搞死。
與此同時,顧墨笙的手機已經收到了助理的消息,查到了縱火犯名叫杜海洋,而且之前在國外上學,還是寧悠悠的前男友。
顧墨笙看到寧悠悠的名字出現在這件事情中,人徹底傻眼了。
薑瑜冷冷道:“顧墨笙,事到如今,你不會想說,隻是前男友而已,並不能說明是寧悠悠做的吧!”
顧墨笙更加詫異,薑瑜說的和他心裏想的一字不差。
寧悠悠真的和前男友一起插手這件事情了嗎?
看著手機上查到的杜海洋家地址,顧墨笙要親子去抓人問清楚。
而薑瑜卻不這麽認為,她反而覺得杜海洋現在很危險,寧悠悠這個蛇蠍女,恐怕這次為了保密,會去害了前男友。
得到厲澤給的寧悠悠準確位置,她拜托厲澤照顧好俊俊和棉棉,在顧墨笙之後也開車出了門。
寧悠悠掛了電話之後,直接找到了杜海洋。
“海洋,海洋你怎麽樣?我來看你了。”
寧悠悠急切拍著門,杜海洋聽到寧悠悠的身影,忍著身體的劇痛去開門。
看到眼前的情景,寧悠悠徹底嚇的愣在原地,這個被燒的麵目全非,身上裹滿紗布活像木乃伊的人,還是杜海洋嗎?
“悠悠,你終於來看我了,我以為你會不愛我了呢!”
“怎麽會,海洋,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就算毀容我也不會嫌棄你。”
杜海洋激動地哭了出來,寧悠悠拉著他就走。
“你這樣在家會死掉的,走,必須去看醫生,我聯係了國內最好的燒傷醫生,我帶你去。”
杜海洋渾身都在散發著疼痛。
“悠悠,給我止痛藥,快,我快要痛死了。”
“醫生給你打一針就行了,上車。”
杜海洋被寧悠悠拉著上了車,寧悠悠腳踩高跟鞋,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此時正值深夜,寧悠悠的車子卻避開了所有去醫院的路,停在了B市的一處隱蔽淺灘上。
“寧悠悠,你什麽意思?事情暴露,要殺我滅口?”
寧悠悠笑了笑:“杜海洋,你真是天真,開始我還以為你會懷疑我呢!沒想到你真的敢上車。”
她脫掉礙事的高跟鞋,緩緩走近杜海洋:“什麽叫我要殺你滅口,明明是你自己畏罪潛逃,想不開跳海自盡,跟我有什麽關係!”
寧悠悠一襲紅裙,笑的猶如厲鬼一般,朝著杜海洋走去。
男人和女人之間力量有著絕對的差距,但是杜海洋身受重傷,他已經沒多少力氣,很快便被寧悠悠拖到了海水深處。
巨大的浪潮拍打著兩個人,糾纏中杜海洋也死死抓住寧悠悠。
“寧悠悠,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來害我的嗎?從燒成殘廢之後我就想死了,隻是我不甘心,我死也要拉上你墊背。”
“杜海洋,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寧悠悠拚命掙紮,兩人一頭栽在了水裏,巨大的浪潮拍打了過來……
薑瑜趕到的時候,岸上隻剩下寧悠悠的紅色鞋子。
“去,抓活的。”
薑瑜擺手,讓手下去海裏把兩人抓回來。
“你怎麽知道寧悠悠會來這裏?”
顧墨笙半路去杜海洋家沒找到人的時候,薑瑜就讓他來這邊,會看到很大的驚喜。
沒想到,這份驚喜就是寧悠悠真的和杜海洋有聯係。
她們兩個人在岸上把一切聽的清清楚楚,寧悠悠的喪心病狂,讓顧墨笙臉色煞白。
“我怎麽知道的你不用過問,顧墨笙,你的好悠悠,恐怕要完蛋了!”
顧墨笙看著冰冷的水麵,他帶的人還在水裏搜尋,茫茫大海,黑夜漆漆。
“老板,女人找不到了,男人被我們撈上來了。”
杜海洋躺在沙灘上,被人人工呼吸救回了一條命,但很快就因為渾身是傷送進了醫院。
一行人到了醫院,清醒的杜海洋把一切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顧墨笙垂眸聽著,竟然和薑瑜說的分毫不差。
原來一切真的是寧悠悠一手策劃,指使前男友做的。
薑瑜聽完並不意外,對杜海洋說道。
“你好好躺著,警察很快就會來到,寧悠悠恐怕已經死了,為了這個女人你以後的人生就隻能在監獄裏度過,值嗎?”
杜海洋留下了眼淚,緩緩閉上眼睛。
薑瑜說完就離開了病房,顧墨笙也跟著走了出來,身後隻留下兩個看護杜海洋的保鏢。
“你去哪裏?”
顧墨笙看著薑瑜消瘦的背影,千言萬語,匯成這麽一句。
薑瑜站在醫院的走廊上轉身:“顧墨笙,你女人恐怕已經死了,你不難過嗎?”
顧墨笙凝神,反問道:“你希望我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