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見麵,都很不愉快,顧墨笙早已習慣。
薑瑜對自己的疏離與厭倦,讓顧墨笙更加煩躁。
煙是第二根,薑瑜反感地皺眉。
“顧墨笙,你要當癆病鬼就去當,讓我陪你抽二手煙算什麽!”
雖然顧墨笙抽煙的姿勢很帥,但薑瑜已經過了花癡的年紀。
顧墨笙嗓音逐漸沙啞:“我對你的工作不感興趣,不過薑瑜,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清楚。
薑瑜:“什麽事情?”
“薑棉棉是不是我的女兒?”
薑瑜被顧墨笙的問題驚住了,她忍不住愣了一下,冷笑道:“顧墨笙,你做什麽白日夢呢,薑棉棉是我的女兒,跟你沒半毛錢關係!”
顧墨笙不信:“可我感覺,她像是我的孩子!”
薑瑜簡直要笑死了:“顧墨笙你還真是癡心妄想,我把俊俊給你就算了,現在就連棉棉你也想搶走嗎?她不是你的孩子,是我的,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孩子。”
薑瑜簡直不能想象顧墨笙要是搶走了棉棉,自己會怎麽樣。
但是顧墨笙不管那麽多,繼續道:“我不信你說的話,我要和棉棉做親子鑒定,隻有確定了她不是我的親生骨肉,我才不會管這件事情。”
“顧墨笙,你是想女兒想瘋了嗎?你有什麽資格要和棉棉做親子鑒定,你是沒女人嗎?想要女兒自己和寧悠悠生去啊?搶我的棉棉算什麽男人!”
薑瑜隻覺得顧墨笙不可理喻,她要進屋關門的時候,一個沒注意,薑棉棉跑了出來。
“叔叔,你怎麽來了?你是來找我媽咪的嗎?”
顧墨笙覺得自己和薑棉棉莫名的投緣,他立刻蹲下,抱著小肉團子。
“不,叔叔是來找你的,你想叔叔了沒有?”
薑棉棉小腦袋拚命點著。
“棉棉還要給叔叔唱歌呢,叔叔聽了棉棉的歌睡的香。”
顧墨笙的心都快被棉棉融化了,他越來越堅信,薑棉棉就是他的骨肉。
“我今晚睡不著,你能給我唱首歌嗎?”顧墨笙說道。
薑棉棉人小鬼大:“那叔叔可以和我跟媽咪睡一張**嗎?棉棉可以唱歌哄叔叔入睡。”
顧墨笙的酒醒了三分,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薑瑜,很顯然,薑瑜根本不會給他好臉色。
“棉棉,叔叔倒是想,你媽咪不同意。”
顧墨笙也是真沒想到,不僅薑瑜會治療失眠就算了,連她的女兒唱首歌,也能讓自己睡個好覺。
不過很遺憾,薑瑜一直很排斥他跟棉棉過多接觸。
“媽咪,叔叔真的不可以跟我們睡嗎?”
薑瑜搖頭:“不可以,媽咪說過,不能隨便讓人進入我們家裏。”
“可是……….”
薑棉棉想了想,媽咪好像說的也對。
她招招手,示意顧墨笙蹲下。
“叔叔,你過來。”
顧墨笙大長腿折了一道,蹲下了身軀,小棉棉墊起腳尖在男人的額頭上烙下深深一吻。
“叔叔晚安哦,還有,我感覺你像我的爸爸哦!”
“薑棉棉你胡說什麽!”
薑瑜立刻捂住女兒的小嘴巴,將人抱走。
“壞叔叔,明天我可以找哥哥玩嗎?”
薑棉棉扒拉掉薑瑜捂住嘴巴的手,努力問著顧墨笙。
“當然可以,隨時歡迎你。”
顧墨笙也難得夾著嗓子,努力回應著薑棉棉。
薑瑜終於把薑棉棉塞回了屋子裏,對門外的顧墨笙道。
“顧墨笙你走吧,生意我們明天再談,還有,不準你打棉棉的主意。”
說罷,薑瑜迅速關上大門,阻擋住顧墨笙研究的目光。
大門外,顧墨笙伸手摸著腦門上溫熱的一個吻,喃喃自語。
“爸爸?薑棉棉叫我爸爸了,我會是薑棉棉的爸爸嗎?”
這個想法在顧墨笙腦海裏仔細回想著。
隨後,顧墨笙伸出掌心,看著上麵薑棉棉的幾根碎發,自嘲地笑了笑。
“薑瑜你以為我傻嗎?親子鑒定我是一定會想辦法做的,要是棉棉真的是我的孩子,我絕對讓她認祖歸宗!”
顧墨笙獨自坐在車內,望著薑瑜和棉棉的房間,又抽了三根煙才啟動車子離開了薑瑜的別墅。
看著樓下男人的車子離開,薑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今天好端端的顧墨笙不知道又發什麽神經。
按理說現在應該是和寧悠悠在一起,誰成想他竟然跑到這裏來說棉棉是他的女兒。
顧墨笙的行為薑瑜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厲澤一直沒睡,關注著薑瑜,直到薑棉棉睡著,他才問薑瑜。
“他來跟你說了什麽?”
薑瑜搖頭:“沒什麽,就是我們的器材他知道了,說是要幫我,但要一半的藥材。”
厲澤震驚:“一半?憑什麽?”
薑瑜無奈垂著肩膀:“我答應了,沒他的人脈,我們根本打不通關卡,有時候錢也不是萬能的,顧墨笙願意幫助我們,也是一件好事。”
厲澤雖然肉疼,但是也理解這件事情的輕重緩急,沒了器材有藥材也是白搭。
“那明天我去給他送貨。”
既然答應了,厲澤就要信守承諾,把一半的藥材給顧墨笙送過去。
“明天就辛苦你了。”
薑瑜有些累了,她想休息,厲澤卻繼續問道:“他問你棉棉的事情了?你不會告訴他了吧!”
“怎麽可能,他是問了,但棉棉隻能是我一個人的孩子,跟他沒任何關係。”
厲澤點頭:“那就好,棉棉也是我的心肝寶貝,她隻能在我們身邊才是最幸福快樂的。”
薑瑜最欣賞厲澤的一點就是他能吃苦會心疼她們母女,待棉棉也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樣。
“明天把一切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顧墨笙那邊我會聯係,你知曉該怎麽做就可以了。”
厲澤說了一聲是,這些年,他一直是薑瑜最得力的助手,兩個人互相扶持才走到今天。
明天棉棉上學我一個人送,你早點去送貨,早點回來。
薑瑜囑咐好厲澤,但厲澤似乎不想聽到這些。
“薑瑜,明天早上你又會見到寧德華了,你打算怎麽辦?”
被寧德華追求的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笑話,薑瑜想到要應付寧德華就開始頭疼。
“別管那麽多了,明天再講。”
薑瑜終於抱著棉棉躺下了,她撫摸著薑棉棉的秀發,想起了顧墨笙今日給她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