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問世 卷四第八十七章決然

東荒,一處無名之地。

夕陽西下,白雲悠悠,群山蒼茫。

在鮮紅晚霞的餘暉中,一片茂密的叢林,古木衝天,綠意昂然,一片片綠葉如同翡翠一般,這是天地靈氣長期滋潤生長的樹葉。

“轟!轟!”四周群山聳立,每一座靈脈都纏繞著五行靈氣,美輪美奐,隻見群山之間,一道瀑布從一座千丈巨峰的中間倒懸而下,一泄千裏,飛瓊諧玉,遠遠看去,像是一麵水簾一般,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銀色的瀑布流到一半,砸在中流一處凸起的岩石之上,被截成了兩半,震的隆隆作響,水花四濺,蕩起一陣一陣的水霧,漂亮之極。

瀑布的下方則是被水流衝出的一片水潭,深不見底,方圓足有數十裏,一片碧翠的湖麵,波瀾四起,碧悠悠看不到邊緣,水麵上,蕩漾著白色霧氣,氤氳如雲,帶著淡淡的清香,飄香四麵八方。

湖邊生長著碧綠的古木和一些水草,涼涼的清爽之意,徐徐染生,讓人神情都為之一爽。

數十裏大的湖泊中間有一條狹長的水道,河流涓涓流向遠處,遠處峽穀溝壑,一股股朦朧的霧氣彌漫起來,連綿如雲層,深不見底,若是有其他人來到這裏,定然會大驚失色,因為這裏赫然便是東荒的一處險地。

連飛鷹都毒不去的鷹愁峽!

峽穀中隱隱傳來轟隆轟隆的水聲。氤氳起一層潮水的霧氣。*常年不散,在這鷹愁峽中,靈識無用,有用的隻有自己的雙眼。

相傳著鷹愁峽乃是太古時代兩位蓋世無雙的大能比鬥時,強大的破壞力形成的險地,裏麵深不見底,不知道隱藏了多麽恐怖的存在,常年不散的霧氣,更是為鷹愁峽披上了神秘的外套,使得多年以來。無人膽敢闖入鷹愁峽,可是,就在今日,卻有一位少年。獨身一人,一把刀,義無反顧地衝進了鷹愁峽,而在他身後,追殺他足足半月之久的東荒莫一門派全部停下了腳步。

這些人中,修為最低的竟然是元嬰中期,最高的更是一位分神中期的灰衣男子,一行九人,一色灰衣,胸前配著黑色的徽章。修為最高的灰衣男子,眼睜睜看著自己追殺足足半月之久的人竟然一股腦地跑進了鷹愁峽,一時之間,不知是喜是憂,隻得憤憤地把手中長劍狠狠地往地上一戳,大罵道:“勝陽,你跑,往死裏跑,老子就不相信你還能走出鷹愁峽!”

“師兄,怎辦?”灰衣男子身後。一名元嬰境界的灰衣弟子,氣喘籲籲地走到灰衣男子身邊,輕聲詢問道。

“怎辦?”灰衣男子滿臉獰笑,冷聲說道:“怎辦?還能怎辦?明日便是上清宮三清聖子與水靈兒完婚之日,我們但然要在這守著。勝陽這小子,不知死活。叛變我土宗,竟然還想將土宗金宗水宗被上清宮收複的消息傳出去,不說上清宮未爍掌門,就是我們土宗宗主,也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灰衣男子冷笑連連,但是心中卻憋屈之極,勝陽此人乃是蜀山劍派推薦到東荒十大勢力之一土宗的弟子,天賦一般,但心誌堅定,修煉不過幾載春秋,但修為已經達到元嬰後期,雖然在土宗時一直很低調,也沒有與其他師兄師弟爭鋒的意思,可是在麵對自己昔日兄弟舉世為敵的時候,毅然決然地離開了土宗,沒有任何的猶豫,誰也阻攔不了,最後,勝陽在找尋封雲的時候,意外地知道了關於上清宮秘密收複了土宗金宗水宗三宗的事情,於是他決定讓天下人都知道,看清楚上清宮的真麵目,但是不巧的是,他行跡敗落,被上清宮足足追殺了半月之久,在這半個月裏,土宗的弟子終於知道這個平日時一直低調到不解釋的勝陽是多麽的強大了,所有的土行決,無論簡單與否,隻要在他的手中都能運用的巧妙無比,威力更是強大許多,隻有元嬰後期境界的他,依仗對土行決的使用,竟然能夠正麵與分神中期的師兄抗衡,故而,半個多月的追殺,竟然連勝陽的毛都沒殺到,這讓土宗的一行弟子大為氣餒,都逼著一口氣。

鷹愁峽中,寒風蕩漾,勝陽不要命地一口氣衝了進去,全然不顧其他,他手中一件下品靈器大龍奪金刀,刀上血跡斑斑,在勝陽的身上,隨著他的移動,圍繞著一圈褐色的石塊,足有八塊,占據八卦之位,將勝陽牢牢的護在中間。

“鷹愁峽!”舉目瞭望四周,隻有一片霧氣,已然感受不到身後的殺氣,勝陽停下身子,開始回複一聲行力,連續半月的追殺,使得他早已身心疲憊,若不是一股堅韌的意誌在讓他堅持著,恐怕他早就放棄了。

停下身子,取出五行靈石,勝陽開始吸取靈石中的土行靈氣來修複自己受傷的身體,同時也補充一身行力,在鷹愁峽中,勝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走出去,不過,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棄的。

“封雲,冰淩,炎烈,你們現在在那裏?”勝陽輕聲低吟,走出土宗,他無怨無悔,他隻想與他的兄弟們一起叱吒縱橫,至於被追殺或者被殺,他無所謂,可是如今,是被追殺了,但兄弟卻一個沒有見到,這讓勝陽的心中很是鬱悶。

隻是勝陽不知道,就在勝陽被追殺的時候,在東荒中心地帶的佛陀聖地中,一個平凡之極,一臉黝黑膚色的木訥小光頭,滿臉陰沉之色,而在他的身後,正是一臉無奈的苦行,苦行身後,則是佛陀聖地的一幹羅漢佛果。

“絕滅,你想好了?”苦行苦澀開口,他知道自己擋不住眼前這個木訥小和尚,就如他當初擋不住貪吃三人一樣,但是,這個口,他是必須開的。

“這還有想?”絕滅淡淡開口,他目光平靜,沒有絲毫的起伏,他一雙黑白分明的雙眼,氤氳著一層淡淡的煞氣,“犯我兄弟著,我比滅絕之!”隻有一句……絕滅就邁開腳步,毅然決然與當初貪吃三兄弟一樣,離開了佛陀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