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五策,層層盤剝
一語出,何止是驚世駭俗,簡直是千古未聞之醜事,如此此事一經證實,那慶安公主就是蒼月大陸上首屈一指的千古淫婦,頂著賀太傅嫡妻之名,生下別人的兒子。
不,應說無需證實,慶安已坐實了犯了淫罪的罪名!
因為賀錦鈺並非是賀元奇的兒子,眾人已從賀元奇的神情中確定了下來。
那賀錦鈺究竟是誰的兒子呢?隻怕隻有慶安公主知道!
眾人心中詭異連連,若說賀錦鈺是帝王骨血,那此事也涉皇家醜聞,身邊帝王染指大臣的妻子,君威何在?何況,慶安與顧城亦又是兄妹,兩人生子涉及兄妹**,難怪顧城亦會讓慶安下嫁給喪妻的賀元奇。
如果賀錦鈺是申劍國的,此事就牽扯到國之命脈了,這申劍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小人,一個男人竟敢用這種極盡無恥下流之法來竊國。
慶安從一開始聽時,雖然有些震驚,依然能冷靜不置一辭,任由那三種聲音揭露了她與顧城亦籌謀如何狙殺景王顧城風,她篤信,今日無論發生什麽事也不能逆轉今日她所知的結局,因為她知道,隻要她等的人一到,顧城風今日必死無疑!
甚至對於賀錦鈺身世的爆光,她認為丟的也不過是賀元奇的老臉,隻要顧城亦認下賀錦鈺,於她慶安來說,反而是臉上增光的事。
至於兄妹關係的澄清,這不過是一紙文書上的事。
雖說,在蒼月律法中,有一條是妻子一旦犯了七出中的淫戒,則要處於浸豬籠的極刑。
可她相信,賀元奇就算是老臉丟盡了,也會顧念他與顧城亦賓主一場,他不會追究,否則不會這麽多年保持沉默。
相反,對於賀錦鈺的身世被人當眾揭開,她倒有些樂見其成,省得她要費一番心思讓顧城亦早日頒下聖旨,立賀錦鈺為太子。
無法言喻的苦澀感在她的胸腔蔓延開來,賀錦年低下首,心裏生起了一股強強,靜靜不願開口。
黑暗中,他笑了一聲,桃花眸內的期待一點一點地泯滅,最後冷冽毫無溫度,如冰雕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毫無生氣地將臉輕輕擱在她的肩上,兩指挑起她肩上垂落的一縷發絲,臉緊緊貼在她的脖子處輕輕的磨蹭著,他的聲音不複起初的淩厲,仿佛帶著決然的克製,又似乎含著一絲的委屈,象個孩子般地低聲呢喃細語,可聲音卻透著百年蒼涼,“這也不行麽?”他的心願真的不多,他隻想與她在一起,待他統一了蒼月後,沒有後嗣繼承也沒關係,他把這個江山留給顧城軍,帶著她找一個世外的桃園,就這樣廝守一生!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應,他突然心生一種古怪糾狂的恨,帶著無能為力的顫抖不安,卻又有絲怒意,這種空泛又複雜的感覺於他而言是何等的熟悉。在以往的接觸中,每一次她麵臨選擇時,他總是最後被她放棄,經年產生的一種無助感。
他的心口疼得厲害,而她的沉默讓他如臨審判,他壓抑的呼吸讓他覺得肺裏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桃花眸內漸漸蒙上一層死水般的顏色,焦灼中,帶了一種近乎語無倫次,“錦兒,我隻是……怕你愛上了她,她是那般美麗……又是女兒之身,她能給你的,永遠不是我能給得了!”
“什麽?”她呼吸空然停住,為他的話感到震憾!
他突然開始恨自已為什麽要開這個口,為什麽要打破他和她之間的那種平靜,明明她已經做出承諾,為什麽他不肯嚐試著去信任,總是這般患得患失!
可有些事,他不想再自行折磨,他想把一切揭開,再難堪,他終究是開了口,“錦兒,她能為你生兒育女,可我不行!”修長的手指掠過她的眉心,他突然就笑開了,一雙眼睛仿佛蘊藏著整個天地一般變得寬容和平,身上的氣息開始沉靜下來,幹淨而容忍,“我怕終有一天,你兩難全時,你終是會為了太多太多的世事眼光而選擇了她……舍了我!”
原來,他竟擔心她愛上了六月!
賀錦年心頭猛然慟起一股強烈的悲傷,被他把自已放得如此之低的模樣,阻得心口一窒!
突然明白了,為什麽他需要黑暗的掩飾,他這樣一個芝蘭玉樹般的男子,卻眼睜睜地看著申鑰兒為了秦邵臻付出一切,而他隻能隱忍、靜靜站在一旁看著,把自已的一顆心小心翼翼地藏起,最後過早的離世。
想來,對六月的存在,他也是如此,既擔心她與六月生出情愫,又擔心他表現太過排斥六月引起她的不滿,隻能把所有的情緒隱藏在黑暗之中!
盡管她已敞開心房承諾言下四年之期,可他還是沒有絲毫的安全感,所以,提起六月時,他才會欲言又止。
黑暗中,她的手撫上他的臉,啞著聲線,“殿下,六月他是個男子,殿下擔心的事永遠不會發生,六月與錦年之間隻有骨肉親情,她是錦年的……故人。”她甚至分不清此時是因為心疼六月,還是因為心疼顧城風,眼淚就這樣不期而至,因為流淚,既使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亦變得水亮,越發襯得人明眸皓齒,蒼白的小臉,褪去了素日的冷漠的堅強,多了幾分孩童般的脆弱,“他曾伴隨錦年走過一段最苦、最荒涼的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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