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篡後

“寧夜……”她猶豫了片刻,有點心疼,“寧夜,你知道偶像劇也有一定的人生哲學,比如,在韓劇中,悲劇發生時,是因為女主角車禍了。那是因為韓國人生活節奏快,休息不足,疲勞駕駛多。港劇中,悲劇發生時,十有八九是女主角被綁架了,那是因為香港犯罪率高,黑社會多。而大陸劇呢,通常是婆婆來了!”

“你說的,我全知道,可是,小潼我想試試,哪怕將來頭破血流,哪怕將來我被千夫所指,我也要試一試,你不懂,如果我不去償試,我怕我死了,眼睛閉不起來!”她一下子就蔫了,連著耳尖微微發紅,那是種努力支撐的姿態,羽若潼很熟悉,因為去年,紀意文手術前,她去醫院陪她時,她瞪著手術室門時就是這表情。

“愛上了?是不是?我剛看你回複短信時,一臉的幸福樣,就猜到了。我不是故意要潑你的冷水,你知道的,在我們藝術院,有不少的女生遇到這種情況,剛開始都信誓旦旦,可最後還是以分手收場。就近的來說,你看傅家,不過是個農民暴發富,也學會了門第之見,何況是孔家,恐怕傅老太太的大腿連人家的腳趾頭都比不上。”羽若潼是藝術學院的美術生,雖然她自已極少攀權附貴,但她身邊不乏這樣的同學,因此,多少知道孔家在A市的情況,也知道孔劭寰的母親是香港名媛符大小姐。

紀寧夜撫摸著手機屏幕上的孔劭寰的臉,指節彎得有些僵硬,突然抬首,淺笑了一下,表情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可他說,無論發生什麽事,讓我站在原地就行,他會向我走來!小潼,我信他!”

羽若潼呆了一呆,許久才消化了紀寧夜話中之意,眼睛霎時亮了起來,驀地站起身,打了個響指,“這是童話劇了,所以……結局難測!”

當夜兩人聊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羽若潼就收拾畫具準備去打工。

九點時,紀寧夜醒來,洗漱後準備去小市場買菜,便打了個電話給羽若潼,“中午回來麽?我做飯。”

“不回,你自已吃吧,劇組有供應飯盒,我蹭一頓,省幾毛錢買油彩。”

“劇組?你最近在忙什麽?”

“你最近忙熱戀,當然想不到我。”羽若潼不滿地哼了一句,坐在合梯上接電話。

其實她最近活得很滋潤,接了一個影視城的活,不僅每天有帥哥美女看,更重要的是,投資方居然是頂頂大名的東皇影視老板卓昊煬,小言中典型的霸氣側露的總裁。

“在幹嘛呢?”紀寧夜聽到歡快的聲音,心情不由自主變得飛揚起來,“一個人麽?”

“是呀,一個人在影視城裏忙著呢,要加趕一幅壁畫,晚上要熬夜了。”羽若潼把畫板放在膝蓋上,摩擦了一下冰冷的手背,“親愛的,我最近發了不少財,我把霸氣總裁給賣了,五千大洋呀,咩咩咩,兩個月的畫紙和顏料解決了!”

她每天神出鬼沒在場外出現,拿著手機各種偷拍,然後賣給藝術學院的那些腦殘粉。

反正她又沒拍攝影柵裏的,更沒有偷拍正在拍攝的劇情畫麵,不算違約保密的合同,有時偶爾被人撞到,那些明星還會無所謂地朝她揚了揚手。

“什麽呀!”紀寧夜笑,聽得不是很明白。

“你不知道咩,A市身價最高的鑽石男除了你家那口外,就是那個勾三搭四,男女通吃的霸道總裁卓昊煬了,他現在隔三差五出現在這裏,哇,姐笑番了,小手偷偷一按,拍一張總裁大人風度扁扁照,然後賣給藝術院的那些腦殘妹,比什麽都好賺。”

手機記錄薄裏明碼標價,當紅女明星一張賣五百,當紅小生一張三千,至於那位霸氣總裁,她自然是用來拍賣的,出高價者得。

紀寧夜笑開,她不僅認得,還看過卓昊煬本人,確實很出色,當得起國民總裁的威名。

“那你拍一張,找十個賣家,不是賺翻了?”

羽若潼鄙視,“那就不值錢啦,而且,姐也是有職業道德的好不好。一張隻賣給一個出最高價的客戶,絕不重賣,絕不留底,尊重原版嘛,姐吃的是藝術飯,講究的是藝術風骨。”

羽若潼哼哼了幾聲,一本正經道,“雖然賺的錢已遠遠超過壁畫的酬勞,但為了不丟自已的金字招牌,今晚,姐隻好獨自在淒風冷雨中趕工。所以,親愛滴,不如你晚上來給我送溫暖吧!”

偷拍別人拿去賣錢,趕上狗仔了,還藝術風骨,紀寧夜無語,這種事也隻有羽若潼會想得出來。

“行,我中午包點餃子,晚上給你送過來,你還有想吃什麽,盡管點菜,除了魚翅鮑魚等名貴胗惜,我都能免費提供。”

“切,找到了一個有錢人還這麽摳,姐鄙視你!”羽若潼撇嘴,“不想吃中餐,我這幾天吃夠了冷飯冷菜,給我買西式的吧。”

紀寧夜查看了一下錢包,有點心疼地說,“我給你買塊黑天鵝蛋糕,最便宜的那種行不行。”

羽若潼歡呼一聲,霎時滿血狀態地吼起來,“這才是好姐妹,再給我兩個十一寸的披撒,海鮮和雞肉味的,記得要辣滴。本小姐現在餓得能吞上一頭公牛。”雖然順便領了明星們的飯盒,可抵不住寒風的消耗,如果不是為了毛爺爺,她現在準是窩在小居中,對著電腦刷屏了,這一想,便越發地冷了,馬上下令,“妞,順便買幾杯熱咖啡,晚上陪姐熬夜時提神用。”

“沒問題。”紀寧夜看了看時間,便掛了電話。

羽若潼不曾想到的是,一牆之隔的儲物間裏,因為工作人員的失誤,一台簡易錄音機到現在還處於工作狀態。

而到了明日下午,她工作圓滿完成,為了賺最後一票,鬼鬼祟祟要跟那個霸道總裁時,被他的保鏢逮了個正著。

當晚,紀寧夜給羽若潼當下手,呼來喝去,到了半夜,兩人累了,背靠背地縮在角落裏躲在角落裏喝冷咖啡,突然,外麵一片嘈雜。

一群道具師先衝了進來,不到十分鍾,燈光師,米高,助理,演員全都來了。

“小羽,還忙著呀!”

“騰哥,你們這是幹什麽呢,大半夜還要拍戲?”

“是的,有一個劇情要這時辰拍。”

劇組的工作效率很快,不一會兒,燈光架好,四周亮如白晝,演員也化好了妝,穿著戲服等待導演的指令。

羽若潼每天都看到這陣勢,習以為常,便又提了筆爬上人字梯,開始畫。

紀寧夜原本就是缺乏好奇心的人,便依舊坐在角落裏,抱著雙膝,專注地看著羽若潼畫畫。

大導演易家寧進來時,第一眼關注的不是寒風中穿著單薄紗裙的女一號,而是坐在角落中紀寧夜,她靜得象一朵無聲開放的曇花。

下巴微側抵著膝頭,長發垂落兩旁,雙眼上揚,看著左上方的畫牆,臉上無一絲表情,近乎呆滯。

紀寧夜感到異樣,轉頭,瞄了他一眼,便收回視線,神情不見一絲波瀾。

可因為那一雙媚至妖的雙眼,仿若靈魂的飛舞。

這樣的眼睛,既使沒有焦聚,依然奪人眼球。

易家寧像是發現了新寶藏,連忙招呼造型師米高過來,指著紀寧夜,“帶她去後台上席書泠的妝。”

“席書泠?”米高心弦一緊,“不是指定給蘇穎麽?”這是投資方的要求,在新人裏,蘇穎算是有能耐,明知道龍騰國際的總經理卓逸飛與傅家有婚約,還是施展魅力,釣上了卓逸飛,讓他給她弄到席書泠的角色。

易家寧眉頭皺起,“哼,那根電線杆隻會毀了我的電影,別管了,沒人比這女孩適合席書泠的角色。”

米高眉鋒微不可見地顫了一下,蘇穎是標準的模特兒,臉蛋雖然不是最漂亮的,但身材那當真是一等一,高挑,凹凸有致,可到了不待見的人嘴裏,就成了電線杆。

蘇穎之前演的是肥皂劇,人氣不錯,按這發展,可以進攻電影了,圈裏人都以為她會讓卓逸飛給她投資,讓她主演,誰知道她卻極力爭取席書泠這一角,寧當綠葉。

易家寧迫於資金,隻好點頭。但心裏還是不滿,席書泠這個角色雖然是女配,戲份也不多,可這個角色如果演得好,光芒絕對蓋過女一號。

劇中她是個後天失聲的少女,是個天才少女畫家。片中,她不需要說台詞,隻需要用眼神表演,看似簡單,卻極難演繹,稍欠火候,就變得一個背景牆。

可這個女孩不同,明明做著背景牆事,卻讓人移不開眼神。

米高看著導演離去的背影,掏出煙,點燃後,狠狠吸了幾口,才走到紀寧夜的麵前,用平常對待新人的口吻,“喂,叫什麽,你來一下!”

紀寧夜疑惑地站起,“什麽事?”

米高就近打量著紀寧夜,不覺暗中佩服起易家寧的毒眼,這女孩……。會火!

一想到這,瞬時,米高的表情就象四川的變臉,“你認識易導演吧,他覺得你很有潛力,想給你一個機會,你跟我過去,我給你上個妝,然後,看看你的鏡頭感。”

紀寧夜怔了一下,剛想拒絕,人字梯上的羽若潼比她快一步地開口,“易導演?就是導演《北徒》的易家寧導演?”話剛說完,人也順著梯子下來,一手端著畫板,一手拿著狼豪,一臉懊惱。

“是的,就是《北徒》的易導演!”米高笑著點頭,又看看壁畫,“明天能好吧,後天就要用到這個場景了。”

羽若潼點點頭,又拍了一下額頭,“次哦,我在這裏混了幾天,居然不知道易導演在這裏拍戲!”

真是太浪費了!易家寧至少能賣三千以上。

“這位是怎麽稱呼?”米高指了一下紀寧夜,卻看向羽若潼,似乎更願意向羽若潼了解情況。

“我的閨蜜紀寧夜。大哥,你剛剛的意思是不是要讓她試角色?”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米高滿意地笑笑,“不過不是這部戲,是另一部,2013年新春檔,男女主全是一線大牌,有一個女配的角色,原本是給名模蘇穎,可剛易導說,你朋友的氣質更符合。”

若非蘇穎太自信,這節骨眼跑到澳大利亞去參加模特大賽,以為男女主角的戲份先拍,等她回國後,再一起拍她的戲份,按電影拍攝的進度,席書泠的戲早已拍得差不多了,易家寧就是再不滿意,也不可能重新換人,那樣,不僅得罪投資方,無形中還會增加電影成本。

“哇,春節檔呀,易導拍的必火,請問大哥,你準備給我朋友試的角色是什麽類型的?”羽若潼指了指自已,眼睛閃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不會演戲,對演戲也不感興趣。”紀寧夜搖搖頭,禮貌一笑,走開。

米高這才嘀咕一聲,渙渙地離去。

“寧夜,其實,你可以試試,沒準還真紅了,到時候,你家人就可以過更好的日子。”羽若潼從不認為,紀寧夜嫁進豪門後,會拿著夫家的錢貼娘家。

“我現在挺好的,如果順利的話,過一兩年家裏的債就能還清了。到時候,存的錢就能給意文念書。”隻要考核能過,還清債務隻是時間的問題。

“那也很辛苦,意文的身子不好,恐怕將來也得養著,明星的錢到底來得快,你好好想想,別太……遷就男方的家庭。”

紀寧夜點點頭,夜風吹過,沁人心骨,連帶表情也沾染了幾分濕冷,她坐在角落裏,把圍巾綁得牢固一些,良久,突然開口,“明星雖然賺的錢多,但畢竟那個圈子太複雜。”

羽若潼瞥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靠近,馬上神色一凜,謹聲道,“寧夜,你不要告訴我,易大導演三顧茅廬來了。”

易家寧耳聽八方,加上他處在下風口,自然聽得真真切切。

但他走過來時,正眼都不瞧羽若潼,而是居高臨下地盯著紀寧夜,“你不願?”

紀寧夜站起身,直截了當回答,“不好意思。”

“既使我可以保證,片子過年上映後,你最少會成為二線明星?”

紀寧夜又搖搖頭,“易導演,很感謝你的抬舉,但我真的不方便。”

易家寧婉惜地搖頭,遞給她一張名片,“如果你後悔,到我的工作室找我。”

紀寧夜含笑點頭,心裏卻篤定自已不會走這條路。

孔劭寰乘坐的飛機於下午兩點在A市機場安全降落。

此時A市正下著雨,雖不大,但天空給人一種烏雲壓頂的感覺。

孔劭寰從機倉步出時,沈時捷已撐著黑色雨傘站在了懸梯之上。

“這一路可真把我嚇破膽!”沈時捷昨天晚上接到聯絡台的消息,聽說孔劭寰的私人飛機在德國上空遇到晴空亂流,隻好迫降在德國法蘭克富機場。

如今看到平安歸來的孔劭寰,他終於把一顆心放回心髒。

孔劭寰打開手機,看到裏麵有六個未接電話,全是符鳴鳳。

他馬上回撥,“小姨,我剛下飛機!”

“ERIC,馬上來世景!”

孔劭寰看了一下腕表,微微蹙眉,“小姨,很急麽,我四點還有事!”

“你等等!”符鳴鳳對形象設計師做了一個對不起的手式,便拿著手機離開。

傅康寧因為藥檢出陽性,原本要拘留十五天,康家跑了不少的關係,卻沒有一個肯站出來幫忙,唯一一個關係不錯的好友稍稍透露了一點,告訴康老,這次動傅康寧的是上麵的人,就算是康家找到省廳也是無濟於事。

符鳴鳳原本以為傅康寧沒機會出現在傅氏五周年慶,且,因為被警方拘留,將成為傅偉年在年會上光明正大地讓幾個支持康家的人轉而支持傅偉年,以董事會的形式直接否決傅康寧入主傅氏藥業。

誰知道,傅康寧今天居然出來了。

甚至來不及知道原因,符鳴鳳便找來相熟的形象設計師,直接在世景包了個套間給傅康寧做造型。

她將親自帶傅康寧入場。

符鳴鳳走到另一間房的窗邊,拉開厚重的簾子,看著窗外蒙蒙細雨,加重了口氣,“ERIC,傅氏今天在世景辦五周年慶……”

孔劭寰擰著眉峰靜靜地聽著,他對傅康兩家之爭自然是一清二楚,對於符鳴鳳的要求,如果不算過份,他也不好推辭。

“好,小姨,我一個小時後就到!”孔劭寰掛掉,轉首問,“時捷,查一下幾點輪到紀寧夜上台?”

沈時捷暗暗讚了一聲自已,果然有先見之明,所以,馬上回答,“她抽到第六個,所以,按每個人言講十分鍾算,她應在五點到五點半上台。”

“這次新人需要上台展現自已的除了銷售人員外,隻有文秘和公關了,其它的象技術性的,隻憑成績論結果。所以,有機會上台的隻有十八個人。”沈時捷知道BOSS對紀寧夜上了心後,對這次新人簽約特別留意,所以,功課做得很到位。

“延遲或是把她安排在最後一個上台!”孔劭寰說完,拿出他和紀寧夜的專用手機,撥打過去,連響數十聲,卻無人應答。

他又看一下腕表,才想起,二點開始,紀寧夜要參加筆試。

沈時捷頭痛起來,這不是又要他越權了麽?

他隻是個秘書好不好,人事部有不少人是聲少帶出來的,他一個小小秘書,一而再,再而三地幹涉,這不是擺明了給聲少給他穿小鞋的機會麽?

“你覺得哪個公司的秘書會拿年薪二百萬?”孔劭寰突然側首,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一臉苦色的沈時捷。

“我馬上處理!”回答得如壯士斷腕。

十一月三日,傅氏五周年慶。

地點:世景大酒店。

紅地毯從世景大酒店主樓直鋪向大酒店的門口,兩旁立了警戎線,由傅氏特別聘請的保全人員負責。在他們的身後,擠滿了各大媒體的記者和聞訊而來的一些當紅明星的粉絲。

除了往年受邀請的醫學界、商界外,連許多當紅明星也出現在紅地毯上。

原本不過是一家公司的周年,但由於傅康寧誹聞不斷,引起了大多網絡媒體的關注。加上這一次周年慶牽扯到新生的富二代傅康寧能否順利接棒,因此,今日,到場的媒體絲毫不遜於A市舉辦的電影節。

鎂光閃閃,個個衣香鬢影,眾名媛也好,明星也罷個個以低胸示人,將自已的事業線毫不隱晦地露在了鎂光燈下,揮手,側身,甚至被某個場外的記者攔住,做短暫的訪問,絲毫不在意此時秋風挾著北下的冷空氣。

世景主樓臨時搭建的主席台上,傅蓧然一襲低胸粉紅禮服,胸口處往外折疊的花瓣上,鑲滿了碎鑽,迎風飄動,皓光閃閃,與胸口那顆五克拉的鑽石項鏈相得益彰。

她站在A市當紅主持小生的身邊,雖然比起專業主持,她的反應和聲線都要遜出一截,但精美的妝容,一身剛發布的chanel明年春季禮服讓她比在場所有的名門閨秀更加引人注目。

畢竟她不是貴圈中人,對於一張張明星臉孔,雖然能記得個臉熟,但未必能記住她們的名字,為此,在後台中,禮儀公司讓人通過無線耳邁告訴她此刻進場的是哪一個名流或是名星。

既便有時後台的提醒稍慢,但身邊的男主持會馬上接過她的話,以防場麵陷入尷尬。

這時,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停在了紅地毯上。

傅蓧然眼睛一亮,期待的心瞬時飽滿,在昨晚,她還特意打了個電話給卓鬱也,希望她今日務必出席傅氏的周年慶。

今晚,她將和他跳第一個舞,也將宣告著,她和傅康寧之間的戰爭,以她完勝為結局。

等不及卓鬱也下車,傅蓧然為了讓在場所有的人感到她與卓家非同尋常的關係,以至看到坐駕就知道是卓鬱也,她迫不及待地直接對著邁說:“現在,讓我們歡迎龍騰國際總經理卓鬱也先生入場。卓少是商界年輕一輩的皎皎者,這……”

倏地,清脆的女子聲音嘠然停止——

傅蓧然的臉霎時變得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