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斷你前程
慶安公主和賀元奇幾乎同時起身,衝向台上——
“你給老子死開!”賀錦鈺鼻息間全是腥甜之味,更令他難他難受的是,他一開口,剛好賀錦年流下的鼻血正滴進他的嘴裏,惡心得他幾乎嘔出來。
加上又被他壓製在下,覺得自已這下什麽顏麵都丟光了,可不知為什麽,他感到全身的氣息提不上來,尤其是兩隻手綿軟無力得連抬也覺得廢勁。
而此時的賀錦年卻根本不理會賀錦鈺,她的眸光如陰隼般掠過場地的四周——
賀錦鈺是誰的兒子?當年慶安下嫁給賀元奇算是“高齡”公主,蒼月國的人一直以為那是因為慶安一直仰慕一代儒師賀元奇,隻是因為賀元奇府中已有發妻,既不想破壞他人姻緣,又不想伏低作小,所以才誤了青春好年華。直待賀元奇的發妻去世後,方如願以償地嫁給了賀元奇,在蒼月倒得了一個重情重義的美謄。
那既然慶安早有所愛,並願為其孕育後代,卻不能如願嫁給此人,為了隱人耳目,還不得不委屈求全嫁給一個大自已十七歲男子為填房,隻能說,慶安背後的男人有著不可公開的身份。
無法光明正大地站在慶安公主的身邊,與她一起生兒育女!
她清楚地知道從場外的角度來看,賀錦鈺被壓在下麵一動不動,多數人會以為賀錦鈺受了重傷。如果賀錦鈺的父親此時也在校場之內,以她的洞察力,她相信,她會認出是哪一個!
果然,一個灰袍的人很快落入她的視覺,那個人眼神帶著與平常人不同的焦急落在了賀錦鈺的腦袋上,但很快,這個人也查覺了她探究的眸光,倏地就從人群中消失,她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這個人的長相。
這個人到底是誰?是賀錦鈺的親身父親麽?或是賀錦鈺的授業恩師?賀錦鈺在短時間內武功突飛猛進是因為這個人?
而他方才站的位置,那裏全是當今皇帝倚重的大臣。
她一直以為慶安公主害死賀錦年僅僅是因為賀家的嫡長子之位,
但如今看來,顯然沒有這麽簡單!
她的命運與賀錦年兄妹已聯係在一起,那她就必須把慶安及早解決,否則,她將來要做任何事,就會腹背受敵,以其時時防備敵人,不如自動反擊!
慶安公主雖是女流之輩,但兒子受傷,她衝得比誰都快,她先賀元奇到了賀錦年的身邊,再顧不得演嫡母情深,一把推開賀錦年後便抱住滿臉是血,一動不動賀錦鈺,嚇得臉色發紫,連聲焦急呼喚,“鈺兒,怎麽啦,怎麽啦?”
賀錦鈺臉色蒼白,他知道那根針是在自已的身體之內,他知道這針的霸道,加上全身的力道不知道為什麽全然使不上來,他畢竟年幼,看到慶安公主焦急的詢問時,又驚又怕又委屈,眼眶一紅眼淚就落了下來。
慶安公主更是嚇得神魂不聚,倏地抬首,那一雙猙獰地眼像蛇信般狠狠地咬向賀錦年,“你到底對鈺兒做了些什麽?”
賀錦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慶安公主,瞳仁清冷如雪,眸子裏的尖利如刺——
她做了什麽?除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剛才她在那一瞬間還做了一個微小的動作,傷了賀錦鈺的左腿。
她知道綿針的主人肯定有辦法為賀錦鈺取出針,盡管她知道那針沒入人體在達到心髒前,因為是隨血管輕微流動而感受不到疼,可想從體內取出卻要經受非人能忍受的折磨,因為那根針是在血管中,取出體外必然會通過內髒,盡管因為針很細不會破壞人體髒器,可那種疼痛卻非一般人能忍受。就好象是人的腎髒或膽,一點點的小結石也會讓人痛得死去活來,何況是一根針從內髒裏吸出來?
但光是讓賀錦鈺疼痛,顯然是不夠的!
她在二十一世紀做保鏢時受過特殊訓練,為了在近身攻擊時能做到最短時間給敵人最大的傷害,她曾研修過人體的骨格,熟悉人體骨格中最脆弱的是哪一部份。
方才,在兩人同時摔倒的那一瞬間,她捏裂了賀錦鈺的踝關節的骨頭,力道不輕不重,隻是讓那裏稍稍裂開一些縫隙。
如果賀錦鈺肯好好休息,或是太醫及時發現診治,以他九歲的年紀,骨格的生長有著自愈的能力,會慢慢修複,不會造成更大的創傷。
不過,賀錦鈺生性太好強,在取出身體的綿針後,為了一雪前恥,他一定會纏著那神秘人練習新的武功!
那賀錦鈺關節處的裂縫就會愈來愈大,初時會疼痛,但以這個時空的醫術,隻會被認為肌肉損傷造成疼痛。
錯過了最好的治愈期後,那處的創傷將愈來愈大,最後,斷開!
待發現到嚴重時,已不得不以敲骨的方式重新接續,最後的結果,就是讓賀錦鈺終身致殘。
她知道賀錦鈺是慶安公主最大的希望,一個殘疾的孩子將一生無法出現在朝堂之上,隻能庸碌一生,這天下,沒有什麽比這個打擊會更嚴曆。
這個想法僅是她在知道她與賀錦鈺沒有血緣關係後,一瞬間決定!
顧城亦已從高台上走下,微微蹙眉,“慶安,先別顧著問,看看鈺兒傷得如何?”
“皇上,是錦年的不慎碰了鼻子流了血!”賀錦年狀似很無耐地一笑,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粉塵後,又抹了一下鼻血,慢幽幽地俯下身,扣了賀錦鈺的脈搏,似笑非笑道,“七弟,別撒嬌,起來吧,又不是你流血!受傷的可是五哥!”
“我……”賀錦鈺瞬時感到全身的力氣又回來,他眼神戒備,滿心狐疑地想掙開手,“你方才使了什麽妖法!”話未說完,被賀錦年一拉,就順勢起了身。
“錦兒,你沒什麽事?”賀元奇冷靜地上下看了一眼賀錦年,遞給他一張帕子。又瞟了一眼一旁半低著頭的賀錦鈺,神色有些冷漠,“切莫胡言,你兄長能有什麽妖法,你尚年幼,輸了也是尋常之事!”
“他,他用針紮……”賀錦鈺沉不住氣,指著賀錦年,滿眼都是凶戾之氣。
慶安公主倒抽一口冷氣,剛恢複的平靜瞬時破開,臉上最後一抹血色也消失,她取了帕子就往賀錦鈺的臉上拭去,阻止賀錦鈺接下來要說的話,強行逼著自已用最平靜地聲音安慰,“鈺兒,你今日的表現已經很好!”
賀錦鈺無法接受自已失敗的事實,恨恨地甩開慶安的手,跑開。
這一場對訣因為流血事件而意外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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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水袖翻飛中,嬌滴滴地問:話說,姐何時出場?
月滿頭大汗:念姐,您的戲台子馬上搭好了,您先化化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