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禦凰之第一篡後 186 魂牽夢縈,幾近失控

懷抱、心頭同時一空,顧城風坐直身子,臉上的旖旎未散,但隨著賀錦年的動作,他癡迷的眸光漸清,緩了半天勁,才徐徐笑開——

“你別笑人家呀,我……我翻臉的……我真會翻臉的!”她話語鈍的曆害,覺得自已實在是大煞風景。

仿如盼望極久的洞房花燭夜,卻發現大姨媽造訪了。

原來,方才顧城風手心裏傳來的觸感不是衣物所纏,寬大的衣袍解開時,就可以明顯地看到小腹微微鼓著,象懷了四五個月胎兒的婦人般,解開第一層時,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掉在地上,仔細一看,竟是芝麻餅,掉到地上後,就碎開。

賀錦年聽到顧城風低低的笑聲,一邊解著第二層的綁帶,一邊紅著臉解釋,“裏頭這些東西都很重要,放在袋子裏怕不穩妥。也不能放馬鞍裏,我一路不停換馬,怕不小心給忘了,還是綁在身上安全些!”其實她這是習慣,以前負重奔跑訓練時,作訓員的身上都帶有適合野外生存的東西,為防止遺露,她和幾個受訓的孩子習慣把東西綁在身上。

“嗯!好,不笑了!”顧城風忍住嘴角的笑意,拿了案幾的東西,細細地瞧起來。

一疊皺巴巴的銀票,一看,微微吃驚,竟是大魏兌換黃金的票子,足足有好幾萬兩,看上麵兌換的銀莊,還是揚州喻守堅所有的銀莊。

官差過城防的手諭、令牌,這是賀錦年搶來的,過城防的時候用得上,自然不能丟。

“這四爪墨龍鑰,是鳳繁星從秦河那裏拿來!”賀錦年見顧城風打量著一把墨鑰,便輕輕解釋,“這是一把鎖中鎖,很可能關係到最後一筆錫礦的下落。隻是這墨龍鑰很可能被下了封印,我無法借用第六感覺看看它的具體作用。”

顧城風的注意力並沒有停留在墨龍鑰上,反而落在了一件包得很嚴密的東西上。

瞧著似乎包得特別厚,在最外一層還做了防水的措施,顧城風生了幾好好奇,解開隔水膜後,發現裏麵還有一層的羊皮袋包著,他好奇心更盛,不由動作加快。

“別用力,小心點拆!”

他的心一動,抬了眸,看了眼前小人兒眼巴巴地努著嘴,濕漉漉的明眸瞪著,緊張兮兮的神情惹人心田。又是好心情地失笑,但動作卻放慢了。

解開羊皮袋的封口後,小心翼翼地抖了抖,又掏出了一個小囊袋,是上好的雲綿製的,是蒼月皇宮禦製。以前,賀錦年專門有來裝蓮丹所用。

他心有所感應般,果然,打開袋口,露出了一封他熟悉的錦帛——那是他通過飛隼寄給她的密函。

他的東西,被她如此珍重,讓他的心恍如灌了一層蜜。

賀錦年挨在他的身邊坐下,親蜜地摟住他的臂膀,將臉靠在他的手臂上依戀著,“城風,跟我說說,你在中國是怎麽找到我的,後來,又經曆了什麽?”換誰都好奇,這幾日,她對21世紀所經曆過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淡,但也僅僅如此,目前,她還感覺不到顧城風究竟改變了什麽,那些被改變的是否能潛移默化原數於她的記憶。

唯一一次強烈感受到21世紀命運在改變的,是那一次半昏迷的狀態,她夢到了,他和顧城風的世紀婚禮,她父母雙全,在父親和母親的祝福聲中,嫁給了他。

顧城風搖首,將她抱進懷中,一手緊緊摟住她腰肢,困住她扭動的身子,又摟住她的脖子,將她納進自已的胸膛,仿似將她揉進了胸腔之內,“穿越前,廣平公主曾叮囑,修習上古遺族劄記的人,除非是姚族的後人,否則,施了禁術後,不僅術法被遺忘,連著記憶也會遺失。我想,我在那裏得到上古遺族劄記後,肯定有不得已修習的理由,所以,修習前我做了些必要的準備。將你在那個時空的模樣畫了下來,夾在了上古遺族劄記上冊中帶了回來,防止我回到蒼月時,把那裏的記憶悉數遺忘。唯有看到這個畫像,我才確定,到了異世後,我們沒有錯過!”言及此,顧城風暗自謂歎,方才情切,竟一時之間忘了血咒,若不是碰觸到錦年肚皮上所纏的裹帶,隻怕一時情難禁,成了夫妻,那血咒將會再次應身。

“哎,好可惜,我還想問問你,我爸媽在那裏的情況!”

他察覺到她眼中閃過一絲失落的情緒,安慰道:“或許可以問問廣平公主顧靈瞳,我已經派四海影衛潛入川西,現在就等著那邊的消息。”

眼下,隻盼盡快把揚州的事處理好,並聯係到顧靈瞳,將上古遺族劄記交到顧靈瞳的手中。

“哦……我”賀錦年聽了顧城風一大段話後,腦袋便有些變得很沉重,象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道迫著眼部的上下肌肉粘合在一起,她揉了揉眼皮,又用力睜大眼睛,突然想起一件事,便低聲問,“我收到你的密函時,我感覺廣平公主那很可能有意外發生,否則,你不會無端出現在建州,所以,我讓上官凝、陌夏、燕凝霜三人去川西回音亭看看,如果那裏有什麽風吹草動,她們會給我傳回消息。”

“是,按原定計劃,我回來時,應是在廣平公主的法陣之內!”顧城風略略頓了一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聲道:“恐怕是有人知道我要回來!”

顧城風的話說得非常隱晦,賀錦年卻是一點即透,雖然這會腦子並不算靈光,但一些細碎的東西還是被她串聯了起來,少頃,瞳色清亮了些,“會不會是有人覲覦上古遺族劄記的上冊,並且知道,你回來時攜帶了它。所以,侵入回音亭,想坐收漁人之利,廣平公主不得已之下,改變你回來的軌道!”

如果是,除了東閣外,還有川西的姚族很可能也想得到上古遺族劄記。

“嗯,我回來時,落在了揚州錫礦的礦山腹地,恰逢清王秦邵棟被秦河等人刺殺,避進礦山,秦邵棟身邊的聖招很可能是無意中遇到我,便將我救回,為免麻煩,將我易容成秦邵棟,帶回建州養傷!”顧城風不願解釋過於詳細,省得賀錦年擔心。

“明日再想這些,你累了,還是先洗浴一番歇了吧!”她千裏奔襲,四天就到了定州,可想而知,她,根本沒睡過一次的好覺,看到她眼底明顯的淤青和眉間散不開的疲備,如芒刺眼,蜇得發疼。

“嗯好……啊,可以睡個自然醒的覺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呀……可我得洗個澡!”賀錦年微微打了個嗬欠,感情鬆馳後,突然來的寧靜,讓她開始產生困意,畢竟,這四天四夜,她全部加起來的睡眠不到五小時。

他緊緊攬住她的腰,看著頸上有一道自已留下的紅印子,忍不住又親了一下,那溫軟的肌膚,淡淡的蓮香中帶著粉塵味,他抬手解了她的頭發,下巴輕抵在她的額頭:“我給你傳個熱水,沐浴一下,換件幹淨的衣裳再睡!”他扶著她,讓她靠在榻邊,又拉過薄衿蓋住她的胸口,下了地,走出艙房,喚出影衛,吩咐他們去備些衣物。

顧城風回艙房時,不過是片刻時間,賀錦年已然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雙手交叉於腹下,沉重的呼吸顯示出,她已進入了深睡眠。

顧城風輕輕坐在她的身邊,含著笑看著她,亦不舍得喚醒她,隻待影衛送了熱水和備洗浴一切器具後,他將她抱進懷中,象侍候孩子般將她的衣袍除去。

賀錦年閉著眼睛含糊抗議一聲:“城風,我不想洗,我很困,很困的……”便象個孩子般把臉直往他胸口裏鑽。

“乖,我們洗個澡,會睡得更舒服!”他輕輕解開她裹胸上的繡扣,鬆開時,那豐滿就彈跳了出來,顧城風眸光暗了暗,可看到懷中的人疲倦成這般,心裏的欲念也漸漸地淡了下去,開始心無旁篤地為她解著褻褲。

賀錦年太過疲倦,偶爾哼哼嘰嘰幾聲,閉著眼想爬回去,按著她習慣的姿勢躺,顧城風無耐一笑,將她整個人抱起,按她平常喜歡的姿勢摟著。

這次,賀錦年不再反抗,反倒在他懷裏伸了個懶腰。

女兒般的乖巧的樣讓顧城風的心軟成了水,他低下首,輕輕吻了下她的唇瓣,鬆開後,又忍不住含住,輾轉片刻,舌尖便探了進去,一下一下撩著她口腔內壁。

軟玉在懷,他的氣息不由得渾重,飽滿的額上淺淺泌出碎汗晶瑩,更映襯著他那一雙眸如清晨的桃花瓣水豔欲滴。

少頃,他的唇一路朝下,那一刹,無法言喻的**將僅剩的理智焚了個一幹二淨,輕揉慢撚,帶著探索撫過夢中沉迷的一切,那裏軟嫩得不可思議,他全身悶燥難當,讓他恨不得將整個身子沒入其中,被她的柔軟包裹……他覺得心髒一聲一聲的猛撞著胸腔,幾乎要跳了出來!

有一瞬間,心髒那傳來極度的不適時,他甚至以為自已會爆斃而亡——

記憶中,從多年前的第一次相遇開始,他失了心、失了魂、失了智,傾盡了一切,始終無法堪破那種“禁忌之戀”,以致身體過早地破敗,如今,雖然血咒依然纏身,但他是如此地感因,解開了道德的珈鎖,他的錦兒,不必再成為世人眼中的童。

從此以後,生,她可以名正言順地站在他的身傍!在親人的祝福聲中與他偕手百年。

死,同棺而柩,再不必背負後人的罵名。

死……血咒!

當死這個字眼閃過他的腦際時,如劃過一道閃電,猛地警醒,如觸電般忙收回手。

**在那一瞬間全部揮發殆盡,清醒得如沐冰浴,他很快將她抱入浴桶中。

賀錦年著實困,他讓她坐在水中,半身趴在木桶邊緣。

拿了毛巾,浸了水後,他開始幫著她洗發。

此時已入夏,水的熱度不易散,洗完頭後,他用寬大的毛巾將她裹起,將她抱到另一個可以躺著解乏的浴桶中。

當溫熱的水彌漫過那粉色的肢體時,豔紅的花瓣隨著水珠在她的肌膚上滑滾著,那睡意正酣的雌雄難辯的小臉,如水朦霧色,一頭秀色發亮的長發從她修長的頸下婉延而出,盤在了她的胸前,纏進了他心中。

直看得顧城風桃花眸漸漸彌漫出紅紅的血絲,再也管不住自已的視線,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胸口上。

他機械地站著一動不敢動,就這樣怔怔地瞧著,而他身子的那處,再一次以瘋狂的速度在膨脹。

呼吸漸促,眸色漸迷離……

他輕輕的伸出手,尚未觸及,一個念頭倏地迸射而出——

不該這樣,她應值得他用最莊重的儀式對待!

縱是再迷戀,豈能趁著她睡著,毫無意識時,便恣意對她行如此端醜猥褻之事!

收回手,近乎狼狽地後退幾步,閉起雙眼,輕輕呼吸著——

直到,他臉上的紅潮漸褪,氣息緩緩而流,他再次上前,抱起沉睡的她,心無旁篤為她淨身。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甚至他自已也分不清自已是如何為她擦幹身子,為她穿上幹淨的褻衣,幫她擦幹了頭發,修剪了指甲,換了幹淨的床單,惟記得為她蓋好薄衿時,他連思考時間都不敢給自已,狼狽倉惶逃離。

一闔上門時,大口大口壓抑的氣息從肺腹中喘出,月光下,雙頰滾燙近乎沸騰,連他也分不清是羞澀還是**的燃燒,他隻覺周身的血液在逆流,被夜風一吹,便泌出一身的冷汗,心情無法抒解更無法言喻,呆呆地靠在船舷上發呆……

當天邊的第一縷紅霞穿透厚厚的雲厚時,猛然驚醒,他竟讓如此珍貴的重逢夜在指尖悄悄流走。

驀然轉身,幾步至艙前,輕輕推開艙門,那輕灌入耳中的,依然是佳人輕而均勻的呼吸聲。

心如梔子花,漸漸覆蓋過一切,他輕輕地躺在她的身旁,同她一樣,規規距距地仰躺著,看著她的側臉,嘴角尚掛著淺淺的笑痕。

她那樣警覺的人,今夜竟可以沉睡至此,他的心變得如水柔軟,一暈暈地散開的全都是愛憐。

------題外話------

稍修了,雖然沒有寫肉,但還是戰戰兢兢,還是小心為是(PS:若我這文被查,是不是沒天理了些呢?因為百萬字了,男主女主都未第一次呢。~~~但木有辦法,這文不刪情節出版式的,所以,在劇情方麵,我得自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