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三重威脅 第二百一十九章 混沌神府

“玉帝,你想進入混沌神府嗎?”太上老君背著身體,望向天空的忽然說出這樣一句話,讓玉帝很是訝異,同時,臉上的表情也變得陰霾起來。

“怎麽?老君想要進入神府嗎?”玉帝說著,悄悄把一樣東西撈在手中。

“老朽修煉的是玄清氣,而玉帝修煉的是紫脈龍氣,其實世間萬物殊途同歸,到最後還是要化作混沌來得更好!”太上老君望著混沌神府,忽然轉過頭,卻在這時,發覺玉帝手中的異樣。他先是一愣,後來喝道:“張百忍!你想造反不成?”

玉帝手執一張畫卷,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朕可沒想過要殺你,隻是三清總在朕的頭頂徘徊,讓朕十分堪憂。敬請老君先提朕分憂!”

“山河社稷圖……”太上老君渾身一震,再也顧不得天上的混沌神府,居然想要直接逃走。他本是一介分身,實力與玉帝也就不相上下,隻是沒想到,玉帝居然暗藏一張山河社稷圖!這可是天地十二寶中的一物,與傳說中東皇太一貼身法器——混沌鍾的威力不相上下!

“沒錯,正是山河社稷圖!”玉帝猛地展開畫卷,沒等台上老君施盡全力,一股巨大的吸力,便將他吸入山河社稷圖之中!居然沒有半分反抗的餘地!

山河社稷圖之中四象變化,有無窮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後即後。也就是說,玉帝就是山河社稷圖的主宰!這山河社稷圖雖然取不了旁人的性命,不過如果對一個被山河社稷圖困住手腳的人,玉帝要還是勝不了,那他就不是玉帝了!

歎息一聲,原本想要在危機時刻才用得上這個壓箱底的法器,沒料到居然會用在這裏。不過也不過了,能夠收了太上老君的一介分身,雖然不能將他殺死,以免惹動真身的感應,但是能有這麽大的收獲,已經算是不錯了。

玉帝趕緊將山河社稷圖收回自己的衣袋之中,他可不想讓自己擁有山河社稷圖的事情傳揚出去。既然張子軒擁有開啟混沌神府的鑰匙,那就有必要洽談合作事宜了!

張子軒不明白,為何到目前為止,玉帝都不趁機向著自己攻來。如果他知曉自己有湮滅神甲,道術無用,那麽以他的實力,就算隨意拿一件武器,也應該能將自己置於死地吧?可是,除了剛才那陣不是對自己而來的殺氣之外,他根本就沒感受到任何的殺機。

不管如何,自己此刻還能夠轉化玄虛氣,那說明還有一線生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體內的玄虛氣終於遠遠超過仙靈之氣,體內的危險暫時是化解了。那麽……體外的危機呢?張子軒趕緊睜開雙眼,警覺地退後幾步,卻發覺對麵高座上麵的玉帝,正一臉玩味地望著自己,那神態,似乎就是睥睨天下的君王,掌握著世間一切的一切。

“玉帝,你……”張子軒有些看不懂玉帝的動作,難道他此次不就是因為易教實力過於強盛,而想要破壞易教實力所以才襲擊自己的嗎?

“朕?怎麽?有什麽不對嗎?”玉帝玩味地望著張子軒,眼神之中滿是一種張子軒看不懂的味道。

“沒什麽,隻是這裏是不是……咦?”張子軒放眼四周,哪裏還有什麽打鬥的痕跡,光鮮如新,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覺得剛才那是幻象嗎?”玉帝微微溫和地一笑,向著張子軒解釋道:“其實,剛才朕並非是殺死賢者,而隻是想要探究一下賢者真實的身份,好定出下一步的合作意向!賢者有什麽異議嗎?”

“沒有沒有!玉帝剛才原來隻是試探啊!可真是太過於真實,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張子軒嘴上吹捧,但是心中卻滿是不屑:哼,如果不是我現在不是在你的老巢裏麵……算了,那種強烈的殺機,都能被信口雌黃地吹噓成是什麽“試探”!真是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哈哈,如果真的過不了賢人這關,可見朕的演技還沒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啊!”玉帝仰天大笑起來,頗有幾分梟雄的神采:“那麽,朕還是先於賢人洽談一下合作的事宜吧!”

“易教並非子軒似有財產,還望玉帝手下留情!”張子軒仍舊是那句老話,他一直很奇怪,既然玉帝覺得易教的實力出乎掌控之外,為什麽不直接用天兵天將滅掉易教算了?反而,要與自己商量之後,才要取自己性命?難不成真的隻是試探自己?

如果自己的實力真的出乎他所料,說不定會真的變成試探。但是以自己目前展現的實力來說,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想到這裏,張子軒摸了摸回到自己手中的宇宙積木,最後將它放入胸前的口袋之中,方便取出。

玉帝的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個宇宙積木上麵,見到張子軒將它收回,笑道:“其實,朕這次並非想要吞並易教。相反,朕還要相助易教,將它打造成三界第一教!超越仙界的禪教、截教!”

“嗯?”張子軒沒想到玉帝會來這一招,一時之間居然有些愣神。玉帝也不著急,好笑地望著張子軒的表情,覺得偶爾做一件出乎人意料之外的事情,也頗為有趣呢!

張子軒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問道:“相信玉帝此舉一定有所用意,不知道是為何呢?”

玉帝嗬嗬一笑,柔和地問道:“賢人要聽實話,還是假話?”

“實話自然要聽,因為聽假話實難解惑。假話更是要聽,如果玉帝是虛掩事實,實有大慮,我們這兩個罪魁禍首,是否要對下‘口實’呢?”張子軒似笑非笑地望著玉帝,說道。

此人不簡單,或許比太上老君更難對付!玉帝一邊想著,一邊仔細解釋道:“假話,那就是朕看中易教的潛力,三界之中的朕沒有一個親信,也算是朕之失敗了!”

伴君如伴虎,特別是一個野心勃勃,做事狠辣不留情的主子!也怪不得人家不肯做你的親信。張子軒心中暗忖,但是沒有著聲,繼續聽著。

“真話,那就是朕看中賢人手中的那枚法器了!”玉帝微微指了指張子軒胸前的凸起物,笑著說道。

“這麽簡單?”張子軒雙眉緊緊擰起,顯得異常疑惑。雖然今天的宇宙鑰匙作為法器十分出色,不過,還不至於讓仙庭之主,身為“昊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的玉帝推崇至此吧?

說起來,自己還沒有這麽拉風的一個名字,要不要自己也來取一個名號呢?

“不是這麽簡單!”這次玉帝倒是爽快地答道:“明人前麵不說暗話。如果賢人的東西,朕真的可以拿來就用,朕也用不著花這麽長的時間,花那麽大的代價了!”

“這件法器有什麽不同嗎?”張子軒困惑地從手中拿出宇宙積木,怪異它有何能有如此強大的功效,居然能讓玉帝如此鄭重其事,還真是感到相當怪異:“那麽,玉帝是想讓我如何使用這件法器,與您合作呢?”

“很簡單,隻要你打開聯通混沌神府的通道,我們就算合作成功了。”玉帝摩挲著手中的青玉扳指,若有所思地望著張子軒說道。

張子軒發覺玉帝的出神,抑製不住心中的奇怪,打斷他的沉思,問道:“玉帝,什麽是混沌神府?”

玉帝也同時發覺自己的神遊化外,歉疚地朝張子軒微微一笑,說道:“所謂的混沌神府,是天地尚未開化之際,不知是誰所建造的一所神*府。傳說,裏麵有許多參化功法,乃至於傳說中的三大創始靈器,都是在混沌神府之中取得!”

“混沌神府的真相,一直都是一個謎。沒人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麽,究竟是誰創造了它,究竟誰能夠擁有它,誰又進去過?沒有任何人知道,也沒有任何人不想知道。不過,卻不阻礙一批又一批的人物,向著神府之中行去。”

張子軒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麽厲害?嗯?這和我手中的宇宙積木又有什麽聯係?”

“關係不小哦!”玉帝忽然露出笑容:“你這個東西,並不叫做什麽‘宇宙積木’,而是叫做混沌鑰匙。它的用處,就是能打開混沌神府!或者說,它是聯通混沌神府的空間通道。”

“是這樣嗎?”雖然一直不知道宇宙鑰匙的具體用法,但是張子軒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法器裏麵居然還蘊藏著這麽大的玄機。

他輕輕撫摸著宇宙積木——或者稱之為“混沌戒指”亦可!

“這件法器,每次打開,都必須要神府繼任主人的精血才可以。並且,還需要極大的神力,作為開啟神府大門的工具。”玉帝望著天際,剛剛消失混沌神府的地方,淡然地說道。

張子軒微微皺眉,問道:“玉帝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那麽你不怕我等您幫過易教之後,直接丟下您,找人結伴進入混沌神府?”

“打開混沌神府如果真如嘴上所說的那麽簡單就好了。朕方才也是誤打誤撞給蒙上的,所以,不用擔心身為易教教主的賢人,會對朕做出什麽不利的事情。話說回來,按理既然賢人身為此代混沌神府的繼任人,上代繼任人怎麽沒有對賢人提及這件事情呢?”

張子軒聽聞這一句話,知曉玉帝這是在拿易教的事情壓他,不便動怒,而是仔細想起這件事情的蹊蹺。真如玉帝所言,自己的宇宙積木是別人刻意傳給他的。那麽肯定是軒字殿的真正主人,可是他與那名神秘人尚未謀麵。對方為何要送給自己這份大禮呢?

正當張子軒有些想不通的時候,玉帝卻發話了:“既然賢人也不知道,那麽就勿需多想,隻要您現在知道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樣就可以了!”

張子軒點點頭,露出一臉笑容:“這件事我看上去並不吃虧,那麽就這樣定下。我就在這先多謝仙君幫忙了!”

“不用,朕與賢人這是平等互利的交易,談不上誰幫誰。”玉帝這次顯得很是大度,居然直接承認自己看中的是蕭雨龍身上的價值,而不是他本身。

“嗬嗬……”張子軒望著玉帝,嗬嗬傻笑起來……

“奇怪,張教主去了幾個月了,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羅禾田一邊觀測著天空的顏色,一邊輕聲問道。

他的身後,延綿百裏的墨門建築宏偉雄壯,處處透露出一種駭人的聲勢。

“師傅,天涼注意保暖。”阮經天適時的取出一件大衣,替羅禾田披上。他們這幾個月服食金丹之後,已到了二花中期的修為,不過在九十九重天雷滅殛大陣的保護之下,並沒有被劫雷轟成殘渣——反正也不是真正的三花劫雷。

“多謝!”羅禾田沒有多說什麽,他心中其實覺得阮經天作為實在有些多餘,雖然這裏的怨氣逼人,但是依舊近不了羅禾田的身體。擁有二花中期的修為,如果還怕這點兒寒冷,那麽靈修豈不是白搭?

“師傅,其實……您千萬不用說謝!”阮經天說到這裏,絕美的粉麵居然有一絲嬌羞的神色。心中暗道:我為您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的!

羅禾田沒有答話,隻是依舊望著遠端的雲彩,喃喃道:“也不知道張教主究竟什麽時候回來……”

阮經天微微蹙眉,顯得有些心疼,低聲說道:“張教主實力雄厚不可預測,師傅不必過於擔心。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拿回洞府的東西,正往回趕呢!”

“噢?”阮經天撓撓頭,憨厚地笑了笑:“哈哈,或許是呢!不過,我們墨門開張在即,如果沒有張教主捧場,絕對會黯然失色的!”

阮經天讚同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那件事兒……你考慮的如何了?”羅禾田忽然發問道。

“沒有可能!”聽到羅禾田問話,阮經天罕見地激動了一下,大聲質問道:“師傅,難道說徒兒就是那麽惹人厭煩嗎?”

“怎麽會?天兒一直陪伴在師傅身邊,師傅當然最解你了!”羅禾田見到阮經天有些惱火,趕緊說道:“天兒賢惠善良,天真可愛,長得又這麽漂亮,到哪裏都會討人喜歡的!”

“真的嗎?”阮經天抬起梨花帶雨的小臉蛋,注視了羅禾田好一陣子,隨後說道:“可是……可是師傅最討厭我!師傅總是想把我往外推!”

“沒有……隻是你現在都成大姑娘了!總不能一輩子留在我身邊吧?”羅禾田哭笑不得,想要扶住阮經天微微顫抖的香肩,可是還沒碰到她的劍肩膀,他卻又自己收了回去。

阮經天發覺羅禾田的異常,忽然叫了一聲:“我討厭呢!”然後小步向後麵跑去,不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

羅禾田望著那漸漸消逝的瓊影,深深歎息一下,接著背過身,望著遠方逐漸下落的夕陽。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再美到慘絕人寰的夕陽,能與清晨光芒萬丈的初陽相媲美嗎?

“晚輩實在很感謝前輩的關心,不過現在嘛……前輩應該關心的人,並不是我!”張子軒一臉沉靜,眼眸裏總是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奇異神采,望著羅禾田說道。

羅禾田這才發覺身邊的張子軒,驚異地睜圓了雙眼,說道:“啊!原來是張教主,您終於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是啊,您的思緒就一直沒在我這,自然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張子軒笑著調侃道。

“快別這麽說……”羅禾田望著張子軒仿佛洞察一切的眸子,老臉不禁一紅,說道:“其實,我正想和張教主商量個婚事呢!”

“貴徒?嗯,的確不錯,外冷內熱,善良純真,對於任何事情異常執著,而且辦事也從來不拖泥帶水!總之,晚輩很喜歡這樣的人。”

“那您是同意了?”羅禾田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氣,緊鎖的眉頭也微微鬆開一些。

“不!”張子軒卻立刻砸碎了羅禾田的美夢:“阮師妹就是這份執著,讓人望而生畏。我追求的是兩廂情願,如果單單是軀殼,我寧願不去背負‘花心’的罵名!雖然晚輩已經算是花心……不過,我卻能證明,身邊任何一個女子,都是真心愛我,我也是真心待她們!”

“所以呢?”羅禾田皺了皺眉。

“前輩啊前輩,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張子軒真是哭笑不得,如果不是他說話說得不清楚,就是羅禾田本身理解能力問題。這麽明顯的事情,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

“怎麽說?”羅禾田依舊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你怎麽知道天兒不會對你動情呢?”

張子軒無奈地解釋道:“因為,無論如何,想要一個女人對你動情,而且是一個倔強的女人,唯一的條件就是她心裏沒有別人。這樣說,無論怎樣,別人還有一絲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