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楚天闊還是忽略了一點,那就是一直站在盾牌後麵的金大壯!

金大壯在扔出盾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一盾牌絕對砸不到楚天闊,所以,在扔盾牌的同時,金大壯已經集中全身邊量向旁邊的空氣中轟了過去!

果然,楚天闊也正是朝著那個方向閃躲的,金大壯那貌似打向空氣的一拳,正好結結實實的轟在了楚天闊的身上!在外人看來,倒像是楚天闊自己撞上去的一樣。

金大壯人如其名,身體可不是一般的強壯,這一拳的力量,足以打死一鬥牯牛了!楚天闊挨了這一拳,絕不怎麽好受!好在他體內有家傳的內功,幫他化解了一部分力量,這才堪堪擋住這一拳!

可還沒等他緩過勁來,金大壯的第二拳已經跟著轟了上去,這個拳頭足以砂鍋大小,真要是挨上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危急關頭,楚天闊終於也顯示出了他強大的實力,手中長劍一揮,不理會撲麵而來的拳頭,劍尖直指金大壯,說什麽也要拚個你死我活!這樣一來,如果金大壯的拳頭打中他,那麽他的長劍也必然能刺穿金大壯的大腦!除非金大壯現在後退,方才能避免兩敗俱傷!

可是金大壯卻沒有後退,反而是直接衝了過去。

中間的考官吃了一驚,他想自殺麽?不過,現在金大壯距離那柄劍已經很近,考官眼看著第二場慘劇及將出現。可他就算想要阻止也是來不及了。

可是,所有人都還是小看了金大壯,金大壯並沒有打算和楚天闊硬拚,而是猛然一腳踹了出去!

金大壯長的人高馬大的,他的腿可比劍長多了,楚天闊的劍還沒有到達金大壯的身體,他就已經被金大壯給踢飛了!

考官鬆了口氣,江小玉等和金大壯合作過的朋友們,也暗暗為他捏了把汗。

“本場金大壯和江小玉獲勝!”中間的考官高聲宣布著。

伴隨著考官的宣布,金大壯有些關切地看了楚天闊飛出去的方向一眼,然後拿起落在地上的盾牌,慢慢地走下台來。

翼天遠飛快地跑了過去,一拳砸在了金大壯的肩膀上,笑道:“好你個大老粗啊,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就最後那一腳,連我都沒想到!”

“嗬嗬”展昭也走了過來:“隻要沒事就好,不過剛才你可把我們嚇壞了,以後可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了!”

“嘿嘿。”金大壯傻傻地笑了笑,一臉的憨厚,說:“不知道那位楚兄弟怎麽樣了,是我傷了他,應該過去看看他!”

翼天遠滿臉不在乎地說:“哎呀,誰會在意他啊!放心,在校場之內有這麽多人呢,他死不了!”

江小玉橫了翼天遠一眼,說:“雖然那個人之前嘲笑我和金大哥,但也罪不致死!剛才我冒然出手殺了其中一個人,現在已是大為愧疚,我們還是去看看楚天闊吧!“

展昭點了點頭:“俠義心腸,正是我輩之所為!”

幾個人一起走了過去,來到楚天闊之前跌倒的地方,發現地上有一灘血跡,而他的人已經不見了。一問之下,才知道早被士兵抬走救治了。

聽到這樣,幾個人也就放下心來,金大壯還問清楚了在哪家醫館,怎麽走之類的問題,看樣子是打算等比試結束之後過去看他。

後來,展昭,蕭無敵、翼天遠也紛紛上去比試過了,這三個人的武功都不一般,所以很輕鬆的過關,也沒遇到什麽強勁的對手。

比賽結束後,狄青把沒有受傷的考生們召集在了一起,說:“你們通地了第二場,足以證明你們的實力了!不管在接下來的比試當中取得什麽樣的成績,你們都會得到朝庭的重用!在後麵的比試當中,取得成績越好的,為朝庭效力的機會就越大!”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說,你考的越好,被封的官就越大!

狄青的雙目如芒如電的掃視了眾人一圈之後,朗聲說道:“下麵,我宣布進級名單:丁諾雨、李龍飛、江小玉、金大壯、展昭……翼天遠!好了,這就是第二場的勝利者,明天一早開始第三場!”

明天一早第三場?奇怪,江小玉心中覺得奇怪,如果正常來講,應該是隔一天才要進行第三場,好給大家一個休息的時間,可是狄青為什麽要把考試提前呢?

還有,剛才他說什麽?凡是第二場獲得勝利者,都會得到重用!要知道,第二場可有一百多人獲勝啊!

綜合了一下,江小玉判斷出來,朝庭恐怕要出事了!而且,事情還非常緊急,隻是不知道倒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令狄青不打算在武狀元考試這裏浪費時間,還花大力氣去籠絡人心!然而江小玉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猜到,朝庭的這次危機,正是她在洪運當鋪的胡鬧引起的。

皇宮內,長慈殿。

太後還是一臉享受的坐在躺椅上,神色極為安詳,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南海進貢的葡萄,感覺很愜意。

她雖然看起來很爽,但是在她旁邊跪著的丁謂,可是戰戰兢兢,渾身打哆嗦。

“丁大人!你可真有本事啊!”太後在沉默了許久之後,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單是這一句話,就令丁謂打了個冷顫,別看他在朝堂上權勢熏天,可那都是太後在暗中扶持的,如果沒有太後,丁謂根本爬不到今天這一步,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太後恕罪,太後恕罪,微臣罪該萬死!”丁謂痛哭流涕地給太後磕著頭:“微臣也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傳出去的啊!這件事隻有太後、微臣還有微臣的兒子女兒知道,微臣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啊!”

太後將一顆葡萄皮吐了出來,落在了丁謂的烏紗帽上,丁謂一動也不敢動。

太後又把一顆葡萄扔進嘴裏,緩緩地道:“你的兒子女兒?哼哼,比你更有本事!我聽說,收洪運當鋪的事情,也是你們家諾武幹的吧!”

丁謂又是磕頭不止:“太後明鑒,那日我家武兒一直在家中不曾出去,所有家奴都是可以作證的啊!”

“好了!”太後又將葡萄皮吐了出來:“本宮今日有些倦了,小郭子,送客!”

小郭子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太監,也是大內太監總管,此時來到丁謂的麵前,笑道:“丁大人,請吧!”

“微臣告退!”丁謂說了一句,無奈的離開了,他心裏很清楚,太後已經十分懷疑他了!他目前的狀況是十分的危險,唉,怎麽辦才好呢?

丁謂一邊搖頭歎息著,一邊走了出去。

當丁謂出了長慈殿以後,太後那張原本安詳的臉,猛然精芒四射,露出一絲陰森的笑容:“小郭子,派人盯著他!”

“奴才謹遵太後懿旨!”

“嗯,去吧!”

半個時辰後。

小郭從匆匆忙忙地從外麵跑了回來,跪到太後的麵前:“太後,不好啦,丁大人他,他去了襄陽王府!”

“什麽?”太後聞言,手狠狠的拍在了搖椅上,震上來一大塊木頭,可見她盛怒到了什麽程度!

太後怒喝道:“誰造的這椅子,全給我拉出去砍了!”

“奴才遵旨!”小郭子一邊答應著,一邊走了出去,心想這椅子你用了幾十年了,你還這麽用力拍打,能不壞嗎?以前你可是一直誇它好來著!唉,真是伴君如伴虎,伴後如伴狼啊!

心裏麵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去傳旨了。

汴京城中。

江小玉準備去看看姐姐曼陀婉兒怎麽樣了,自從那天在戲園和她分開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麽樣。有白玉堂在她的身邊,想必應該會平安無事吧!

現在她要到最初和曼陀婉兒一起住的那家客棧去找找,如果那裏找不到,那麽江小玉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去哪裏找了。畢竟當初她隻給了曼陀婉兒一支煙花,曼陀婉兒用完之後,就不能再通過煙花讓二人取得聯係了。

在汴京城中走著,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一條小巷子裏,這條小巷子平日裏非常幽靜,一般很少有行人願意經過這裏。

這並不是因為這條小巷子沒有經過什麽交通要道,正相反,這是去城北很快的一條路。既然這麽快,那為什麽沒有人走呢?

這條巷子的名字叫做飛血巷,是汴京城裏很有名的凶險場所!一般汴京城中有兩方仇視的人,偏又不好在城裏麵直接戰鬥來解決問題的,就來到這飛血巷中撕殺一場。

同時,飛血巷也是京城著名的暗殺場所,誰跟誰有仇,就來到這個飛血巷解決,暗殺也好,決鬥也好,不死不休!大白天的,普通百姓經過這裏,就會覺得渾身發冷。

自從包公掌管了開封府之後,也對飛血巷做過一定的整頓,減少了一些流血事件的發生,但要將飛血巷的慘劇完全製止,還是無法做到。

江小玉初來京城不久,她怎麽又會知道飛血巷的故事?而且她前幾天也從飛血巷中走過一次,那次就感覺這裏安靜了一些,和外麵的鬧市差距很大,其他也沒有什麽了。

當江小玉這次再經過飛血巷的時候,她的感覺就不一樣了,因為她明顯感覺到,巷子裏麵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天生的特工,從來不知道怕字怎麽寫,江小玉略微停頓了一下之後,再次向前方走去。

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幾個年輕人,手裏都拿著刀,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對於這樣的人,江小玉不會有絲毫在意,就這幾個年輕人,她完全有把握一秒鍾之內解決掉,所以她根本沒有在意,而是繼續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