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幕僚建議鄒維漣不準台灣城的荷蘭投降,這樣幹自然是不行的,古今隻有坑殺戰俘的例子,沒有不準人投降的道理。
鄒維漣想來想去,隻有派人到北京上奏皇帝,說明圍城打援的難度,按照皇上的意思來辦。這樣也不用為沒有實現朝廷預劃的目標而負責任,鄒維漣覺得,開國之後,還是少授人把柄為好。
從台灣城到北京,海陸幾經輾轉,到了北京的時候,台灣城前後都被圍了一個多月。城中的荷蘭人實在是納悶,都說無條件投降了,為什麽不讓人投降?
而且宋國人也不進攻,將城池周圍的工事修得十分堅固,軍隊日夜輪番守衛,荷蘭人憤怒之下發動了幾次進攻,都被宋軍的火炮火槍打退。
荷蘭人更加憤怒了,城中的人說:宋國人殘暴、無理、變態,竟要將人活活餓死在城裏。
荷蘭官員對著城下的宋軍咆哮:為什麽,為什麽不讓人投降?你們駐紮在這裏不花錢的嗎?
但是鄒維漣等人壓根不懂他們說什麽,懂荷蘭語的人也懶得翻譯。
鄒維漣派出的人到達北京的時候,因為是前線急報,兵部收到軍報,直接送進了宮裏。開國之初,政務都很暢通,軍報很快就到達了趙謙手中。
趙謙讀罷鄒維漣闡述的圍城打援的困難性,這會兒才想到要從西方調軍艦到這邊來,可得花些時日,水師在台灣是浪費銀子,便批紅:準許荷蘭人投降,看管俘虜,讓人拿銀子來贖。
這會兒韓佐信正在向趙謙進諫治理江南土地兼並的問題。
明朝以來,天下土地兼並嚴重,自耕農愈日減少,嚴重影響了農業帝國的穩固。明末爆發大規模戰爭以後,北方數省的人口死亡逃亡者過半,很多無主土地都被新帝國收為國有,可以調撥出來拿給自耕農耕種,修養生息,兼並的問題因為戰爭得到了解決。
但江南諸省沒有受到戰火的太大破壞,原來的地主到現在還占著大片土地,農民多沒有自己的土地。
這在以前明朝的話,包括自諭清高的東林黨,也不敢提出來解決的事,因為這些地主很多本身就是官吏,至少是掌握了社會經濟的強勢群體,這樣一個利益集團,誰也不敢來觸碰,包括皇帝都辦不到。
可現在不同了,大宋立國之後,權力大洗牌,新宋朝權力頂峰的人,以前都不是大地主,現在社會資源被外邊的人占著,還沒來得及侵蝕到朝廷內部。韓佐信提出整治江南土地,就是幫助擁有權力的新貴奪得資源,朝廷上下自然反對極小。
韓佐信提出了自己的政治主張,並闡述厲害,趙謙先是覺得很有道理,後來一想,要實施並不容易,地主們有許多鄉紳士人,得罪了容易造成極壞輿論,要想根治,就會大量殺人。
早朝的時候,趙謙坐在殿上,暗示一些官員提出這件事來,在朝廷上討論。意見分歧很大,有的官兒本身就是前朝舊臣,擁有大量土地,自然反對,也有的是新貴,極力支持,朝堂上議論紛紛好不熱鬧。
趙謙坐在龍椅上,將下邊的人各種神態看得清清楚楚,他心裏也在盤算,這會兒江南各地工商業發展迅速,土地被搶完了,積累的資本正好發展工商業,促進發展。反正時間還不少,趙謙準備等等再看。
於是下旨容後再議,將事暫時擱置。
退朝之後,趙謙便回後宮。
後宮的正門是乾清門,在它的前麵是一扁長的庭院,叫橫街。乾清門位於橫街之北,居中麵向南,它是一座麵闊五開間,單簷歇山屋頂,下有白石台基的殿式大門。
趙謙乘攆到達乾清宮,從車上下來,在乾清宮坐下來開始處理奏書。
這會兒奪得了天下,反倒比以前還累了,主要工作就是處理奏書,枯燥乏味。比以前在南京任首輔的時候工作量還大,那會兒大部分政務都可以交給韓佐信等心腹文臣去辦,韓佐信的手腳也比較放得開。
現在可不同,軍務基本退居二線,主要是各地的政務,趙謙身份的改變,韓佐信不敢擅自做主。
天下兩京一十三省,重大的事就不少,趙謙一份份地處理,雖然不用寫太多的字,一般就是用紅筆批複:準奏。不同意,打回去,或者直接丟在一邊不管就是。
但每日起碼有幾百份奏折,幹起來十分費時累人。
趙謙皺著眉頭,一份份處理,心中十分不爽,和做卷子差不多。
“當!”一聲茶杯響動引起了趙謙的注意,趙謙抬頭一看,是一個太監,端茶上來,杯子放重了,將茶杯弄響。
趙謙覺得沒什麽,正欲繼續工作,這時旁邊一個老太監見趙謙皺著眉頭,立刻說道:“來人,將這個笨手笨腳的奴婢拖下去,教教怎麽服侍好皇爺。”
小太監聽罷臉色頓時煞白,急忙苦苦討饒。
趙謙以前也是在宮裏走動過,自然知道這教是怎麽教的,當即說道:“就饒了他這一回。”
老太監忙對小太監道:“還不快謝皇爺可憐你。”
小太監伏在地上,磕頭磕得咚咚直響,“謝皇爺隆恩,謝皇爺開恩……”
趙謙這時候對這老太監產生了興趣,他知道能服侍皇帝理政的太監,都是大太監,當下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趙謙在宮裏邊沒呆多久,別說數以萬計的太監宮女他大部分不認識,就是這些有點權力的大太監他都認不完。
老太監躬身道:“回皇爺的話,奴婢賤名曹慎。”
趙謙笑道:“慎……這名字取得好。”
曹慎當下心裏就犯嘀咕,皇爺為啥要說自己這個“慎”字呢?莫不是剛才擅自要處置小太監,皇爺在給自己敲警鍾?
趙謙見曹慎神情有些緊張,心下大概猜出了這太監的心思,笑了笑,說道:“你以前是幹什麽的?”
曹慎戰戰兢兢地說道:“奴婢是前朝司禮監的太監,皇爺受萬民擁戴入主禁城之後,對奴婢們隆恩浩蕩,奴婢這才有了立錐之地,皇爺的恩德,奴婢就是做牛做馬也不能報之萬一啊……”
趙謙聽這太監出口成章,當即笑道:“你也在司禮監幹過,就代朕批紅試試,沒法做主的,再來問朕。”
曹慎聽罷大吃一驚,又是喜又是憂,當即撲通跪倒:“奴婢……奴婢恐……”
“朕說你行就行,拿去,批紅試試。”
“奴婢遵旨。”
趙謙將奏書交給曹慎,心下一鬆,心道:媽的,老子這樣做牛做馬非得累死不可。
這事情事事自己親手操辦,不定比讓下邊的人去做的好,關鍵看怎麽控製這些人。
趙謙站起身來,立即就有幾個太監跟著,隨時準備聽喚使用。
從門裏又進來三個太監,一個站中間,另外兩個站在後麵,中間那個端著一個木盤,走上來跪到趙謙旁邊說道:“皇爺恩露均施,這是新刻諸娘娘的牌子,請皇爺篩選,奴婢們再服侍幸恩的娘娘沐浴更衣。”
趙謙見罷啞然失笑,翻牌子?這玩意對他來說倒也新鮮。不過趙謙卻不願意用這東西,說道:“拿下去,朕不用這玩意。”
“皇爺……”那太監猶自跪在地上。
趙謙很快想明白了,這些太監混宮裏混了許多年,經驗豐富,知道在這翻牌子上麵,油水十分豐厚,自然很願意趙謙依照以前的皇帝那樣翻牌子。
趙謙已經說不用了,那太監還跪在地上,想讓趙謙改變主意,趙謙心裏當下一陣厭惡,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送駕的曹慎。
曹慎感覺到趙謙的目光,當即說道:“皇爺,奴婢知道該怎麽教這些奴婢聽話。”
那端著盤子的敬事房太監聽罷大驚失色,急忙說道:“皇爺饒命,皇爺饒命……”
趙謙沒管他,直接走出了乾清宮。
後麵隱隱傳來曹慎的話:“該死的奴婢,忘了自己的本分是不是?惹皇爺生氣,以後不用出現在皇爺跟前了……”
趙謙心道,這個曹慎暫時還可以用一用。
趙謙走出乾清宮,左右看了看,說道:“起駕重華宮。”
太監唱道:“皇上起駕重華宮……”
重華宮住得是九妹,九妹不是排行第九的原因,也不是姓九,她姓裘,取音相近,故人稱九妹。現在叫裘貴妃。
趙謙的女人有兩個懷孕,皇後秦湘和貴妃饒心梅,秦湘和饒心梅關係甚篤,這會兒兩個都懷孕了,趙謙覺得不太可能兩個都是女兒吧?總有一個可能是兒子。
她們兩個又生了皇子的話,抱成一團,其他女人可是一點好日子都沒有。趙謙自然不會去責怪秦湘,作為一個女人,秦湘做什麽事都沒有錯,錯的是趙謙有那麽多個女人,其實他的心裏更偏向秦湘。
但趙謙也不希望自己的其他女人過得太淒涼了,不能責怪秦湘,隻能通過其他方法了。
後宮裏麵,最有能耐和秦湘抗衡的,大概就是九妹,此人的心思和智商都在一般女人之上。所以趙謙就去看九妹,當然,九妹很是放得開,趙謙本來就挺喜歡。
走到宮殿門口,九妹已經帶著宮女太監在門口跪迎,九妹用清脆的聲音從容道:“臣妾拜見皇上。”
趙謙走上去,扶住九妹的手,當眾親自將她扶了起來。九妹心裏一甜,進了宮,這日子好不好過就看皇帝喜不喜歡自己。
後宮這地方,雖然宮闈鬥爭很激烈,有時候給人錯覺是比朝廷上還要激烈,其實要簡單得多。朝廷上牽連的東西太多,利益,聲望(政治資本),陣營,有大誌者還要顧及社稷大局,那地方沒那麽簡單。
在朝為官,不是皇帝喜歡就行了的,比如不是官員推薦的官,光靠皇帝提拔的官,就不太坐得住。
宮廷這樣看來簡單得多,隻要皇帝喜歡就成了,有了寵愛,其他人都得敬畏。她們的地位權力直接來源於皇帝。
趙謙攜九妹之手走進內宮,宮女放下幔維,盡心侍候。
“臣妾給皇上泡最喜歡喝的茶。”九妹嫣然一笑。
趙謙心裏舒坦,在這宮麵對佳人,可比在乾清宮麵對一堆奏折要安逸得多。
九妹現在是貴妃,自然不用泡那種“豔茶”,拿滾水燙自己的**來找刺激,給趙謙泡了一杯撲通的茶,但手法高妙,香氣四溢。
趙謙閉上眼睛聞了一下這茶香,說道:“我好想置身山水之間一般。”
他睜開眼睛時,看見九妹宮裏站著一個新麵孔宮女。趙謙常常來九妹寢宮聊天或者玩樂,對九妹身邊幾個近侍的麵孔也看熟了,當下發現一個新麵孔,他在心裏就留下了印象,但並未說什麽。
由於那新宮女麵目秀麗,趙謙不得不偶爾注意到她,隻見她動作生疏,而且舉止之間並不像服侍人的那種女人。
趙謙便不禁問道:“她是新來的麽,以前幹什麽的?”
九妹聽罷怔了怔,說道:“她是臣妾的舊友竹姑,因怕臣妾在宮裏孤單,就進宮來陪臣妾了。請皇上恕罪。”
趙謙笑了笑:“無妨。正好一起服侍朕,把衣服脫了,讓朕看看身材怎麽樣。”
九妹和竹姑都是一驚,張著小嘴有些不知所措,皇帝的心思,總是讓人難以揣摩,一會兒像個君子,一會兒像個色鬼。
宮女們急忙退出了宮殿。
九妹和竹姑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皇上怎麽了。其實趙謙就想讓大夥知道自己喜歡美色,免得一幫大臣期望過高逼人太甚。
竹姑不敢抗旨,隻得細細索索地將衣服給脫了。趙謙見罷她白皙的肌膚,凹凸有致的身材,頗為滿意,一時也火上腦際。
但見宮外的太陽還高高掛起,趙謙也顧不得許多,在九妹的服侍下,也將衣服脫光,趙謙便將竹姑拉到懷裏,又將九妹的衣服脫了,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九妹的肌膚潔白水靈,就像一按就要滲出水來一般,趙謙入手處,光滑細膩。
三人躺到床上。趙謙命九妹仰躺在床上,而竹姑卻趴在九妹上麵,將玉臀翹起,兩人頭腳倒置。竹姑的臉對著九妹雙腿之間。
趙謙抓住竹姑翹著的臀部,將自己的活兒塞了進去,說道:“還不讓你姐姐也舒服一下?”
竹姑聽罷隻得伸出舌頭去舔九妹的胯間,九妹的河蚌被一個女子的舌頭觸碰,異樣地呻吟了一聲。
很顯然,兩人並不是百合,被強迫這樣幹,九妹還好,竹姑舔著和自己那地方模樣差不多的東西,隻犯惡心。
趙謙在竹姑身後做合塞運動,見到兩個女人的六九式,十分興奮,工作得非常賣力。竹姑麵部表情變幻莫測,時而秀眉緊蹙,時而“啊”地歎一聲氣。
而九妹卻被竹姑舔得骨頭裏像有螞蟻在爬咬一般,咬著自己的下唇,腰部直往上挺。
躺在最下麵的九妹的臉部對著身上竹姑的小腹,被濃密的芳草在臉上掃來掃去,癢的厲害。而竹姑卻因為臀部被趙謙抓著運動,趴著的姿勢讓胸前的柔軟吊在空中,在九妹的小腹上撫弄。
不出一炷香功夫,趙謙飛快地運動之下,竹姑叫了一聲我不行了,兩臂軟得再無力支撐自己的身體,倒在九妹的身上。
“好重。”九妹說了一聲,將竹姑推下身去,其實她被人兩廂刺激,早就受不了了,這會兒爬了起來,讓趙謙仰睡,提臀便坐了上去。
於是趙謙就失去了主動權,一直躺在那裏沒動。九妹和竹姑兩人輪番上陣,一人坐累了,便換第二人上,直讓趙謙實在身虛之後才作罷。
事罷趙謙便不管天色如何,就在九妹的寢宮裏睡了。
睡了一覺,趙謙醒來時太陽已經下山了,也懶得挪地兒,命人將禦膳送來重華宮,就近吃了晚飯。
“今兒個不如在這裏睡了。”趙謙看了一眼可人的竹姑,這是新鮮的女人,趙謙心道今天得玩爽才是。
本來皇帝睡覺一般都在自己的寢宮乾清宮睡,要哪個妃子,那妃子就將自己洗幹淨了,脫光被人用棉被包好,抬進乾清宮服侍皇帝,幹完那事又抬回去。
不過趙謙可不會這麽幹,他要哪個妃子,自個就跑過去了。
竹姑見罷趙謙的眼神,臉上一紅,心道這皇帝倒是很有情調很有意思,弄得她很舒服,竹姑甚至期待晚上又來一回。
不料這時九妹卻說道:“昨兒臣妾去看了張貴妃,妹妹直哭鼻子。”
張貴妃就是在趙謙在南京娶的那個張茜娥,父母被惡霸害死,趙謙指示趙逸臣給她報了仇,張茜娥便嫁給了趙謙。其實這件事是趙逸臣有心為之。
張茜娥沒了親生父母,趙逸臣作為她的救命恩人,這關係就非同一般了。趙逸臣可不想有用心的人指使後宮在皇上耳邊吹對他不利的風。
九妹進宮之前,是青幫總舵主,那時候趙逸臣負責一部分情報,和情報有來往,所以和九妹也是故知,今番九妹為趙逸臣推舉張茜娥,也是順著趙逸臣的意思。
九妹心裏當然明白,趙逸臣作為次輔、國公,是一個很有實力的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