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嚕嚕……”山民們拍著獸皮鼓,邊唱邊跳,高興得像要打牙祭似的,實際上他們確實要打牙祭了。

空地中間燃起了一堆篝火,一群人圍著柱子上的趙謙和孟凡,還有那堆篝火轉著圈載歌載舞,跳個不停。如果不是被綁在柱子上,趙謙甚至覺得這些山民是好客的主。

不得不說,世界文明的發展是非常不平衡的。整個世界,已經進入了資本發展的前奏,各國艦隊的足跡已經遍布世界,而這些山民,還在拿著狼牙棒,準備分食兩個外來的人。

趙謙歎了一氣,望著孟凡說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死,更沒想過會和你死在一起。”

孟凡恨恨地說:“早知道剛才就殺幾個人墊背。”

趙謙道:“這些猴子一樣的人,和動物有甚分別?”

幾個山民走上來,剝去了趙謙和孟凡身上的衣物,然後用木桶裝著水給他們衝洗了一番。時值九月,就算是在福建,氣溫也不高,兩個凍得簌簌發抖,幸虧有那堆大篝火烤著,才好受一些。

一個大臉“猩猩”拿著孟凡那把腰刀走了上來,趙謙一看臉色煞白,說道:“他們煮人,大概要先開腸破肚吧?”

有些書裏描寫食人族,直接把人丟鍋裏活煮,趙謙以為有失偏頗,腸子裏的屎尿一起煮了,還讓人怎麽吃?人類吃動物,也是要先開腸破肚的。

那大臉“猩猩”走到趙謙麵前,用刀子在前麵揚了揚,趙謙盯著那刀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上次在江西吃生猴腦,趙謙覺得,冥冥之中是不是有報應。

“嘰裏呱啦……”大臉“猩猩”叫了幾句,看來他是個頭,立即有幾個山民端著一個木盆走了上來。

一個山民拿出一根毛茸茸的棒子,在盆裏蘸了什麽黏糊糊的東西,掰開孟凡的光屁股。

“啊……”孟凡一聲慘叫,隻見那跟毛茸茸的棒子已經捅進了他的屁眼,在孟凡的直腸裏攪動了幾下,然後抽了出來。

另一個山民又拿了一些棗子之類的果子,塞進了孟凡的屁眼,更沒人性的是,還用一把青草將孟凡後麵的孔眼給堵上了。

孟凡流下了眼淚,嚎叫掙紮個不停。

那些山民“侍候”完孟凡,又向趙謙走了過來,趙謙慌了神,立刻破口大罵:“士可殺,不可辱,快給老子一個痛快……啊……”

孟凡見了趙謙的慘樣,流著眼淚居然大笑了出來。

正在這時,那大臉“猩猩”借著火光,目光突然停留在了趙謙和孟凡**的那根玩意上。趙謙心裏一陣惡寒,心道,大夥喜歡吃什麽牛鞭、馬鞭、虎鞭,難不成這猩猩夥計看上了人鞭?

那大臉“猩猩”對旁邊的人嘰哩咕嚕了幾句,那些人停下了歌舞,悻悻然散去了。另有幾個山民把趙謙和孟凡從柱子上取了了下來,丟進了一個籠子。

籠子裏麵有些幹草,二人的手腳被困,隻得掙紮著鑽到草裏麵。孟凡掙紮了一陣,好不容易把下身那根毛茸茸的玩意遮住了,神色沮喪道:“他們怎麽不吃咱們了?”

趙謙看了看自己身下那根玩意,說道:“莫不是要把咱們許配給他女兒吧?”

孟凡不語,怎麽說,總比被人塞些果子在屁眼裏煮了好。

兩人挨到第二天清晨,幾個山民打開籠子,丟了幾塊肉進來。趙謙和孟凡看了一眼地上沾了泥土的肉,都沒有胃口,誰知道是什麽肉?遂一動不動。那些山民很奇怪地看著兩個人,大概是驚詫這世上還有見了肉都不吃的人。

然後趙謙和孟凡便被拖出了籠子,走到中間那塊空地上時,那裏已經聚集了更多的人,男女老少起碼有幾百人之眾,並且村莊的欄柵外麵還不斷有人進來。

昨晚那口大鍋已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圈用木樁圍成的地兒,所有的像野人一般的山民都圍在木樁周圍,神情興奮,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不要……不要……”趙謙突然聽到一陣熟悉的漢語喊叫,是女子的聲音,尋著聲音看去,隻見有七八個穿布織衣物的女孩正被山民圍在中間,那些山民正在按住她們剝衣物。

趙謙搖搖頭,歎了一聲氣道:“真是禽獸啊,大庭廣眾之下便幹**之事!”

那些女孩被剝光了衣物,山民們卻並未強奸她們,而是將她們丟進了木樁圍成的欄圈內,在眾人的圍觀下,那幾個女孩抱成一團,嗚嗚哭個不停。

這是哪一出,趙謙可就沒看懂了,這些野人,究竟要搞什麽名堂?

過了一會,又有一些皮膚黑糙的山民女人走進了欄圈,自個脫掉了獸皮,站在那裏撓來撓去。

“哇啦啦……”一陣大叫,整片空地上的山民伏倒在地上,趙謙一看,原來北邊正中有一個土台子,那個大臉“猩猩”正將土台子旁邊的木料點燃,一時煙霧繚繞,裝神弄鬼的氣氛頓時就讓趙謙感覺出來了。

“啊呀!”趙謙一聲痛叫,腿上被人從後麵踢了一腳,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這時一個光著身子的大肚子孕婦被人抬到了土台子上,那孕婦皮膚比那些山民白皙,也是在外邊抓獲的村婦。

孕婦一邊哭喊,一邊大呼救命,但是她喊的漢語山民們自然聽不懂,趙謙孟凡和欄圈內的女孩倒是能聽懂,可惜自身難保,無法救得了她。

孕婦的雙腿被人分開,大張著露出了毛茸茸的下身。那大臉“猩猩”拿著一把刀子走了過去,一手抓住孕婦的大腿,一手握刀便向著孕婦的下身割了下去。

“啊……”一聲撕聲裂肺的慘叫,回蕩在山村之中。山民們的臉上看不見同情之色,隻有敬畏。

大臉“猩猩”手上提著一個血淋淋黑紅的女性**,雙手捧住,虔誠地放在了土台子上,而那個悲慘的孕婦則被人“啪”地一聲扔在了地上。

山民們開始不斷地向那個血淋淋的**膜拜。趙謙被太陽曬得腦子一陣眩暈,暈乎乎中,他感覺,這個世界太荒誕了。

“唔嚕嚕……”大臉“猩猩”又吼了一聲,山民們從地上爬了起來,開始歡呼。大臉猩猩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了欄圈,並向眾人招手。

大臉猩猩剝掉身上的獸皮,然後走向同樣光著身體的趙謙和孟凡,指了指邊上的女人,然後又指了指趙謙**的那玩意,聳動了幾下腰部,作了一個猥褻的動作。

趙謙轉過頭對孟凡說道:“我估計這是他們的什麽節日,那猩猩要找人和他比賽玩女人,見了咱們的玩意挺大,不服氣,要和咱們比試比試。這個光榮的任務就交給你去完成了。”

孟凡愕然道:“卑職隻負責大人的安全,這事還是大人盡顯雄風為善。”

趙謙沒好氣地說道:“你的職責盡得挺好的啊,你看,現在咱們被當猴耍了。”

孟凡張了張嘴:“……”

那大臉猩猩左右看了看,對比一番,還是覺得漢人女子比較嫩一些,走到那些被捕獲的女孩麵前,抓住一個的胳膊,便提了出來。

“唔嚕嚕……”眾山民對著趙謙和孟凡大喊大叫。

趙謙說道:“孟凡,本官命令你,趕快去參加比賽,不然我們現在就可能被煮了。”

孟凡歎了一聲氣,從地上爬了起來,拱手道:“卑職遵命。”

孟凡走了過去,比較一番,同樣覺得漢人女子比較好看,剛走過去,那些女孩便抽泣起來,孟凡歎了一聲道:“皆是我同胞姐妹,何忍相害?”遂走到山民女人邊上,指了一個,那女人好似還很高興似的,自個就走了出來。

大臉猩猩將那漢人女孩丟在地上,女孩掙紮著從地上爬走,大臉猩猩一把抓住女孩的雙足,拉了回來,隻見地上的泥土被女孩抓上了十行指印。

大臉猩猩抓住女孩的腰部,向後一提,那女孩的臀部便不聽使喚地翹了起來。大臉猩猩握住自己那根碩大的玩意,彎著腰看準地方,就捅將過去。

“啊……”那女孩不停慘叫。大臉猩猩腰部聳動,使著蠻力向裏麵硬插。

再看孟凡那邊,孟凡看著那個黑漆漆的女人,下邊的活兒軟綿綿的,壓根就直不起來。欄圈外麵的山民一陣大笑。大臉猩猩也在身下女孩的慘叫聲中,對著孟凡大笑起來。

那猴子般的女人覺得很掃興,忍不住用手搓起孟凡的玩意來,卻像搓麻繩一般,怎麽也硬不起來。

而大臉猩猩卻體力旺盛,隻聽得“劈裏啪啦”的肉體撞擊聲中,他像在杵什麽似的,狠命地捅著身下的女孩,女孩慘叫了一會,便沒了聲息。一個山民端了一盆涼水上來,往那女孩頭上一倒,那女孩打了個噴嚏,才氣若遊絲地呻吟抽泣起來,隻見她的大腿上已流滿了鮮血。

大臉猩猩完全不顧女孩的死活,隻顧杵來杵去,一次比一次用勁,口中還在咆哮。不一會,他大吼了一聲,腰部像縫紉機工作那顆針一樣地飛快扭動了片刻,便“哦”地長舒了一口氣。

女孩一動不動地趴在地上,大概是死了,不過大夥也不關心她死了沒有,又“唔嚕嚕”地歡呼起來。

這時,孟凡那活兒還沒硬起來。

大臉猩猩重新抓了個女孩,然後指著趙謙,意思是該他上了。

趙謙額頭上冒出幾根黑線。“唔嚕嚕……”山民們對著趙謙一陣呐喊。

正在這時,空地上的山民一陣**,接著開始亂跑起來。隻聽得一聲中氣十足的漢語:“大明官軍!爾等刁民,聚眾所為何事?都不準動!”

趙謙孟凡大喜,娘的,終於有人找來了。

山民們自然聽不懂漢語,猶自爭相亂竄,連這圈欄杆都被衝垮了。趙謙和孟凡急忙混進了人群,尋到一張獸皮,裹到了身上。

“肅靜!不然開火了!”明軍將領大喊。

“砰砰砰……”官兵開始向天鳴槍。

突然人群裏一個人喊道:“慢著,我是趙謙!”

“大哥!”官兵中一個大腦袋的將官喜形於色,正是蘿卜。

趙謙和孟凡急忙跑了過去,“幸虧三弟來救,否則大哥命休也。”

這時官軍已經將整個村莊團團圍住,手裏拿著火槍,槍上還有明晃晃的刺刀,任山民們四處亂竄,也不敢往刀口上衝。

蘿卜道:“鄭芝龍已經被擊敗了,不過建寧府被叛軍攻破,鄭芝龍退到了建寧府。”蘿卜劈裏啪啦說完,對旁邊的親兵說道,“撤了,回營。”

“慢!”趙謙說道,眼睛裏冒出冷光,回頭對孟凡說道,“將那個大臉猩猩捉拿問罪,其他人,你看著辦吧。”

“卑職明白!”

一個軍士拿著長袍披在了趙謙身上,趙謙轉身便走。

蘿卜看了一眼孟凡,說道:“如何處置?”

孟凡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指著那個大臉猩猩道:“把那個人捉了!”

一隊官兵衝將上去,那大臉猩猩還欲反抗,一個軍士提著槍便在他的屁股上刺了一刀,大臉猩猩慘叫一聲,被人按倒在地。

孟凡的眼睛紅紅的,看了一眼那些亂跑的山民,說道:“這些亂民,以殘害漢人為樂,天理不容!將被俘獲的漢人女子救出,其他全部射殺!”

這時的官方,完全沒有什麽民族保護政策,不似現代。

一個軍官大喊道:“前隊準備!”

隻聽得喀嚓聲響,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一群隻有狼牙棒武器的山民。

“放!”

“砰砰砰……”山村中一陣巨響,亂民哇哇亂叫,地上流滿了鮮血。

“放!”

半跪的一排開火,一頓排射,空地上又倒下一片。

“後隊上前,準備!”

亂民看著地上躺著的鄰居親人,憤怒了,沒死的操起狼牙棒和短刀衝了上來,但這樣的抵抗是無謂的。兩輪排射,山民就變成了躺在血泊中的屍體。

官軍提著火槍走過去,挨著用刺刀戳了一遍,然後才稟報孟凡完成任務。

“將這地方一把火燒了,撤兵。”

趙謙等人回到軍營,軍營現在搬離了五指山,直接駐紮到了建寧府郊外,準備趁勝攻下建寧府。

孟凡入帳,說道:“大人,山裏那幫亂民卑職已經下令就地正法了,那個大臉猩猩,連名字也問不出,抓了回來,如何定罪?”

“既然他不肯說名字,那就是不招,不招自然要用刑,才能招供,讓他嚐嚐大明的刑法,不然不知王法為何物。”

孟凡嘴角笑了一下,低聲道:“大人不如親自觀刑,以消心頭之恨。”

趙謙看了孟凡一眼,笑道:“也好。”

兩人走進一處帳篷,趙謙到正上方坐了,轉頭對那個拷問的軍官道:“開始審訊吧。”

軍官看了一眼那被鎖在柱子上野人一般連話也說不清楚的人,為難道:“不知他是哪族人,末將聽不懂他說什麽。”

趙謙一本正經道:“在我大明疆域內,不用官話,用什麽麽?問他,姓甚名啥。”

軍官臉上的表情很無辜,走到那大臉猩猩麵前,說道:“大人問你,叫什麽名字,從實招來!”

大臉猩猩看著趙謙哇啦啦亂吼一通,不住掙紮。

軍官轉身拱手道:“大人,他不肯招。”

“抗拒審訊,用刑!”

“末將遵命!”

軍官對旁邊的大漢說道:“給我打,打到招供為止。”

那大漢揮舞著皮鞭,劈裏啪啦一頓亂抽,大臉貓人身上全是血痕。軍官又道:“大人,他還是不肯招。”

趙謙道:“我大明刑法如此之多,挑一樣給他用上吧。”

軍官想了想,說道:“正巧軍中有末將認識的一個好友,在家時本是牧民,剝羊皮很是拿手,連一絲皮毛都不會傷到。不如叫我那好友來,為這名罪犯剝皮如何?”

趙謙拍了拍桌子,說道:“還未定罪便殺了,是不是不妥?”

軍官道:“末將擔保,絕不會傷了罪犯性命。”

“那成,就叫上來試試吧。”

兩人麵無表情地對話,大臉猩猩完全不知道自己將會麵對什麽,就像趙謙被捉那會,不知道會被怎麽樣一般。

少頃,一個中年瘦漢走進帳篷,先對趙謙執軍禮,然後從腰上解下了工具袋。趙謙看了一眼那瘦漢修長穩定的大手,心道,可能有些技術含量。

軍官看向趙謙,趙謙點了點頭,軍官說道:“動手。”

瘦漢不慌不忙地掏出幾枚鐵釘,將大臉猩猩的手腳釘在了木板上,然後用幾根細繩小心綁了一遍,大臉猩猩嘶聲慘叫,全身卻無法絲毫動彈。瘦漢又從皮袋裏拿出金瘡藥在大臉猩猩的傷口上敷了止血。

瘦漢忙乎一陣,用布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然後從皮製工具袋中抽出一把剝刀子出來,在砂石上磨了一陣,拿著明晃晃的刀子走到大臉猩猩的麵前,大臉猩猩哇哇亂叫,大睜著雙眼,裏麵全是恐懼。

瘦漢的動作十分麻利,隻聽大臉猩猩慘叫聲的空隙中,“吱吱”的細響,一片片薄薄的人皮就這樣脫離了身體。瘦漢專注認真的眼神,甚至讓人覺得,他不是在剝皮,而是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不到半個時辰,瘦漢便躬身道:“大人,完成了。”

趙謙忍不住好奇,走了上來,仔細觀察了一陣,大臉猩猩身上那層黝黑粗燥的皮子不見了,全身粉嫩通紅,比嬰兒的皮膚還嫩得多,因為已經沒有了皮膚,好像輕輕一碰,就要流出血來一般。

“嘖嘖!”趙謙讚了一聲,說道,“這個罪犯,雖犯了滅絕人性之罪,但本官且饒他一命,望其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