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大師
小剛和小敏圍著張小強身邊唧唧喳喳個不停,張小強微笑著聽著,九點左右的時候,張富貴才拖著一身疲憊回來,看著張小強,張富貴抿了抿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隻是從他的激動樣子來看,張小強知道不善言語的小叔很高興,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吃了一頓飯,夜深了,便早早的睡下了,這一夜,張小強睡的格外的舒服。
第二天一早五點多就起來了,張小強來到東屋,張富貴兩口子早就起來了,王金鳳在廚房燒菜做飯,張富貴再屋中拿著煙鬥,縮著身子抽煙。
“叔,我跟你說個事!”昨天回家太晚了,張小強又光顧著和家人敘舊,就沒有說回來要幹承包的事。
前前後後,張小強把他想承包地,辦個養殖場的事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張富貴,張富貴雖然沒什麽文化,可是他早年曾是梨樹門的生產大隊隊長,對於村裏的事比較了解,而且這麽大歲數了,有些事情也明白的很透。
張富貴莫不做聲的聽著張小強講話,最後敲了敲煙袋鍋子,咂吧一下嘴道:“大娃子,你的想法不錯,叔隻有一個事,錢從哪來?”
“咋?叔,辦個養殖場還需要很多錢嗎?我這些年在大學裏省吃儉用,還經常打零工,也攢下了一萬左右!”一萬塊在城裏算不得什麽,在他們這個農村,足以是一家兩年的賺頭了。
“大娃子,咱先不說錢的事,先說說你辦養殖場的動機是什麽?”張富貴擺擺手,坐在炕沿上,聳肩低頭的抽著旱煙道。
這一刻,張小強沒有什麽猶豫的就道:“動機?叔,我說了你可別笑我,我之所以想幹養殖場,主要有兩個方麵,第一,我目前沒有一個正式的工作,我想幹一個養殖場,對我日後的生活有一份保障。第二,我是您養大的,村裏大部分人都救濟過我,從村頭到村尾,每家對我很好,而現在咱們屯子家家戶戶每年的收入不過三千,好一點的也不過五千,村裏麵的人對我都有恩,沒有他們和叔您,就沒有我的今天,我想好了,回來辦個養殖場,不僅給自己找到一份收益不錯的工作,還能盡心盡力的為村裏多做一些事情,讓村民的收入每年都漲上個千八塊。”這些都是他的真心話,梨樹門實在是太偏僻太窮了,張小強感覺自己唯一能回報的就是他在村子遇到困難時,能幫多少算多少。
張富貴再次吧唧了一口煙,煙霧朦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你能這麽想就好,叔是個莊稼漢,什麽也不懂!你大了,你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張小強看到張富貴不願意多說,也不好再多問,他隻好笑道:“叔,你隻要不反對我幹養殖場,那我就放心了!嗬嗬!”
“傻小子,叔反對你做什麽,對了,叔有件東西要給你!”張富貴站起身來,走到一旁的大衣櫃旁,探頭進去,翻騰了半天,這才笑嗬嗬的轉過身來,手裏拿著一本破舊包裹,神秘兮兮的對張小強道:“大娃子,這是叔給你買的!”
張小強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張富貴,順手接過來問道:“什麽東西啊?”
“一本書!還有一個風水羅盤,嗬嗬!叔,你真行!”包裹裏麵是一本破舊的線裝書,淺藍色的書麵上髒兮兮的,書頁都黃的跟豆油一樣,還打著卷,另一個是破舊的黃銅色風水羅盤,看上去灰塵撲撲的。
“呀!”張小強先是不在意,隨即驚叫了一聲,不可思議的望著手裏的書,書名‘五行解譯’最重要的是書麵下有一個名字,張富盛。
“嗬嗬,眼熟吧!這是你父親的東西,不知道怎麽跑到了鎮上的文化博物館,我趕集正好看到,那館主我也認識,就把它們買回來送給你!”張富貴笑嗬嗬的看著尤在震驚中張小強。
“叔!”張小強異樣的望著張富貴這個老實憨厚的老人,頭一次發現自己似乎看不透自己的親叔叔了,他抿了抿嘴道:";叔";
“好了,好了,收拾收拾,待會吃飯了!”張富貴阻止了張小強說話,用拿著煙袋鍋的手揮了揮,然後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煙葉灰塵,便出去了。
張小強的父親張富盛是一位風水先生兼醫生,以研究五行學說而出名,方圓百裏無人不知的風水先生,後來不知怎麽夫妻倆相繼離開了人世,而張富盛留下的風水羅盤則是他畢生的心血,是多少風水家夢寐以求的東西。
當年張小強年紀小,可也記得父親有一個風水羅盤,可是後期卻不知道哪裏去了,因為這事,他小時候還上火大病了一場,後來漸漸淡忘了這件事,但是在他的心裏一直還惦記這風水羅盤,第一,畢竟這是他父親留下的遺物,更重要的是羅盤是風水家的操作工具,主要由位於盤中央的磁針和一係列同心圓圈組成,每一個圓圈都代表著中國古人對於宇宙大係統中某一個層次信息的理解.
羅盤也是上師傳承法物之一,師父傳法與弟子衣缽,就證明把畢生的心血及期望與滿盤托負交給了弟子,通常在江湖業界中稱為將飯碗交給了弟子,希望能繼續遺誌及發揚光大。從此以後,張小強也是家傳風水,名正言順的風水大師,不會有什麽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張小強把風水羅盤小心的放在他的櫃子裏,加上鎖,吃過嬸娘給自己做的長壽麵,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他要趕著去找楊勇,好找楊勇的父親仔細問問關於養殖場的事,本來他想問問張富貴,可張富貴告訴他,要想承包村裏的地,必須得找村長的之類的人問問流程經驗之類,梨樹門現在的村長是宋為民,但是張小強不想現在就去找他,還是先找熟人問問清楚了再說。
“楊勇在家嗎?”張小強走了七八裏山路,拎著兩瓶酒,站在一座四合院外大聲叫道。
“誰啊!”屋子裏傳來聲音,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她是楊勇的母親常桂芳。
“嗬嗬,嬸子在家呢,還認得我嗎?”張小強笑嗬嗬的跟常桂芳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