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閣第7卷 捉奸!

仙島的夜晚,和凡間的夜晚很不相同。凡間是太陽隱去,夜幕降臨,在仙島,夜晚降臨的標誌,則是仙島周圍的雲氣聚合在一起。雲氣的聚合和散開有一定的間隔,感覺就像世間的晨昏交替一般。

走出門,殷魂看到雲氣開始在天空收縮凝聚,光線逐漸暗淡下來。

他歎息一聲,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麽一天,要去監視自己的女人。在心理上,他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搞笑,但卻忍不住去做了。

在仙靈島的兩年修煉,他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大成初期的巔峰,飛起來,無聲無息地,好像是一陣輕柔的風。

他輕輕落下,來到長老閣。所謂長老閣,是仙島中長老住的地方,外麵有食客守衛,他們隻覺風聲悄然,似乎有人影飛過,可是回頭一看,卻沒有任何蹤跡,還以為是自己花了眼。

長老閣有大小洞府九個,住的人卻隻有兩個,就是吟霜和彩香。其他的長老,都被彩香以各種理由,給趕了出來。

來到吟霜的洞府外麵,殷魂收斂氣息,靜氣凝神,他沒敢釋放靈識,怕驚動吟霜,畢竟吟霜也是大成期,讓她發現自己在這裏偷聽,可能會弄得大家都比較尷尬。

“房裏確實有男人!”殷魂心裏咯噔一聲,頓覺有些難受,這時,一陣香風吹來,殷魂急忙回頭,卻發現彩香飄飄而來,好像雲中仙子,美不勝收。

很顯然,殷魂沒有欣賞的心情,隻是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彩香落下來,仿佛腳下一絆,就撲到他身上,軟軟地趴在他的懷裏。

殷魂忙把她攔腰抱住,低聲問:“你怎麽來了?”

彩香把紅潤的小嘴,放在殷魂的耳邊,輕輕道:“我怕你受不了打擊會自殺,所以來陪著你,同時也是告訴你,至少你還有我!”說完之後,順便在殷魂的耳朵上吹了口氣,癢癢的,有些酥麻的感覺。

殷魂不為所動,側耳傾聽,隻聽屋裏吟霜的聲音響了起來:“穆公子,我給你寬衣吧!”對,那就是吟霜的聲音,絕對不會錯的。

殷魂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彩香則浮起一絲冷冷的笑意,把殷魂抱得更緊了。

繼續聽下去,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多謝吟霜姑娘,我前幾天的表現,吟霜姑娘你還滿意吧?”

吟霜咯咯一笑:“滿意,你做得很好,真正的男兒就應該那樣!”

那個男人很高興地笑了起來,聲音裏帶著激動:“今天晚上,我一定讓你吟霜姑娘你更滿意,吟霜姑娘,我還是自己來脫吧!”

殷魂聽得好像有貓爪在心上撓著,疼,疼如骨髓,那個男人的笑,好像是對自己的嘲諷一般,他就要衝進去,卻被彩香死死抱住,她嘻嘻笑著:“大哥,好戲還在後頭呢!”

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服的聲音,然後那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吟霜姑娘,你也脫吧!”

殷魂在心裏呼喊:“不要脫,不能脫!”

沒想到吟霜“嗯”了一聲,很痛快地說:“我早就準備好了,還有你說!”她脫衣服的聲音如同毒針,一針一針刺進殷魂的耳朵。吟霜是多麽美麗純潔的女孩啊,連蕭緣都不忍心違背她的意思,去占有她,沒想到的是,現在她卻和另外一個男人……,殷魂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不知是痛苦還是憤怒,雙手微微顫抖起來。

彩香把自己溫軟的身體緊緊貼在殷魂身上:“大哥,你現在該知道誰對你忠貞不二了吧?隻有我,為你守身如玉,心甘情願把自己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獻給你!”她的纖手握住殷魂的手,慢慢地放在自己胸前。

屋裏的聲音還在傳來,殷魂已經不願去停,耳朵卻像中了邪似的,非要去聽。吟霜的聲音在說:“穆公子,你輕點,慢慢的,對,先不要用力……”

殷魂臉上苦笑,真恨不得一頭撞死。

那個男人的聲音傳來:“現在可以了嗎?可以用力了嗎?”

“可以了,用力吧!”吟霜的聲音裏充滿了愉悅,這和蕭緣心目中的吟霜簡直天差地別,這還是那個冰清玉潔的公主嗎?殷魂再也忍不住,推開彩香,大吼一聲,一腳踢碎石門,就衝了進去。

洞裏隻有一男一女,兩人都吃驚地向門前看來。男的是個英俊儒雅的公子,女的就是吟霜。男的**上身,弓著背,彎著腰,吟霜就在他的身後,不過衣裙整齊,隻有外罩的紗衣拿在手裏。

那男的背上正閃爍著淡青色的光芒,一個個的字符從他背上飛起,飛到吟霜手裏的輕紗上麵。那輕紗上,星星點點,好像夜空中點綴的星辰,滿滿的,都是字符。

見到殷魂破門而出,吟霜很奇怪:“你怎麽來了?”

殷魂覺得一陣尷尬,雖然不知道兩人在做什麽,但自己肯定誤會了,他們根本不是在做那種苟且之事,他忙咳嗽一聲:“哦,吟霜,我來看看你!”

吟霜微皺一下眉頭,看著被他踢碎一地的石門:“你就這麽來看我的嗎?”

殷魂尷尬地撓撓頭:“我推了推石門,推不開,就踢了一腳,沒想到力度沒控製好,一腳就把石門踢碎了!”

吟霜沒再理他,轉頭對那個俊雅公子說道:“穆公子,再用點力,還有一些字符沒有飛起來!”

那個穆公子抬頭對著殷魂笑了笑:“殷島主,我來雲霧仙島,沒來得及拜見,真是抱歉!”

殷魂也不知自己臉上是什麽表情,反正是很難看地幹笑一聲:“沒關係,沒關係的!”

穆公子又笑一下,全神貫注起來,背上的光芒更亮,字符如美麗的蝴蝶,從他背上翩翩起舞,然後飛到吟霜手中鋪展開的輕紗上麵。

殷魂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猶豫半天,終於一抱拳:“穆公子,那個我先走了,有空過來喝茶……”他飛也似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