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閣第6卷 蜂擁而至!
兩人一路說著話,兩天之後,就來到大海的最深處,深淵海溝的上方。
站在深淵海溝的邊上,向下看,隻見黑幽幽的,視線在兩百米以下,完全被阻隔。這海溝好像一個深不可測的巨大裂縫,又像是巨獸裂開的嘴巴,和萬妖洞府的感覺完全不同。
一股陰冷的風呼呼地吹上來,水流一陣翻動。
“這就是深淵海溝了!”蕭緣看著彩香,“彩香,你在上麵等著,我下去看看!”
彩香一把抓住蕭緣的手:“大哥,我說過,我不離開你身邊的,我也要下去!”
蕭緣回頭一笑:“彩香,聽話,別任性!”
彩香道:“我偏不,大哥,你必須帶著我!再說,咱們一起下去,還能互相有個照應,大哥,你不要看不起我,怎麽說,我也是渡劫期巔峰呢!”
蕭緣苦笑:“你真的要去?”
彩香點點頭:“嗯,我一定要去!”
蕭緣猶豫半天,終於說道:“那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在下麵一切聽我的,不許到處亂跑!”
彩香笑了起來:“我當然聽你的了,我什麽時候不聽你的話了?”
蕭緣很鬱悶:“貌似你剛剛就沒聽我的話!”
彩香臉上一紅:“我以後一定聽你的!”
蕭緣歎息一聲,抓緊彩香的手,兩人縱身一躍,向下飛去。
一股股冰冷的氣流不時衝上來,時而強,時而弱,兩人都撐起護體氣罩,小心謹慎,這個深淵海溝可以說是荒涼海域最可怕的地方了,但是可怕在哪裏,沒人知道,因為沒人敢下去過,就因為不知道,所以才最可怕。
往下大概一千米的樣子,突然一團團氣泡漂浮上來,那氣泡之中,有種白色閃光的小蟲子,晶晶閃亮,看起來很漂亮。
彩香嘖嘖驚歎:“這是什麽東西啊?”
氣泡很快到了他們周圍,好像感應到了他們身上的氣息,竟然一起炸開,裏麵沉睡的小蟲子,更是亂紛紛地向他們撲了過來,好像在饑餓中看到了美味佳肴一般。它們的身體兩側有透明的翅膀,按理說應該是陸上的物種,可是在水裏竟然也速度奇快,轉眼間,就到了他們的護體氣罩上麵。
“這是什麽啊?”在氣泡裏麵的時候,彩香還覺得它們挺可愛的,此時密密麻麻地趴在護體氣罩上麵,彩香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彩香,小心啊!”蕭緣發現,這些小蟲子竟然可以吞食靈氣,眨眼的功夫,護體氣罩就被這些小蟲吃得幹幹淨淨,然後震動翅膀,向它們的身體撲來。
彩香嬌呼一聲,身體旋轉,纖手在身前一抹,頓時,一圈烈焰形成的牆壁在水中生成。
隻是,她的火焰被水相克,而且此地寒氣襲人,所以,火焰牆的威力不是很大,加上那些小蟲瘋狂地撲擊上來,竟然吞食那些火焰,雖然很多被吞食的火焰燒死,卻依然一窩蜂地湧上去。
眼看火焰牆迅速變薄,就要破開。
蕭緣猛地張開嘴,一口龍火吐了出來。龍火席卷而至,那些小蟲淹沒在火海中,很快消沒無蹤。
彩香驚出一身冷汗:“這些小蟲太可怕了,竟然吞食靈氣!”
蕭緣苦笑:“更可怕的還在後麵呢!”
他們腳下,黑壓壓的,或許被熱量所吸引,更多那種小蟲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不等它們靠近,蕭緣吐出一口龍火,灼燒下去。
隻是,讓他們頭皮發麻的是,那些小蟲好像無窮無盡一般,前麵被燒沒了,後麵的又壓上來。
蕭緣不停噴出龍火,雖然可以保證那些小蟲無法近身,但這麽下去,實在不是辦法。
彩香總算冷靜下來:“大哥,這些小蟲是不是被咱們身上的熱量吸引過來的?”
“熱量?”
彩香道:“你沒發現嗎?最開始,它們隻有到了咱們身邊,氣泡才炸開,而且,炸開之後,那些小蟲的數量沒有增長,可你使用龍火之後,小蟲的數量忽然增多了,無窮無盡似的!”
蕭緣點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
“既然這樣的話,大哥,你先擋著,我來想辦法!”彩香向周圍掃了一眼,兩邊的石壁上,都覆著一層厚厚的寒冰,她心中一動,飛了過去,切下大大的一塊來,然後在那塊寒冰中,掏出一個洞,弄得好像是個大缸一般,不過是缸口很小的那種。
“大哥,我來實驗一下,萬一失敗的話,你要救我啊!”彩香鑽進那個“冰缸”裏,伸手一招,破碎的寒冰飛過來,把“缸口”堵上。
操縱著“冰缸”,彩香向下沉去,沉入到那些小蟲子裏麵。
她的臉色蒼白,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小蟲,嘴唇微抖。蕭緣也時刻關注著,準備隨時把她救回來。
有小蟲落到了“冰缸”上麵,但是卻沒有攻擊,隻是落在上麵,又騰空而起,向不停吐著龍火的蕭緣撲來,完全無視彩香的存在。
彩香大喜,操縱著“冰缸”又飛了上去,打開缸口,向蕭緣招了招手。
蕭緣點頭,縱身一躍,飛進了“冰缸”裏麵,然後用碎冰把“缸口”堵上。
冰缸裏麵的空間很小,兩人擠不開,如果使勁的話,很可能就把寒冰撐破了,沒有辦法,蕭緣隻好把彩香抱進懷裏,兩人貼得緊緊的。
彩香滿臉羞紅,伏在蕭緣的肩膀上,渾身發抖。
蕭緣懷裏軟軟的,芳香撲鼻,不由咳嗽一聲,發自內心地喟歎道:“彩香,你的身上好香呢,又香又軟!”
彩香嚶嚀一聲:“大哥,你還說,人家都羞死了!”
蕭緣嘎嘎一笑:“要不,咱們換個體位?”
彩香更羞:“早知道我就找塊更大的寒冰了!”
蕭緣嘿嘿道:“這樣正好,可以拉近身體和感情的距離嘛!”
盡管他們沒有操縱,“冰缸”還是在重力的作用下,緩緩下落。
那些小蟲遽然失去了目標,都沒頭蒼蠅似的在那裏亂飛,蕭緣和彩香的身形在寒冰外麵清晰可見,它們卻好像什麽都看不到似的,任由“冰缸”從身邊滑過,向下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