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嫁她?

“可是公主已經知道你是女人,必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扇了扇翅膀,雷地亞往絕煞的耳邊挪了挪。

“知道又如何,她又沒有看過。”嘴角勾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絕煞捏了捏手中的小瓶。

在這個大陸之上,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你不是~~~~~~~~”看著絕煞揚起的小瓶,雷地亞的聲音逐漸的消失,愣愣的看著絕煞。

“這就是可能。”動作不慢的打開小瓶,將裏麵的黑色藥丸吞了下去。

隨著一陣骨骼移動的聲響,雷地亞感覺到腳下的肩膀明顯的開始鼓起,堅實了不少。

好奇的拍翅飛到空中,雷地亞睜大眼睛盯著絕煞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雖然身高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絕煞身上的男人味卻是添了不少,活脫脫一個帥氣酷斃的男人。

摘下麵具,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雖然整體上沒有變化太多,但是臉部的線條卻顯的剛勁有力,冰冷的眼眸露出幾分犀利,眼角微挑,似笑非笑,迷人至極。

“嘖嘖,絕煞你這個樣子要是走出去,不知道要死多少的女人。”感慨至極的盯著絕煞的傾城之容,絕煞這個人簡直就是男女通殺的類型。雖然他個人認為女兒形態更顯得光彩奪目,但是這副絕世美男的樣子也是一點都不輸味道。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挑了挑眉毛,走到雷地亞的下方,嘴角勾起一個邪魅至極的笑容,晃得雷地亞有些眼暈。

“那公主沒救了。”望著蒼天,雷地亞做出一個惋惜的表情。

霸者從來不分男女,誰說女兒就沒有男子的強硬,她絕煞勝過男兒風華萬分。

夜幕已至,高樓宇閣中傳來幾聲低低的掩泣。

“舞兒,別哭,母後還在這兒呢。”一名風裝披冠的婦人細心的拍了拍霞舞抽泣不止的身子,眼中慈愛滿滿。

“母後,為何,為何他是一名女子?”抬起淚痕遍布的小臉,霞舞一臉的委屈,眼睛腫的像核桃。

心疼的將霞舞摟在懷裏,婦人低聲的歎氣,真是造孽,霞舞這孩子從小就任性驕縱,眼中無人,多次和她的父皇商討其婚事,她就是死活不肯,去趟邊遠的雲國,好不容易迷上了一個男子,哪知竟然是一個女子,這是個什麽事兒?

抹去霞舞臉上的眼淚,婦人出聲安慰道:“別擔心,啊,母後必定會給你找一個更好的。”

月光漸攏,細細看來必定會發現,這個婦人與北柘堂的是有幾分相像的,此人正是五大家族之一,以鳳為家徽的北家人,當今傲國國母,皇後北冬夏。

“不要,我就要煞,就要煞嘛。”不依不饒的掙紮著,霞舞臉上滿滿是委屈。還找什麽,什麽人比得上煞?

“可是舞兒,她可是一個女子啊。”無奈的安撫著霞舞,北冬夏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這個孩子怎麽如此的固執,那絕煞究竟是何人,竟然惹得舞兒這個心比天高的丫頭如此的癡迷?

“誰說我是女子。”一道不辨雌雄的聲音從窗邊傳過,炫白的身姿落地。冷風繚繞,月色漸明,隨著腳步的移動,一張傾世無雙的俊顏便出現在了燈火搖曳的屋子中。

冰冷無極,眼眸似海,深邃無邊,青鬆姿態,好似雪蓮盛開,燦如瑩冰。

“煞?”嬌容似花,霞舞癡癡出聲道。

煞?這就是煞的真容嗎?八天,她一直在腦海中想象煞的樣子,邪魅的,冷酷的,溫柔的,每一線輪廓,她都在用力的描繪,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哪裏是那單調的想象能夠創造出來的,那是奪盡天地萬物之色的風姿啊。

這樣的人要叫她如何不迷戀,如何不傾心?

“煞。”再度出聲,順著絕煞的靠近,霞舞本能的朝後閃躲,她不願意,不願意接受煞是女人的這個事實。

“笨。”居高臨下的盯著霞舞,絕煞皺眉拉起霞舞的小手放在了胸口上。

一片平整?

瞳孔漸大,霞舞眼中欣喜之色難以言表,橫豎上下的摸了摸,還是平的。”煞,你、你不是女人?”一把抱住絕煞的身子,霞舞涕泗交加,當即抱著絕煞高興的大哭起來。

蹙眉盯著在自己身上大吃豆腐的女人,絕煞強忍著沒有把人摔出去。

從來就不喜歡和人靠的太近,就算是女人,她也沒有習慣靠的這麽近。

細細的打量著突然出現的少年,北冬夏眼中激賞連連,作為五大家族的人,她從小就對氣息的辯知能力有所了解,眼前的這個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氣息卻是異常的強悍,將來必定也是風雲大陸的王者,這樣的人,舞兒跟著,絕對不會受到半點的委屈。

“哭夠了沒有。”蹙眉出聲道,真是不習慣有人趴在自己身上又哭又鬧的,到了這個世界,她才終於知道,女人有多麽的麻煩。

“討、討厭。”不情願的鬆開絕煞,早就習慣絕煞的冷硬,要是別的男人敢這麽對她,她早就叫人把那人給砍了,但是沒辦法,誰叫這個男人太優秀,既然喜歡,她可不想煞厭煩她。

“嗬嗬,公子就是舞兒口中的絕煞?”麵容露笑,婦人看著絕煞不由點了點頭,這個女婿,她滿意極了。

“是。”不卑不亢的答道,走至一邊坐下,端起桌上的冷茶,麵無表情的抿了一口。

北冬夏越發欣賞絕煞這樣的作風,這個少年年紀雖輕,但是資曆卻顯得很足,麵對她這個尊貴至極的一國之母,沒有半點的卑躬屈膝,平淡如海,波瀾不驚,這樣的人,生活在這個強者為尊的大陸之上,絕對不會吃虧。

“很好很好,不知道公子可否告知家世。”其實絕煞出身在怎樣的人家並不重要,她要的隻是這個少年能對舞兒始終如一。

“隻母一人,再無其他。”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不再多話。

“好啦,母後,煞他不喜歡多說話的。”看了看北冬夏的反應,看來是對煞甚是滿意了,心中竊喜,霞舞跳到絕煞的身邊挽起絕煞的手臂,朝北冬夏做了一個鬼臉。

“瞧你,都還沒有嫁給人家呢,就這麽護著。”含笑的看著霞舞的動作,這個丫頭,算是陷進去了。

“母後。”小臉紅霞飛舞,霞舞跺了跺腳。偷偷看了看絕煞的反應,她就怕絕煞不答應,到時候自己恐怕的再哭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