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身旁的護衛雲川忍不住瞧了又瞧:“公子,您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傅洛塵緩緩抬眸:“無礙。”
“可是您那脖子?我記得婉月背叛之後,隻給您下了藥,沒有刺殺您啊?那血痕……”
“野貓抓的。”
護衛雲川暗暗地撇了撇嘴:這貓也太野了!
“讓你調查的事情查清了嗎?我脫身的那處院子是誰的?”
傅洛塵開口,離開了院子之後,他越想越是覺得不對勁,他是不是被人當成工具給利用了?利用之後不說,那女子還要殺他?
“屬下查了,是高五買下的……”雲川說著,樓下的喧鬧聲越發的響亮,他不由得伸出頭去,“公子,樓下的那個風家小姐,好像是風崚的女兒?”
“嗯。”
“您不是在查風崚嗎?他的女兒您不管一管?”護衛雲川忍不住開口。
“與我何幹?”
見自家公子真的沒有管的意思,護衛雲川便趴在窗戶口向下看:“公子,那風家小姐長得還挺好看呢?”
“你要是太閑,就去找找那本賬冊的下落,別在這裏關心無用之人。”
風沁晚,風崚獨女,早就查過了,一無所知之人罷了,還愚蠢的輕信惡人,被人算計也是活該。
“……是。”
樓下,風沁晚低垂著頭,對周圍的指責、議論充耳不聞,她一遍、一遍的想著自己的計劃,力爭做到天衣無縫。
府衙很快就到了,稟明了事情原委,高南立刻讓人送上狀紙。
風沁晚抬眸,唇角帶著一絲冷笑:不去管高五的生死,先帶著她來縣衙,甚至連狀紙都備好了,真不愧是白眼狼,骨子裏就帶著冷血。
也是,在高南眼中,高五一個紈絝庶子,哪裏比得過風家的偌大家業?他可是能為了高家發展,接連送了六七個女兒攀高枝兒的!
更何況,這高家還有更深的謀劃。
縣令趙義很快趕來,一行人進入公堂。
“堂下何人?”
高南早有準備,此時麵含憤怒:“南江商會行首高南,見過趙大人,在下要狀告風沁晚孝期……”
他話未說完,風沁晚一頭栽倒在地上,徑直暈死了過去。
一旁的差役來忙上前查看:“大人,這女子暈過去了。”
高南微微瞪大眼睛,憤怒的話堵在了喉嚨口。
縣令趙義眉心一皺,轉頭示意一旁的仵作。
仵作雖然負責驗屍,但多少也懂些醫術,前去一瞧,轉身回稟:“大人,的確暈過去了。”
“先帶下去,關入大牢,請大夫前來瞧瞧。”
要審案子,也要等人醒了再說。
趙義心中略有些不悅,匆匆忙忙趕來升堂,話都沒問一句呢,人就暈了。
他拿起狀紙仔細一瞧,眼底閃過一抹波瀾。
“高南,你先回去照顧你兒子吧,等風沁晚醒了,再行叫你前來問案。”
“是。”高南心中不甘,可對縣令趙義卻沒有什麽辦法。
但凡做大了的商戶,都多多少少的和官府有來往,可這趙義卻是個油鹽不進的。他明裏暗裏拉攏、賄賂了許多次,都沒能敲開這扇方便之門。
風沁晚被帶入了大牢之中,差役們剛要離開,她便驟然睜開了眼睛:“差爺,我有要事要見趙大人。”
見到風沁晚突然醒來,差役們嚇了一跳。
隨即沒好氣的說道:“見什麽見,大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孝期私會男子,可夠不要臉的!
風沁晚艱難起身,手上傷口疼的厲害:“我知道趙大人要找的東西在什麽地方!”
劉仵作在後麵跟著,本是為了以防萬一,可聽到風沁晚的話之後,卻驟然停下了腳步。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