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沁晚沉吟了片刻,最終還是把自己的計劃透露了一些:“除此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情。”

“還有何事?”

“我把風家的產業獻出去,是想給自己鋪條路,找個靠山,以便為爹爹報仇。”

“你說什麽?報仇?”沈月猛的瞪大眼睛。

“娘親,爹爹的死絕不是意外,他是被人害死的!”風沁晚目光沉沉。

“是誰?是高家?”

“高家應該隻是一枚棋子罷了,她背後還有隱藏的更深的主子。”

沈月的目光驚疑不定,急切的追問:“你是怎麽知道的?”

“爹爹留下了證物。”風沁晚沒辦法解釋自己重生的經曆,和傅洛塵的賭約也不容她遮掩拖遝,她知道後娘沈月會懷疑,卻不得不說。

“什麽證物?”

“我現在還不能說。娘親,以前我總是迷迷糊糊的,看什麽都覺得不明白,可經曆了這一次生死,我突然覺得眼前蒙著的那層紗被揭掉了。風家的產業我會奪回來,父親的仇我也會報,娘親信我!”

她不僅會把風家的產業奪回,還要再狠狠的撈上一筆銀子,幫風家成功的度過這次危機!

沈月愣愣的坐在原地,手指忍不住的發顫。

她不在意風家的產業究竟落於何人之手,她在意的是風沁晚口中有關於風崚的死因。

“如果你爹爹的死因真的有問題,那麽不管耗費什麽樣的代價,我都一定要查清楚!”

“娘親放心吧,那些害我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風沁晚握住沈月冰涼的手指,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

沈月愣愣的看著她,半晌之後,輕輕的點了下頭。

風沁晚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顏:“娘親,以前的諸多事情是我不對,在這裏給您賠個不是。”

沈月眼神輕輕一顫:“沒那個必要。”

風沁晚心中失落:娘親這般說,怕是還沒有原諒她吧?不著急,她以後會用實際行動,讓娘親看到她的改變的。

“娘親,昨日高家押送著我去縣衙,很多人都看到了,今日風言風語的,不知道會傳成什麽樣子,我要去給自己正名。”

“正名?”

“昨日,高家告我孝期失貞,今日我前去敲鳴冤鼓,狀告高家毀我名聲!”

“昨日,那位趙大人鬧出來的動靜太大了,高家究竟犯了什麽事?”

“具體什麽罪名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一次,高家不滿門抄斬,就算他們幸運了。”高家的事情汙耳朵,風沁晚不打算直接告訴沈月。

“那你還去告他?”

“高家犯下的事情大,多一條罪名不多,而我需要一個證據,來洗脫之前的汙名。”

沈月起身:“我陪你去,正好,高南之前給我灌藥,也算得上蓄意謀殺了吧?”

風沁晚清透的眼眸中盈滿了笑意:“好。”

府衙門口,咚咚咚的鼓聲響起,幾隻飛鳥受驚,振翅飛向天空。

不少百姓趕來圍觀,看到風沁晚和沈月,麵上多了幾分驚奇。

“那不是風家那個孝期失貞的嗎?”

“昨天不是關起來了,怎麽今日又放出來了?還敢來敲鳴冤鼓,想來昨日被冤枉了吧?”

趙義聽到風沁晚擊鼓鳴冤,下意識的有些頭大,轉眸看向桌案後麵翻看供詞的傅洛塵:“公子,那風沁晚?”

傅洛塵翻動供詞的手指微頓:“趙大人秉公處置就是了。”

“是,那下官就去升堂問案。”

趙義頂著一雙赤紅的眼睛前去升堂,他走後,傅洛塵將供詞扔到桌角。

雲川拿著一張紙走了進來,眼神閃爍的厲害:“公子……屬下找人打聽清楚了。”

“那方子是做什麽的?”

傅洛塵派人緊盯著風家,今日一早,盯人的眼線就送來了這張方子,還說方子上的藥材是分人、分批在不同地方購買的,動作十分隱蔽。

“大夫說,方子上的藥材很多很雜,有一些還藥性相衝,不能夠混著用,不過經過仔細辨認,有幾種藥材組合在一起,倒是有個能用的方子。”

“說!”

“避子湯。”

傅洛塵猛地抬眸,隨即薄唇中溢出一聲輕笑,鳳眸中閃過點點火苗:“好!”

風沁晚,你可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