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的聲音從幾人身後傳來,險些沒將幾個人魂都給嚇了出來。

“沈助理,你來得正好,我問你哈,老板今天是咋了?怎麽那麽大的火氣?”一個平時大大咧咧的女人拉了拉沈北,試圖從他這套取點什麽有用的八卦。

至於剛才有人說的傅燁寒談戀愛了,其實沈北也不知道,他隻知道自家老板離婚了。

但他身為傅燁寒的助理,知道是一回事,不亂說話又是一回事,這是身為傅燁寒身邊人的基本素養。

“項目一個個還要重做,還有心思在這議論老板的八卦?你們是不是嫌年底的獎金太多了,要幫公司省省錢?”

一聽錢,工作勁直接蓋過了對八卦的好奇度。

“別別,咱都是靠獎金翻身的,我們現在就認真工作。”

回到辦公室,沈北見到的是將文件拿反了的傅燁寒。

他很委婉地提醒了一句,“老板,你的文件拿反了。”

傅燁寒默不作聲將手上的文件轉了一百八十度,問沈北,“你覺得戀愛中主動重要還是被動重要,真的需要私人空間嗎?”

突如其來的戀愛問題砸的沈北措不及防,提起戀愛這事他就生氣,他竟然被綠了?!

臉皺得跟苦瓜一樣:“老板,我分手了......”

原本以為傅燁寒會安慰一番,可他的原話卻是,“你分手了跟這件事情有必要的聯係嗎?”

“這個確實沒有必然的聯係。”沈北在心裏暗自為自己默哀一把,真是沒人心疼小可憐。

整理好思路,沈北認真回答了傅燁寒剛才提出的問題:“其實我覺得吧,感情都是相互的,有主動也有被動,至於私人空間,這是必須要有的,即便是同居的情侶現在也講究私人空間的。”

沈北雖然戀愛時間不長,但對於這些戀愛經驗可是足足的,早就會談戀愛就好了準備。

唉,可惜自己遇人不淑啊。

自從知道了沈北女朋友劈腿之後,家裏人再也不催婚了。

好不容易答應相親,卻鬧成了這樣。

隔了一會,傅燁寒才問道:“所以,你為什麽分手?”

“說起來......”沈北倒是扭捏起來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沒臉,她劈腿了......”

“不是什麽大事,讓你家裏人再給你找一個。”

傅燁寒好像再去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專門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沈北捂著自己發痛的傷口,淚流滿麵的離開了辦公室。

“沈助理,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表情那麽難看?你該不會也被老板罵了吧?”

沈北最近帶的新人小心翼翼的上前,詢問情況。

對於自己被綠了的事情,全公司沒有一個人知道,沈北隻告訴了自家老板。

畢竟,自家老板可不是隨便傳八卦的人。

“沒什麽事,老板人那麽好,怎麽可能罵我?”沈北說了句違背自己良心的話。

就接收到了小助理投過來的滿臉不相信的目光,沈北直接給了他一個腦瓜崩:“怎麽?你覺得老板是那樣的人嗎?那隻是他們工作能力不行。”

沈北瞬間化身傅燁寒的狗腿子。

不管在外人麵前,還是夠公司其他員工麵前,他都要維護起自家老板的形象,這是作為員工的基本素養。

中午時分,傅燁寒剛吃完飯,一個陽光帥氣,路過工作區域掀起一大片波瀾的男人出現了。

引得正在休息的員工們紛紛側目。

“這個就是歐陽少爺嗎?好帥呀,這都頂上男團的顏值,可以直接出道了。”

“是啊是啊,可比那些濃妝豔抹的男團帥多了,你看這張臉這身材,說是偶像也有人信!”

這些話全都落入了歐陽端的耳朵裏,這要是換做以前,肯定比這熱鬧。

沈北親自過來迎接:“歐陽少爺,我們老板就在辦公室裏麵。”

“喲,這回可沒讓我白跑一趟啊。”

推門走進辦公室,歐陽端一邊說著:“你這公司的女員工到底是有多饑渴?跟我出國之前可沒得比,你是不是太壓榨他們了?”

他大喇喇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跟在自己家似的。

兩人從小就認識,後麵歐陽端去了國外,隻在過生日的時候才相聚,兩人的情誼也沒有變。

傅燁寒看了他一眼,“你還是像隻花蝴蝶一樣,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隻管采花蜜。”

這是作為朋友好兄弟,對歐陽端最真實的評價。

“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啊,我現在可不喜歡那些花襯衫了,你看哥現在那麽清爽,你竟然說我是花蝴蝶?”

“難道不是嗎?”

這一次回來,歐陽端總感覺傅燁寒變了,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以前雖然經常冷臉,但話也沒有那麽少啊。

以後的目光看向沈北,“你們老板這是怎麽?被人給傷到啦?怎麽今天那麽衝?還擺著一張臭臉給我看。”

如果說有個人不怕傅燁寒冷臉加臭脾氣,還能說上他幾句那麽這個人非歐陽端莫屬。

“這個......”沈北看傅燁寒的眼色:“這個是我們家老板的隱私,我就是個小助理,我能知道什麽?”

“那什麽,老板,我手頭上要工作要忙,我就先出去了哈。”

沈北不想卷入,直接拔腿就跑。

歐陽端在後麵都看樂了,“怎麽感覺你這辦公室像是隻會吃人的老虎?你看你小助理都嚇成什麽樣了?”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傅燁寒懟了回去:“這次回過來幹嘛?又是躲情債的?”

歐陽端風流倜儻,之前出國是因為被一個女人給纏上了,秉承著女朋友不超過一個月的準則,歐陽端一直做得很好。

每次分手,他都會給對方一筆不菲的分手費,可惜那一次遇到了硬茬,不要錢隻要人。

歐陽端像是被戳到了肺管子,差點直接炸毛:“你這個人就是有一點不行,喜歡翻舊賬,以前的事你還提?我好不容易甩開的噩夢,你又提她幹嘛?”

“我看你閑著沒事幹,想給你找點樂子。”

“別別別,我謝謝你啊,我不需要。”

反正傅燁寒也無心工作,幹脆在酒櫃上拿了酒,兩人小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