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薇眼看著眾人將自己圍住,忽然有了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她心裏也很清楚,他們不過是因為自己和周天揚的關係,再加上有些能力,所以才用這種方式進行討好。
一開始來公司的時候,眾人對自己的態度,孟薇心裏也很清楚。
她勾唇淡淡的笑了,然後將剛才被拿走的文件重新拿在手中,語調慵懶的開了口。
“咱們也隻是同事關係而已,你們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沒必要在這裏陪著我,如果以後有什麽需要的地方,我會開口的。”
“打壓員工這種事情我不會做,所以你們可以完全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留下這句話後,孟薇在臨走前還淡淡的瞥了一眼林娜的方向。
此時的林娜將頭埋的更低,仿佛是鴕鳥一樣,想要用這樣的方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孟薇下樓之後,本來打算開車去傅燁寒的公司,誰知道在樓下卻遇到了周天揚。
“你這是打算去談合作嗎?本來回來也是打算找你聊聊的。”
周天揚主動走到女人麵前,帶有幾分關心的詢問,同時自然的接過了孟薇手中的文件。
“昨天晚上正好和傅燁寒談了要合作的事情,反正他公司家大業大合作,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壞處,所以就想去具體聊聊看,如果真的能拿下也是好事。”
孟薇笑著開口,隨後邁開步子向車那邊走去。
周天揚跟在女人的身後,聽到這話後臉色略微變得有些異樣,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麽。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你畢竟剛回到咱們這個圈子,很多地方,如果對方給你陷阱的話,你也不一定能看的出來,我正好可以幫幫忙。”
如果說是別人給孟薇安排陷阱,或許還有可能,但傅燁寒確實不像這種人。
不過孟薇心裏雖然這麽想,對於周天揚的提議卻並沒有拒絕。
不管怎麽說,在公司裏麵周天揚就是自己的頂頭上司,這種事沒有一個員工能有理由拒絕。
打印下來後,周天揚主動開車,孟薇則是坐在了副駕駛,兩人一路來到了傅燁寒公司樓下。
路上的時候,周天揚似乎總是想要說些什麽,但到了開口時,卻又停住,最終變為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隻可惜孟薇全程都將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文件上,擔心到時候會被傅燁寒刁難,所以想要做充足的準備。
車子穩穩的停下後,孟薇抱著文件走下車。
“我幫你拿著吧,咱們上去了之後,如果他對你有什麽言語嘲諷的地方,你不舒服就盡管跟我說。”
“我們兩人倒是沒有到那種程度,現在還是挺和諧的。”
孟薇勾唇笑著安撫,然後一路邁開步子,帶著人上了電梯。
助理早就等候多時,在見到孟薇後,連忙俯身恭敬的打招呼,然後將人領著來到了傅燁寒的辦公室內。
推開辦公室門的瞬間,孟薇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正全神貫注看著文件的男人。
“先休息一會吧,我把手裏的這點東西忙完就和你聊接下來的合作。”
傅燁寒甚至是沒有抬頭語調輕鬆的叮囑著,然後繼續處理著手上的工作。
孟薇也沒多說什麽,和周天揚一起坐在了沙發上,耐心等待著。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傅燁寒總算合上文件,剛打算抬眸說什麽,結果瞬間就注意到了周天揚的存在。
男人臉上那一抹微不可見的笑容,幾乎在注意到了周天揚的瞬間就消失了。
傅燁寒皺了皺眉,然後才盡可能用平靜的語氣開了口。
“不知道你也來了,我還以為隻有孟薇一個人呢,所以就讓她在這等了一會。”
雖然嘴上是客套的解釋,但其實也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周天揚自己對孟薇是不一樣的。
周天揚很聰明,聽出了這話的含義後,卻笑著並沒有什麽情緒反應。
“我跟著我的員工一起來,正好你在忙,陪著一起等等,也沒什麽的,如果現在忙完了,咱們正好可以聊聊合作上的事情。”
孟薇聽著兩人的對話,自然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文件,本來打算給傅燁寒看看,結果卻被周天揚率先奪走遞了過去。
“你先看看吧,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隨時問我和孟薇在這方麵都算是比較精通的。”
“主動答應跟我合作的人是孟薇,我這個人在談合作的時候不喜歡有別人插嘴。”
傅燁寒的臉色逐漸有些難看,坐在了女人對麵後並沒有接過文件,而是挑眉看了一眼麵前的周天揚。
“沒關係,既然你想跟我對接,反正我人都已經來了,直接聊就可以了,有什麽問題你盡管說。”
孟薇安撫的給了身邊的男人一個眼神,然後才笑著將文件再次遞了過去。
這次傅燁寒才算是滿意的,接過文件翻開後又挑眉,將孟薇打量一番。
“今天晚上還去我家嗎?昨天你回去的時候,孩子們正在睡覺,估計也不知道你來了,如果你去的話,他們應該很開心的。”
“如果他們想我的話,當然是要去的,畢竟孩子在你那我也不放心。”
孟薇淡淡的應了一聲,兩人更像是在聊著平時的家常話。
這樣反倒是顯得周天揚有些格格不入了。
周天揚坐在沙發上,皺了皺眉,似乎想要說些什麽,但是卻插不進去話。
“那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晚點你就別回去了,直接跟著我的車一起回家,到時候我讓家裏給你準備點喜歡吃的東西。”
眼看著傅燁寒還在聊這些沒用的話題,周天揚最終還是沒忍住情緒主動的開口打斷。
“如果沒記錯的話,我們現在應該是在聊合作上的事情,至於其他私下的還請你私底下去聊吧。”
“所以你為什麽要將這樣一個麻煩的人帶來?”
傅燁寒挑了挑眉,又將目光落在了孟薇身上,帶有幾分不理解。
周天揚被幾句話堵的心裏有些發悶,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麽,捏了捏拳頭,強行將情緒忍了下去。
他知道傅燁寒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