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燁寒從旁邊的櫃子裏抽出一張早就寫好的支票,無情的甩在了地上,“你就值這麽多。”

薑歡從地上撿起那張支票,上麵寫的數額,不過是區區的兩百萬。

嗬嗬。

真是可笑。

“傅燁寒,我跟你之間絕對不止如此。”

傅燁寒卻當薑歡的這套說辭不過是要更多的錢罷了。

“孟薇,不對,薑歡,我們之間的感情在你收了我媽的錢之後就沒有了,別妄想從我這裏得到更多,你不配。”

薑歡的眼淚順著眼眶流下,她抬手不在意的擦了擦,“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你失去記憶了不知道而已,騙你的人是沈玥,不是我,關於在景城的事情你問個人就知道。”

“沒興趣,你可以離開了。”

薑歡被傅燁寒冰冷的態度惹得眼淚直掉,可傅燁寒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寧願相信沈玥那個女人。

“你會後悔的。”

傅燁寒勾唇冷笑,“那就等著我後悔的時候好了。”

薑歡沒有再說話扭頭離開。

“我說過,你搶不過我的。”

薑歡剛踏出病房門口就看見沈玥坐在門口長廊的凳子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他隻是失去了部分記憶而已,遲早會想起來的。”

沈玥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峰,“那又怎麽樣?等他想起來的時候我已經帶走很多的錢了,我對他沒有意思,我隻想要錢,薑歡,你要是識趣就別在礙眼了。”

薑歡冰冷的目光凝視著沈玥,“你不愛他卻愛他的錢,當年為什麽選擇離開?你明知道他把你當做了救命恩人,你不離開會有更多的錢。”

“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唄,以為擁有愛情就可以擁有一切,後麵看清楚了,有愛情根本沒用,要有錢才行。”

沈玥站了起來,“有錢你走到哪裏別人都會高看你一眼,你要是沒錢,誰都不會有個多餘的目光給你,就連服務員都會給你臉色看,薑歡,你有無數個機會能夠向傅燁寒要更多的錢,偏偏你非要感情,否則的話,綜藝節目的時候你就已經撈了很多了。”

薑歡簡直被沈玥的三觀震碎了,“錢買不到感情,也買不到親情,你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了?”

“不然呢?”

沈玥輕蔑一笑,“你以為錢買不到所有,但實際上,錢什麽都能買的到。”

“十八歲的時候想要愛情不要金錢,卻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隻要我有錢,就算是我八十歲,我依然能夠跟十八歲的人在一起,愛情這種東西,虛無縹緲,要來有什麽用?”

“我懶得理會你。”

薑歡略過了沈玥離開了醫院,剛到酒店樓下,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薑應良?”

薑應良聞聲轉身,還沒說話,一個清麗可愛的女生蹦蹦跳跳的來到他的身邊,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良哥哥,房間定好啦。”

“良哥哥?”

薑歡看著薑應良,他不像是會喜歡這種女大學生的樣子,這個女生從表麵上看來,似乎是剛上大學吧。

薑應良輕輕的拍了拍女人的手背,聲音溫柔,“先上去,遇到了個朋友,我跟她說會話就上去。”

女生看了一眼薑歡,歪著頭說了句,“好吧,那我在樓上等你。”

等女生走後,薑應良向薑歡做出‘請’的手勢,二人來到酒店的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

“她是薑雪,我的妹妹。”

薑歡的手捏緊了咖啡杯,“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

“隻是利用你一下而已,沒想到你這麽沒用,這麽長時間了,跟傅燁寒遲遲沒有在一起,好在拖延了點時間,也不能說是沒用。”

薑歡的臉色霎時間退盡,“所以說,你由始至終都是在利用我對付傅燁寒,你早就知道傅燁寒在背後調查當年車禍的真相,你瞞著我,利用我失去記憶給我換新身份,對嗎?”

薑應良眼神淡漠的抬起頭,“你為什麽會這麽天真?一個無端端出現的人就可以輕易獲取你的信任,你沒有思考的能力嗎?”

他的話讓薑歡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為什麽?你明知道我有多信任你,為什麽就連你也在騙我?”

“很簡單啊,人與人之間就是相互利用的,你對我有用,所以我接近你,你對我沒用,我為什麽要接近你?薑歡,你既然已經接受了新的身份,是不是也應該接受新的環境?”

薑應良端起咖啡杯呡了一口,“我跟傅家的關係是你無法理解的,利用你是我的不對,這個以前我也跟你說過一次,從現在開始,我們最好是拉開距離,對了,你姐姐孟姣在樓上等你。”

說完薑應良就走了。

她一個人待在咖啡廳裏很久,薑應良的話沒錯,她實在是太愚蠢了,從一開始就是利用的關係,她怎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一個曾經騙過她的人呢。

實在是太可笑了。

坐了不知道多久,薑歡一飲而盡杯子裏的咖啡,掏出房卡進了房間,房間裏傳出姐姐孟姣和小侄子的聲音。

“阿歡回來了?”

孟姣欣喜的走了出來,手裏還拿著沒洗的衣服,“我去把衣服放在那邊洗一下,很快就來了。”

即便是匆匆一麵,薑歡還是看見了孟姣臉上沒幹的淚痕,還有那衣服上的血跡。

薑歡坐在外麵等了一會才看見孟姣出來。

“我聽說你來了鄴城,就過來看看你,幾天就走,你是打算在鄴城一直住著嗎?老是住酒店也不是個事情,不如在這裏買套小房子吧。”

孟姣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她的生活。

“姐姐,那套衣服是小旭的吧,他的衣服上怎麽會有血?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提及小旭,孟姣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轉移的話題,“沒什麽,就是小孩子貪玩不小心弄傷了而已。”

薑歡站了起來,疾步走到孟姣的身邊,“姐,我們是親姐妹,有什麽是不能跟我說的?到底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