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的話讓所有人都駐足不前,畢竟導演和沈玥的話都有一定的道理,誰都不想錯過線索。
“那現在應該怎麽辦?是要進去還是不要進去啊?”
許小柔沒了主見,她不知道該去哪裏,隻能跟隨著大部隊走,他們去哪,她就跟著一起去哪。
薑歡看了看密碼鎖背後的空間,想著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估計是陰差陽錯她才打開的密碼鎖,所謂的線索,也隻是開門的線索吧。
“我提議是先進去看看。”薑歡說道。
“不行!”
沈玥厲聲製止,她剛才是想著進去來著,可薑歡一開口,她就感覺外麵一定有重要的線索,這麽好可以在觀眾麵前體現她智商的機會,她可不想錯過。
聞言,薑歡眉頭一皺,不理解的看向沈玥,“剛剛不是你說先不進去的嗎?我說我要進去了你又不願意了?”
“你們好。”
突然的聲音讓她們停止了爭論,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聲音的來源。
從屋子的另一端漸漸走出來一個穿著黑色鬥篷的女人,鬥篷遮住了她的臉,看不清楚她得樣子。
“歡迎來到我的主場,我知道你們心中所有的秘密,想來試試嗎?”
看這個人的穿衣打扮都不像是尋常的人,她們這是觸動了機關,讓NPC跑出來了?
傅燁寒上前一步,擋在了薑歡的麵前,“是單獨進還是一起進?”
“單獨,誰先來?”
薑歡對這種東西很感興趣,在其他人都不敢動的時候,她站了出來,“我先來,我很想知道你都知道些什麽。”
女人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朝著身後的房間走了進去,薑歡知道這是在錄節目不會有危險,自然很放心的就跟著女人進了房間。
房間布置得像是那種塔羅牌占卜室差不多,薑歡在女人的麵前坐下,女人就遞給了她一個水晶球。
“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麵,水晶球會看見你的過往。”
弄得還挺玄乎的。
薑歡不信這些東西,在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的時候,指尖感覺到像是有電流傳過,酥酥麻麻的。
“你曾經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不對,是連婚姻都算不上,你們隻是領證了,但是沒有辦過婚禮,兩次婚禮都以失敗告終。”
她沒想到節目組會拿她的隱私來開玩笑,瞬間帶笑的臉陰沉了下來,“我同意來參加節目,不代表我的任何私隱都可以拿來說。”
“你覺得網上可以查到我所說的話嗎?”女人反問了一句。
薑歡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事情都是她跟傅燁寒的私事,以傅氏集團的實力,是絕對不允許這些事情外傳的。
難不成真的很準嗎?
薑歡試探性的詢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麽?”
“你曾經被人冤枉坐牢,這也是導致你第一次婚姻失敗的原因,你很怨恨,但是你也知道,怨恨沒用,你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跳崖自殺,不止沒死還失去了記憶。”
“你難道就沒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嗎?”
薑歡臉色一變,眼眸陰沉的盯著麵前的女人,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抬手掀開了她的鬥篷,露出了那張消瘦的臉。
“傅柔,我就知道是你。”
從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薑歡心裏就在懷疑了,這些事情外人根本不知道,更別說是從網上看了,能知道的就隻有傅家的人。
傅柔見被識破,倒也就不裝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沒死?為什麽你還好好的活著?你知不知道我因為你沒了一條腿!”
傅柔的情緒明顯激動,可奇怪的是外麵根本聽不見。
這個節目是由傅氏集團出資的,傅柔想必是得到了消息,事先在這個房間裏做過手腳,就算是這裏地震了估計外麵也是聽不見的。
“傅柔,你自己心裏清楚你的腿根本不是因為我,這麽多年了,你該問問你自己為什麽還沒放下。”
“不可能!是因為去療養院接你媽媽,我才會一起出車禍的,如果不是因為你,陳琛又怎麽會動手害我們?說到頭來,始作俑者就是你!”
薑歡無奈的搖頭歎氣,“你捫心自問,關於這件事情受到傷害最大的人是誰?真的隻是你嗎?你失去了一條腿沒錯,這是無法磨滅的傷痕,那我呢?我又該找誰要說法呢?”
“從那天開始,我的孩子被人換掉,原本的雙生子變成了別人的孩子,又被冤枉坐牢,硬生生的熬了兩年多,如果不是別人告訴我,我的孩子被人換掉了,我這輩子都見不到我的孩子。”
“傅柔,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對你做過什麽,也沒有想過從傅家得到什麽,我又做錯了什麽?就隻是愛錯了人,就隻是愛上了傅燁寒,我就活該要落到這樣的下場嗎?”
薑歡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哽咽,回想起過往的事情,仍舊讓她心痛到無法呼吸。
“如果要比慘,我不是比你還要慘嗎?傅柔,恢複記憶之後我曾經想過一種新的生活,我是一個藝人,每天接接通告擺擺爛不是很好嗎?”
“可是你們放過我了嗎?一個簡單的戀綜節目,你們來湊什麽熱鬧?堂堂傅氏集團總裁來參加戀綜節目,你看這些人敢說什麽嗎?”
一字一句說的傅柔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愣在了原地,沒想到顧玄夜跟她說的話並非是哄騙她,而是薑歡的真實經曆。
“對,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薑歡坦然一笑,“知道怎麽樣,不知道又能怎麽樣呢?你們隻手遮天的本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見識到了,這個節目,我不做了。”
說完,薑歡轉身開門走出了房間,直接走向了傅燁寒。
“你贏了。”
薑歡獨身一人離開了獨棟別墅,在不遠處的地方就看見了節目組的接應車,隨性的拉開車門上了車。
不止車上的人都蒙了,獨棟別墅裏一同參加節目的藝人還有直播間的觀眾全都愣在了原地。
直到傅柔從房間裏走出來,傅燁寒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