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陳琛還是為了你自己?”
薑應良毫不留情的戳穿了沈玥的假麵具。
“當然是為了陳琛,陳琛已經死了,小桃子是他唯一的孩子,我想你也不想看見陳琛連個孩子都留不下吧?”
“嗬,你最好是。”
薑應良站起身來,眼神淡漠的掃了一眼沈玥,“有些話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別妄圖打亂我的計劃,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失去所有的一切。”
薑應良離去的背影讓沈玥感到背脊發涼。
她跟薑應良說實話交往不深,甚至是通過陳琛才認識的。
孟薇入獄後的半年,她好不容易想了辦法弄死了陳琛,隻要陳琛死了,就沒人能查小桃子究竟是誰的孩子,可沒想到,薑應良突然出現。
他說:“陳琛的死我會追究,是誰殺的我就讓誰償命。”
沈玥是費勁了口舌才蒙騙了薑應良,把陳琛的死扣在了孟薇和傅燁寒的頭上。
以前陳琛還活著的時候跟她提起過薑應良,這個人從小是在死人堆裏長大的,下手狠毒,隻要是得罪過他的人,沒有一個是活著的。
原本薑應良就是在國外走黑路的,現在因為陳琛回來,要是知道陳琛是被她害死的,她恐怕下場會比死更加難受。
必須要在薑應良知道真相之前弄死孟薇。
沈玥眼中閃過一絲狠毒,拿著包離開了小區,殊不知沈玥離開小區的一舉一動都被沈北暗中盯著。
‘叮咚’,手機發來了短信,沈北看了一眼,是醫療醫院那邊給的消息,報告已經出來了。
沈北迫不及待的去取了報告,第一時間把報告送到了孟姣的手上,甚至中途他即便是再好奇也沒有拆開看一眼。
“確定沒有經過別人的手?”
沈北鄭重又鄭重的點了點頭,“孟大小姐,你放心吧,報告是我親手從醫生的手上拿過來,包括醫生也是自己人,不會出錯。”
孟姣這才放心,拆開公文袋的時候格外緊張。
她不是懷疑孟薇背叛傅燁寒,真的給他戴了綠帽子,而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兩個孩子究竟是誰的。
抽出報告的瞬間,孟姣的雙眼就被上麵的信息吸引了。
一張顯示小桃子跟孟薇傅燁寒都沒有血緣關係,而另外一張則是證明了孟薇身邊的小晟是孟薇和傅燁寒的親生孩子。
孟姣激動的手都在發抖,“我果然沒猜錯,小晟才是薇薇和傅燁寒的孩子,那個小女孩根本不是薇薇的孩子。”
沈北好奇的瞄了一眼,同樣也很興奮,“有這張報告在手上,我相信傅總一定會和孟小姐和好的。”
“不。”
孟姣的神情陡然一變,“即便是證明了薇薇沒有出軌,孩子是被人調換的,但沒有確切的證據證明是誰動的手腳,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
“三年前的那場車禍,究竟出自誰的手?”
沈北也跟著歎了一口氣,“真沒想到,就算是證明了孟小姐沒出軌,也沒法證明車禍不是孟小姐的母親造成的。”
“說來也是奇怪,我媽她在療養院住了好幾年精神狀態都不好,偏偏在薇薇結婚的時候精神好了,我詢問過相關的醫生,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媽她一向疼愛薇薇,就算是恢複了正常也不可能會挑選在薇薇結婚時候做出這種事情。”
沈北繼續說道:“傅薑夫人昏迷了三年始終沒有清醒過來的痕跡,包括傅柔小姐都聲稱聽到了對話,有傅柔小姐的口供在,傅總是不會相信我們的。”
孟姣緊緊的攥著報告,恨得牙根都在癢,“我們跟傅柔無冤無仇,她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冤枉我媽,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被人設了局。”
“我媽隻是替死鬼。”
沈北聞言大驚失色,“誰會對一個精神有問題的人動手?要說是傅薑夫人,她已經很久沒有插手過公司的事情了,怎麽會有人下這麽狠的手?”
自從生下孩子之後,孟姣就回到了公司,深知公司裏的陰附陽和,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我看那個人的目標並不是傅薑夫人,而是車裏所有的人,包括不在車裏的。”
沈北眉頭一跳,“孟大小姐的意思是,那人是衝著傅家來的。”
“薇薇剛出獄,她的情緒肯定不好,別去打擾她,也別告訴她這些事情,我怕她接受不了,傅燁寒那邊就由你去敲打了。”
沈北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受了孟家這麽大的恩情,一定會報答的,更何況孟小姐為人很好,她做了冤獄我也想幫點忙。”
孟姣感激的看向沈北,“謝謝你這幾年在背後幫我,如果不是你,我沒辦法把孟氏再做起來,那點事情你也別記在心上,不是什麽大事。”
“孟大小姐別這麽說,當時孟氏集團那麽難,孟大小姐還借了我一百萬給我媽治病,這份恩情就算是死我也還不清,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做好的,你就放心吧。”
“謝謝。”
沈北從孟家離開,剛回到傅家別墅就看見了在客廳裏等著他的沈玥和傅燁寒。
沈玥眼神不善,冷不丁的開口,“我就說了,他身在曹營心在漢,三天兩頭的往孟家跑,也不知道是為了誰。”
“你別胡說八道。”
沈北下意識反駁沈玥,“我沒有那麽齷齪的想法。”
“是不是齷齪隻有你自己知道,今天傅氏集團的一個項目泄露了重要的文件出去,讓那個項目落在了孟氏的手裏。”
沈玥側著頭朝沈北一笑,“這個項目除了高層人員沒人能夠接觸到,沈秘書,你說會是誰泄露出去的呢?”
沈北臉色一僵,眼神疑惑,“什麽項目?我根本不知道,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那會是誰呢?畢竟這段時間除了你跟孟家的人接觸良多,公司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啊。”
沈北沒有理會沈玥,而是看向了傅燁寒,“傅總,我跟在你身邊這麽多年,我沒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