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依舊在緩緩移動,人們也逐漸感到恐慌,因為玖西王終於正式叛變,對龍國正式開戰,阿不恩將軍已經率領二十萬大軍前往玖西城平叛。

如今,京都裏的平民百姓、達官貴人少有人上街,幾乎都呆在家裏閉門不出,還是家裏安全點。

“天啊,這樣下去,讓我們怎麽做生意啊,還讓人活不成。”青媽媽的抱怨聲在嶽思憶耳邊響起,也隻能跟著笑一笑,她也無能為力,朝廷的決定就是天令。

青媽媽似乎抱怨夠之後,終於恢複正常道:“老這樣下去,讓我們這麽活啊。女兒啊,你給媽媽想個辦法吧。”嶽思憶苦笑,她能想什麽辦法,要是朝中不是如此局勢,要她把青樓搞紅是絕對沒有問題。青媽媽見她麵有難色,也不愛所說,她也是明白人,豈會不知道嶽思憶的苦惱,就算他們有再好的節目,現在也沒有人來觀看。青媽媽連連歎息,為什麽就在這個時候出現兵荒馬亂,不知道那場比試到底好要不要繼續下去?

青媽媽在不遠處站著,望著一池碧水,若有所思。嶽思憶向她靠近,卻不想把她嚇了一跳,連忙道:“媽媽,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連女兒到了身邊都沒有發覺,平常的你可不是這樣子啊。”青媽媽隻是苦笑,嶽思憶也明白她的想法,也跟著悲苦起來。

那場比試關係著雙樓的將來,預帶著有個驚天的秘密。這是大公子悄悄告訴她的,但沒有把那個秘密是什麽告訴她,讓她充滿好奇。後來從多方麵打聽才知道與那個秘密有關的是一隻杯子,便再也達聽不到什麽,因為他們也不知道了。

“媽媽,那場鄙比試真的很重要嗎?”嶽思憶問道。

“怎麽不重要。”那可是關係著整個顏氏家族的命運走向。

嶽思憶打聽不出那個秘密,也就覺得和青媽媽聊著沒有了意思,便乘機告退了,青媽媽也想安靜一下,也就沒有說什麽。

回到自己的院子,見小三和小菊他們玩的正開心,也就沒有去打擾他們,自己回到屋子裏。

她想知道那個秘密,憑著他的感覺,一定是非常巨大的秘密,因為從她對整個顏氏家族的了解,他們似乎在醞釀著一個秘密,甚至比她自己那個行動還要可怕。

是什麽?她肯定在短時間內是無法發覺,那麽,隻有從一個地方可以知道。

而且,近段時間,她發現二公子越來越神秘,而大公子卻越來越放鬆,仿佛他已經放棄了整個比試,繼承族長的位子。

嶽思憶再想,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放手,她需要整個顏氏家族來托墊他那個行動,所以,她覺得不讓讓大公子放棄。

打定主意,隻要找好機會就可以采取行動。顏氏家族,她一定要控製。

嶽思憶來到大大公子居住的清河院,見到大公子正在院子裏曬著太陽,閉目養神。

她悄悄地走到他身邊,用小巧的手捂住他的眼睛,說道:“猜猜我是誰?”

大公子小了起來,沒有回答她,就這樣讓她捂住自己的眼睛,笑起來,感到非常地高興。

嶽思憶見他不回答自己,覺的沒有意思,就把手從他雙眼處放開,坐到他旁邊,看著他。

“怎麽了,又不開心?”大公子見到她一臉的不愉快,問道。嶽思憶看著大公子,抿著嘴巴,不語。大公子隻好像哄小孩一樣哄她,才聽到她說道:“你要放棄爭取族長的比試?”她開門見山地說,她不想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

大公子久久地看著她,仿佛眼前的女人不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了,她的身體裏已經另外寄居了一人。

“怎麽不說話?”嶽思憶看著他,問道。

“對,我是想過要放棄。”與她對視許久,還是他先認輸地低下頭說道。

“為什麽?”她想要個理由。

“因為我想和你安安靜靜地過完一生,隻有這樣我們才可以無牽無掛給我們的日子。”大公子說著話,臉色並不太好。

“可你知道我想要什麽樣的生活嗎?”她要的生活,他確實不知道,也沒有去想過。但是……不是每個人都希望過平靜而快樂的生活嗎?難道她不希望與他安靜地過完一生?大公子想著這些,臉色頓變,毫無血色。嶽思憶見到大公子突然間的變化,也被嚇到,連忙抓住大公子的雙手,問道:“你那裏不舒服了?”

“來人,快去找大夫。”一時間,她失去了主張,心慌意亂。

大公子躺在床上,蒼白地臉色讓人看了就心痛。

“我已經想好了,我這身體是沒有精力再打理青樓的生意,就把全部叫給你了,叫青媽媽好好幫助你,這樣的安排我也是放心的。”

“什麽?”聽到大公子這樣的決定,她因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聽,不敢去相信,直到大公子虛弱地再重複了一次,才知道大公子已經決定把青樓的產業交到她的少裏,讓她打理。

“為什麽?為什麽要把青樓叫給我打理。”平靜下來的問道。大公子沒有說話,隻是愛憐地看著他,這讓他怎麽說出口。

“少爺,老爺召見你和嶽姑娘。”顏真走了進來,見嶽思憶也在那裏,真好省得兩邊跑,把族長老爺要他傳達的話說出來。大公子也嶽思憶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不明白族長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見他們,難道也是為了他要放棄爭取組長的這回事,還是他們與玉蘅、二公子之間的瓜葛,他們都無法猜想到。

“你下回到爹那裏,我等會入就來。”大公子朝顏真說道。顏真聽話地走了出起,嶽思憶便對大公子問道:“族長找我們去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爹找我們去幹什麽,反正去了不就知道了。”大公子淡淡的口氣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她難道又什麽地方做錯,傷害大公子了嗎?

“你真要這樣做?”玉蘅看著眼前的二公子,冷冷一笑。

“怎麽就這樣不相信我,我們都快要成為夫妻了。”二公子把玉蘅抱在懷裏,愛憐地說著。卻被玉蘅狠狠地推開,說道:“夫妻?笑話,你因為我是什麽人,一個嫁了哥哥被休,又嫁弟弟的人?”玉蘅眼中有著殘忍而執著的目光,冷笑著看著二公子,“不要忘記了,我們隻是合演一場戲,你得到你要的東西,我得到我要的東西後,我們就各過各的,誰也不要防礙著誰。這可是你當初說的話,別望記。”

“難道我對你的愛就真的不屑一顧嗎?”二公子問道,表情便的猙獰起來,仿佛一頭受傷的獸。玉蘅歎息道:“你怎麽就不明白,我心裏一直都不愛你,從小都是。你這樣對我,我很感激,但我真的不能嫁給你,呆會兒我就去和公公婆婆說,我和你之間的婚事取消。”

二公子冷笑,身體顫抖。她怎麽能這樣對待他,一次次地傷害他。

“你當我是什麽,你需要就拉過去,不需要就丟棄在一邊的物品嗎?我告訴你,玉蘅,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讓你離開我。”二公子的眼神突然之間變的非常可怕,連玉蘅都感到身體在他剛才的表情下有點寒蟬。

“我沒有……”玉蘅話還沒有說完,二公子便冷冷地打斷道:“沒有,你真當我是傻子嗎?我告訴你,你從進以後就是我顏絢雨的妻子。”二公子丟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玉蘅虛脫地擋在地上,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二公子已經瘋了。

與大公子來到族長的住所,兩人都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心裏想著各種各樣的猜測。

他的父親很年輕,如果不知道的還因為他們的兩兄弟。

他們今年門的時候,顏照城已經等候在房裏。他們依次行禮,尤其是嶽思憶,不想在他的眼裏給留下不好的印象。

顏照城讓他們坐下,他們就老老實實地坐下,等候他的問話。

“今天,我找你們來……”顏照城先打破無語的局麵,開口說道:“想必你們都已經猜到。”他看著自己的兒子,虛弱的大公子。

嶽思憶坐在大公子旁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什麽都不關心,她隻是陪大公子來看看般。

顏照城看了會臉色微笑的兒子,又把目光看向沒有什麽表情,好象與她無關的麵孔,心裏微微驚訝,從他得來的消息而知,她不應該是有個如此心淡的女子,她想永遠一切,為什麽在這關鍵的時刻卻表現的如此冷淡,其中原因他真的猜不通透。

“爹,有事你就直接說吧。”見顏照城許久都不曾開口,大公子淡淡地說道。顏照城馬上露出笑臉,道:“清兒,你喜歡嶽姑娘嗎?”

顏照城這樣的文化,聽在嶽思憶耳裏有點刺耳,他這問話是什麽意思,大公子愛她是雙樓人人知道事情,甚至有人傳言,大公子休妻就是因為她嶽思憶。嶽思憶依舊沒有什麽表情,隻是淡淡地用眼角掃視大公子,看著他那平和的表情,與神秘的笑容,等待他的回答。

“爹,你的想法是什麽,可以告訴孩兒嗎?”大公子溫和的眼睛看著他父親那臉上充滿笑容,卻是冰冷的眼睛。

顏照城笑了起來,道:“當然可以。”他又一次轉頭看了眼不言不語的嶽思憶,才道:“如果我不許你娶她,你會這樣?”顏照城指著麵色不變的嶽思憶,問他的大兒子。

大公子臉色變了,變的不解,爹不是已經同意玉蘅讓他休了她了嗎,為什麽又不許他取嶽思憶。

“無論如何,孩兒都會愛他,娶與不娶,想必思憶不會介意。”他懂她的心,所以他這樣說的時候,嶽思憶給他一個溫暖的笑容,她的確不會因為沒有婚姻的禮儀就放棄自己愛的人,再說他根本不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當然不會介意。

“好,好……”顏照城一連說了幾個好,雖然沒有感覺到他語氣有什麽不同,但聽在兩人耳朵裏,還是有點不好受。

等顏照城說好夠了之後,他正色道:“那父親就隻能對你說,你真的不能娶她。”

嶽思憶看到顏照城眼神裏有點異樣光芒,看她的眼神現在想起,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卻又不知道什麽地方不對頭,心道:他不會是知道自己一點什麽吧,如果是那樣,自己該怎麽半?

“為什麽?”雖然他不介意,但他想知道答案,父親為什麽要這樣對待自己。

“如果你答應我,我就把雙樓,與族長的位置交給你。”顏照城臉色嚴肅起來,不似在說笑,讓大公子也安靜下倆,兩人共同看著沉默不語,想著事情的嶽思憶。

“為什麽?”大公子一直這樣問著他的父親,為什麽不讓他娶嶽思憶。

顏照城又言欲止,他不讓他娶嶽思憶,當然有他不許的理由,但那個理由他實在不敢說出來。

“清河,你就答應你的父親吧,我想他老人家做好的決定是有理由的。”冰冷的聲音從嶽思憶緊閉的雙純間溢出,像浸血的花朵,看似美麗,其實是那麽的殘酷。

“為什麽?”他固執地看著他的父親,他真的想知道為什麽。

嶽思憶輕拽他的衣袖,大公子也仿若不覺,繼續問著他的父親。

一時間,整個房間裏隻要大公子發出我連連為什麽。

當二公子知道消息,知道的父親獨自在自己的書房秘密召見他的大哥與嶽思憶時,他的臉扭曲,樣子猙獰恐怖,像從地獄出來的惡鬼,要找他前世的仇人。他的小廝看到二公子現在的樣子,嚇的大叫,死命地拉著二公子,不讓他拿著長劍出門。

他的哭叫聲引來一直照顧他的紅媽媽。

紅媽媽與青媽媽一樣,從小照顧著二公子,是他最親近的人之一。

紅媽媽緊緊抓著二公子手裏的長劍,不讓他出門。

“媽媽,你放開我。”那扭曲的臉現在平靜了許多,卻依舊讓人看了害怕。紅媽媽歎息道:“孩子,你要冷靜,衝動隻能把事情弄壞。”

“冷靜,為什麽要冷靜,我已經冷靜了將近二十年,還要我冷靜,再冷靜,這一起都是別人的了。”二十年前,是他先見到玉蘅,為什麽明明不愛她卻還娶了她;他認真的打理紅樓,處戶比他要出色,為什麽爹還是痛愛他多點,處處克壓自己。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麽處處比自己遜色的哥哥卻要在父親麵前比自己享受的愛要都點。

他不服輸,他要得到原本就屬於他的東西,女人與權利,還有雙樓的所有財產。

“就算你父親要把族長之位傳給大公子,你也不能這樣,這樣會把你給毀了的。”紅媽媽眼角流下眼淚來,她把二公子當成自己親生兒子看待,不想他出事。“毀滅就毀滅吧,我已經不在乎。”二公子用;力把紅媽媽拉著自己衣袍手往後一撅,狠心而去。

二公子離開紅樓,直奔顏府時,玉蘅從紅樓的煙子裏走了出來,把被二公子推倒在地的紅媽媽扶了起來,為她把眼淚擦幹。

“他已經瘋了。”

玉蘅說完這句把紅媽媽完全震住的話後,走出了紅樓,她要到顏府去,那裏不管發生什麽事情,她都需要麵對,哪怕死亡。

二公子怒氣衝衝,不顧家丁門衛的阻撓,直接來到,門衛把守許多家丁的書房。

“二公子,你不能進去。”說話的是一直跟隨著顏照城的大管家,也是他的七叔顏浪安。

“七叔,你別攔我,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冰冷的話語從顏絢魚口中說出,讓顏浪安微微一震後,笑道:“絢雨,別像小孩子一樣發脾氣了。快隨叔父到旁廳喝兩杯。”顏浪安很快就明白二公子為什麽要怒火衝衝地來,所以他現在隻有先穩他再說。

“七叔,你別把我當成什麽不知道的孩子來耍。”如果在阻攔,他絕對不會再客氣,哪怕是自己的親叔叔,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他也……

問外的吵鬧聲傳來,顏照城皺起了眉頭,這個不知道大小的二公子又在外麵朝什麽。見到父親不快,大公子也停止了他那已經問了許久的為什麽,來到父親的身邊,一同出了書房,見到弟弟正與七叔交手。

顏絢雨的劍滿招都勇狠無比,但顏浪安畢竟跟了顏照城幾十年,出生入死,豈會懼怕自己這已經被氣瘋了的侄子。

大公子想要阻止弟弟與七叔交戰,卻被顏照城一把阻擋,“他竟然不大不小,對自己的親叔叔下狠手,就讓他受下教訓,免的他以後闖出是非。”

大公子隻好站在他父親的一邊,擔憂下看著自己的弟弟與叔叔,萬一傷了哪個都讓他擔心。

嶽思憶站在一邊,冷笑著,誰生誰死對他來說都無所謂。眼前的打鬥,隻能算是一場好戲。

她需要的,還是如她預想的那樣來臨。

一切,別怨不得別人,要怪,你能怪你自己太愚蠢。

嶽思憶在心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