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打你這壞蛋

“綠兒,你在跟誰說話呢?”潘湘雲的聲音傳來,有一股倦怠的慵懶味道,聽得這“酒神”的骨頭都酥了。

“小姐啊,這裏來了個酒神,你快來瞧瞧嘛,咦,又長高了,變成了一個男人,他還跳出來了!”小綠兒驚喜地道。

這孩子,怎麽說話的呢?難不成得了失心瘋了?潘湘雲坐起身子,往那邊看去。

“嗯?你怎麽進來的?”潘湘雲又羞又喜,玉頰瞬間紅霞飛舞,她趕緊站了起來,慌亂的整理了被壓得都有點兒變形的衣服。

“酒神”走到潘湘雲的身邊,拉住了潘小姐的小手,笑道:“美人兒,想我了沒有?”

“嗯!”潘小姐低下頭去,輕嗯一聲,她隻覺得麵孔發燒,又不敢去看他,隻是不住的擺弄著衣角,忽地,她又勇敢的抬起頭來,狠狠的盯了楊延融一眼,小嘴兒一扁,淚珠兒吧嗒吧嗒的就掉下來了。

“我打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

“我叫你不來看我!”

“我都出不去你知不知道!”

“還笑,不準笑!”潘小姐每說一句,就在“酒神”的肩膀上打一下,不過在後來,卻是越打越輕,直至雙手被“酒神”捉住,連整個身體都被揉進了“酒神”的懷裏

“啊?他們?難道小姐以前跟這酒神認識?”小綠兒不可思異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小姐她居然認識神仙?”

“酒神”擦了擦潘小姐的淚珠兒,哪知道卻是越擦越多,到了後來,幹脆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怎麽擦都擦不完了。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潘小姐發泄了一通,有些不好意思地擦著眼睛,美麗的大眼睛卻腫成了一對水蜜桃似的。

“酒神”還沒說呢,小綠兒大聲道:“小姐,他是酒神,從酒變成人的。”

潘小姐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塊大燈泡呢,更加不好意思了,她瞪了小綠兒一眼,道:“什麽‘酒神’,盡在那胡說,他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楊公子!”

“哦,原來你就是楊家的八少爺楊延融楊公子啊!你騙得我好慘。”小綠兒也不傻,這會兒算是看出來了,感情自己一直想見卻又見不到的楊公子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啊。哎呀,他會不會以為我很笨啊,唉,剛才真是的,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笨了。郎情妾意正濃的一對男女哪裏會注意到這小丫頭的春心已經萌動了呢?忐忑不安,心如鹿撞卻正是此時的小丫鬟內心的真實寫照。

楊延融扶好梨花帶雨的潘小姐坐好,笑著指了指屋裏頭的那方大缸,說道:“我是鑽到缸裏頭,讓人給抬進來的。”

潘小姐噗嗤一笑,嗔道:“就你鬼點子多,若是門口的侍衛檢查一下,那不是就得暴露了?”

楊延融嘿嘿一笑,將自己先前來潘府卻被潘美給拒之門外一事說了出來,又說自己沒辦法再想出了這個主意的,卻是笑得潘小姐直不起腰來了。

潘小姐收起笑臉,道:“我爹嗜酒如命,上次你給他送的那一缸子酒被人瓜分了之後,又被皇上給強要了五十斤去,氣得我爹在家裏大發雷霆呢。這幾天正生著悶氣,你呀,也是歪打正著,趁著爹他沒酒喝又想喝酒的時候送來了,要不然,你以為我潘家就這麽容易混進來的麽?”

楊延融哪管他喝不喝酒呢,隻要能進來了,那就是咱的本事兒大,他一手攬著小美人的柳腰,互訴別後的思念,說一些貼己話兒,過了半晌,等潘小姐的情緒穩定得差不多了,這才正色道:“湘雲,我這次來是跟你道別的,過幾天我就要到江南去了,可能得過幾個月才能回得來

。”

潘小姐神情一暗,那麽說來,豈不是說自己將會有好幾個月不能見到他了嗎?她有些失落地道:“真的要那麽長的時間嗎?能不能早點兒回來?”

楊延融此行去江南的目的,當然是去看美女的了,但這事兒可不能明說不是?他道:“我這不是去開拓江南的生意嗎?五千萬貫的銀子我還差一大截呢,唉,我不辛苦辛苦怎麽能娶得到你這麽如花似平的夫人呢?”,他刮了刮潘小姐的鼻子,調笑道:“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潘小姐一想也是啊,楊延融這家夥還跟爹爹打著賭來著呢,她想著,又打了楊延融一下,嗔怪地道:“都怪你,本來我爹說的是一千萬貫的,誰知道你這笨蛋生生加了四千萬貫進去,這麽多銀子,你得湊到什麽時候去啊?”

楊延融卻是笑道:“湘雲啊,你在你爹眼裏是個寶貝疙瘩,但在我的眼裏更是稀世珍寶,那是萬金也不換的。別說是五千萬貫了,就是叫我拿出五億億貫銀子來,我也會想辦法湊出來的。”

這廝的甜言蜜語張口就來,根本就用不著羅織什麽話兒,哄得潘小姐是眉開眼笑。

聽到楊延融這樣說,潘小姐雖然心裏歡喜,但一想到馬上他就要走了,潘小姐又是不舍,拉著這廝的手臂道:“你回來的時候,就一定要記得第一個就來看我,我,我很不想那麽長的時間都見不著你。”

楊延融聽她說得委屈,心裏微微一歎,唉,欺騙人家小姑娘,我真他媽的是禽獸啊!他笑道:“你放心,到時候我回來了,肯定馬上就來看你。哦,對了,如果那一天你爹又不讓我進來怎麽辦呢?”

潘小姐氣道:“他敢!哼!”,不過,一想到爹的驢脾氣,倒還真有這種可能啊,潘小姐想了想,看著屋角的那口大酒缸,小聲地在楊延融耳朵邊道:“如果他真的不讓你進來的話,你就再送一缸酒嘛,我想我爹他一定不會拒絕的!”

楊延融笑得都合不攏嘴了,這潘小姐真是甚得我心,甚得我心啊!

兩人耳鬢廝磨一陣,,別也道過了,玉人兒也見過了,楊延融也該走了。他突然一拍腦袋,驚呼道:“壞了,我該怎麽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