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行聽那渾身上傷趕來稟報的幾名弟子說天冥教正大肆的攻打他的山門,馬上臉上變色,對李立與以及風雲起說道:“沒想到天冥教剛才攻打了風雲堡,這麽快便又進攻我定天宗,這擺明是要絕我三派根基啊!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
風雲起與天冥教可謂是仇深似海,又剛剛被韓天奇算計一把,弄得他們這方盟軍損傷無數,又被天冥教的人把整個太行堡清洗式的血屠,此時聽說天冥教居然又在攻打定天宗,氣得麵容扭曲,簡直就是吹胡子瞪怒目。他向兩人道:“今天無論如何,一定要跟天冥教作個了斷!若是不把這個內患去掉,別說跟十大世家對抗,我們自己就先被天冥教絕了根基,逼上死路了!”
“不錯!”
“好,我們現在馬上全力發兵定天宗,最好能夠趕在他們攻下定天宗前將他們截住!這次我要讓他們插翅難飛!”
三人連忙帶著各派的大隊人馬風風火火的向著定天宗趕了過去,可是等他們趕到之時,定天宗除了破敗的山門以及滿山血染的頹敗,和那到處撒落一地的斷首殘肢,連個鬼影都沒有。
任天行看著那一地的屍首,還有破損得不成樣子的成片宮群,又悲又怒,巔瘋的仰天長嘯,老眼垂淚。
風雲起上前無言的拍著他的肩膀,沉重的歎息。他們都落得個同樣的下場,彼此有種同病相憐之感,兩人對韓天奇可算是恨之入內了。
這時李立忽然大叫了起來,一臉的驚色叫道:“不好!這天冥教分明是衝著我們三派來的,現在太行堡與定天宗都遭了大難,下一個豈不是淪到我巫真門了!”
風雲起與任天行一聽,臉上都閃過狠毒之色,冷笑連連,說道:“這天冥教的胃口可真大啊!他們看樣子應該是剛從定天宗撤走不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現在一定是在趕往巫真門的路上!事不宜遲,我們馬上啟程全力趕去巫真門,一定要趕在他們的前頭設下埋伏!這一次一定要把天冥教一網打盡,報仇血恨!”
於是三人又心急火燎的帶著大軍趕往巫真門而去。很快三派為首的聯盟大軍就趕到了巫真門之中,李立看到風平浪靜,似乎戰火還沒有燒到這裏,不禁暗暗呼了口氣,心中慶幸不己。同時他心裏冷冷的一笑,十分得意的想道:現在太行堡與定天宗都遭到了前所末有的打擊,勢力大減,等渡過這場劫難之後,他們兩派也再難跟我巫真門相提並論了,到時神州之中還不是我一門獨大,稱霸一方?嘿嘿!
渡千緣等人早收到了風聲,知道三派的盟軍己經趕了回來,連忙讓幾位長老帶著大隊人馬出來迎接。
渡千緣看到三大派的人馬都開到了巫真門之中,明知故問的說道:“咦,門主,風堡主,你們怎麽這樣快就回來了?天冥教與十大世家可曾滅了?”
“哼,想滅天冥教和十大世家,哪裏有這麽容易?”李立有些不悅的說道,語氣之中帶著針對渡千緣的敵意。這也難怪,原先他便處處不及渡千緣,要不是巫斷魂忽然死去,有風雲起與任天行兩人極力扶持他上位的話,這門主還輪不到他來坐呢。
李立以前便一直把渡千緣當成了最大的對手,處處想盡辦法暗算,不過渡千緣卻也不是吃素的,有一次他險些被對方反將一軍,被趕出師門。
雖然現在如願的坐上了門主大位,不過渡千緣在門中的人脈也十分的不簡單,所以他依然把渡千緣視為最大的心腹大患,如芒在背,不除不快。隻是現在還沒坐穩門主之位就對渡千緣下手,必然會使得他在門中人心大失。
渡千緣如何看不出李立在針對自己,不過他強忍下氣,裝作聽不出來的樣子,繼續問道:“既然如此,為何門主這麽快就回來了?難不成出什麽大事了?”
李立不答他,而是冷冷的問道:“門中可有出什麽大事?天冥教的魔頭有沒有來過?”
渡千緣搖了搖頭,一臉不解的說道:“門主為何要這樣問?你們不是去圍攻天冥教的嗎,難道天冥教還有餘力來我巫真門搗亂?”
風雲起一聽,真以為天冥教的人還沒來,喜得拍手叫好,說道:“真是天助我也!天冥教的人一定還在路上,正往這裏趕來,看來我們先他們一步!現在我們馬上讓大軍在山下埋伏起來,等他們一到,開始攻山之時我們前後夾擊,殺他個片甲不留!”
正當大軍要下山去設埋伏之時,下麵的山道上傳來了一陣空蕩的大笑之聲,那聲音笑道:“風雲起,風大堡主!做人應該坦坦蕩蕩才對,要是有本事的話,就來跟我明著打一仗,搞什麽陰謀算計,不是君子所為!”
聲音剛落,就見一名年輕的男子淩空而來,他在虛空之上漫步,雖然看著極慢,但是一步落下便有數裏之遠,幾個呼吸而矣便己來到了大軍上方,與風雲起遙遙相對峙。
“韓天奇!”
仇人見麵份外眼紅,一見到韓天奇這個大仇人時,風雲起與任天行都怒目相向,一臉的仇恨之色。風雲起指著半空上的韓天奇大罵道:“好個君子所為!你既然自認坦坦蕩蕩,為何先是偷襲我太行堡,又暗算定天宗!你自問哪一樣是君子所為!”
韓天奇哈哈笑道:“我所說的君子,乃是指你們這些平日裏裝出一幅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可不是指我。天下人哪一個不知道我韓天奇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天冥教乃是一幫窮凶極惡之徒!你們敢對我耍心眼,弄詭計,就得承受我的怒火!別說血洗你區區一個山頭,今被我滅了派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哼哼,果然不愧當世第一狂人,第一魔頭!韓天奇,今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我們決一生死!就讓天下人看看,誰是中陸神州的主宰者!”
“正有此意!來啊,殺!”韓天奇收起了笑容,臉布殺機的一聲怒喝,頓時間山下殺聲衝天而起,無數的人潮如洪水一樣向著山上衝了來,殺向三派盟軍!
這是一場中陸神洲史無前例的大劫,神州的舊勢力與新勢力的一次徹底碰撞,也許將決定著以後神州勢力的格局!這是一場關於神州霸主的大戰,敗了,也許什麽都會失去,贏了,也許就是所有的一切!
“殺!”風雲起等人率先衝了上去,領著大軍如猛虎下山一般迎向了天冥大軍,雙方很快便衝殺在一起,天冥教那二十四尊巨魔衝在了最前麵,一開始便一齊將所有的仙器催出萬道仙光,轟然的向對方陣營打來,一大片一大片的仙光如潮水一樣將前麵的近千人吞噬,一下把將近千人給打成了飛灰!
“不好,對方居然有仙器!”
“他們怎麽會有這麽多仙器的!”太行堡一方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對方居然有大批的仙器,以及那二三十名修為驚世的巨魔,這場仗幾乎是沒法兒打了!
像太行堡與定天宗這樣的大派門,最多也就一兩件下品的仙器,但平時都是作為門派的底蘊,輕易不會請出來。到了如今也不能藏著掖著了。不過三派加起來,也不超過三件,而天冥教的人一見他們也有仙器,擁有仙器的高手馬上便全部圍了上來,不出頓飯功夫便把自己門中持有仙器的絕世高手轟成了飛灰,連仙器都被搶了去!
雙方才一交戰不久,太行堡一方馬上便落在了下風之中,這時異變再起,一直隱藏在巫真門中的天冥教眾多高手這時紛紛從門中衝了出來,與渡千緣一起帶領著一大隊人馬從太行堡三派的後麵衝殺下來,弄得他們腹背受敵。
一開始的時候,太行堡一方的盟軍隻顧著與天冥教的人撕殺,還以為巫真門上衝下來的人馬是自己人,所以並沒有防備。一下便有上千人因大意而被從後方突然發難的敵人斬殺,等他們反應過來之時,又有數百人莫名奇妙的慘死。
風雲起與任天行一開始便發了瘋一樣的衝向了韓天奇,不過卻被龍天山與毒魔攔了下來,四人激戰正酣時忽然發出渡千緣居然跟天冥教的人一起,從後方衝殺進自己一方的陣營之中,許多門人慘死不說,自己一方的陣腳也被衝得大亂。兼之情況突發,許多門人都搞不清楚怎麽一回事,有些敵我分不清,無從下手,處在隻有挨打的份上。
風雲起與任天行都氣炸了肺,向著不遠的李立怒聲喝道:“李立!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李立也早慌了好腳,此時見兩人一臉的怒容,知道他們誤會自己通敵。他乃是這兩人推上大位的,早屈服在兩人的淫威之下,心存懼意。此時連忙解釋道:“此事我也不知情!一定是渡千緣這個叛逆忌恨我搶了他門主之位,所以才瞞過了我判門通敵,勾結天冥教的人來報複!”
風雲起二人又氣又怒,但也無可奈何,眼看著局勢不斷的向著天冥教一邊倒去,照這樣子的情況下去,用不了多久三派就會被天冥教的人徹底的擊潰。這一仗要是敗了的話,他們就徹底的沒有了翻身機會了!
雙方激戰了半個多時辰之後,忽然有天冥教的人高喊道:“教主,不好了,十大世家的大軍正往這邊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