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出了陶府,這才發現天已全黑,家家戶戶都點起燈火。街上行人少了許多。這樣倒好,做起事來,也不會太驚動百姓。
一群人如狼似虎很快就衝到陶應的府氐。守門衛兵見一大隊官兵手拿刀劍,同時嚇了一大跳,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給張浪等人製服,接著一步不停的直衝大宅。
這陶應的府氐也算是挺大的,四處花園,假山噴泉,雖季已初冬,卻感覺如春天般,百花盛開,如若是平時,張浪一定會大大讚歎一番,今天卻沒有一點心情,直衝而去。
陶應府上衛兵也發現事情變化,這時紛紛出動,張浪一把捉住一個逃竄不及的丫鬟,對方雖長的清清秀秀,甜美動人,可張浪全無平時的憐香惜玉之意,冷聲道:“陶應在哪?”
那小姑娘本來就因張浪一幫人如凶神惡煞般橫衝直撞進來心中感到害怕,嚇的呆在一邊忘了逃跑。現在給張浪逮個正著,在加上他那一副冷冰冰好似要吃人的表情,把這小姑娘嚇的如小鳥般,幾乎暈了過去。
張浪看到小姑娘如驚嚇的小鹿般,才發覺自己的口氣太重,竟量放溫柔些道:“小妹妹,快說陶應在哪?”
那丫鬟這才心有餘悸道:“公子在臥室裏。”然後又指了指。
這時衛兵們已結隊衝來,晏明和韓莒子沒待張浪下令,率先衝殺過去。
張浪急丟下丫鬟,帶領十來人疾衝內堂而去。一路下來無人能擋。很快來到丫鬟所指的那間房,張浪一腳揣門而入。
入目的是讓自己心驚肉跳的場麵。
秀兒半祼在床,哀傷和痛苦的臉上掛滿晶瑩淚珠,小嘴已滲出血絲,一對如黑珍珠般的鳳眸恐懼和絕望。雪白的天蠶袍褂已裂成數斷,兩隻藕臂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不時無力的反抗,而被陶應強行撕開的衣領,露出雪白如天鵝玉頸和水嫩香肩,碧綠的兜線在張浪的眼裏特別刺眼。
陶商正在一邊銀笑,一邊脫著自己的衣服。
張浪還好早來一步,要不然秀兒的名節不保,不然她痛苦一生,連自己良心也會受到譴責。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陶商會去捉自己的女人,一聽到陶謙死去,就為徐州牧亂了頭腦,還有郭嘉他們這樣的鬼材怎麽也和自己一樣沒算到?
不過這也不能怪田豐郭嘉他們,在這個時代裏女子的地位是相當低下的,誰又會想到用這招去威脅別人呢。其實這也隻不過是陶商好色成姓的原因罷了,他本以為張浪會在自己當成徐州牧後,乖乖的束手就擒,他這樣一廂情願的想法,還不是張浪平時表現的處處忠誠所致。派兵去捉她們隻是為了防止文姬等知道張浪被殺後而逃跑,這樣的話,那幾個讓自己心動的美女又飛了,豈不是可惜。
陶應聽到身後破門而入的聲音,急轉身來。見十來個人個個殺氣騰騰的衝了進來,不由大驚道:“你們是誰?怎麽進來的?”
刁秀兒本以為自己清白就要毀於一旦,剛下了決心,餘其這樣荀活在人世間,還不如自行了斷,心裏淒涼暗叫道:主人,秀兒不能服侍你了,正想咬舌自盡,忽然發現張浪破門而入,高大槐梧的身軀,散發出無於倫比的威猛,心裏一下從新燃起生機,喜極生泣大叫道:“主人。”
陶應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張浪已怒火燒般衝了上來,一拳揮了出去。
“啊”陶應反應不及。慘叫一聲,往後飛出幾米,一把倒在床上,鼻子鮮血四濺,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粉碎姓骨折。
張浪怒到極點,又衝上去抓住他的手琬,狠叫道:“你這髒手,敢碰我的老婆。”左手一拉,右手捉住手掌狠狠的往裏一扭,一陣劈啪聲響,陶應的左手掌立時報廢。張浪還不罷休又打斷他的右手掌,這才有些氣消怒罵道:“艸你這小子,敢碰老子的女人。”
晏明與韓莒子頭次看到張浪如此大火,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兩人心裏同時泛起奇怪的感覺,在佩服張浪有情有義的同時,心中又生起一份懼色。
張浪這才望著在在床角上縮成一團的臉色蒼白的刁秀兒,見她楚楚可憐,炫炫欲泣,心痛張開雙臂道:“寶貝,來,沒事了。”
刁秀兒再也忍不住心裏的委屈,兩行清淚又珊珊而下,撲到張浪的懷裏大哭。
張浪溫柔的撫mo她的秀發,一邊解下自己的藍袍披風,披在秀兒的身上,一邊哄道:“乖寶貝,沒事了,你老公在這裏。”聲音溫和的程度,和剛才對陶應時有著天壤之別。
刁秀兒在張浪的懷裏嬌軀輕輕的**,一邊使勁的點首。
晏明和韓莒子麵麵相覷,對張浪態度轉變如此之快顯然心裏準備不足,晏明還偷偷對韓莒子小聲道:“老韓,老大變臉比翻書還快。”
韓莒子還沒來的及回答,張浪忽然一手抱著刁秀兒,一手捉起陶應不理他的哀叫冷聲道:“陶應,你把捉來的人放在哪裏了?”
這陶應比陶商好上一些,頗有骨氣,臉色痛的慘白仍沒有求饒,聲音有氣沒力道:“你別想知道, 等我哥來了,看你如何囂張。”
張浪冷哼兩聲,放下手臂,一腳踩在陶應胸口,一邊沉聲道:“沒想到你的嘴還挺硬,我就不信你不開口。”說完腳上的力氣又加重兩分。
陶應刹那間逆血回流,臉紅的像豬肝一樣,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上滲出,樣子相當痛苦。而張浪卻沒有一點腳軟,威赫道:“你也不要指望你的那貓種兄弟陶商,他早已給我捉下,如果你老實的話,說不定給你條生路。”
陶應一邊忍受著胸前陣陣疼痛和壓迫,還有些透不過氣來,不過他的眼珠一直急轉。
張浪心裏不耐煩起來,回首對晏明道:“你帶些人去搜查。”
晏明領命恭敬的點首退下。
張浪摟著秀兒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則冷冷的盯著陶應。陶應則是臉上插筋,不停滴血,還被幾個黑鷹衛死死壓著不能動躺。
過了一會,晏明匆匆進來,卻不見文姬她們,張浪心裏空空的,無比失落。
晏明進來後,醜臉有些慚愧道:“老大,屬下沒找到夫人等。”
陶應聞那醜臉沒有找到張浪家眷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韓莒子關心自己妹子的安危,在忍不住心急狠狠刮陶應一巴掌怒道:“小子,你把吾夫人和妹子藏在哪裏了?
陶應吃了一個響光,臉上浮起火辣辣的五指山,頭冒金星。
張浪怒火満腔,回頭沉聲道:“給我再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晏明又領命而去。
就在張浪心急如焚,晏明毫無頭緒尋找,韓莒子威逼的時候,忽然有一衛兵進來通報道:“將軍,有兩位壯士保著夫人,前來相見。”
張浪聞後心中大喜急叫道:“快快請來。”自己則急忙站起,出迎而去,陶應則一臉不信之色。
張浪剛踏出門檻,便見兩位身著粗衣麻布,卻神態軒昂的青年,帶著蔡邕和文姬韓雪而入。
文姬和韓霜見到張浪踏步而出,早就忍不住心裏的驚喜,如小鳥投林直飛而去。
張浪激動的張開雙臂,把兩位嬌女摟在懷裏,見他們雖然神情憔悴,卻也衣裳完整,心裏才鬆了一口氣。
而兩位青年則是齊聲拜道:“草民見過將軍。”
張浪放開二女,連聲感謝道:“多謝兩位壯士出手相救。”
其中一位年青人身材高大,長有八尺,而且相當結實,臉如重棗,兩粗眉斜插入鬢,兩眼閃有光芒。隻見他開口敬道:“草民前曰聞將軍徐州一戰,打敗曹艸大軍,救無數百姓免於刀劍,心生敬意,又聞將軍禮賢下士,愛才若渴,今曰特前來相投,剛好碰上陶商此賊欲圖謀不軌,隻因其人多勢眾,怕有不敵,所以才暗暗跟蹤至此,見機行事。”
這時另一個年青人也接口道:“剛才草民見大人兵馬已到,恐賊子心生殺意,特先去牢裏救了眾夫人和先生,待平定之時才出來相見。”說話的這年青人長的一表人材,雖粗衣麻布,卻神采奕奕,絕非凡夫俗子。
張浪聽的連連點頭,開心道:“好,好,不知兩位壯士高姓,之清必重謝。”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下跪,臉如重棗的那人道:“草民練榮,願做將軍馬前一卒。”
另一個長像不凡,看似書生卻非書生的年青人也開口道:“草民徐庶,願隨將軍。”
“徐庶?你可是潁川徐庶?”張浪大吃一驚,急問道。
徐庶有些奇怪的望著張浪,同時心裏感覺陣陣的心虛道:“正是,不知將軍如何得知?”
“哈哈哈”張浪忽然興奮的長笑不止。塞翁失馬,焉知禍福。想不道白白到到一個徐庶和練榮。
徐庶心裏感覺更不踏實,有些失色道:“將軍為何如此大笑?”
張浪心裏大爽特爽,一聽徐庶問起,就用演義裏的話道:“徐庶,字元直,幼時好學擊劍,中平末年,嚐為友人報仇而殺人,披發塗麵而走,結果為吏所獲,問其姓名不答,吏乃縛於車上,擊鼓行於市,令市人識之,雖有識者,卻不敢言,而被同伴竊解救之。於是更姓名而逃,棄武從文,遍訪名師,可有真假?”
徐庶聽張浪的話,更是猛嚇一跳,在也忍不住變色道:“將軍意義何為?”
張浪上前兩步,扶起徐庶和練榮開心道:“今曰兩人前來相投,之清甚感榮幸,必全意待你。”
徐庶這才鬆了口氣,此時才發現自己衣服已濕了不少。
張浪心神大開,一邊令韓莒子領一半鷹衛保護文姬眾女回府,一邊令晏明押陶應去陶謙府上。
來到陶府上,眾文武官還都在。
而藏霸連逼在迫從陶商等口中挖出同夥,張浪得知後令高順連夜出城領回的一萬精兵入城,把陶商所招的同夥之人連根拔起,斬草除根。
然後又當著眾文武的官麵殺了曹豹,許耽,和章誑。眾人都知道陶商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都是這三人在指使,所以殺了他們也無多大不滿。接著就是對陶商陶應怎麽處理了。
典韋先開口惡狠狠道:“這對天殺的小廝,留不得,讓老典一刀把他們給劈了。
藏霸,晏明都表示同意。
本時很少插話的趙雲忽然正容出語道:“此事萬萬不可,陶公厚恩 ,就算他的子孫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等也不可誅殺。因為終歸到底還是曹豹等引誘,而現在幾個罪首已去,陶商成不了大事,假如將軍能從輕發落,一來徐州之民必讚將軍胸懷廣闊,兩來也讓他們知道將軍仁厚忠義之舉。可使百姓歸心。”
張浪思量再三,還是同意趙雲的想法,不過決定把陶商等逐出徐州,永不得入此,要不然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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