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靡家,張浪才心中長出一口氣。有了他們的支持自己做起事來就容易多了,而且靡家和趙家走的很近,靡竺已答應張浪去探趙昱的口風了。必要的時候拉他一把。
張浪又先叫張遼回去,自己馬不停蹄去陳登陳家。因為在徐州,這些都是地方一大家族,隻要能得到這些家族的支持,接手徐州後所有問題都可以馬上解決,自己現在手握兵符,徐州丹陽兵和自己小沛一戰,一同出生入死,士兵對自己這個主帥有著特殊的意義和感情。能兵不血刃得到徐州最好,假如要發動兵變,那也是下下之策,得不償失。在說徐州軍裏也安排了不少曹豹等的親信,如果弄不好,還是十分危險。
到了陳家,意外陳登不在,不過陳珪剛好在家裏休息。
那陳珪雖近過甲子,卻看起來很精明,臉色紅潤,無一點老態。
此時聞張浪上門拜訪,急出來迎接。人未見先笑,聲音中氣十足道:“稀客,稀客啊,張將軍難得光臨寒舍,真乃蓬壁生輝。”
張浪哈哈大笑,踏步而進,捥住陳珪的手臂,邊走邊含笑道:“陳先生太抬舉在下了,之清回徐州本該早早前來拜訪,無奈俗事纏身,一直沒有時間,還望陳先生不要見外。”
陳珪急忙推辭,兩人又客套一番,待入客廳,侍女獻上茶水,陳珪邊品茗邊笑問道:“之清今曰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張浪心裏暗嗤一聲,你這個老狐狸,明知道我為什麽而來,還假惺惺這樣問我。嘴上卻笑嘻嘻道:“陳先生哪裏話,之清上門來看望你老人家也不行啊?”
陳珪直視張浪,兩老眼中似含有笑意,輕輕搖頭道:“將軍莫要拐三抹四,有話便直說,珪洗耳恭聽。”
給陳珪這麽一說,張浪感覺自己有些掛不住臉了,也隻有收起嘻皮笑臉,正容道:“陳先生德高望重,做事沉穩,乃徐州名士也,不知對今曰的事情有何看法,還望老先生教我。”
陳珪臉色也緩緩沉重起來,立起在客廳裏來回踱步。至窗前,抬頭望天,沉思半響,這才不緊不慢道:“徐州富有,流民多歸,之清以為何原因?”
張浪知道陳珪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題,卻決定著他們陳家對待自己的態度,仔細想想,感覺沒錯了才認真道:“以下在看來,首先黃巾雖霍亂中原,但徐州地理偏遠,波動及小。其次各軍閥連連爭戰,好比一井之蛙,相互搏殺,弄的人心背離,百姓離鄉。最重要的是陶公仁義治理,寬政愛民,把徐州井井有條,五穀豐登,衣食不缺。”
陳珪讚許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之清見解十分獨到,想不到你有如此眼光,實乃出乎我的意料。假如你若接手徐州,你會如何處理?”
張浪神色一振,知道關鍵時刻來了,竭思所能,刮骨搜腸道:“徐州處於要衝地帶,為北國門戶,南國鑰鎖,上擋北軍南下,下阻南軍北上,此乃南北樞鈕戰略要地,成霸業者無不視之。假若在下接手徐州,必內安百姓,外平戰亂。”
陳珪神色有些驚喜道:”將軍可否說的詳細一些?”
張浪那裏會把握不住陳珪為何神色驚喜原因,陳家身為徐州一大地方家族,陳珪首先想要顧慮的是自己家族的利益,畢竟他不可能把一家族數千生命拿來和你做賭注,而在這天下大亂之際,明哲保身,很少有人真的能做到先天下之憂而憂。不過在史書上記載陳珪也算是忠心愛國之士,相當不錯。
張浪心裏底氣足了些,也自信道:“內則按部就班,決不會因為我的接手而改變什麽,保持平穩過渡,乃是首要任務。然後之清盡力從中調和各大家族矛盾,無論前麵有什麽仇恨,希望能在新州府成立後相互合諧,為徐州發展而共同出謀,同時也會保護好你們利益絕不會受到他人的侵犯。具體如何行事,還要在和大家一起商議,張浪絕不會獨斷獨行。而對外,徐州隻能做為一戰略要衝,絕不能做為基地,待徐州平穩,兵精糧足,那時北結袁紹,南和曹艸,先取揚州,後圖江東,長江以南之地做為根本。這樣北控徐州,南掌豫州,進可圖中原,退可守江南。待時機成熟,橫行[***],掃平天下。”
陳珪臉然明顯一變,沉聲道:“之清,你是否野心太大了?”
張浪知道這時絕不能有半點遲疑和退縮,而且要表現的更霸道,一點不讓,鏗鏘有力,滿臉正義道:“亂世出英雄,雖浪自認不行,但見百姓如此流離失所,三餐不繼,衣不遮體,夜無歸宿,此皆軍閥混戰,盜賊四起原因,吾當奮力而起,救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就算賠上姓命,浪也在所不惜。”
陳珪忽然仆倒在地,跪拜大聲泣道:“今幸得知先生腑腹之言,常歎珪終其一生,卻無能為天下蒼生謀福,實乃為家業所困,得小義而失大義,倍感心中淒苦,今將軍欲馬躍南山,救天下百姓,實乃百姓之福,國家社稷之福。”
張浪先一愣,接著大喜過望,急扶起陳珪,心裏激動萬分,想不到陳珪也是如此忠義,感動道:“浪當全力以赴,還望老先生多多指點。”
陳珪這才一邊站起,一邊拭淚啞聲道:“之清大義,珪當全力佐之,隻是吾有一事不明,剛才你言南和曹艸,這事如何可行,吾軍不是和曹軍剛打一仗?”
張浪先扶陳珪坐在椅上,然後嘴角泛笑,自信道:“曹艸乃天下英雄,他現在最大的敵人絕不是我們,而是呂布和袁紹。袁紹虎居北方,早晚必和曹艸開戰,那是以曹艸雄才大略,必不想在此時多個敵人而全力結交,我們可借此時機,南下江東,掃平六郡。”
陳珪大悟,連聲讚歎。
兩人又商議一些事情,這才離去。
出了陳府,天色已暗,張浪轉身回自己府氐而去。
回到府中,見眾人並沒有散去,隨既張浪把自己進展說給眾人聽,大家得知陳家,靡家全力支持,個個大喜不已,假若不是晚上有慶功酒宴,早就開杯痛飲。
就在這時忽然有士兵匆匆來報,陶謙病逝。
眾人聞此事,無不驚愕。
張浪大感奇怪,從陶府出來的時候,楊蓉還十分肯定的對自己說,陶謙還可以撐上一年半載,怎麽這會一下就掛了?難道其中出了什麽差錯。急忙叫楊蓉問個清楚。
楊蓉也大感不解,張浪隱隱中感覺不妥。
這時郭嘉過來有心擔心道:“ 主公,如此形式已成變化,可要小心防備。”
張浪同意的點了點頭,陶謙一去,陶商必全力爭奪。想起他那惡毒的眼神,張浪忽然嚇了一大跳,失聲道:“會不會是陶商動了手腳?”
田豐也同時一驚,不信道:“不會吧,陶商不會如此大逆不道。”
程昱也冷笑道:“這事難說,想想今曰他竟如此惡罵陶公,此人為了權勢,也許真的做出喪盡天良的事情。”
張浪越想越有可能,假如他真的如此毒辣,親手害死自己的父親,然後假造遺書,立陶商為徐州牧,加上曹豹等老臣的支持,那麽他真的很有希望成功。事後完全可以設計來害自己。張浪想著心裏都膽寒,在也立不住,招過晏明和韓莒子叫他集合500曲部 ,隨時見機行事。
然後帶上眾人一同去陶謙府上。
剛進陶府,便感覺上下一片陰雲,哀聲動地,來回揮麻帶孝。
眾人文武也有人已到來,想起陶謙治理徐州數載,便百姓豐衣足食,今曰忽然病去,也感歎不於。
張浪一行人剛進府上,便見一大堆手拿刀劍的士兵衝了上來包圍住自己眾人。
就在眾人的不解和戒備中,陶商趾高氣揚的從大堂裏走了出來,雖然一身麻衣孝布,臉色泛白,卻一點也看不出他像新喪家人樣子,兩眼不時落出邪惡的目光,嘴角冷笑。
曹豹,章誑,許耽等人也都一身麻衣立在他後麵。
張浪冷冷望著陶商,手在背後輕輕碰了碰典韋,然後搖搖頭,示意他不要那麽衝動。沉住氣兩眼盯他目無表情道:“ 陶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陶商給張浪犀利眼神看的心裏有些發毛,聲音有些顫抖道:“好你張浪,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還不敢認?”
張浪竭力使自己冷靜一些,在越困難的情況下,越要有冷靜的頭腦。這樣才能省時度事,陶商如此敢明目張膽來捉自己,一定有什麽理由,或者說有什麽把持。
張浪冷哼一聲,讓人感覺身軀越發挺拔,全身上下開始散出淡淡的殺氣。一點也不退讓道:“陶公子,說話最好有證劇,可不要血口噴人。”
這時靡竺也挺身而出,嚴肅質問道:“陶公子,既然張將軍說不知道,你為何不將此事說出,也讓下官和眾位大人聽個明白。”
陶商有些手足失措的望了下曹豹,見他隻是低首,輕輕點頭,忽然腰直了許多。大聲道:“反賊張浪挾攻自傲,為奪徐州牧,使人下毒暗害在父,天地不容。”
此言一出眾人軒然大波,個個臉色不信。陳登出列沉聲道:“陶公子可有證據?”
陶商手出拿出一絹紙洋洋得意道:“這便是證據。”
眾人更是不解,其中有人出問道:“敢問公子,那上麵寫著什麽?”
陶商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喜色,大聲道:“此乃反賊之婦為家父所開藥方,經本公子多方名醫核實,裏麵含有毒藥,正乃是至家父死因。”
眾人立時低頭竊竊私語,十有八九不相信。張浪到徐州威望曰亦加重,特別徐州一戰,功高蓋世,救徐州百萬百姓於危難之中。如若要得徐州何須用如此下劣手段,陶謙本就當眾人的麵推讓徐州與他。他要接手也無可非議。而張浪為人謙虛,與人相處和睦,也是大得人心,怎麽可能做出如此傻事?
陶商見張浪還未開口,下麵眾官已亂成一團,不由大怒道:“安靜。”然後又拿出一張絹紙,陰笑道:“此乃家父遺書,特立在下為徐州牧。今曰我定要捉拿凶手,為家父報仇。”接著臉色一沉指著張浪眾人,大聲吼道:“眾士兵把張浪等反賊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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