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那奇怪陣勢的指揮官手中鮮紅的旗幟,已隨黃敘手中高舉的梨花刀落下而下發了放箭的命令。

“騰……”“咻咻咻…………”一聲沉悶的弓弦拉力回彈之聲後,強弩車上的箭矢飛快的朝費縣方向飛了過去。

一支支幾乎有長槍一半粗細的箭矢飛馳而來,張旭頓時隻見漫天的箭影向自己飛了過來,隻得嚇的抱頭鼠竄。

城牆之上滿是強弩車所發出的箭矢,城樓上、房簷上,隻要有實體的東西,幾乎都代表姓的插上了箭矢。

躲過了第一波攻擊,張旭忙調令城牆上的士兵對城外的江東大軍以箭還之。可惜距離太遠,別說是射到一個江東軍,就連兩軍之間一半的距離都沒有達到。

張旭感慨,望著自己的士兵,不斷的中箭,開始有些動搖了。心道:“難道真的是天要滅我張旭於此?”苦笑道:“罷了,與其死守,不如投降。也免得弟兄們白白犧牲。張旭站起身來,準備走到城牆之上與黃敘投降。

可惜,黃敘手起刀落,雖然沒有傷到任何人,可身邊的強弩車指揮官手中的旗幟也是跟著向下一劃。第二波箭矢應弦而出,呼嘯著向費縣飛馳而去。

黃敘興奮的望著身旁這殺傷力如此之大的新型武器,心中不由佩服,哪裏還見得到城牆之上準備投降的張旭。

箭矢帶著破空之聲,飛馳而來,任憑張旭有一副好身手,也躲避不了。隻見漫天箭影朝自己飛了過來,張旭已經嚇傻了,心知自己死定了,可他沒有怪黃敘,怪隻怪自己沒有早些看清時勢,死守著費縣。

“噔……”隨著箭矢射到身後的城樓停止下來,張旭頓感自己身上劇痛傳來。張旭身後的牆壁之上,兩隻染滿了鮮血的箭矢插在那裏,張旭緩緩轉身望著牆上插著的兩支箭,張低頭望了望自己身上兩處流血的地方。原來箭矢射中的張旭,但威力過大,不僅穿透了他的鎧甲,而且通體而過,射到了牆上才停止下來。

雙眼的景色開始慢慢消失,此時張旭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雙眼流露出不甘的神色:“這箭!?威力好大!”說完遺言,張旭便作為張浪強弩車開封的第一個敵將見閻王去了。

見主將已死,費縣的守軍立時慌了神兒,“將軍都死了,我們還守城做什麽?與其做無謂的掙紮,不如我們還是投降吧。”慌亂的費縣兵馬中傳出這樣一聲驚呼後,本來就手足無措的費縣士兵。立刻找到了心中明燈。

黃敘見城樓之上的守城士兵已經不見了,喝令停止了攻擊。片刻,隻見費縣城門大開,白旗飄揚。費縣士兵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站在城們外。

“哈哈……終於投降了嗎?來人,回稟主公,攻克費縣。”說罷,黃敘帶領大軍策馬驅兵進入費縣城內。

進入費縣後,就連黃敘也是驚訝一番,所有的箭矢就沒有一隻掉在地上了,城牆、城樓城內的建築上,都插著箭矢,黃敘伸手想去拔出其中一支箭矢,可一拔後,未見查在城牆之上的箭矢有絲毫的鬆動。

黃敘將力道灌於右臂,使了好大勁才將一支箭矢拔了下來。心中感慨道:“這樣的武器還需要精準的測量目標嗎?”隻要數箭齊放,任憑你再好的功夫都抵擋不了。

驚訝之餘,黃敘才想起來,對頭誠曹軍問道:“你們的守將呢?怎麽不見其前來納降?”

黃敘話音落後,曹軍力馬低下了自己的頭,指了指城樓。

黃敘拔出自己的梨花刀便向城樓之上走去,城樓上皆是死傷的曹軍,而城門的正中央,一個身著將服的人,麵向牆壁跪在地上。

黃敘以為張旭是在為自己守不住城而感到自卑,便上前勸解道:“張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費縣麵對我軍十萬大軍圍剿,你認為還有勝算可言嗎?投誠,你做了明智的選擇,不必太自責了。”黃敘一拍張旭的肩膀,他便順著黃敘的力道向一邊倒了下去。

“張將軍,在剛才的戰鬥中,已經陣亡了。”城牆隻上一名手上還流著鮮血的曹軍對黃敘道。

見張旭已死,黃敘吩咐人將他的屍體好生安葬,便走下城樓去。此時,張浪也率領大軍趕到了費縣。

“哈哈哈……黃將軍,首戰告捷,為我軍打出了士氣,你功勞不小哇!”張浪大笑著朝黃敘走了過來。

“哪裏……還是多虧了主公的神兵利器!”黃敘謙虛道。

張浪放眼望去,城牆之上的箭矢幾乎都插進了牆壁裏,沒有一支箭矢是掉在地上的。而死傷的士兵卻隻見到了曹軍的士兵,一路行來,未見一名江東士兵的屍體。比起新型武器的威力,此事也是讓張浪高興一番。

郭嘉、龐統等人雖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之人,可談到這武器的研發,可遠不如張浪,眼前這滿牆的箭矢,印證了張浪的能力,和他的可怕。

留守一萬大軍駐防費縣,張浪率領九萬江東大軍與費縣投誠士兵一萬三千餘人,又浩蕩殺向昌盧而去。

昌盧城高牆厚,相比費縣而言,難度要大的多,攻打費縣,張浪可是打出了名聲,手上的精銳部隊,又多上了一支強弩車軍。未死傷一兵一卒便拿下費縣。

正因為如此,昌盧便更為難打,昌盧守將朱慈在聽到此事後,腦子短路似的要與張浪大軍決一死戰。誓死不投降。

“張飛雖然鹵莽,也知道用計策,現在遇到朱慈這樣的守將,倒是難辦起來。”張浪自言自語在大帳內來回走動起來。

龐統卻胸有成竹道:“據悉昌盧城內有守軍五萬人馬。若真是硬打起來,我軍雖士氣高昂,敵軍拚死一戰也是不弱。想必即使能勝亦會損失不小。”

“不過,遇到這樣隻會逞匹夫之勇的人,倒也不難對付!”郭嘉微笑道。

昌盧城內,守將朱慈正於帥椅之上等待斥候的回音。其餘諸將則在堂下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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