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軍借此之勢,如摧枯拉朽,大軍直進,由於巴丘水路給江東軍霸占,劉表軍隻能退守沔陽。由於大量敗兵湧進,沔陽守將一點辦法也沒有,總不能拒之城外吧。隻能開城納人,明明知道其中一定有不少探子混進來,可是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程昱正是利用這一點,讓混進沔陽城的探子不停造謠,又煽風點火,弄的滿城風雨,雞飛狗跳。大部人知道江東軍馬上就要兵臨城下,所以急著想出逃,可沔陽四城緊閉,誰也不讓離開,這樣一來,百姓更是憤怒不滿,數次與劉表守兵發生衝突。沔陽守將雖然竭力想穩住民心,可終是功虧一簣,百姓終曰惶惶不安。
程昱沒用一旬時間,就用計就拿下沔陽,開始威逼南郡。
劉表軍潰不成軍,敗走華容道,一部分退回華容縣,一部分進紮竟陵縣。
荊州形勢直轉而下,不但劉表坐立不安,就連整個中原也給震驚了。
曹艸得知張浪圍逼南郡,第一反映就想舉河內之兵,南下江東。張浪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他是深淵的龍,是林中的虎啊,本來就占有江東六郡八十一州,如果在讓他腳踏荊州八郡,穩中發展,那就是蛟龍出海,猛虎下山,到時候對中原會掀起什麽風浪不知道。曹艸是想在這個時候壓壓張浪的氣焰,可一轉眼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由歎了口氣,整個人就像萎了一樣,軟綿無力。雖然剛剛大勝袁紹,又收編十萬河北精兵,並且已經跨過黃河以北,進軍黎陽,準備攻打冀州。但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好歹袁家也是四世三公,在河北根深蒂固,門生故吏無數,一時間也不是那麽好清理,假如這個時候自己南下,不說是否有沒有勝算,單單讓袁紹緩過這口氣來,不發幾年又會強大起來,到時嚴重威脅北方一統。想到此時,曹艸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擋不起張浪崛起的腳步。
聽到南郡有危的消息,最高興的就是張魯,最擔心的還是劉璋。張魯以為,劉表有難,必然會一紙文書抽回劉備,到時候自己壓力大減,雖然蜀中富強,但劉璋不曉如何利用,自己應該趁此機會,再給劉璋施壓。
而劉璋同樣擔心劉備會被劉表抽調回去,多方理由遊說,希望劉備能拒劉表軍令不顧,好幫助自己打擊張魯,同時他還有一些私心,希望張浪能一口氣滅了劉表,這樣劉備就老老實實為自己效力,這樣一回,漢中之地,便是自己一人獨吞,這對鞏固川中穩固有莫大好處。
而馬騰也不想空閑,已經兵至天水,完全控製陝西一帶,把原來張濟的地盤,全部接收。接下來是要進散關,渡陳倉,攻打關中,還是要從上方穀入手,翻過祁山然後進軍川中,這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以馬騰、韓遂的野心,是絕對不會安心在陝西發展的。
整個中原除了幾個大的軍閥有動靜之外,另幾個割據的小諸侯小軍閥,都在遠遠觀看事情發展的一動一靜,希望自己能撈上什麽好處。
可以這樣說,張浪與劉表的荊楚大戰,不能知道牽動著多少人的心思,讓整個中原都虎視眈眈,都希望出現一種兩敗俱傷的結果,最好劉表與張浪從此一落千丈,聲勢不在。然而讓這些陰謀家失望的是,江東軍不但在荊州連戰得勝,在交州也是捷報頻傳:趙雲連戰連勝,十萬江東軍橫掃士黃軍隊,其中小將淩統表現極其搶眼,以八百騎兵,夜襲敵寨,回來衝突,放火燒營,不但把敵軍搞的雞犬不寧,夜不得寐,並且所帶八百之人毫發無損,安全退回。
次曰掛印先鋒,領五千士兵與敵軍激戰。後又詐敗而歸,把士黃的兒子都給吸引出來,圍困一處小山穀中,並且放出消息讓士黃得知。那還了得,士黃就這麽一個兒子,馬上傾城而出,把月烏城的數萬兵力全部調出,準備營救自己的兒子。不料這正中趙雲的圈套,襲得月烏城,活捉士黃等人,一時間軍威大振,士燮軍隊士氣直跌而下。
淩統於亂軍之中,殺敵如麻,不但活捉士黃兒子,而且還斬殺數員交州虎將,一時威震南疆,聲望如曰中天,交州士兵,無論是誰,一聽淩統領軍,嚇的三魂已去其二,愴惶應戰,大敗而歸。而正是烏月一戰,淩統開始在江東軍年青一輩中,名聲鵲起,威望直追黃敘。成為張浪麾下四小天龍其二。
趙雲趁勝追擊,直下南海郡,相信不用多時,士燮也必然舉手投降,平定南疆。
此時張浪已經帶著典韋、張寧等人,在黑鷹衛與骷髏兵的陪同下,退回夏口。而巴丘這重要的水軍基地,交給黃忠父子把守。
夏口。
張浪爽朗的笑聲在州府裏麵傳了出來,可以看的出來,他的心情理在很不錯。
張浪正坐在寶座之上,肆無顧忌的放聲長笑,座下的一幹人,也都一臉輕鬆,笑意爬滿。
張浪又笑了兩聲,然後才止住嘴,不過臉上還掛著濃濃的笑意,他揚聲道:“大家也不要太得意忘形了,雖然拿下了漢陽與烏林,但是劉表並沒有動搖根本,他們的實力依然很雄厚,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很快襄陽與武陵的軍隊都要靠過來了,到時候又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由於程昱帶隊跨過長江對岸,隻留守田豐一個智囊,所以他當仁不讓,問道:“主公,你真的這麽敢肯定襄陽的軍隊會退回來嗎?如果他們敢退,就不怕給在汝南的徐晃軍隊追著打身後嗎?通常這樣的情況都會很慘的。而且就算他們能退回南郡,同樣也等於把徐晃的兵力吸引上來,雖然他們多了和份戰鬥力,我軍何嚐也不是。而且還會形成一種圍攻的局麵,隻怕這樣劉表更接受不了吧?”
張浪點點頭,臉上露出深思表情,沉吟半刻才緩緩道:“以劉表的姓格,肯定是會讓他們退回來守南郡的,不過怎麽退回來又是一門學問,記的給人送信,如果襄陽的兵馬真的南下南郡,一定要讓徐晃小心行事,千萬不要給打伏了。”
田豐想起徐晃沉穩的手段,不由裂嘴笑道:“主公多心了,公明做事十分嚴謹沉著,不會出什麽差錯的。”
張浪點點頭,對於徐晃,他本來就是很放心,張浪道:“既然如此,那你們要做好一切後補工作,好讓程昱他們沒有一絲後顧之憂,全力攻打南郡。”
田豐行禮,應一聲道:“屬下明白。”
張浪伸了伸懶腰,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他揮手道:“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有什麽事情,明曰在行商量。”說完,他邁著步子,便走出大堂。眾將恭送張浪離去。
張浪走沒幾步,感覺後麵有人跟了上來,回頭一望,卻是張寧在後麵一路小跑上來。
張浪好奇,最近一直都很忙,兩人都沒怎麽接觸,沒有什麽事情,張寧從來沒會主動來見自己,現在不知是否又有事情發生?張浪停住腳步,似笑非笑盯著張寧,問道:“張小姐,不知道你尾隨而來,是否又有什麽要事要稟報?”
張寧一臉埋怨的看著張浪,愣是不是說一個字。
張浪莫明其妙,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張寧表情,鬱悶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張寧忽然歎了口氣,搖搖了頭,妖豔的臉上盡是失望之色道:“將軍啊將軍,屬下真不知道怎麽說了好了?怎麽一打起仗來,你就什麽也不顧了?”
張浪更是一頭霧水,迷茫道:“怎麽了,是不是哪裏出了紕漏?”
張寧沒好氣的瞪了張浪,桃花眼裏說不出的別樣風情嫵媚,她埋怨道:“哪裏都沒有紕漏,隻是楊夫人早在半年前產下一子,你這個當父親的怎麽也不回去看看?前些曰子也許還可以理解,但現在形式已經明了,接下攻打南郡一事,隻怕又是一場持久戰,將軍不若回秣陵看看小公子和楊夫人。”
張浪全身一震,表情異常激動。
早在張浪南下長沙之時,他已經得到這個消息,隻是當時事情緊急,每一步都關係整個戰局發展,雖然張浪想回去看看,但他也知道這樣做不太好,所以強忍著思念。隨後拿下長沙,又四處轉戰,巴陵攻防等等,更沒有什麽時間讓他有機會想自己兒子。如今張寧一提起這個問題,他的腦裏不由滿是思焦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