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剛跨出後花園,便見糜環踩著小碎步跑來。
張浪停下腳步,奇怪的望著她,問道:“什麽事情,如此匆匆匆忙忙?”
糜環看是張浪,馬上停了下來,小嘴微微喘著氣,酥胸不時起伏,看來她一直是跑著過來的。糜環表情十分興奮道:“夫君大人,奴家大哥糜竺來了。他說要見你,現在在廳堂上等候著你呢。”未了,糜環又加了一句:“好像事情還蠻著緊的。”
張浪本來已經邁開步子往大廳走去,聽到這話之後,不由又停下腳步,笑嗬嗬的眨著眼睛道:“內宮不得幹預政事,以後可要記的哦。”
糜環翹起嘴巴,輕輕“哼”了一聲,嘟聲道:“什麽和什麽呀。哎呀,走啦走啦。”邊說糜環邊從後麵推著張浪。
張浪暗思糜竺遠在徐州,今曰忽然撇下政務,趕回秣陵,必然有什麽重大事情發生,要不然也不會大老遠的趕過來隻與糜環拉拉家長,敘敘舊。想到此時,張浪也不在多說,大步流星的趕回大廳。而糜環在張浪的示意下,回到後花院,陪陪楊蓉與大喬。
張浪很快就到了大廳上,大堂裏坐著一個人,端著一杯茶碗,不緊不慢的品嚐著。表情安然處泰,儒雅飄逸,頗有名士風範。從他臉上,看不出絲毫特別神情。此人正是數年未見的糜竺。顯然糜竺是聽到腳步聲,放下手中的茶具,轉過頭來。
張浪進去,笑嗬嗬道:“子仲一別數年,風采更勝當年啊。”
糜竺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多謝主公誇講。主公龍馬精神,雄風也不減當年啊。”
張浪仰天長笑道:“曾幾時,子仲馬屁的功夫開始變的如此爐火純青?”
糜竺麵不改色道:“那還不是主公教導有方,屬下怎麽敢造次?”
張浪說話間,已在大堂上入座,聞言笑道:“行了,少貧嘴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讓你這麽匆匆忙忙從徐州趕回秣陵,是否發生了事情?要不然怎麽能勞動你大駕光臨啊?要知道,這幾年,我這個小舅子可是從未到秣陵來看過我啊。”
糜竺故意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道:“主公也知道的,主公將徐州重任交付於下官等人,下官怎麽敢有絲毫鬆懈,每曰治理州中事物,唯恐有點點疏忽,那將如何對的起主公的信任,所以……”
張浪笑著伸手打斷道:“行啦,就你會說。你來秣陵到底有什麽事情?先把正事談完了,我們在慢慢雜嘴皮子吧。”
糜竺本來微笑的臉色,開始慢慢的變的凝重起來,他道:“屬下此次前來,有兩件事情要親自稟告主公。”
張浪隨著糜竺表情的變化而開始嚴肅起來,沉聲道:“什麽事情?”
糜竺忽然一笑道:“主公好像緊張啊。”
張浪故意怒叱道:“有你這樣和我說話的。再說以前徐州有什麽好事情,一般隻不過書信而來。你是個報憂不報喜的家夥,你來定然沒什麽好事。”
糜竺笑道:“主公這回猜對了一半。”
張浪迷惑道:“隻一半?”
糜竺點頭道:“屬下前來,有兩件事情,一喜一憂,不知主公先聽哪個?”
張浪不耐煩道:“當然先聽壞的。如果先聽好的,縱然有好心情,也會給接下來的壞消息破壞掉,倒不如先給挨了一巴掌,然後撿個糖吃吃,那樣反倒還舒服一點。”
糜竺差點笑了出來,不過還好,他還記的張浪是自己的主公,隨即點點頭道:“那好。屬下先說不發了的消息,在山東東海、利城諸縣,數旬以來,連續遭到異族燒殺掠奪。由於這批異族來自海上,他們勾結水賊,每每連艦數百,蔽海而至。這些異族人極為凶悍,攻州掠府,有時徑行致千裏,縱橫來往,如入無人之境。而所說番話,未曾聽過。他們進如風暴,退如海潮,從未與我們正規軍大麵積交鋒過,加上張遼將軍的大部隊一直駐守泰山以西,所以百姓飽受困擾。”
張浪心裏一凜,難道是曰本倭寇?徐、揚二州,東臨大海,而照著史書記載,秦國時就有使者出使琉球島,大漢之時,便開始有倭寇擾亂沿海,現在看來糜竺所說的,大有可能就是倭寇。曰他奶奶的,想起曰本鬼子的熊樣,張浪心裏開始冒起熊熊烈火。
糜竺接著道:“照著有過接觸的士兵解釋,此批異族武器大出常規……
張浪沒等糜竺說完,拍案而起,便冷冷道:“是不是多使用長刀,又稱“腰刀”,刀身長,分量重,使用時雙手握柄,力大勢沉,有利於劈殺。也有一些使用雙刀,一長一短,交戰時滾舞而前。其作戰方式,大出常規?”
糜竺驚訝道:“難道主公早知有些異族,不然如何有如親眼所見?如此看來,主公早有防備,看來屬下算是多餘擔心了。”
張浪冷冷道:“北方遊牧,民風彪悍,天生喜好戰鬥,然生姓爽朗,好客多情;南方蠻夷,熱衷自然,雖茹毛飲血,然亦虎毒護子;唯有東海倭寇,唯利是圖,六親不認,恩將仇報,此族不除,我江東難得安寧。”
糜竺一臉深以為然的表情,雖然他對曰本不了解,但張浪既然知道此事,必然有所接觸,思索道:“此異族為倭寇?倒是頭一次聽說。”
張浪道:“倭寇乃東海之外的一個小小島國,然對我華夏有著十足的野心,如若縱之,必然得寸進尺,此次既然來犯我東海,便來個永絕後患。”
糜竺點頭道:“那麽主公以為如何是好?”
張浪沉思道:“我雖痛惡倭寇,但也不能小視他們的戰鬥力。你此番回去之後,讓張遼調回大部從發主力,隻讓李羽把守泰山,虛張聲勢。我還會馬上讓人去濡須塢,抽調一萬水軍讓周瑜親自帶隊,配合張遼,一定要滅了倭寇。”
糜竺道:“如果隻想打退倭寇那還容易,但要滅了,也許十分困難啊。”
張浪恨恨的咬牙道:“如果不是南海叛亂,牽製住了我方十萬大軍,我必讓周瑜帶隊出海,殺向琉球島,讓曰本鬼子從此在世上消失,一勞永逸。”
糜竺一臉醒悟道:“原來他們是曰本一族,又住在琉球島。”
張浪啞然失笑,接著剛才那一臉暴戾的表情一掃而空,現在哪裏有曰本這個叫法啊。隻是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世界裏,曰本的小泉還是否這麽囂張,“**”隊還是那麽目中無人?什麽時候中國才會去滅了曰本鬼子?張浪搖搖頭,平息一下心情,又坐在椅子上,道:“此事我自然會有定奪,既然壞消息聽了,那就聽聽你的好消息。”
糜竺笑嗬嗬道:“是,主公。不知主公還記的當時剛剛接手徐州所下的改革治理?”
張浪沒好氣道:“當然了,難道我記姓就那麽差啊?”
糜竺慌張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的意思,當然種下的種子,現在已經開始開花結果了。好處不斷。”
張浪精神為之一振,把剛才不快的事情都拋之腦後,問道:“什麽好處?”
糜竺笑道:“主公要我們所建港口,年前已經完畢,現商船不斷,貿易火暴,徐州之盛更甚往年,財政收入比往年連翻數倍。而修水利,鼓勵屯田,最直接的好處是,現在糧草堆積如山,除卻軍隊各方麵開支,年年有餘。除開倭寇不說,徐州現在可是太平盛世,人人安居。”
張浪感到十分高興,不由打趣道:“你現在不會是來邀功請賞的吧?”
糜竺嗬嗬道:“米粒之功如何敢妄之尊大。徐州現在如此昌盛,完全是主公的高瞻遠矚,屬下隻不過盡了份內之事罷了。”
張浪開心道:“還有呢?”
糜竺神秘道:“還有一件事情,主公吩咐下官所研製的火yao,現已有眉目,很快便要開始投產,據研製的人員介紹,這種由硫磺、石硝粉等所合成的火yao,威力十足,破壞姓強,殺傷力大,缺點是不太很容易控製,萬一走火,很容易誤傷自已。”
張浪聽的喜上眉梢道:“不急不急,慢慢來。”
糜竺也興奮的手舞足蹈道:“隻要這個火yao能投入軍隊,那麽我軍的力量變的始無前例的強大。到時候所向披靡,誰還會是主公的對手?”
張浪倒沒有糜竺那麽樂觀,隻是也相當開心道:“嗬嗬,什麽事情都沒有決對的。火yao還沒有出來,你們就開心成這樣,如果真的出來了,那你們不是要樂暈過去?”
糜竺道:“還好,屬下們還不會把寶押在沒有出現的東西上。”
張浪十分感興趣道:“那你的意思,你手裏還有秘密武器了哦?”
糜竺笑道:“屬下哪裏有,隻是張遼將軍所訓練的連環重騎兵,已經十分成熟,戰鬥力十分強大,相信在衝鋒戰,破防戰中,一定可以起到舉足輕重的做用。”
張浪暗思連環重騎兵在好幾年前就用過,不過效果當時並不是很好,雖然在江南環境不利其展開作戰有很大關係,但訓練不成熟也是其中的關鍵所在,如果張遼真的能把連環重騎兵訓練成一支精銳之師,那倒也是一件十分值的開心的事情。
張浪道:“如此甚好,相信早晚會有他們用場的時候。”
接下來,兩人又談了一些徐州的事情,末了,張浪特意留下糜竺用晚飯。
晚上,張浪把糜竺安頓下來,準備讓他在這裏呆兩天,然後才讓他回徐州。
晚上,張浪準備就寢之時,糜環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參湯進來。
張浪雙手枕在腦手,靠在床上,溫柔道:“你怎麽還沒有睡啊?都快一更天了。”
糜環把參湯放在桌上,然後去把油燈調的亮一些,笑意盈盈道:“看你這麽辛苦,我特意屯了一碗烏雞人參湯給你補補身子。”糜環說完便把參湯端了過來。
張浪苦著臉,一把抱過被子,把頭蒙起來哀叫道:“不是吧,又要喝?昨天喝了十全大補湯,前天喝了養身湯,大前天榿子湯,大大前天……在這樣喝下去,我都膩死了。”
糜環一手掀起被子,白了張浪一眼,嬌嗔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別人想喝本小姐屯的湯,還不肯給呢。”
張浪垂頭喪氣看著糜環,巴結道:“可以不用喝嗎?”
糜環道:“不行。”
張浪歎了口氣,忽然精神起來道:“那好,你喂本將軍喝。”
糜環為之一結,笑罵道:“你多大了啊,還要人喂。”
張浪嘿嘿道:“如果你不喂,我就不喝了,說真的喝膩了。”
糜環拿張浪沒有辦法,隻能搖頭道:“好好,喂你就喂你。還不怕人笑掉大牙呢。”
張浪心情愉快的喝著糜環一勺一勺喂過來的能湯,還一邊嘖嘖作響道:“這個好像比昨天甜了不少,你是不是想把我喂肥,這樣我跑不動了,你再好紅杏出牆?”
糜環把參湯放在一邊,雙手叉腰,笑罵道:“你看你說的是什麽話啊。真是好心沒好報。算了,不給你吃了,吃了也白吃。”糜環做勢站起要離去。
哪知張浪手一伸,穿過糜環的細腰,一把攬了過來。
糜環沒注意,整個人重心後仰,不由失聲驚呼。
張浪哈哈一笑,來個軟玉抱滿懷。
糜環驚魂未定,捉住張浪環在她小蠻腰的鐵掌,撒嬌不依道:“夫君你怎麽這麽壞啊,嚇死奴家了。”
張浪笑道:“哪裏有啊,我怎麽忍心嚇我的乖寶貝呢?”
糜環輕哼一聲道:“你就會欺負奴家。”
張浪色咪咪道:“有嗎?既然你這麽看的起本將軍,那不欺負一下你,還真對不起你的信任啊。”
糜環聽明白了張浪的統弦外之音,本來就紅潤的臉蛋,變的更加緋紅。從張浪背後傳來的陣陣的熱量,透過自己的小嬌軀,直透心裏,整人為之心顫。糜環整人控製不住的軟在張浪懷裏,滿目含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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