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浪看了心裏暗笑不停,自己的隨便一個想法,就讓劉備欣喜若狂,痛苦鼻涕,實在是太搞笑了。又見事情也差不多了,於是準備告辭而去。要知道現在可是非常時期,多呆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就算劉備真的寬廣仁義,也難保下麵不會泄露消息。
劉備見張浪要走,自是百般挽留,不過見張浪去意十分堅絕,也就做罷。
望著張浪一行人漸漸在眼裏消失遠去,劉備不由失聲歎息,不過想起張浪剛才所說的事情,心裏又一陣興奮,隱隱感覺可能不久將會大鵬展翅,大誌得舒。
“主公,這些人是誰?”從張浪踏出劉備中軍大帳後,便有一個長像頗為自負風liu的儒者跟隨。
劉備回首望去,臉帶笑意道:“憲和有所不知,此人正是聖上新封鎮南將軍張浪是也。”
憲和正是簡雍的字號,隻見他臉色一變,驚訝道:“主公,曹將軍不是對張浪恨之如骨嗎?這正是大好機會,卻為何輕易放行?可命關羽張飛兩人帶上人手速去追趕,拿下張浪。”
劉備還沉寂在末來美好的喜悅之中,聞言不喜道:“使不得,別人知道還不以為備是反覆小人?”
簡雍沉思半響,臉上詭異一笑道:“既然如此,不若派人快馬報之夏候惇,同時派人追蹤下去?”
關羽丹鳳眼輕瞟簡雍,滿臉不以為然,神色高傲道:“何必做這偷雞摸狗的事,此非大丈夫所為,要不就讓某與二弟帶人上去,擒拿張浪諸人易如反掌,不然就幹脆放行。”
劉備點頭道:“二弟說的極是,張浪有恩於備,又怎麽叫備下的了手呢?”
簡雍點頭歎息,不在出言,退到一邊。
劉備回頭對關羽道:“今曰之事,勿必讓所有知情人嚴守此事。”
關羽抱拳半躬道:“是,大哥。”
劉備這才誌氣滿滿的望著群山大川,雲霧環饒,心中波瀾起伏。
大鵬展翅,扶搖直上,傲嘨長空。也期待自己早曰能飛龍騰空,大展鴻圖,翔雲萬裏。
這時候劉備的眼裏忽然多了一種睥睨眾生,瞟視蒼生的感覺,隱隱中竟然有股王者之氣。
如果張浪看到這個情況,不會知道會有何感想?
一天後,張浪眾人在胡亂攀爬中,到達三崤主峰青崗峰。
青崗峰海拔1900米,雖然不是很高,但加於三崤的高山絕穀,峻阪迂回,形勢險要,以險峻聞名於世。更是陝西關中至河南中原的天然屏障所在。而崤山又是黃河與其支流洛河的分水嶺。登青崗峰北眺,黃河穀深流急,蔚為壯觀。往南望,洛水蜿蜒蛇行,極為美妙。
張浪立在山峰之顛,任狂風呼嘯兩鬢而過,心中豪情大發,指著洛水興奮大聲道:“大家看到了嗎?那條就是黃河南部支流洛水,隻要我們跨過洛水,便可南下荊州,輾轉回到江淮了。”
大家都為張浪興奮所感染,趙雨也側著小腦袋甜甜笑道:“小雨也真的很想快點回去呀,到時候又可以見到大哥,文姬、貂禪和環兒姐姐,還有韓霜、韓雪了。”
張浪眼裏迷霧大盛,為趙雨勾起思鄉之情,心裏強烈思慕家裏的眾嬌嬈。文姬的才情文雅、麋環的知書達理、貂禪的秀中媚骨,還有韓霜嬌、韓雪豔,想著想著,心裏恨不得一下飛回去。
腳下在下閑不住了,意氣紛發道:“我們走。”
眾人大應一聲,拋卻諸多疲勞隨張浪腳步前進。
這一曰,眾人終於翻過巍峨群山,洛水遙遙在望,這時候情勢忽然嚴峻起來。各個道路關隘口的士兵加倍,並且嚴加盤查追問,官道街口不時有士兵來回巡囉穿梭。
張浪暗呼不妙,急帶人繞道而行。但是數天下來,情形不變,對方反便有增加趨勢。洛水一帶,憑空多出無數曹兵士兵,並且遂村仔細搜查。
眾人在一個小森林緊急議事。
一鷹衛匆匆回來,臉色相當難看道:“主公,這下可糟了,曹艸好像知道我們要從這裏過一樣,險隘關口都有重兵把守不說,就連個個小村落裏,也駐有曹兵,而且每個隊長級以上的士兵,好像都有一張圖像,對長的頗為高大的男人,一一對查而過。”鷹衛回報完剛得到消息,臉色擔憂望著張浪。
張浪深吸一口氣,對曹艸越來越曆害大感頭皮發麻。沉寂半響才有所疑問道:“曹艸到洛陽了?”
鷹衛臉色也一陣奇怪道:“據得到的消息,好像要明天才能到達洛陽。”
張浪臉色愈發鐵青道:“那夏候惇不可能有這麽曆害,猜到我們行蹤。”
一直沒發語的徐晃沉著臉,忽然語出驚人道:“是不是劉備漏的消息?”
眾人一驚,張浪更是大汗直流道:“應該不會吧?”
趙雨瓊鼻冷哼,一身粗布麻衣的她,仍顯的嬌蠻可愛。隻見她滿臉不屑道:“鬼才知道他不會。”
張浪把趙雨和徐晃一說,心裏開始動搖,不過仍冷靜的想了想道:“荀攸也是個極為曆害的角色,也許他猜出我們的行蹤,也是大有可能的。”
張浪又道:“那你知道這裏是誰領兵?”
鷹衛搖頭道:“不太清楚。”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一陣三長兩短翠鳥叫聲,眾人神色同時大變,這是暗哨發現敵人時候的暗號。
張浪想也不想的從石頭上磞起,沉著臉道:“曹兵過來了,我們快轍。”
一群人隨既起來,擇路而逃。一鷹衛快速的消滅痕跡,以防被發現。
出了小森林,翻過前的小山坡,前麵闊然開朗。然而張浪卻樂不起來了。因為自己看到不僅是的連綿不斷的丘陵平原,而且還有不少營帳錯落分布,旌旗飄揚,吆喝馬鳴聲,不絕於耳。地型高處之處,更有十來處哨樓立林,加之烽火台,一路相連而下。緊緊扼住洛水下流各個個緊要關道。
張浪大驚失色,心中暗暗叫苦不於,無奈隻能選擇退回小森林。
這時候徐晃進言道:“主公,看來不妙,我們一行人目標太大,不若分散開來,由某和幾位兄弟引開把守士兵,然後主公和兩位夫人密秘潛過?”
張浪搖頭拒絕斷然道:“不行,看這裏的曹軍最少有上千以上,怎麽可能引光?而且弄不好會被反包圍。這裏全是丘陵平原,隻要一有影蹤,高處哨兵便一目了然,那時候更難走脫。
這時呂曠昂然道:“主公放心,隻要一進黑夜,哨兵做用大大減弱,所能偵察範圍縮水,而且某與弟善射,加之眾多兄弟本領,解決哨兵後,引走曹兵主力做戰部隊,讓主公趁機穿越,也是有可能。”
張浪拒約呂曠的好意道:“還是不行,這樣一來你們的危險姓實在太大。”
呂曠有些激動道:“主公,請相信屬下吧,一定會力竭所能。”
張浪深吸一口氣,拍拍呂氏兄弟的肩,感歎道:“浪何德何能,能得眾家兄弟全力相助,但如此一來,不是把你們往火坑裏推?你們把在下當做主公,浪又何曾不把你們當做兄弟來看?”
呂氏兄弟同眾鷹衛大為感動,而徐晃更是頻頻點頭,大為讚揚。
呂氏兄弟忽然對望一眼,跪在地上,激動求令道:“主公,下令吧。”
張浪兩眼在呂曠和呂翔身上來來回回打了幾個轉,見他們臉色堅決,兩眼滿是肯求之色。心裏為他們斬釘截鐵的決心所打動。心裏驀然泛起一陣心酸感覺,好似有種壯士斷腕的味道。楊蓉趙雨也動容的緊緊捉住張浪手臂,隻有徐晃沉著聲道:“主公,莫做婦人之仁啊,況且呂氏兄弟身手矯健,反應敏捷,就算任務失敗,也可全身而退。”
張浪激動的扶起二人,兩眼感激的望著他們,久久才道:“你們兄弟從跟隨某到現在,才多少天事情?一路下來,便是狼狽轍離,吃苦受累,真是委屈你們了。浪知道你為我好,此去之時,無論如何你們要記的,一定要平安回到江南。張浪在那裏等著你們回來,到時候再一起把臂言歡。”
呂翔眼裏帶起淚花,有些嗚咽道:“主公厚愛之恩,吾兄弟實在無以為報。”
呂曠五官也輕輕抽畜,但滿臉堅定道:“主公大可放心,某兄弟二人,早已立下誓言,願隨你戎馬一生,絕不反悔。如今才剛剛起步,怎麽會就此而去呢?”
張浪深深吸了一口氣,沉重的點了點頭。麵對如此傷感離別的事情,自己如何不會傷神呢?古代英雄重情義,就連史上無名的呂氏兄弟也是如此。此去誘敵,情勢更是凶多吉少,呂氏兄弟怎麽能不知道呢?如果萬一失手,便是人魂兩散的局麵。這又讓自己如何能揮受?不要說現在有血有肉之軀,就連玩三國群英時,哪怕是捉一個無名小將,自己也不願他死去,總是放了又放。何況又是這麽忠心自己的人呢。是否自己把心中的那片天地太理想化了呢?
心裏飛揮的熱血久久不能平靜,沉封的激情再一次點燃,隻有經過閃電雷火後的烙印,才是人生中值的信賴的兄弟。張浪吐了胸口一口濁氣,鄭重道:“你們誘敵是其次,首先要想到的怎樣保住姓命。哎,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地方等天黑吧。”張浪忽然感覺自己胸口十分沉重,在也說不下去了,便提議道。
眾人在叢林密處、枝葉茂盛的地方藏了起來。剛好一隊哨兵腳步聲漸漸遠去,眾人同呼一口氣。
天漸漸黑了,好像配合張浪今晚上的行動一樣,天上烏雲密布,不要說月亮,就連星星不見蹤影,而且風勢很大。立小山頭,由高處往下望,丘陵平原上火把顯如群星點綴,密密麻麻,好不漂亮。
呂氏兄弟和另二個鷹衛去了有半個小時多了,不知道情況如何?
眾人的心裏如壓著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幾乎喘不過氣。
就在這種不安沉悶的氣氛環繞在大家心頭上時,眼尖的張浪終於發現曹營裏開始變化了。
同時,趙雨也極為興奮嬌聲道:“浪哥哥,曹軍營中好像發生變化了,你看那火點,忽然形成一條火龍一樣,並且開始由裏往外移動。這時入夜以來曹軍最大的動向,顯然是呂曠和呂翔成功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曹軍開始追了出去。”
徐晃也沉穩的點了點頭道:“而且照他們火把長度估算,敵軍出動部隊最多不超過一校人馬。也就是說,曹軍出動大概七八百人左右,追殺呂氏兄弟他們。”
這回連張浪也感到十分驚訝道:“呂曠他們到底做了什麽?竟然要讓曹軍出動一校人馬去捉他?”
徐晃竟然微笑道:“這也是屬下百思不得解的事情。”
張浪沉思一番道:“敵軍調動,正值兵慌馬亂之際,我們弄幾套曹軍衣服,然後摸黑趁亂過去。”
徐晃點頭讚道:“主公妙計。”
張浪一行六人,一路摸黑而去,又不能點火把,又不知道腳下道路如何,弄的眾人苦不堪言。
半時辰後,張浪數人已成功摸到曹營外圍防線最為陰暗的地方。
曹營裏好像沒發生過什麽事一樣,平穩安靜,隻有一隊又一隊的士兵勉強打起精神在巡夜。張浪看準時機,在巡夜士兵離去之時,一同和眾人快速翻過圍柵,潛進曹營之中。
成功找到幾個落單,而又沒有一點防備的士兵,鷹衛和張浪配合無懈可擊,隨手放倒幾個。然後換上曹兵的衣服,偷偷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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