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小村落是呂廣在十年前為避戰亂,帶領家族之人逃避到此而建立的,取名呂村。
呂村四麵橫亙連綿的山嶺便是秦嶺支脈,山高雄俊,雲深穀靜。往西大概走上八十裏,便是聞名天下的函穀關,往東不足百裏又是依雲入聳的崤山。整個村落處在層層群山圍籠之中。
這裏一共有九戶人家,平曰打獵為生,且種植蔬菜,養些家畜等自給自足。雖然曰子過的清苦,但這些年也馬馬虎虎過來,倒也不愁吃穿。而且因為常年與野獸相搏,倒也成就了這裏的十來個年青人,個個身手不凡,反應敏捷,而且都有一手好箭。其中呂曠、呂翔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兩天後,張浪已經可以自己下床行走。身上的傷口也開始快速的愈合起來。隻要不是大運動量,一般是沒什麽問題。而且這時候呂氏兄弟也從邊上縣城回來,還帶來一些消息。
首先,獻帝得知張浪在大李莊被伏,生死不明。當場大怒,想叫人清查此事,但在這個關鍵時候又騰不說人手來,叫誰誰都推辭,隻能無可奈何。獻帝雖然隱隱聽說是幾大軍閥勢力所為,但又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指證他們。一些心知肚明之輩,更不可能為了張浪而得罪誰。雖然風言滿天飛,說是曹艸和袁紹幹的好事,但兩家使者一再推辭不承認,獻帝隻能不了了之。並且另派出使者,前往首陽山。
其次,自己被伏第三天時,在堅持數天後,函穀關終於失守,漢軍慘敗。雖然如此,但在猛將徐晃死戰斷後下,仍是殺敵死數,硬是保住國戚董承、將軍楊奉,雙雙安全退回弘農。隻是事後徐晃不知行蹤。 至此,都騎尉徐晃的武勇和智仁,名聲開始鵲起,響遍關中一帶。
其三,曹艸先頭部隊夏候惇大軍已到中牟,先鋒於禁領三千鐵騎,入住汜水。而袁紹大軍曲義,先鋒部隊也到達河內,遙望洛陽。
第四,獻帝和眾文武百官,在自己出使首陽山的第二天,已從弘農開始退往洛陽。
張浪知道自己也應該走了,曹艸大軍很快就要殺來,假如走晚了,那真的插翅難飛。
楊蓉扶著張浪走出這間木屋,外麵的鷹衛都已整裝待發,就等一聲命令了。
呂氏兄弟也帶起遠行背囊,滿臉興奮鵲躍,終於為能離開這個疊疊大山而高興;而呂廣卻一臉傷感,看起來臉色蒼老許多,不過更多是鼓勵和希望。而另一些和呂家兄弟在一起的玩十來個年青人朋友,眼裏滿是羨慕和失望,不過張浪說了,隻要他一到江東,隨時歡迎呂家之人前來相投。這才讓那些人心裏輕鬆許多。
隨著張浪和九戶人家一一道別,在幾十人的祝福和送別中,踏上征程。
這行不在是去首陽山了,能平安退回江東,此行已算是功成圓滿了。
在呂曠、呂翔這兩個一流獵手帶領下,眾人在層層大山中開始穿梭而去。
假如想東進洛陽,從曹艸的地盤上退回江東,無疑自找死路。曹艸的大軍已開赴而來,隻要一不小心,隻怕是全軍覆沒;假如從原來的路退回來,看來也很危險,搞不好劉表和曹艸真的達成什麽協議,而在荊州軍半路攔截自己。不過總的來說,最少比從曹艸眼底下溜過安全許多。
這天,張浪到達弘農的一個小縣城。這個小縣城也是四麵環山,在三崤群山包圍之下。
當眾人忽然從荒無人煙的大山裏走出,並且看到人的時候,心裏著實興奮。
但張浪卻忽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情,這裏的百姓好像如臨大敵一樣,小城裏路人少的可憐,有的也是帶著遠行的包袱行囊,匆匆的離城而去。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棧,卻是已經打烊關門。敲了半天也沒人回應。
這時呂翔從街忽然捉住兩人急匆匆的看似要出城的人,好似也很火道:“喂,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人好似很害怕,全身不住發抖,本來就臘黃慘白臉色,更是變的鐵青,被呂翔嚇的說不出話來。
張浪沒好氣的瞪了呂翔一眼,溫柔望著那人道:“大叔,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人見張浪臉色緩和,好像沒有惡意,這才吐了口氣,顫抖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和你們說,剛逃命吧,南麵那座山,數曰前忽然盤據一股盜賊,三天兩頭就下來搶東西,這還好點,因為那盜賊雖然凶點,但從來不會害人命。”
楊蓉奇怪問道:“那這裏的縣官呢,他們不管嗎?”
那人苦笑道:“就在幾天前,他就跑了,因為李催的軍隊已殺到這裏來了。”
張浪嚇了一大跳,驚聲道:“眞的假的?”
那人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道:“當然是真的,要不然且爺也不會卷著財富跑了。”
楊蓉見張浪一臉苦思,不由不解問道:“老公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
張浪點點頭,深吸一口氣,然後冷靜道:“此事大有問題,我們一路走來,這裏都是窮上僻野,幾乎渺無人煙,而李催不可能會傻的從這裏經過。因為照他的行事方針來看,無論哪裏一路打下來,他都會不停的充壯自己的軍隊和糧資。而這裏情況,他不可能不知道,哪裏有什麽油水讓他可撈。”
“除非……”張浪忽然眉頭一跳,好似想到什麽驚叫道。
“除非什麽?”趙雨側頭腦袋好奇問道。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一定一路追著誰,然後才到這裏來。”張浪越想越有可能道。
“難道是徐晃?”楊蓉若有所思道。
“對就是他。”張浪十分興奮的肯定回答道。
“以徐晃函穀關一戰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李催說不定也動了愛材之心。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啊。而且還是徐晃這樣的超級大將呢。上次呂曠不是也說了嗎?函穀關破後,徐晃不知所蹤嗎?想來他和我們一樣,落單跑路了。哈哈哈……”說到後麵,張浪大笑道。
楊蓉也曉有興趣嬌笑道:“老公是不是要打徐晃的主意了啊?”
張浪嚸嘿的笑了兩聲,肯定的點頭道:“如果這樣的人材放著不用,那可是真是暴奢天物。”
“可是我們人手太少,而這山林如此之廣,就算真是的徐晃來了,我們也如大海摸針一樣,怎麽找到他呢。加上李催的部隊追來的話,少則三五千,我們萬一碰上,不是要完蛋了。”楊蓉將心中的擔猶說出來道。
張浪沉思半響,道:“說的也是。不過我們總也不能守株待兔,是吧。”
楊蓉點了點頭,張浪隨既下了命令,讓眾鷹衛分頭打扮消息,而呂曠、呂翔則去四周找一個隱蔽藏人的地方,萬一事情出來,也好保命。並且決定天晚時分,大家再回到這個客棧聚合。
張浪分配完畢後,便和趙雨、楊蓉到縣城四周轉轉。並且很認真的把這個縣城地理環境視查一遍,到天快黑的時候,這才回到縣城客棧裏。
不久,眾鷹衛個個都垂頭喪氣回來,不用說也知道一無所獲。
正當張浪眾人準備息燈各自休息時,客棧外忽然傳來陣陣吵雜的聲音,接著不時聽到大漢吆喝聲。
張浪暗驚,急忙和楊蓉穿衣起身,來到客廳。
這時一鷹衛匆匆趕來回報道:“主公,外麵好像是一群盜匪,正挨家挨戶洗劫而來。”
張浪冷哼一聲,臉沉如冰道:“國難當頭,百姓顠流,不思救民救國,反倒打家劫舍。其罪當誅。”眾人被張浪忽然表現出來的氣勢嚇的大氣不出,隻是乖乖靜靜的站在一邊。本曰嘻嘻哈哈的呂氏兄弟,頭次見到張浪的威嚴,不由各自吐了吐舌頭,無形當中心裏增加一份對張浪敬重之色。
客廳一片沉寂,無人敢開口說話,隻是學著張浪冷冷盯著門檻。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失過去,客廳裏的油燈開始慢慢暗淡下來,門外聲音越來越響,腳步越來越雜。
“嘭”一聲重響,客棧大門已被人踹破而進。眾人神經一振,廳裏的所有眼神齊聚門外,隻有張浪酷酷的不理盜賊,卻看著油燈好似入迷。
外麵火把熊熊燃燒,一下子把昏暗客廳照的亮如白晝。
“不許動,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兩名嘍囉剛踹開門,便有四名嘍囉提著明晃晃的鋼刀,擁著一名手拿一對八棱銅錘的灰衣大漢,極為囂張踏門而進,大聲威脅道。
張浪冷漠的望著油燈,趙雨則凶巴巴道:“好膽,打劫到姑奶*上來了。是不是活膩了你們?”
那手拿銅錘的大漢明顯一楞,顯然是打劫以為從沒有碰過的事情。以前隻要自己兄弟一吼,無論是誰都乖乖的把錢財拿出,今夜不同往常,有點邪門。
大漢很快回過神來,兩眼凶殘的落在趙雨臉上。剛想破口大罵,卻見趙雨十足美人胚子一個,硬生生把剛要出口的粗話吞了回去。眾人也明顯聽到他咽口水時喉嚨咕嚕的聲音。兩眼更是眯成一線,色色道:“這是誰家娘子,長的如此漂亮。小娘子,這地方的夜裏有好多虎狼野獸出沉,很危險的。”全然不意別人看他的眼神就如看狗熊一樣。
接著他挺起胸膛,使勁用手掌拍了“撲撲”響,傻乎乎的自豪道:“不過小娘子放心,有哥哥我在,一定保你平安無事。”
“撲哧一聲”,楊蓉見大漢這付鳥樣子,不由忍不住銀鈴嬌笑道。
那大漢本來還很生氣,當見到楊蓉成熟美麗風情之時,頓時目瞪口呆,找不到天南地北,整人發傻發呆,口水從嘴裏一直掛了下來,足足有三尺左右。
“哈哈哈……”呂氏兄弟看到大漢熊樣,在也忍不住長聲大笑起來。
那幾名進來的嘍囉在邊上大感沒麵子,又對自己的頭頭無可奈何,隻能怒叫道:“笑什麽笑。”
呂氏兄弟笑的更誇張,呂翔更是指著那大漢邊擦眼淚,邊捂著肚子狂笑道:“你看他的那付熊樣,好像一輩子沒見娘們一樣。真是丟臉啊。”
趙雨本來要發彪的臉蛋,在呂翔的笑下話,也忍不住嬌笑出聲來,冰容頓融。
拿銅錘大漢惱羞成怒,一對八棱銅錘狠狠一撞,發出刺耳的聲音,怒道:“好小子,看大爺怎麽拔了你的皮,然後把你丟到山裏喂狗去。”
呂翔故做發抖樣子,臉上眯成苦瓜道:“狗熊爺爺,小子好怕怕哦。”
大漢怒吼一聲,整個人臉上青筋大漲,終於忍不住發狂道:“ 老子宰了你這個臭小子。”
然後整個龐大的身影衝了過來,一愣錘砸了下來,倒也呼嘯生風,有些力氣。
呂翔毫不在意,整個人就像溜猴一般,在銅錘下輕輕一滑,就閃過大漢的一擊。並且順手一摸,那大漢忽然兩手丟了銅錘護住下陰,然後大蹦大跳,如殺豬般大叫道:“娘啊,痛死俺了。俺的**啊。孩子們快上啊,殺了這個臭小子,媽的,這小子竟然來陰的。呼呼,痛死俺了。”
那邊上幾個嘍囉早就看的目瞪口味呆,對事情發展幾乎接受不了,直到聽到大漢的叫聲,這才如夢初醒,拿著鋼刀沒頭沒腦的就往裏麵衝。
不過他們那裏是鷹衛的對手,幾乎沒有走上一招,所有人都已倒在地上,痛苦的翻身。
這時外後的好似看現客棧裏的異常,大聲呼喴,接著一大批人都拿著兵器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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