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早啊,小芸。”

第二天一早,陳雨夜打著哈欠走進了辦公室,跟比自己還早到辦公室周芸打了聲招呼,就趴在辦公桌上,準備回個回籠覺。

“喂,雨夜,你先別睡,我有事跟你說。”周芸把把椅子滑到陳雨夜旁邊,見陳雨夜還不起來,便抓住的他的衣服輕輕搖晃了起來,“快起來啦,這是你們班上同學的事情,再不起來我可不說了啊。”

“那群熊孩子怎麽了?”聽見是自己班上同學的事情,陳雨夜立馬就坐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看著周芸,心想,“不會是班上那群狼,跟這次一起舉辦校慶的瑪麗女校的女生發生了什麽吧。”

周芸見陳雨夜那緊張的這樣子,微笑道:“放輕鬆啦,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應該不是什麽壞事情才對,隻是我覺得有點奇怪而已。”

“說重點。”陳雨夜皺眉道。

“我剛剛上樓的時候,看見你們班長一臉慌張的在門口徘徊著,我上前問她發生了什麽事情,她好像被我嚇了一跳,然後遞給我一張卡說讓我給你就跑了,我就很奇怪,王玲玲到底是怎麽了。”周芸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了陳雨夜。而這張卡,正是陳雨夜前天給王玲玲的。

陳雨夜接過卡,然後低頭沉思者了起來,過了良久他道:“你說王玲玲一臉慌張是麽?”

“對啊,你覺得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啊?”周芸睜大看著陳雨夜道。

陳雨夜用中指和食指架著那張卡,不停的敲打著自己的下巴,“莫非是因為.......”陳雨夜想起了昨晚上那件事情,他突然站起身跑了出去。

“喂,你去哪,等等我。”周芸好奇的跟著陳雨夜跑了出去。

......

“玲玲,你怎麽了?”西風見王玲玲拿書發呆有半個多小時了,有些擔憂道,“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啊。”王玲玲對西風笑了笑,然後繼續看著書發呆。

這樣子還沒事,鬼才信呢。西風本正想開口問的時候,薑維猛的一拍西風的肩膀,讓他疼的呲牙咧嘴的。

“我操!大新聞啊。昨晚上沃驢超市的旁邊的地下停車場裏好像發生了槍戰!”薑維把平板電腦拿到西風的麵前,一臉興奮道。

“靠!真的假的。”聽薑維這麽說,西風本來正包爆發的火氣,瞬間變成了好奇,把目光投向了屏幕上。隻見這是一個神秘論壇,專門就是討論的那些發生在全天朝媒體沒有報道的事情,上麵有恐怖的、有趣的、甚至還有(和諧)。

隻見帖子的標題寫著,“南廣市沃驢超市地下停車場槍戰”,繼續往下看,隻見樓主圖文並茂的把整件事情給說跟他在現場一樣,而圖片無非是三個人捂著肚子被抬上了救護車,還有地上彈殼和血跡的圖片。不過光這些就夠刺激人的眼球了。

“我去!是真的槍戰火拚,玲玲你看。”西風一把拿過了薑維手上的電腦,想給王玲玲看,不過隻見王玲玲臉色慘白一片,“玲玲,你臉色這麽白?”

“沒,沒事。”王玲玲站起身,低著頭向外走去,不過剛剛走到門口就撞到了什麽,一下子摔倒在地。

“你沒事吧,王玲玲同學。”

王玲玲聽見這個聲音,吞了一口唾沫緩慢的抬起頭,見陳雨夜正微笑的看著自己,她一下子放心了不少,看來陳雨夜並沒有中槍。

其實雇凶打陳雨夜的正是王玲玲。王玲玲前天什麽其實在三個人走出去後,她一直躲在他們後麵偷聽,當聽到自己的姑姑原來是為了這個混蛋擋刀子的時候王玲玲氣瘋啊,她本想衝出去給陳雨夜一拳的,不過覺得這樣太便宜她了。於是在晚上跟西風分開後,她立馬跑去銀行拿著陳雨夜的卡取了五千多塊,第二天通過多方打探找到了這一夥職業打手。就在回家的路上,王玲玲就有些後悔了,不過再去那個地方的時候,那夥人找出動了,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去打陳雨夜了。

“沒事,沒事。”站了起來道。

“恩,沒事跟我去辦公室一趟吧,我有事情跟你說。”陳雨夜說完便朝著二樓走去,而王玲玲也是跟了上去。

到了辦公室,陳雨夜讓王玲玲坐下後,就笑眯眯的看著她。王玲玲看陳雨夜這表情,知道他一定知道了昨晚上叫人打她的是自己,她歎了一口氣,愧疚道:“老師,我知道錯了,你要怎麽懲罰我都認了。”

“王玲玲同學你在說什麽啊?”陳雨夜笑著撓頭道,“你做錯什麽了。”

“恩?”王玲玲抬起頭,看陳雨夜一臉迷茫的樣子,好像不知道昨晚上是自己找人打的他。“老師你昨晚上沒發生什麽事情麽?”

“沒有啊,昨晚上在醫院陪你姑姑呢,然後稍微運動了一下,就回家睡覺了。”陳雨夜笑道。

“那您找我來是......幹嘛?”王玲玲有些不解了,既然陳雨夜不是知道自己找人打了他來興師問罪的,那找自己是來幹嘛啊。

陳雨夜笑著把一張紙和一支筆遞給了他,一臉笑容道:“嘿嘿,當然是讓你來簽字的,你在我卡裏取的錢,我可以要找淩董報銷的。”

......

簽完字後,王玲玲麵帶無語的走出辦公室,自己白擔心一整晚了,原來昨天發生在沃驢超市的槍戰跟陳雨夜完全一點關係都沒有,浪費表情。

陳雨夜在王玲玲走後,把剛剛她簽字的紙張撕掉扔進了垃圾桶,這時周芸又坐了過來,“喂,雨夜你剛剛不是要找班長詢問,昨天晚上打你那夥人是不是她找的麽。怎麽她主動承認了,你卻不說了呢?”周芸很奇怪的看著陳雨夜道,剛剛她陪陳雨夜去查餘額的時候,陳雨夜的臉色很是難看,於是周芸就纏著陳雨夜問他怎麽了。最後陳雨夜被問煩了,也就把事情大概告訴了周芸。

“我改主意不行啊,這孩子能自動承認昨晚上的事情確實是她叫人做的,說明本質不壞,多半隻是一時衝動而已。”

“那也不能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啊。”周芸皺起眉頭道,“萬一她下次再犯怎麽辦,不行,我要給倩影說這件事情。”周芸說著就要拿出手機打給王倩影,不過手機剛剛拿出來,就被陳雨夜給一把拿走了。

“至於麽,多大點事啊。”陳雨夜搖頭道。

“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但是倩影作為玲玲的監護人,怎麽也有責任知道這件事情吧。”

“就是因為有這種想法,所以現在的孩子,才是多以叛逆為主啊。”陳雨夜說著躺在辦公桌上,看著周芸微笑道,“很多時候,大人們往往會把孩子的主動承認錯誤不當一回事、其實能夠主動的承認錯誤是件很勇敢的事情,所以說,勇敢的人,就應該獲得相應的獎勵。好了,封建的周芸老師你就慢慢參透我這句話吧。不過參不透也沒事,隻要記得我的課前叫我起床。”說罷,陳雨夜就調整了一下頭擺放的角度,閉上了眼睛。

周芸看著陳雨夜很快的睡去,無語的搖了搖頭,這陳雨夜說的是鍋盔夾涼粉—套是套的,實際上自己上還不是每天來學校就睡覺,跟那群學生除了年齡,其他的根本就是一個樣子。

雖然這麽想,不過過了一會,周芸還真的開始思考起陳雨夜那句話。想著想著,周芸好像明白了什麽,她笑著看向正趴在辦公桌上,留著夢口水的陳雨夜,眼神裏還帶著一點敬佩的意思,“雨夜,你還真的是很適合當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