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陳雨夜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請說話,不然我就掛了。”

“別掛,老——爸,是我。”

“嘟嘟嘟嘟......”

.......

“我去,這老東西有病吧。”陳雨夜又從新撥了過去,心中不忿道,“尼瑪我鼓起勇氣給你打個電話,你竟然等我亮明身份就給我掛了,就算你是我老子,我也要說句媽媽個吻!”

“喂,老家夥,你幹嘛掛我電話!”從新接通後,陳雨夜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緊張,他怒斥道。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才開口,“呼~這才是我那不孝子嘛,剛剛果然是我接電話的方式不對。”

陳雨夜被自己老爸的回答弄得差點一口老血就吐地板上了,“去你的,沒時間跟你廢話。老頭子,我想問你,安叔叔家是不是有三個女兒下落不明。”

“你小子從哪裏聽說的?”

“這你就別管了,你就說是或者不是吧。”

“是。”

陳雨夜聽到這個字,簡直就如同一道閃電從自己頭上劃過,這太扯淡了,那怎麽解釋,安明琪在南廣,而舞菲、舞蝶在普洱。

“你還有什麽想問的麽?”

“有,我找到她們三個了。”

“什麽!你怎麽找到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很激動,陳雨夜道,“說來很扯淡,但世事就是這麽巧合。”

“咱能把廢話跳過,說重點麽?”

“好吧......”陳雨夜把和安明琪還有舞菲、舞蝶兩姐妹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父親。至於尚武,陳雨夜選擇性的把他的橋段給切了,尚武的事情陳雨夜不想告訴自己老爸,這件事情陳雨夜另有打算。

聽完陳雨夜所說的之後,陳父沉默了許久,才又開口道,“照你這麽說,原來那兩個丫頭是流落到普洱去了,恩,她們現在在哪?”

“兩個在我班上,一個在孤兒院,好了,老頭子,你還是告訴我吧,到底為什麽他們三個會被分散到普洱和南廣?”

“好吧,這件事情也該告訴你了。”

“也該告訴我?”這話陳雨夜聽著怎麽有些別扭,難道說,這件事情自己本就應該知道,還是說,這件事情跟自己有關。

“十四年前你被送到南廣市,當時我和你母親說的是為了培養你的獨立能力,其實不然。當時的實際情況是,上麵要大洗牌,而我和你安叔叔都在有可能被洗下去之列,當時我們兩個人因為一些官場方麵的恩怨,跟一個叫趙將的結仇了,他兒子你也認識,叫趙洪德。如果我們一旦被洗下去,那麽絕對會是滅頂之災。當時我和你安叔叔覺得有可能就大難臨頭了,本想把你們送出國的,哪知趙將那個混蛋竟然用了一些不幹淨的手段阻止,我們也沒辦法,隻好是秘密的把你們交給選好的普通人家讓他們帶走,之後我和你安叔叔很幸運的沒有被洗掉,我是想就等你小子在外麵吧,說好是讓你獨立的,這一下子又把你接回來那不是個事。可是你安叔叔就慘了,三個女兒,全無音訊,唯一所知的就是有一個女兒跟你在同一個城市。”

陳雨夜聽完自己父親所說的,茅舍頓開啊,照他這麽說,那就也不難解釋為什麽安明琪在南廣,而舞菲、舞蝶在普洱了。

“喂,喂,你小子又在聽麽!”

“有在聽,整件事情就是這樣了麽。”

“不然還能怎樣,那三個女孩現在情況怎麽樣了?”

“都挺好的,好了,這消息你先告訴安叔叔讓他安心,過段時間我會親自把她們帶回去的。”

“好吧,你老子我要去開會了,就不和你小子閑扯了。”

“趕緊滾吧,一會趕不上二路汽車了都。”

陳雨夜收起了電話,微笑的趴在桌子上睡下了,這謎團被解開了,心情自然也沒有剛剛那麽沉重了。

放學的時候,陳雨夜發短信讓舞菲、尚武和安明琪三個人在到停車場來,然後載著他們三個就朝著思愛孤兒院而去。三個人都是很奇怪陳雨夜為什麽要去孤兒院,難道是因為他想送尚武(我)回去?

等到了孤兒院的時候,陳雨夜又叫三個人下了車,然後帶著他們就來到了舞蝶的房間,舞蝶的反應和三個人一樣,也是很奇怪陳雨夜的舉動。

“好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陳雨夜坐在椅子上看著四個人,“今天我把你們叫到一起,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是關於你們四個的身世,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

四個人一聽是有關於自己身世的,都是繃緊了神經,等待著陳雨夜的下文。

陳雨夜在心中措詞了許久,才道:“小菲、小蝶,其實你們倆跟安明琪是姐妹。”

“什麽!”

三人聽見陳雨夜的話,都是大叫出聲,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其中安明琪最為激動,原來這不是她的猜測,這是真的。

“你們先別激動,聽我慢慢說好吧。”陳雨夜對他們坐個了放輕鬆的手勢,見他們的情緒都穩定了不少,才繼續道,“其實小菲、小蝶你們兩個不姓舞,你們倆姓安,你們是安明琪的姐姐,是我叔叔的女兒。”

“老師——我。”安明琪這個時候眼睛已經紅了,她看了看舞蝶和舞菲,又看了看陳雨夜,不過情緒太過於激動,她現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雨夜微笑的站起身:“你們三姐妹先好好聊聊吧,尚武你跟我出來。”說罷,他帶著尚武就走了出去。

剛剛走出門不遠,就聽見房間裏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哭聲,尚武這個時候有點擔心:“老師,她們沒事吧?”

“你現在應該擔心你自己。”

“我怎麽了?”

陳雨夜把她帶到了走道鏡頭的窗戶邊,陳雨夜看著外麵良久才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世。”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尚武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既然他們以前能把我丟掉一次,那麽誰可以跟我保證沒有第二次呢。所以老師你還是別說了,我對我家人真心不感興趣。”

“你小子挺倔的嘛!”陳雨夜拍了尚武的背兩下笑道,“既然你小子不想知道,那我也就線不告訴你了,不過你要記住一點,好好保護自己,一旦有狀況,給我打電話知道麽?”

尚武雖然不明白陳雨夜怎麽突然這麽關心自己的安危,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等他倆再回房間的時候,三姐妹已經停止了哭泣,聊起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陳雨讓夜舞菲和安明琪今晚就在這睡了,畢竟三姐妹應該有很多話要說。而自己現在,就要去幫東尚誌演戲了。

南廣市西郊,那裏由於還沒有開發,所以大部分都是荒廢的瓦房和雜草地。東尚誌這個時候正躺在野草上,嘴裏叼著一根剛摘下的狗尾巴草,很是悠閑的哼著小曲。

“嗶嗶!”

聽到鳴笛聲,東尚誌站起身子,看著大眾車裏的陳雨夜,他吐掉嘴裏的狗尾巴草,拿起放在一旁的匕首,就朝著他快速的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