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縣衙,在城內東大街。`整座縣衙坐北朝南,中軸線上有宣化牌、大門、儀門、大堂、內堂、金庫、縣令住府、練功場兼後花園。
大堂即正堂,巍峨森嚴,是縣太爺審理大案要案、宣判死刑、迎接聖旨、舉行盛大典禮的地方。
門楣正中掛一塊金字匾額,上書“江都縣衙正堂”六個大字。
大堂中心,是知縣審案的“暖閣”。
“三尺法案”端放於暖閣內高台上,上麵放置驚堂木、文房四室、官印及令箭。
大堂中鑲嵌著兩塊跪石.左為原告石,右為被告石。
暖閣左右排列著十八般兵器、男女各異的刑具及“肅靜”、“回避”兩對高大木牌。
大堂外木架上高擎一麵大鼓,是專為告狀人設置的。
江都縣令馮月清高坐大堂之上,左右兩側站在手拿殺威棒衙役。
“啪!”馮縣令一怕驚堂木,“升堂,帶人犯。”
“威武!~”
還沒開堂審案,縣太爺就已經把李衛當犯人看了。可見李衛這次凶多吉少。
當朱公子將自己被人打劫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姑父後,縣太爺恨不得當場弄死李衛,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連縣太爺的外甥也敢打,實乃輕蔑縣太爺的官威。按照馮縣裏的說法,好家夥,居然不把本大人放在眼裏,不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看看,還以為本大人好欺負。
片刻後,公堂外傳來殺豬般的嚎叫聲。兩名衙役拖著囚犯來到大堂。
“大人,人犯已帶到。”說完,二名衙役起身站在一邊。
“冤枉啊!我冤枉啊……”跪在地上的囚犯喊冤不止。
“啪!~”馮縣令一拍驚堂木,“刁民,本大人問你,到底是何居心來到本令管轄之地,又因何事打傷朱公子。”
“冤枉啊!大人,小的冤枉啊~”李衛在牢裏就想好了,甭管縣太爺問什麽,隻用回答三個字,“冤枉啊”。反正橫豎是個死,他也弄不清楚齊國的律法,前世看過狄仁傑辦案,凡事都要將證據,老子死不承認說不定還能蒙混過關。
今天是定他的生死,李衛抱著僥幸的心理賭一把,
“刁民,十足的刁民,人物物證都在,鐵證如山,你竟敢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本大人問你,招還是不招。”馮縣令怒道。
“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比竇娥還冤啊!”李衛撕心裂肺的哭喊著,看這情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的被冤枉了。
好你個刁民,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本大人的厲害。
“刷!”馮縣令突然站起身指著李衛咬牙切齒道:“招-不-招。”
“冤枉啊!冤枉啊~”李衛跟沒有看見他似得,繼續喊冤。
“來人,給我掌嘴,打到他不能說話為止。”
馮縣令一聲令下,兩旁的衙役撲上來就是一頓海扁。李大善人哭天喊地,口中鮮血亂噴。
就這樣,李大善人被屈打成招,不但說不出話了,連罪名也承認了下來。
“人犯以招供,對謀反之事供認不諱,押入大牢,秋後問斬,退堂!”
“威武~!”
馮縣令懶得與這位混小子糾纏,直接給他按了一個謀反的罪名,怒氣衝衝的回到後衙。
“老爺,您要為榮兒做主啊,”一名中年婦人扯著破鑼嗓子叫道。
此悍婦是馮月清的原配婦人,姓朱名瑩,為人極其刁蠻不通情理,府衙內的下人為她冠名為“母老虎”。但家中頗有積蓄,馮月清能當上縣令,全靠他這位婦人上下一番打點,才能坐穩縣令的位子。故而,有些妻管嚴。
“夫人,我已將那小子定了謀反罪,秋後問斬,難道這還不行嗎?”馮縣裏一臉無奈之色,輕聲問道。
“不行,太便宜那小子了,居然敢打我的外甥,我剛剛聽榮兒說,那小子手上好像有一枚玉扳指。”朱瑩陰著老臉,惡狠狠的說道。
“哦!竟有此事,我剛剛在大堂之上怎麽沒有看到,難道讓衙役給弄走了。”說著,馮縣令捋了捋胡須,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老爺,別管這麽多,我看那小子細皮嫩肉的,不如將他賣給妓院當相姑,至少可以買這個數。”說著,中年婦人伸出手掌比劃了一下。
“五十兩!這麽多。”
“老爺,你看那小子長相著實不懶,又是一個雛,現在很多人好男風,一定能買個好價錢。”中年婦人捂著嘴巴唧唧咯咯奸笑道。
“這……這不好吧,我已經給他定了謀反罪,這要把他放出去了,隻怕……”
馮縣令話還沒有說完,中年婦人打斷道:“定什麽罪,那還不是老爺一句話的事,再說,那小子把榮兒打傷了,總要賠點醫藥費吧!讓他賣屁股還債。”
“嘿嘿!還是夫人精明,我這就去辦。”馮縣裏奸笑道。
他一琢磨,覺得有些道理,最主要是可以賣五十的銀子,他才不會管別人是死是活,隻要能弄到錢就行。可見大齊國官吏腐敗已成風。
馮縣令立刻下令,李大善人渾身被搜了一遍,依然沒有找到朱公子說的那枚玉扳指,馮縣裏一怒之下,把他賣給了江都縣裏的一家妓院。美其名曰“賣身還債”
青樓中不但有青衣紅牌,還有不少相姑,說白了就是鴨子。妓院老、鴇秦媽幾次都想把李大善人調教成相姑,無奈他的扮相不好,又拚命反抗,誓死不從,嚐試多次“萬人按摩”(被多人拳打腳踢)依然死不悔改,老、鴇秦媽隻能暫時放棄這個念頭。
從此以後,李大善人搖身一變,又多了一個身份,妓院裏的龜公。他卻不在意,小命能保住就不錯了,他這時根本顧不上這麽多了,在他看來,隻要老子活著,總有報仇雪恨的那一天。抱著活下去的信念,他開始了人生的另一個傳奇,妓院龜公。
俗話說得好,人走運時,馬走膘,倒了黴,曬個太陽都能落一臉鳥屎。幾次逃脫都被青樓惡奴抓回來一頓酷刑。
至此,李大善人才知道古代妓院看家惡奴有多可怕。前世的古惑仔與他們相比,簡直就是活雷鋒。
兩個月來,李大善人每日埋頭苦幹,任勞任怨,兢兢業業,一日不敢怠慢,大有成為龜公界的勞模,逢人便帶三分笑,五米之內必鞠躬。
為了與青樓中的姐妹打成一片,李大善人還專門為她(他)們譜寫一首曲子。歌頌這種甘於奉獻的精神。
“菊花殘~滿腚傷~你的笑容已泛黃……”李大善人深情幽怨的演唱,聽的青樓中的姐妹一個個奔淚流涕,大有出錢包養他的欲望。
此曲一經麵世,立刻廣為流傳。簡直成了青樓界的會歌,被嫖客們稱為神曲。李大善人也被好事者冠名為“菊花衛”奉為青樓中的楷模,龜公界的一朵奇葩。
自此以後,李大善人名聲大嘈,慕名者紛紛而來,大有“為人不識菊花衛,混便青樓也枉然”的局麵。
如若你是嫖客,你沒有聽過青樓神曲“菊花殘”別人會冷眼一瞥,不予理睬你。可見李大善人的知名度已到巔峰。
李大善人兢兢業業,任勞任怨的工作態度,讓妓院老、鴇秦媽對他放鬆了警惕心。但是,依然不讓他離開青樓一步。不管什麽事,隻要看見他一隻腳踏出青樓門檻,立刻被人拉回來一頓酷刑,按照老、鴇秦媽的說法,這家夥有前科,都給老娘盯緊點,青樓不能沒有他。
李大善人一直堅持信念,二個月以來,雖然被人打了無數次,但他時時刻刻都在想怎麽逃出去。
“小李子,今天客人比較多,你去後院柴房送點吃的,小心點,那丫頭野得很,還沒有被馴服,你要是敢偷吃,小心老娘爆你的菊花。”秦媽滿臉橫肉,透著一股青樓界大嬤嬤的威嚴。
妓院後院柴房是專門關押買來的小丫頭,在沒有馴服前,全都要關在那裏調教。李大善人曾今也在那裏關押了一段時間,深知其中滋味。
李衛一聽,先是菊花一緊,雙手不由自主的伸向臀部。隨後一想,後院柴房,心中一喜,逃命的機會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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